
雙城:祖安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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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3評論第1章 灰燼是靈魂的哀嚎
“日之門的鉸鏈系統已經確認被底城的暴徒破壞,暴徒正沖擊著日之門的防線!
議會最新命令,在鎮暴行動中,所有執法官配裝新式步槍,允許使用致命武力!決不能讓暴徒沖過日之門!”
“記?。∪魏翁ど先罩T的都是我們的敵人!不分男女老幼,允許就地開槍擊斃!”
“明白!”
伴隨著解禁命令下達,整座城市開始戒嚴,只有一隊又一隊的執法官在街道上快速行軍。
在齒輪的轉動聲中,皮爾特沃夫軍械庫的機械防爆大門緩緩開啟,
身穿鎮暴警服,頭戴覆面式防毒盔的執法官踏前一步,以標準的接槍姿勢接過軍需官遞來的毛瑟步槍和子彈帶,敬禮,隨后轉步走向一旁,用干凈利索的動作背好步槍,把子彈帶挎在腰間,身體站的筆直。
“列隊!全體集合!”
“第一小隊集合完畢!”
“第二小隊集合完畢!”
“出發!”
在持槍警備隊趕到之前,日之門大橋的北側已然火光四射,
滿天的爆炸物和燃燒物迎面飛來,破碎的酒瓶砸在執法官的腦袋上,高濃度的烈酒炸彈瞬間就被火焰所引燃,
被烈焰灼燒的執法官痛苦地倒在地上苦苦掙扎慘叫,夾雜在焚燒纖維的臭味中,令人作嘔的肉香味彌漫在空氣里,卻已然無人在乎這個。
所有人都殺紅了眼。
用投擲物破開執法官的盾陣之后,身著自制鐵甲,揮舞著怪形冷兵器的祖安狂徒便蜂擁而來,將脫離陣型的執法官砍殺在地,也有不少祖安人被防爆盾陣前的機械棍掄倒在地,很快就沒了呼吸。
在祖安狂徒的攻勢下,手持防爆盾和機械棍的執法官節節敗退,很快就退到了橋根處,
潰逃的執法官如喪家之犬一般從最后一道防線上分流退開,身后便是如狼群一般涌來的祖安人潮,
三十多個維持著盾陣防線的執法官兩股顫顫,遙望著即將沖上前來的上百個祖安暴徒,仿佛下一刻日之門大橋的北岸就會失守。
只要能沖破這最后一道陣線,皮爾特沃夫人將無險可守,占領要地據險而守將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幻想。
按照計劃,祖安將與皮爾特沃夫議會談判,獲得真正的自主權,從皮爾特沃夫人的欺壓中獨立出去,如此一來,祖安人便能重新改造排污管道,避免底城人繼續忍受上城人無處可放的各種排泄物。
然而在這最關鍵的時候,負責破陣的幫派投擲手們終于意識到了,剛剛的忘乎得以讓自己早早的消耗完了數量有限的爆炸物。
若是沒有爆炸物來撕裂防爆盾陣,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白白死在執法官的機械棍之下。
“頭兒!我們沒瓶子了!”
在不過腦子的一句蠢話之后,祖安人如虹的沖鋒氣勢陡然一滯,卻有一個虎背熊腰,雙手戴著鑄鐵拳套的高大男人自始至終從未放慢過腳步,仿佛人形坦克一般沖出隊伍,重燃眾人的怒火與戰意。
“成敗在此一舉!沖破這些上城佬的防線!殺上議會!讓這些高高在上的上城佬知道我們祖安人也不是好惹的!”
精致的皮爾特沃夫防爆機械棍無力地砸在笨拙卻厚重的鑄鐵胸甲上,仿佛在給胸甲撓癢癢,
男人右拳擺出,鑄鐵拳套便仿佛重錘一般砸在盾陣之上,下一個瞬間,三個彼此借力維持盾陣的皮爾特沃夫執法官像是被車撞了一般倒飛著向后摔倒,
如虎入羊群一般,男人靠著一雙沾滿了血肉的鑄鐵拳套把皮爾特沃夫警備隊最引以為傲的盾陣撕裂,在男人的拳鋒下,強悍的皮爾特沃夫執法官像是布娃娃一般東倒西歪。
男人的身后,祖安狂徒們像是朝圣一般追隨著男人的腳步,眼神之中再無軟弱,唯有追隨男人打穿一切的膽魄。
“跟范德爾老大殺?。。。 ?
在祖安的狼群涌入之后,盾陣再也不堪重負,最后一道防線轟然破碎,
祖安人勢如破竹地追殺著執法官,大踏步向著高不可攀的皮爾特沃夫地界沖去。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沖殺在最前方的祖安人看到了持槍占據制高點,用黑洞洞的槍口把橋頭圍的水泄不通的持槍警備隊。
原來執法官并不是放棄了反抗,而是在日之門橋頭之外建立了新的防線,且還有源源不斷的執法官正完善著這道防線。
“這些老鼠真以為過個橋自己就是個人物了。”
沒有人能從外部看清防毒盔的紅色石英鏡片之下是怎樣一雙冷酷的眼睛,祖安人只能聽到防毒盔中不帶任何語調的沉悶聲音。
“是時候讓我們的新武器見見血了……射殺這些臭水溝里的老鼠?!?
槍口噴射出火焰,耳邊響起了子彈出膛的爆炸聲。
這一個瞬間,祖安人仿佛回到了那一個個冷寂的夜晚,
一座大橋把一個世界分割成兩段,在進步之城為了進化日而享受爆竹和蛋糕的時候,祖安只能羨慕地佝僂在黑暗的垃圾堆中,抬頭遙望海峽對面那觸不可及的人間煙火。
幻想在下一個瞬間支離破碎,綻出一朵朵凄美的血花。
被火藥的爆炸氣體所推動的后裝子彈輕而易舉地貫穿了擋下機械棍的簡陋金屬防具,丑陋卻實用的金屬板徒勞地發出哀鳴,再也保護不了自己的主人,變得千瘡百孔,
只一輪齊射,沖上崖邊的三十多個祖安人便倒在血泊之中。
顧不得考慮太多,被祖安領袖的勇武所激勵,祖安人并未選擇退縮,還在發起沖鋒,
僅有少數眼力極好的人驚恐地發現持槍警備隊所持有步槍并不是之前那種打一發需要裝彈很久的火器,
事實也正是如此,并未給祖安人思考新式步槍的意義,射出一發子彈的執法官只需要撥動杠桿將彈殼拋出,再回拉杠桿,下一發要命的子彈便已上膛,比腸胃不好的祖安人放個屁的時間都短。
第二槍射出,能看清新式步槍的人也死了,槍火聲掩蓋了聲嘶力竭的警告,像是被鐮刀收割的麥子一般簌簌倒下。
穿著滑稽的裝具拿著滑稽的武器,像是馬戲團的小丑一樣滑稽地倒在地上,生命消逝的毫無意義。
在血泊之上,回蕩著執法官譏諷的命令。
“重新奪回大橋,把這些祖安老鼠趕回他們的下水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