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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被無數蒼白手臂拖入血色旋渦,睜眼時渾身冰涼,粗麻囚衣下遍布青紫鞭痕。鐵鏈撞擊聲里,滿臉橫肉的男人踉蹌撲來。

“孽障!“我并指輕點他眉心,男人突然捂著額頭跪倒在地。色帷幔無風自動,梁柱間傳來鎖鏈震顫聲。那男人竟對著空氣瘋狂抓撓,仿佛有無形之手在剝離他的神智。我揮袖將他魂魄攝入人魔幡,英靈區霎時亮起幽光。

“這地方上還有英靈,有意思,收。”道完,成千上百的英靈進入魔幡之中。

銅鏡映出少女面容,額角奴隸烙印灼痛心扉?!居洃浫绯庇縼怼藲q那年,母親在我額間點守宮砂時,指尖曾微微顫抖。她總說等稻子熟了,就帶我去看真正的星空。而如今,這烙印卻成了囚困我的符咒?!?

此刻,我摩挲著左手的青銅扳指,突然閃過一段陌生畫面:血月下,戴著青銅面具的巫族祭司將鳳冠霞帔的少女推入鼎中,少女脖頸處的奴隸烙印與我如出一轍。扳指表面的饕餮紋微微發燙,似在呼應某種宿命。

“露兒!“帳外炸響怒吼,玄甲將軍撞開簾幕。他正要暴喝,卻被我甩出的墨色綢帶纏住四肢。指尖凝出冰晶按在他眉間,將軍突然渾身戰栗,竹筒倒豆子似的吐露罪狀:偽造通敵書信、借公主之勢強納美妾、私設刑訊暗室......樁樁件件皆從他齒間擠出。

“有意思...“我揮袖將他化作替身封住啞穴,看著刑架上映出的扭曲倒影。帳外忽起喧嘩,五十親兵擠在門口,被副將厲聲喝退。鬼氣覆體化作將軍模樣,我踏出營帳沖少年們挑眉:“你們將軍說要給你們找樂子,帳內人隨你們處置三日,但需留口氣?!?

少年們面面相覷,突然爆發出震天歡呼。月光漫過營地時,青銅鏡里映出玄甲將軍的模樣,腰間玉牌刻著“鎮北軍主帥“五個篆字。遠處傳來新兵操練聲,而真正的主帥正在地牢舔舐自己種下的苦果。

“要打仗了,我不會啊?!拔夷﹃衽瓶嘈?。帳外巡夜的火把投來搖晃的光,照亮案頭攤開的兵書。那些朱筆圈點的戰術圖紋,此刻在我眼里如同天書。

“末將可代勞。“英靈副將抱拳道。他鎧甲殘破卻目光如炬,分明是百年前戰死的虎將。燭火在他空洞的眼眶里跳動,映出斑駁的銹跡,副將被我換魂成為聽命于我的英靈。

我忽然想起人魔幡里的十八層幻境,伸手虛點案上地圖:“若把敵軍千夫長以上換成我們的英靈......“指尖掠過處,山河脈絡泛起幽藍熒光,“你說這仗怎么打?“

副將猛然單膝跪地,殘甲撞出鏗鏘聲響:“大人是要斷世家根基!“他抬頭時,眼眶中的魂火劇烈搖曳,“可這些悍將皆是世家血脈......“

“所以才要斬草除根。“我捻起帳中飄落的枯葉,看著它在空中碎成星點,“讓那些吸著民脂民膏長大的公子哥,嘗嘗被百姓審判的滋味?!?

中軍帳忽然卷進夜風,十二盞長明燈同時搖曳。親衛匆忙來報,說各營千夫長以上將領已在轅門候命。我撫過玉牌上的裂痕,那是原主被拖行時留下的傷痕。

“擺酒?!拔肄D身時裙裾掃滅三盞燈,“就擺在當年刑訊的地方。“

宴席設在校場中央,昔日的刑具已被紅毯覆蓋。眾將推門而入時,都愣在沾過血漬的門檻前。酒樽映著他們各異的神情,有人摸向刀柄,有人盯著地毯花紋。

“今夜飲罷,諸君便要......“我故意頓住,看著副將拔劍斬斷帥案。木屑紛飛間,驚起的夜鳥撞碎窗欞外的月。

“請大人賜我等新生!“副將突然撕開甲胄,露出胸口碗口大的箭傷。那是二十年前守城時留下的致命傷,此刻在魂火照耀下宛如活物。

眾將騷動起來,有人打翻酒樽。我抬手凝住最先拔刀的參將,看著他腰間玉佩上刻著的“忠勇侯“字樣——正是三個月前剛被抄家的勛貴。

“孤要的不是尸山血海。“我摩挲著玉牌上的“鎮北“二字,看著副將帶領重生的英靈們奔向敵營,“是千秋萬代都能聽見這曲稻花香?!?

黎明時分,八百里加急的信鴿帶著染血的調令飛入敵營。巡夜兵卒看見所有裨將都捧著帶血的調令,上面蓋著鎮北軍主帥的印信。晨霧中,那些平日里驕縱的公子哥眼神如身經百戰的軍人,靈魂已換成為國戰死的英靈。

敵國營寨。主將崔元昊正擦拭祖傳寶劍,忽見八百里加急的信鴿栽落案頭。展開染血的調令時,他瞳孔猛地收縮——所有裨將竟捧著同樣文書,朱紅帥印在月光下泛著詭異幽藍。

“這是攝魂......“崔元昊話音未落,最寵愛的副將突然跪地叩首,甲胄縫隙滲出黑霧。當鎮北軍戰鼓響徹云霄時,他們眼睜睜看著城門自內而開,守軍機械地搬開鹿砦,眼神空洞如提線木偶。

三百里外觀星臺上,我俯瞰著如蟻群般涌向敵城的英靈大軍。周煥歸來時帶著二十七具傀儡,他們跪拜的姿勢與生前欺壓百姓時如出一轍,與二十七個英靈換魂,又讓他們回了敵營。

“明日此時,他們將率部歸降?!案睂⒎钌厦麅?,泛黃的紙頁上墨跡未干,“末將探查過,千夫長以上將領皆出身世家?!八f上名冊,泛黃紙頁浸著尸油味,“隴西李氏占三成,太原王氏占兩成.....,等回朝,他們可能會發現不對!“

我接過名冊時,指尖沾到未干的血跡。忽然想起人魔幡里某個嘶吼的靈魂,笑著將冊子拋向空中:“燒了吧,該讓史書換個寫法了,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他殺文官世家,我斷武將未來,文武世家該洗一下了,沒了,就不會發現人是假的,對吧?!?

“明白,可有好人也在!”他勸解道。

“是啊,等我成事,會還好人自由,現在先睡一覺吧——他們會耽誤時間的,忠心的好人,不該被舊世界拖累,你說呢?”我道。

“是我錯了!”他道。

“合兵一處有多少人?”我道。

“一共十萬騎兵,五十萬步兵,二百萬軍役?!彼馈?

“先滅敵國吧,現在將領畢竟是本國英靈?!蔽业?。

“是,敵人的信息被我斷,他們還不知,所以我們讓他們的人騙開城門!”他道。

“一切你們定就好,先演一場,他們輸了才好撤退,你說是吧?”我道。

“明白,那我下去安排了!”他道。

“去吧!”我道。

火焰騰起時,校場傳來新兵操練聲。陽光穿過裊裊青煙,在玉牌上折射出七彩光暈。遠處田埂間,卸甲的老卒正彎腰插秧,銀白發絲混著泥土飛揚。

“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謝謝你們,我知道了你們可以看見我,也可以聽見我說話,我明白你們把我當棋子,作為鬼帝有仙帝戰力我還不夠強,你們明白按正常方法,成為你們有用的棋子,我要的時間太長,所以你們要我在小千世界悟道,哎,你們可以回一聲,給我嗎?”我看著虛空道。

“該吃飯了,將軍!”賬外傳來一聲。

“謝謝,上菜吧!”我道完,心中想到你們借他們回話了,吃,吃天地造化于我一身,有意思,讓我試下。

正吃著飯,賬外亂了起來。

我放下碗出軍賬問道:“什么事?怎么亂!”

“對不起啊,將軍,我高估了我們這幾個英靈,有些人會拼殺,不會打仗,我安排時,他們不會亂了起來!”副軍無奈道。

“好,我明白了,先休息一天,讓士兵好好吃個飯,把千夫長以上給我叫過來,這不怪你,怪我?!蔽业?。

“是!”他下去叫人了。

“哎,帶兵太麻煩了,對了,收走的靈魂里有會帶兵打仗的,看來壞人有時也有用?!闭f完入帳,邊吃飯,邊從上千名有經驗的將領靈魂之中,提取帶兵經驗,弄了一會兒,我放棄了,太麻煩了,突然有了辦法,把兵煉成變成不死的傀儡,等仗打完再恢復不完,這樣不就好了嗎。

五十幾個將領入帳,看著這一群傻大個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一會兒,一會我要閱兵,等他們吃完,給我集合起來,這點小事你們會吧!”我道。

“會!”X五十幾個。

一個時刻后,合兵一處,十萬騎兵,五十萬步兵,一百萬雜役,被列隊在無邊草原之上,我一揮手,他們被定住,黑霧一閃而過,黑霧所過之處,士兵暫時煉化為傀儡,只聽我一人號令,包括那五十幾個英靈將領。

“哈哈哈哈,有這一百六十萬不死傀儡,我要平推這個小千世界,把有業的壞人先殺一遍?!庇忠粨]手下達指令,加上業眼,有業可殺,無業反抗者可傷至無法動,先平推這個東贏的敵對國家吧!

“殺!”道出,一百六十萬有鬼力護身的不死傀儡,殺向東贏國,十萬騎兵與我一字當先。

血色漫過我手上青銅扳指時,我聽見對面城中深處棺槨深處傳來心跳聲。在其中修煉的敵將崔元突然睜開雙眼,瞳孔里映出饕餮紋——竟與我的扳指如出一轍。戰場上突然出現噬魂蠱,瘋狂涌向那些我的不死傀儡們。

“原來你們在等這個,這小千世界不簡單啊?!拔姨蝮卤皇苫晷M所傷的傷口,腕間傷口的鬼帝之血滴落處騰起黑焰。地縫中伸出無數青銅鎖鏈,將正在互噬的金色甲蟲串成珠簾。當最后兩只蠱蟲同歸于盡時,整片戰場突然陷入死寂。

傀儡們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十萬騎兵同時舉起左臂。那些被噬魂蠱咬穿的傷口里,鉆出纏繞符咒的青銅枝椏——竟是巫族戰尸的殘骸在與鬼氣融合。我撫過腰間玉牌,“鎮北“二字正在滲出黑血,這是百年前巫族滅族時浸透祭壇的怨氣。

“大人小心!“周煥的驚呼被颶風撕碎。崔元的殘軀從城中沖天而起,心口金丹碎片凝成八卦鏡。鏡面照出我額角奴隸烙印的瞬間,人魔幡中的將軍魂魄突然厲聲尖笑。

青銅棺槨轟然炸裂,十三具纏滿符咒的巫尸懸浮半空。它們額間饕餮紋與我的扳指共鳴震顫,竟在虛空勾勒出血色陣圖。陣眼處浮現的,正是二十年前被屠戮的巫族祭壇——那口烹煮族長的青銅鼎,此刻盛滿了鎮北軍將士的魂魄。

“原來因果線在這里打結?!拔也⒅竸濋_小臂,鬼帝之血化作長鞭卷住八卦鏡。鏡中映出的不是我的倒影,而是百年前戴著青銅扳指的巫族大祭司——她正在鼎中撈出將軍的頭骨。

【傀儡大軍突然集體跪拜,地面震顫如雷。我望著他們空洞的眼眶,忽然想起巡夜老卒教我辨認稻種時說的話:“萬物皆有根,無根者,必成虛妄?!贝丝踢@些被操控的英靈,何嘗不是失了根的孤魂?】

“你借的是幽冥之力,殺我?“我道。

將軍崔元突然狂笑道“哈哈哈哈哈,這扳指本就是巫族圣器!”

“我說原主手上為什么青銅戒指,在行刑沒有被沒有被摘下去,是為我而來啊!”我道。

劇痛從拇指炸開,青銅扳指長出獠牙啃噬指骨。我揮劍斬斷右手,斷掌卻在落地前化作青銅雕像——正是巫族典籍中記載的“葬天樞“。此刻那些纏繞傀儡的鎖鏈,正通過葬天樞瘋狂抽取我的鬼帝本源。

崔元的八卦鏡已爬滿血絲,鏡中巫族祭司正在剝離我的命格。周煥的魂火突然暴漲,他殘破的鎧甲縫隙鉆出青銅枝椏,竟是趁我不備融合了巫尸殘骸。

“末將等這天很久了?!八劭糁械幕昊鹱兂慎吟鸭y,“從您將我從英靈殿喚醒那刻起......“

劇痛中我反而笑出聲。左手撫過腰間玉牌,鎮北軍的血痕突然活過來,順著指尖爬上正在異變的青銅鎖鏈。當第一滴黑血滲入葬天樞時,整個巫族祭壇開始震顫——那些被烹煮的鎮北軍魂魄,正順著血痕反向污染青銅鼎。

【劇痛中,我卻想起在軍帳翻閱兵書的夜晚。月光透過帳幔,將“鎮北”二字的玉牌影子投在兵書上,恰好遮住了“詭道”二字。那時我以為是巧合,如今想來,竟是命運早有伏筆?!?

我捏碎最后一具巫尸時,體內鬼帝本源突然劇烈震顫。掌心未散的鬼氣不受控地暴漲,方圓十里的妖魔在金光中化作齏粉,而這些力量并未增強修為,反而如滾燙的鉛水注入經脈。我踉蹌扶住青銅鼎,忽然想起巫族典籍記載——“以殺證道者,每吞噬百萬魂魄,需以等量功德平衡因果,否則將被業火焚身?!?

“你們算錯了兩件事?!拔胰斡涉i鏈貫穿胸膛,握住核心處跳動的青銅心臟,“一是我這奴隸烙印里藏著公主的鳳命格,二是......“

人魔幡突然自主展開,被吞噬的世家公子哥們慘叫著凝成朱筆。我蘸著心頭血在空中書寫罪己詔,每一筆落下,就有巫尸化作青銅雕像。當最后一劃穿透八卦鏡時,鏡中祭司的尖叫與將軍殘魂的怒吼同時響起。

“二是本座最擅長的,就是讓背叛成為戲碼的高潮?!?

副將周煥的青銅身軀開始龜裂,他體內屬于我的那縷鬼氣正在自燃。戰場上的傀儡齊聲咆哮,五十萬具青銅化的軀體炸成碎片,在血月下凝成新的饕餮紋陣圖——這次籠罩的,是東贏國都的方向。

崔元的八卦鏡轟然破碎,飛濺的鏡片割開我的臉頰。鮮血滴落處,那些沉寂的噬魂蠱殘骸突然振翅,拼湊成通往東贏皇陵的星圖。我踩碎最后一塊鏡片,聽見地底深處傳來巫族古語:

“葬天樞現,百鬼夜行?!鞍俗值劳攴綀A千里的一切被我一息煉成鬼氣,被我一口吃下。

“等我一會兒,將士們,戰爭結束,我復活你們,讓你們回家,給你們一個多勞多得公平世界,奪天地之造化,送我三百萬靈魂讓我吃,謝謝謝謝,看來你們想讓我成為煉眾之靈,殺道鬼圣啊,有意思!”我看著千里無人區道。

血色在舌尖炸開時,我聽見天地在哀鳴。三百萬道魂魄在喉間翻涌,每一道都映著被青銅鎖鏈貫穿的過往。忽然有孩童的哭聲刺破混沌——那是被煉化的東贏皇陵守陵人,他們的魂靈里裹著未破殼的噬魂蠱。

“原來如此?!拔也⒅钙书_胸腔,將沸騰的鬼氣凝成二十四根肋骨。當最后一根骨刺穿透掌心時,千里焦土突然綻放血色蓮花。那些被吞噬的魂魄從花蕊中升起,每個靈體心口都嵌著青銅蓮子。

周煥的殘甲在蓮田中閃爍,他眼眶中的饕餮紋正在龜裂。“您竟然把鬼氣反哺......“

“噓——“我踩碎他最后一片魂甲,指尖纏繞的因果線突然繃直。人魔幡無風自動,二十七具青銅化的世家將領破土而出,他們額間的奴隸烙印正與我的共鳴——這是用公主鳳命格刻下的反咒。

東贏國都的城墻開始滲血,瓦礫間鉆出纏繞符咒的青銅枝椏。那些被煉化的百姓魂魄正在重塑軀體,他們空洞的眼眶里跳動著青焰,手中卻握著插秧的農具。當第一把鋤頭砸碎宮門時,我聽見地脈深處傳來鎖鏈斷裂的脆響。

“該醒來了。“我叩響腰間玉牌,鎮北軍血痕突然化作游龍。龍吟聲中,十萬傀儡騎兵的眼眶燃起金紅火焰——這是用三百萬魂魄溫養的英靈火種,正沿著青銅鎖鏈逆流而上,燒灼巫族祭壇上的饕餮紋。

青銅鼎中的將軍頭骨突然開口:“你會毀了......“

“噓——“我捏碎頭骨天靈蓋,從顱腔里扯出血色帛書。當展開當年偽造的通敵信時,泛黃紙頁上的朱批突然活過來,化作九百條噬主的血蛭,順著地脈游向各大世家宗祠。

千里外的長安城突然下起紅雨,宰相府邸的族譜無火自燃。那些被替換的英靈將領在火中顯形,他們生前的戰功化作鎖鏈,將正在享樂的世家子弟拖入燃燒的祠堂。

“報應來得真快。“我撫過重新生長的右手,青銅扳指正在啃食巫族祭司的殘魂。虛空中的血色陣圖突然翻轉,露出背面金線繡制的稻穗紋——這是用老卒們插秧時掉落的銀發織就的因果網。

當第一株稻苗穿透焦土時,跪拜的青銅傀儡們突然開始生肌長骨。他們破碎的鎧甲縫隙里鉆出麥穗,五十萬步兵化作金黃的麥浪,在血色平原翻滾出安魂曲的韻律。

“回家吧?!拔艺骂~角奴隸烙印,擲入青銅鼎中。火焰騰起的瞬間,十萬重生將士的眉心浮現稻穗印記,他們手中的兵器落地生根,在曾經埋骨之處長成掛著兵符的柿子樹。

晨霧漫過戰場時,幸存的東贏百姓正捧著陶罐接取紅雨。當第一個孩童舔舐雨水驚呼“是甜的“時,我聽見觀星臺傳來玉磬清音——那是新抽穗的稻苗在敲打青銅鎧甲。

“吃,要吃好的,不要從別人嘴吐出垃圾玩意,奪天地之造化的修行,不是對生命的褻瀆!”說完,一絲絲功德為我補上散去的功力。

“善!”這一字從虛空深處傳入我腦中。

我站在血色蓮田中央,二十四根鬼氣凝成的肋骨正在皮下蠕動。東贏百姓的魂魄在蓮蕊中沉浮,他們空洞的眼眶里倒映著正在崩塌的青銅城墻。指尖殘留的噬魂蠱星圖突然發燙,那些未破殼的蟲卵竟在掌心拼出二十八星宿的圖案。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葬天樞?!拔夷笏檎诔尚偷淖衔⑿羌y,碎光中浮現出周煥生前記憶——二十年前他奉命屠滅巫族時,曾在祭壇深處見過同樣的星圖。

焦土突然劇烈震顫,五十萬傀儡炸裂形成的青銅碎屑懸浮空中,組成橫貫天際的河洛圖。陣眼處緩緩升起九丈高的青銅巨鼎,鼎身饕餮紋中游動著熟悉的面孔——那些被我煉化的世家公子,此刻正在銅銹中痛苦哀嚎。

“以三百萬怨魂為引,十萬英靈為柴,恭迎大祭司歸來!“崔元的殘魂突然從地脈中竄出,化作青煙沒入鼎中。鼎內沸騰的血水映出令我窒息的畫面——二十年前被烹煮的巫族祭司,竟長著與我一模一樣的臉。

青銅扳指突然咬穿指骨,鉆入血脈直沖心竅。劇痛中無數記憶碎片涌入靈臺:血月下的活人祭祀、刻滿咒文的青銅面具、還有鳳冠霞帔的新娘被推入鼎中的瞬間。最后定格的畫面里,“我”捧著染血的族譜對天立誓:“以鳳命為祭,九世輪回,必斷軒轅龍脈!“

“原來我才是那枚棋子。“我嗤笑著扯斷鎖骨處的青銅鎖鏈,任憑鬼氣從傷口噴涌。虛空中的河洛圖開始倒轉,鼎中血水逆流成雨,每一滴都映著正在燃燒的長安城。

副將周煥的殘甲突然從蓮田飛出,拼接成完整的青銅鎧甲。當胸甲扣合時,我聽見百年前鎮北軍被毒殺的真相——他們在凱旋途中飲下的御賜美酒,摻著巫族特制的化魂散。

“好個忠君愛國的周將軍。“我彈指震碎鎧甲心口處的饕餮紋,“當年你明知酒中有毒,卻仍帶著十萬弟兄赴死,就為成就巫族復活的怨氣?“

青銅碎片在空中凝成周煥虛影,他抬手接住一滴血雨:“當年公主誕下雙生子,祭司抱走女嬰時說,當青銅扳指遇到鳳命格......“

話音未落,我懷中的鎮北軍玉牌突然炸開,藏在夾層中的血書飄然而出。泛黃的絹布上,母親的字跡被淚水暈染:“露兒,你胞弟被皇后所害,速逃......“

天際傳來沉悶雷聲,血色蓮田同時綻放。百姓魂魄從蓮心走出,他們身上的青銅鎖鏈正在褪色,化作稻穗纏繞腕間。最先蘇醒的老農突然跪地叩拜,他額間的奴隸烙印竟開出金色稻花。

“原來功德是這樣來的?!拔疑焓钟|碰老農額間稻花,神識瞬間籠罩千里焦土。那些在血雨中重生的百姓正對著我的方向跪拜,絲絲愿力順著因果線匯入靈臺。

青銅鼎突然橫撞而來,鼎中伸出纏滿符咒的巨手。“你以為借來這點愿力就能......“

“誰說我要借?“我并指劃開眉心,將鬼帝本源與百萬愿力同時注入鼎中,“本座要給你們造個新神祇!“

鼎身浮現蛛網般的裂痕,巫族祭司的尖叫與百姓的祈禱聲在裂縫中交織。當第一道金光破鼎而出時,我看見戴著青銅面具的自己從火光中走來,手中握著一把生銹的鐮刀。

“九世輪回,你終究心軟了?!八崎_面具,露出與我相同的面容,只是左頰多了一道刀疤,“當年你為護住那個小皇子,寧愿......“

我揮袖打散虛影,抬腳碾碎落地的面具:“這局棋最大的變數,就是棋子有了心,原主,不,我的鬼帝分身,你們解決不了,讓我來為你擦屁股,哎,算了,你也我的善尸啊,幫你一下吧?!罢f完看向身后不用傀儡術,也甘心為我赴死一百六十萬士兵與一百四十萬百姓。

“愿為自己開一條通天路的,跟我走,去風國,去世界,為你們打下個大大的疆土!”我這一句憑鬼力進入三百萬人耳中。

“愿!”X三百萬。

“好,十萬騎兵與我一路當先,五十萬步兵在后護住百姓與雜役,慢行教化我打下城池,殺!”話完!我一馬當先殺向母國風國,去推翻風國皇族腐敗統治,也為我的便宜弟弟報仇,原來我才是公主,我說公主為什么要個爛黃瓜也要殺我。

“是!”X三百萬,這一個字讓天地一震。

十天后。

邊關之上,我那真正的“便宜母親”風國公主持刀長架住,她看著狠狠對我道:“放下武器,交出兵權,否則!”

“母親大人,您說我要如何?!”我不理這個公主棋子的話向城墻之上的母親大人道。

“滅皇族,還太平,殺!”說完一扭頭,血染城上,我一揮手把她的靈魂收入幡中,這輩子,您太苦了,下輩子給你找下好世界玩!

“對,不能讓你們不能享受未來的世界,現在去殺了這些既得利益者,讓資源可以循環?!闭f完一手又將身后的十萬鐵騎加上不死身,加上不死身后,我向后一閃,怕自己忍不住,一下把一城人全拍死——成了鬼帝后,我發現自己無法控制力量的輸出。稍一不慎,方圓數里的妖魔鬼怪就會被碾成齏粉,而這些力量還會反哺自身。閉關時我終于參透:背后之人給我力量,實則是想等我殺業纏身時,奪取功德與修為。所以我才盡量借本地好人之手清理壞人,積累功德扭轉局面。

十萬騎兵配備了由我鬼力驅動的無限手持榴彈加特林,城墻在鬼力榴彈的轟擊下瞬間化為齏粉。緊接著,騎兵們換上鬼力斬馬刀入城定點清理。哀嚎聲中,無數惡人跪地求饒——他們并非悔悟,而是恐懼墜入地獄,再無法享受人間榮華。

一個月后,京城被破。我聽出京城地脈深處傳來的插秧歌突然變調,化作萬千青銅編鐘的轟鳴。我飛向皇宮查看,結果他們后手發動,我力量不受控,身體開始墜落,墜落的身體在虛空中停滯,看見自己的鬼帝金丹正在少年天子胸口熔解——那鼎紋里浮現的竟是我被巫族抱走前的記憶:公主娘親咬破手指,在我眉心畫下的根本不是守宮砂,而是用鳳血寫就的“解“字咒。

“所以這才是你們懼怕我的原因...“

青銅鼎徹底崩裂的剎那,穹頂垂落的鎖鏈突然活過來,每條鎖鏈末端都拴著個正在融化的“我“。九世輪回的殘影在鎖鏈上顯現:第一世自焚的道姑、第三世被腰斬的女將、第七世溺斃的繡娘...她們同時向我伸出手,腕間奴隸烙印拼成完整的巫族血咒。

少年天子的龍袍轟然燃燒,露出布滿青銅稻紋的軀體。那些稻穗的根部深深扎進他的血脈,每粒稻谷上都刻著文武百官的名字。他顫抖著將斷劍舉過頭頂,劍鋒所指處,太廟地磚層層翻開——

三百具青銅棺槨在震蕩中豎起,每具棺蓋上都嵌著張熟悉的面容。那些被我替換成英靈的世家將領,此刻竟在棺中睜開了沒有瞳孔的眼睛。

“阿姊,他們...都是祭品...“少年每說一個字,就有稻谷從他眼角擠出,淚水混著血珠滴落在我的手背,灼燒般滾燙。記憶突然閃回幼時,他也是這樣哭著把偷藏的米糕塞進我掌心。“用軒轅血脈...養了百年...“

人魔幡突然自主展開,十萬英靈從幡中沖出,卻在觸碰到青銅棺時凝固成冰雕。我這才看清,每個英靈心口都連著根透明絲線,線的另一端赫然系在我的二十四根鬼骨上。

噬魂蠱群從地脈噴涌而出,這次它們啃食的不再是血肉,而是時空本身?;食蔷跋箝_始破碎,露出其后隱藏的青銅祭壇:九十九級臺階每級都跪著個正在剝皮的“我“,而祭壇頂端那口巨鼎里,公主娘親的魂魄正在被反復烹煮。

“露兒...逃...“她的慘叫突然變成厲笑,“不對...你才是...“

少年天子突然用斷劍刺穿自己咽喉,噴出的血箭在空中寫就“葬“字。所有青銅棺應聲開啟,里面的尸首齊齊抬手結印——他們使的竟是鎮北軍操練的起手式!

“原來如此?!拔易プ±p在鬼骨上的絲線猛力一扯,十萬冰雕英靈同時炸裂,“當年化魂散的毒,為的就是今日能操控鎮北軍亡魂?“

破碎的冰晶在空中重組,凝成周煥完整的魂魄。他單膝跪地捧起團幽藍火焰:“大人,末將等這一刻...等了二十年?!盎鹧胬锖杖皇钱斈贶姞I毒發時的真相——周煥偷偷倒掉了御酒,卻被巫族祭司用青銅稻直接種入魂魄。

噬魂蠱突然調轉方向撲向少年天子,將他瞬間啃食成骨架。那副骨架卻發出清脆的笑聲,肋骨自動拆解重組,拼出完整的河洛圖。圖中央閃爍的紅點,正是我此刻站立的位置。

“天地為鼎,你我皆為薪柴?!肮羌艿南骂M開合著,吐出祭司的聲音,“但鳳命格...本該是...“

我猛然將手插入自己胸腔,扯出根纏繞稻穗的鬼骨擲向祭壇。當骨尖刺入巨鼎的瞬間,鼎中沸騰的液體突然靜止——映照出的不是我的倒影,而是三百萬將士正在田間插秧的場景。

“看清楚了,老東西?!拔夷胨檎菩淖詈髩K青銅扳指,“這才是真正的葬天樞。“

指縫漏下的青銅粉末在空中燃燒,形成幅星火燎原圖:每?;鹦嵌际莻€彎腰勞作的百姓,他們手中的秧苗正將血色的土壤染成金黃。祭壇開始崩塌,九十九級臺階上的“我“們紛紛站起,手挽手唱起插秧歌。公主娘親的魂魄從鼎中升起,她破碎的裙擺化作漫天蒲公英,每顆種子都裹著粒青銅稻。

當第一粒種子落在少年天子的骨架上時,所有噬魂蠱突然振翅高歌。它們啃食過的時空裂痕里,鉆出無數嫩綠的稻秧——正是二十年前,我和胞弟偷埋在御花園的雜交稻種。

“禮成了?!拔医幼★h落的青銅面具,上面最后一道裂紋正好組成稻穗紋,“葬天樞葬的從來不是天命...“

三百萬將士的虛影在身后齊齊叩首:“是民心。“

“看來這小千世界沒有后手了!”然后我一揮手映照這小千世界,復活所有人,但是抽出了所有惡人的靈魂入人魔幡,抓著這個小千世界天道的脖子,“是吧!”

“不愧是把一個中千世界升格大千的鬼帝大人?!边@個小千天道無奈道。

他話音未落,我腕間突然浮現出青銅稻紋——那是在中千世界鎮壓深淵時留下的印記。原來早在那時,這場跨越世界的棋局就已開始。

“上面看不慣我,用你來敲打我,小棋子!”我道。

“是啊,可我被騙了,他們封印了我,抓了你一個分身,留下后手,想把你變成他們喜歡的樣子,道道我啊,現在死的更快了!”他道。

“認主吧,這個世界,我還挺喜歡的!”我道。

“什么,真的嗎,道道我不用死了?”他開心道。

“別裝嫩,一個上億元會前任大千天道,趕緊吧,我還有事!”說完一揮手讓天道認主。

“謝謝大人!”他道。

“你!我還有用,我現在不想破帝成神,所以會把多余的鬼力注入這個世界,你合理改成,妖力,靈力,與鬼力,對了讓我那便宜母親與弟子,過的開心點!”我道,心里感覺成真神后有壞事發生!

“是,鬼帝大人!”他感受這鬼力不注入他的本源,像一個半大孩子得到了想要吃食。

不知為何手中青銅面具,突然變的極重,青銅面具墜地碎裂的剎那,整個小千世界突然劇烈震顫。我掌心的稻穗紋路突然滲出金血,在地面繪出完整的周天星斗圖——這分明是大千世界才有的天象。

“他們來了。“天道童子突然縮進我的袖袍,聲音帶著金屬震顫,“三十六個中千世界的鎮守使正在突破界壁?!?

我瞇眼望向天際,云層后若隱若現的青銅戰船正撕開空間裂縫。船首站著個戴九旒冕冠的身影,他手中羅盤上的指針,赫然是我當年留在深淵的半截指骨。

“有意思?!拔覐椫刚鹚橥箝g稻紋,鮮血在虛空寫出“葬“字,“拿我的骨頭當釣餌?“

我剛復活小千世界之中,十萬鐵騎突然集體悶哼,他們盔甲內側的鎮魔符無火自燃。我這才發現每個士兵脊背上都浮現出微型河洛圖——正是當年我在中千世界布陣的簡化版。

“大人小心!“周煥的英靈突然從幡中沖出,用身體擋住一道襲向少年天子的金光。他的魂體在消逝前突然凝實,露出胸口完整的饕餮紋——那分明是...

“我的第一世戰甲?“我伸手接住飄散的魂火,記憶突然閃回:血海深淵前,那個替我擋下滅神雷的副將,鎧甲心口處確實有這樣的紋路。

云層上的戰船突然降下青銅階梯,每一步臺階都浮現出我某段輪回的記憶畫面。當邁到第九步時,畫面突然變成未來景象:成為真神的我,正在將一個個小世界煉化成棋子。

“幻術?“我冷笑抬腳,靴底卻傳來真實的刺痛。低頭看見階梯上長滿了青銅稻茬,每根稻稈都刺穿著個哭泣的孩童虛影——他們額間全都有奴隸烙印。

少年天子突然撲上來抱住我的腿:“阿姊別看!這是...“

他話音未落,我懷中的鎮北軍玉牌突然發燙。玉牌夾層里母親的血書浮現新字跡:“露兒,你當年埋在御花園的不是稻種,是...“

一道驚雷劈落,玉牌上“鎮北“二字突然立起,化作兩柄血色小劍刺入我雙眼。劇痛中看到的最后畫面,是三十六個鎮守使同時割腕,他們的血在云層組成巨大的青銅鼎影。

“原來如此。“我任由血淚流淌,反手將兩柄小劍插入地面,“你們要的不是我的命...“

大地裂開深淵,無數青銅手臂托著口雕滿稻穗紋的巨鼎升起。鼎中沸騰的液體里,浸泡著個與我九分相似的少女——她脖頸處用鳳血寫著“葬天樞真靈“五個古篆。

“...是要我親手葬了自己。“

鼎中少女突然睜眼,她瞳孔里跳動的正是我缺失的那段記憶:八歲生日那夜,母親給我的不是守宮砂,而是用金針將半粒稻種埋入眉心。那稻種,分明是...

“大千世界本源所化的息壤。“天道童子突然從我袖中竄出,化作青銅小樹扎根鼎沿,“難怪他們追了你九世輪回!“

云層上的鎮守使們突然齊聲吟誦,每個音節都讓巨鼎膨脹一分。我發現自己正在不受控地走向鼎邊,二十四根鬼骨發出琴弦繃緊的嗡鳴。

少年天子突然搶前一步跳入鼎中?!鞍㈡⒂浀脝??“他的聲音在鼎內回蕩,“你說過稻子熟了...“

鮮血突然從鼎內噴涌,在空中凝成完整的《齊民要術》——那是我第三世輪回時,為救饑荒百姓所著的農書。青銅鼎開始劇烈搖晃,鼎身上的稻穗紋路紛紛脫落。

“...就帶我看真正的星空?!?

隨著最后一句呢喃,巨鼎轟然炸裂。三十六個鎮守使的羅盤同時爆碎,他們驚愕地看著鼎中飛出的不是真靈,而是萬千帶著火星的稻種——那是我每世輪回都偷偷分給災民的改良糧種。

我接住從天墜落的少年,他心口處嵌著的半粒金稻正發出嫩芽。“傻孩子...“我抹去他臉上的血污,“這次...“

話未說完,云層突然被某種巨物撕開。一只纏繞著青銅鎖鏈的巨手探下,掌心睜開的豎瞳里映出令我窒息的身影——那是正在大千世界閉關的“我“,額間正浮現出與鼎中真靈完全相同的烙印。

“終于醒了。“天道童子苦笑,“您當年分離出的惡尸...“

我猛然捏碎青銅小樹,在汁液飛濺中看清真相:所謂九世輪回,不過是惡尸在操控我的善念體。而真正的本體,早在大千世界深淵里...

“...成了新的葬天樞?!?

少年突然用最后力氣抓住我的手腕。他的血肉消融處,露出段晶瑩的青銅指骨——正是我當年缺失的那截。

“阿姊...“他化作星光消散前,將指骨按入我眉心,“...讓稻子真正熟一次吧?!?

指骨歸位的瞬間,所有輪回記憶終于完整。我望著掌心瘋狂生長的稻穗,突然明白母親當年顫抖的指尖意味著什么。

“原來我才是...“

天空突然下起金黃的雨,每一滴都是飽滿的稻谷。三十六個鎮守使在谷雨中融化,他們的青銅戰船長出真正的麥穗。

“...被播種的希望?!?

我摘下額間烙印擲向高空,奴隸印記在陽光下炸成萬千蒲公英。飄散的種子落處,那些被煉化過的土地紛紛長出嫩芽——不是青銅稻,是真正能飽腹的糧食。

人魔幡突然自焚,所有被困的魂魄化作螢火飛向田野。在光芒最盛處,我看見母親牽著少年時代的胞弟,對我比了個插秧的手勢。

“該回去了?!疤斓劳幼倚浣?,“大千世界那邊...“

我最后望了眼開始復蘇的小千世界,轉身踏入虛空裂縫,去報復算計我本。掌心殘留的稻香里,混著絲青銅銹的氣息——那是惡尸正在蘇醒的味道。在回大千世界之時,在我毫無防備之時(假裝的),身邊天道童子突然出手,一劍從我后心刺出,天道童子變成人皇葉清羽的樣子,他手中的人皇劍在不斷殘食我這個身體的生機,我的生機每消一分,他的功德就接近圓滿一分我咳出帶著冰晶的黑血,看著血珠在空中凝結成骷髏形狀。人皇劍上的仙帝骨正在發出饑渴的嗡鳴,像條聞到血腥的豺狗。

“是你,我的人皇大人,為什么”我道。

“上面與做了交易,我雖然為人皇與你和仙帝同級,但不可修行,百年己過,我還是黃土一捧,轉世成人,過未知的生活,而下任人皇我找不出,也不想找,憑什么鬼帝,仙帝可長生,我功德無量,不能長生,所以殺了你,你業力無邊,我死后將為新一任鬼帝,得長生,護人族,所以,再也不見了,鬼帝大人!”人族氣運與功德之力在我身體之中炸開,鬼帝之力被仙帝骨做的人皇劍吸入他身體之中血,從人皇劍貫穿的傷口噴涌而出,我卻笑了。

這具用萬年玄陰玉雕琢的軀體正在崩解,每一塊碎片都折射出葉清羽那張因功德圓滿而泛起金光的臉。他握著劍柄的手指節發白,金色龍紋袍袖無風自動,頭頂的人族氣運金云翻騰如沸。

“謝謝,我也不想長生,下個棋子,人皇大人!”我說完消散在虛空之中,不被壓制我的惡尸也在剛才那小千世界極善之人體蘇醒,那個天子為天下自愿而死的功德無量之人,眼中紅光一閃。

腐臭的稻草堆里,少年天子睜開了眼睛。

指尖觸到尚有余溫的熔巖灼痕,這具為救萬民而死的身體正在我手中復蘇。透過功德金云,我看見自己靈魂深處的業火紅蓮正在綻放。

“陛下!“白發老臣撲到“尸體“旁,混濁的淚滴在我臉上燙得驚人,“您為何要代那些賤民...“

我猛地坐起。

“愛卿?!爸讣饽頂嗨麎蹟得€時,嗓音仍是少年天子的清潤,“朕夢見鬼帝說...該換種活法了?!?

另一個未知小千世界,一個厲鬼眼中紅光一閃。

“哎,長生是詛咒,長生還要工作也是,謝謝人皇大人殺我,不過你聽不道了,小幡是吧!”我道。

“是啊,長生的工作太惡心,干到最后還要被人割韭菜,干個屁,一點人情味沒有,真把我們當牛馬,所以我們…”消失的人魔幡出現在這厲鬼手中傳音于我道。

“這個厲鬼也是牛馬,我給她一夢,用下她的鬼身吧,生前幫公主剝皮無數,被他們剝皮都是仙人渡劫,疼一下活萬年,而她業力加身,結果唯一次心軟,被公主得知,全家當著她,被減肥,自己也減肥而死,全家人也是仙人轉世投胎,也回歸仙界去了,只有她怕下地獄,化作一個無能的厲鬼看著殺她全家的公主,享受人間富貴,好活該啊?!蔽业?。

“是啊,都是因果罷了,因為業力極大被您奪舍,而自己在重生的夢一直輪回!”人魔幡道。

“什么因果,不夠壞,不夠強罷了,靈神仙佛也殺靈無數,妖魔鬼怪也作同樣的事,一個降功德,一個降業力,一個為眾生殺靈,一個為已殺眾生,為什么天道,不殺光妖魔鬼怪,是因為不能嗎,不說了,說太多,那人發現更快!”我道。

“我已經斷了這個小千世界與其他天道聯系了,所以讓我們開心的玩吧!”人魔幡道。

“錯了,我們是為妄死的眾生復仇,惡人以虐殺弱者為樂,而我們讓惡人資源回歸眾生,再剛著眾生的面,以他們殺弱者方法殺他們,化鬼后給你,入你的十八層地獄,受刑產生鬼氣,不過可從中獲得開心罷了!”我開心道。

烏鴉的慘叫劃破亂葬崗的夜。

蘇紅袖折斷的手指正在我手中重生,三百二十六道剝皮記憶在皮下翻滾。人魔幡化成的木簪饑渴地顫動,將方圓十里的怨氣吞吃殆盡。

遠處,永安公主的鑾駕正經過墳塋。

“看著吧。“我按住發間躁動的人魔幡,看指甲生出刀鋒般的弧光,“這次輪到我們...給公主剝皮了,但是太惡心了,我不想做,公主挺好的?!?

“交給我,讓我收公主的靈魂,讓她在地獄受苦不行了,靈魂可以剝皮無數次,業力無數的公主靈魂受苦,鬼力與功德,肉體,可以作成不化骨,讓您好好欣賞!”人魔幡開口道。

“好,當賞,我多會找幾個像公主一樣業力無邊的靈魂的!”我開心的看著走遠的公主道。

血月照魂幡

永安公主的鸞駕漸行漸遠,車輦上的金鈴叮咚作響,如同催命的音符。我站在亂葬崗的高坡上,望著那抹明黃消失在暮色之中,指尖的刀鋒輕輕顫動,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大人,時機已到。”人魔幡化作的木簪在我發間發出低沉的嗡鳴,“公主今夜便會宿在城郊的別苑,守衛松懈,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我摩挲著掌心的人皮,這是從蘇紅袖身上剝離下來的,上面還殘留著她生前遭受剝皮的痛苦記憶。那些記憶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腦海,三百二十六次剝皮的劇痛,每一次都讓我對永安公主的恨意更添幾分?!安患保茸屗嗷钚r辰,待她恐懼到極致,再動手也不遲。”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轉身走向亂葬崗深處。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小千世界中,人皇葉清羽正端坐在功德金云之上,周身縈繞著璀璨的光芒。他手中的人皇劍緩緩消散,化作點點金光融入他的身體,他的修為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肮淼垡阉溃@世間再無人能阻擋我長生之路?!比~清羽仰天長笑,聲音中充滿了得意與張狂。然而,他沒有注意到,在他功德金云的深處,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正在悄然滋生。

我帶著蘇紅袖的亡魂來到一座破敗的寺廟前。寺廟的墻壁上布滿了裂痕,屋頂的瓦片也殘缺不全,唯有門前的兩尊石獅子還在默默守護著這座被世人遺忘的地方?!斑@里便是你的容身之所了?!蔽逸p聲說道,將蘇紅袖的亡魂引入寺廟之中。蘇紅袖的亡魂在寺廟中飄蕩,看著四周的破敗景象,眼中滿是凄涼?!岸嘀x大人,只是,我這一身業力,真的能得到解脫嗎?”她的聲音充滿了迷茫與無助。

我走到一尊殘破的佛像前,指尖輕輕拂過佛像的裂痕:“業力又如何?這世間所謂的因果,不過是強者用來約束弱者的借口罷了。你放心,我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說著,我抬手一揮,一道幽藍的鬼火在佛像前燃起,照亮了整個寺廟。鬼火中,浮現出永安公主的面容,她正坐在別苑的寢宮中,悠然自得地品著茶。

蘇紅袖看到永安公主的樣子,眼中頓時充滿了仇恨:“就是她,就是這個毒婦,讓我受盡折磨!”她的亡魂開始劇烈顫抖,周圍的空氣也變得陰冷起來。我安撫地拍了拍她:“莫急,時辰一到,自會讓她償還一切?!?

夜深了,血月高懸天際,將整個世界染成一片猩紅。永安公主的別苑中,燈火漸漸熄滅,守衛們也開始打起了瞌睡。我帶著人魔幡悄無聲息地潛入別苑,如同黑夜中的幽靈?!按笕?,公主就在寢宮中。”人魔幡輕聲提醒道。我點了點頭,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寢宮內,永安公主正躺在床上,沉沉地睡著,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容。我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憐憫。“永安公主,你可曾想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冰冷的聲音在寢宮中回蕩。永安公主猛然驚醒,看到床邊的我,眼中充滿了驚恐:“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我緩緩伸出手,指尖的刀鋒抵住她的咽喉:“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蘇紅袖的,該還了?!庇腊补髀牭教K紅袖的名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蘇紅袖?你是她的什么人?”“我是替她討回公道的人。”話音未落,我手中的刀鋒已經劃開了她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床單,永安公主瞪大了眼睛,帶著無盡的恐懼和不甘,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就在永安公主死去的那一刻,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她的身體中爆發出來,將整個寢宮殿都震得搖晃起來?!安缓茫@公主身上竟有如此強大的封??!”人魔幡驚呼道。我眉頭緊皺,迅速施展鬼術,想要抵御這股力量。但那股力量太過強大,我漸漸有些支撐不住。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將那股力量鎮壓了下去。來人正是天道使者,他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憤怒:“鬼帝,你竟敢違背天道,肆意殺戮!”我冷笑一聲:“天道?天道何曾公平過?永安公主犯下滔天罪行,天道可曾懲罰過她?今日,我便是要替天行道!”

天道使者大怒:“冥頑不靈!今日便要將你徹底消滅!”說著,他手中出現一把金色的長劍,向我刺來。我毫不畏懼,與人魔幡聯手迎敵。一場激烈的戰斗在寢宮中展開,鬼氣與仙氣交織,整個別苑都被強大的力量籠罩。

而在此時,人皇葉清羽功德金云中的黑氣已經越來越濃。他突然感到一陣頭痛,腦海中不斷閃現出一些陌生的畫面,那些畫面中,他看到自己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正在大肆殺戮眾生。“這...這是怎么回事?”葉清羽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黑氣逐漸侵蝕著他的意識,他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

寢宮中,我與人道使者的戰斗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我身上傷痕累累,人魔幡也黯淡無光。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敗的時候,一道熟悉的氣息從遠處傳來。“陛下!”白發老臣帶著一群陰兵趕到,他們揮舞著武器,向天道使者沖去。有了他們的幫助,我頓時感到壓力一減,重新振作起來,與人魔幡一起施展出最強的鬼術。

“轟!”一聲巨響,天道使者被我們擊敗,化作一道金光消散在空中。我松了一口氣,身體卻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白發老臣連忙上前將我扶起:“陛下,您沒事吧?”我搖了搖頭:“無妨,只是損耗太大。”

此時,遠處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天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安缓?,是天道要降下天罰了!”人魔幡驚呼道。我看著天空中的漩渦,眼神堅定:“來吧,我早已做好準備。就算是天道,我也不會再任它擺布!”

在另一個小千世界,被黑氣完全侵蝕意識的人皇葉清羽,已然變成了一個嗜血的狂魔。他從功德金云上飛下,開始大肆屠戮生靈,所到之處,一片狼藉。他的行為引起了各方勢力的關注,仙、魔、妖各族紛紛派出強者,想要阻止他。

而我,看著即將降臨的天罰,心中沒有絲毫畏懼。我知道,這將是一場生死之戰,但為了那些妄死的眾生,為了打破這不公平的天道,我愿意一戰到底。“人魔幡,準備迎敵!”我握緊拳頭,身上的鬼氣再次沸騰起來。人魔幡化作一道黑光,圍繞在我身邊,發出陣陣怒吼。

天罰終于降臨,無數道閃電從天而降,向著我劈來。我與人魔幡、白發老臣以及一眾陰兵,共同迎向那毀天滅地的力量,一場關乎生死、關乎天道變革的大戰,正式拉開帷幕。

“哎,被發現的那么快,誰知道了公主也是仙人轉世投胎,她那么壞,你們來了,我很開心,但為了你們的小鬼命!”人魔幡一揮白發老臣以及一眾陰兵被收入幡!

“鬼帝大人我們不怕!”這一句入幡傳出。

“安心待著吧,你們就像二戰的意大利,我本可以用三成功力滅了這個特殊的小千世界天道,你們來了,我就要花全力打他了!”我無奈道。

“我們可…”

“聽令閉嘴,現在去人魔幡之中十八層地獄,讓其中厲鬼們受刑加倍,從而為我提供鬼力!”我道。

“是!”他說完天雷滾滾向我而來。

“天道丹還會煉吧!”我道。

人魔幡靈流著口水似說:“太會了,這個可以煉?”

“當然天道不再公平,從而保護像仙人一樣的既得利益者維護他們統治時,成為天道丹是發揮他剩余價值的作用!再說你不是屏蔽了他與別的天道的聯系,他知道了我還活著,在這小千世界上留下一隊陰兵時,天道丹就在向我招手!”我隨手一下一下像拍蚊子,拍散一道道天雷道。

“好,煉!”他回道。

“好,化爐!”我道。

人魔幡化作一個遮天蔽日的丹爐,擋雷說話時,我早己把無辜的生靈收入幡中英靈區。

第一滴血,從天空墜落。

那不是雨,而是粘稠的、滾燙的天道之血。

蒼穹被撕開了一道橫貫萬里的裂口,暗紅色的血漿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澆在丹爐上,發出“嗤嗤“的腐蝕聲。爐壁上的符文瞬間消融,仿佛被某種至高存在唾棄。煉丹者抬頭,瞳孔驟縮——血云之中,浮現出一張由億萬張人臉拼湊而成的巨臉,每一張臉都在無聲尖叫,眼窩空洞,卻死死盯著我。

“逆天者……死……“

天道的聲音不是從耳中傳來,而是直接在他的骨髓里炸開,震得“我”(我把原主意識放出,自己躲了起來)五臟移位,喉頭一甜,“哇“地噴出一口鮮血。血還未落地,就被無形的力量牽引,逆流而上,匯入天穹的血瀑之中。

大地開始蠕動。

原本堅硬的山巖軟化、腐爛,變成一團團蠕動的血肉,地表裂開無數張巨口,森白的骨牙交錯咬合,噴出腥臭的膿血。草木的根系從土里拔出,化作血管般的觸手,纏繞住煉丹者的雙腿。

“轟——!“

一只由地脈凝成的巨手破土而出,掌心裂開,露出一顆直徑百丈的眼球,瞳孔里倒映著煉丹者被千刀萬剮的未來幻象。眼球眨動的瞬間,他的皮膚真的開始自行剝落,肌肉纖維一條條崩斷,如同被無形的凌遲之刑加身。

血云中的巨臉突然張開嘴,吐出一條由骸骨組成的舌頭,舌尖分裂成無數條細小的骨蛇,每一條蛇的嘴里都叼著一顆跳動的心臟——全是此界生靈的!骨蛇暴雨般射下,貫穿煉丹者的身體,卻不殺死他,而是將心臟強行塞入他的傷口。

“砰砰!砰砰!“

“我”的胸腔里同時響起幾十個心跳聲,外來心臟在他的血管里生根,瘋狂抽取他的生機。他的皮膚下鼓起一個個蠕動的肉瘤,瘤中隱約可見嬰兒般的面孔在哭嚎——那是被煉化的生靈怨念,正在“我”的體內重生。

天道徹底瘋狂了。

整個世界開始向內坍縮,天空、大地、靈氣,全部扭曲成一個巨大的血肉磨盤?!拔摇钡乃闹豢臻g之力擰成麻花,骨骼寸斷,卻因天道刻意吊命而無法昏厥。他的眼球被擠出眼眶,懸在臉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肉身被碾成肉糜,又被血云吸收。

最后一絲意識消散前,他聽到天道在他腦中的冷笑:

“你以為煉化的是我……其實,是我在煉化你。“

“我”原主大叫道:“我不是重生救了我的家人了嗎,原來如此,是夢啊,這是地獄吧,是我活該。”放棄活著,意識消散。

丹爐在天道之血的侵蝕下劇烈震顫,符文燃燒起幽藍的火焰。原主意識消失,我鬼力大發,將身體恢復,我抹去嘴角的血跡,指尖掐訣,將全身鬼力注入爐壁:“人魔幡,逆轉丹火!”話音未落,爐內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慘叫,那聲音不似來自任何生靈,倒像是天道自身的哀嚎。

暗紅色血漿順著丹爐表面蜿蜒成陣,竟在虛空勾勒出一副星圖。我瞳孔驟縮——那赫然是我前世渡劫時的命盤!無數道細小的血線從星圖中射出,穿透我的身體,每一道都裹挾著記憶碎片:被葉清羽背叛的瞬間、蘇紅袖剝皮時的慘叫、白發老臣眼中的震驚...這些記憶如同一把把利刃,在我神魂深處瘋狂攪動。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盯著血云中那張拼湊的巨臉,突然笑出聲來。笑聲里帶著癲狂,震碎了身邊縈繞的血線,“天道丹根本就是你設下的陷阱,等著我自投羅網!”

大地的蠕動愈發劇烈,我腳下的血肉突然化作一張巨口,森白的獠牙直取咽喉。千鈞一發之際,人魔幡化作鎖鏈纏住我的腰肢,將我拽向半空。但這只是開始,數以萬計的血肉觸手從四面八方涌來,每一根觸手上都布滿人臉,他們或哭或笑,齊聲嘶吼著:“還我命來!”

“這些都是被你獻祭給天道的亡魂?!本弈樀穆曇魩е爸S,血云突然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五指張開時,掌心浮現出葉清羽的虛影,“看看你所謂的‘棋子’,如今正在吞噬萬千人族,為天道提供新的養料?!?

葉清羽的虛影周身纏繞著黑氣,每斬殺一個生靈,功德金云便黯淡一分,取而代之的是濃郁如墨的業火。我感受到體內的業火紅蓮劇烈顫動,那些被強行塞入身體的外來心臟突然停止跳動,化作一團團黑霧順著傷口逸出。

“原來如此...”我望著逐漸被黑氣同化的葉清羽,突然明白過來。天道根本不在乎善惡,所謂的功德與業力不過是維持平衡的工具。當人皇失去利用價值,就會被改造成新的劊子手,而我這個“鬼帝”,從始至終都是打破平衡的變量。

血云凝結成的巨手突然攥緊,空間開始崩塌。我在劇痛中看到遠處的英靈區,白發老臣帶領陰兵正與血肉怪物廝殺。人魔幡突然發出悲嘯,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丹爐:“主人!快用我的本源之火,焚盡這虛偽的天道!”

丹爐轟然炸裂,幽藍的鬼火與天道之血碰撞,在虛空中炸開一朵巨大的業火紅蓮。我將最后一絲生機注入紅蓮,看著它以燎原之勢吞噬血云。巨臉發出不甘的怒吼,無數亡魂在火焰中得到解脫,而葉清羽的虛影也在紅蓮的映照下,露出了他背后的天道烙印——那是一個扭曲的“囚”字。

“天道丹,成!”

當最后一滴天道之血被煉化,一顆散發著詭異光芒的丹丸懸浮在紅蓮中央。但這顆丹丸剛一成型,整個世界便開始崩潰。我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抓起天道丹的瞬間,我看到了無數小千世界的景象:有的被天道奴役,有的在反抗中毀滅,還有的...藏著足以顛覆一切的秘密。

“葉清羽,我們的棋局,才剛剛開始?!蔽覍⒌ね柰倘敫怪?,感受著體內涌動的力量。這股力量既非鬼力,也非仙氣,而是一種介于兩者之間的混沌之力。

虛空裂開一道縫隙,我帶著人魔幡的殘魂踏入其中。身后,白發老臣與陰兵們的身影逐漸模糊,但他們的聲音卻清晰地傳來:“陛下,我們在英靈區等您歸來!”

而在某個被黑氣籠罩的大千世界,葉清羽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望著手中沾染鮮血的人皇劍,喃喃自語:“鬼帝...你究竟做了什么?”

血月依舊高懸,但這一次,它的光芒不再是猩紅,而是詭異的幽藍。仿佛在預示著,一場真正的天道顛覆之戰,即將拉開帷幕。

我垂眸凝視著掌心中不斷流轉的混沌色天道丹,丹丸表面浮現出細密如蛛網的裂紋,每一道裂痕中都閃爍著不同小千世界的畫面。方才與天道的生死搏殺中,有太多疑點如荊棘般扎在心頭,而這些畫面或許就是解開謎題的關鍵。

指尖輕輕觸碰丹丸,一道刺目的白光驟然炸開,我只覺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置身于一片灰蒙蒙的混沌空間。四周漂浮著無數晶瑩的碎片,每一塊都封存著一段記憶——是天道故意留下的漏洞,還是它早已預見我會探尋真相?

“大人,小心!”人魔幡殘魂突然發出警告。

一塊碎片突然迸發出黑色霧氣,凝聚成葉清羽的模樣。但這幻象與之前所見不同,他的眼神中沒有癲狂,反而透著深深的無奈與掙扎?!肮淼?,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的算計?”幻象開口,聲音沙啞,“自百年前我被迫與人皇之位綁定,就不過是天道手中的牽線木偶。所謂‘與人交易’,不過是天道威脅我,若不殺你,便要將人族徹底淪為養料?!?

我瞳孔驟縮,想起葉清羽在刺向我時,那握劍的手指節發白——那或許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在極力抗拒?;孟罄^續道:“功德金云中的黑氣,是天道為了讓我失控,成為它新的劊子手。而永安公主身上的封印...”

畫面一轉,我看到永安公主的前世,竟是天道為了平衡鬼帝之力,特意培養的“人形容器”。她所有的惡行,都是被天道種下的禁制驅使,目的就是為了積累足夠的業力,吸引我出手,從而觸發天道丹的陷阱。

“天道需要一個理由來鏟除威脅,而你我,不過是它棋盤上注定相殺的棋子。”幻象逐漸消散,最后留下一句話,“去英靈區最深處,那里藏著能斬斷天道枷鎖的...”

混沌空間開始崩塌,我握緊天道丹,在碎片的縫隙中看到白發老臣的身影。他正在英靈區邊緣與血肉怪物激戰,身上的戰甲布滿裂痕,卻始終死死守著一道散發微光的門。

當我從混沌中掙脫,回到現實世界時,天空中血月的幽藍光芒愈發濃郁。人魔幡殘魂顫抖著說:“大人,那道裂縫通向的是天道的‘命輪中樞’,但要打開它,必須...”

“必須集齊所有小千世界的反抗之力。”我接口道,心中已有盤算。轉身望向英靈區,白發老臣看到我,眼中閃過驚喜,卻又焦急地大喊:“陛下快走!這里有天道的后手...”

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無數鎖鏈破土而出,纏繞住我的四肢。遠處傳來熟悉的冷笑,血云中再次浮現那張拼湊的巨臉:“自以為看穿了一切?英靈區最深處的秘密,本就是引你上鉤的餌!”

我卻鎮定地舉起天道丹,丹丸表面的裂紋突然全部愈合,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你以為我吞下丹丸是為了力量?不,是為了徹底解析你的規則。”原來在混沌空間中,我不僅看到了真相,更窺探到了天道丹的本質——它既是囚籠,也是鑰匙。

鎖鏈在光芒中寸寸崩解,我帶著人魔幡沖向英靈區深處。身后,白發老臣和陰兵們的戰吼聲震天,他們用血肉之軀為我爭取時間。當我推開那扇散發微光的門時,眼前的景象讓呼吸停滯——

無數個“我”、還有其他小千世界的反抗者,他們被禁錮在巨大的命輪之上,每個人的命運都被天道的絲線操控。而在命輪中心,懸浮著一顆跳動的、散發著腐朽氣息的“天道之心”。

“原來如此...”我握緊拳頭,業火紅蓮在身后熊熊燃燒,“所謂天道,不過是靠吞噬眾生的希望與反抗存活的寄生蟲?!?

此刻,白發老臣王浩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鬼帝,我愿做你最后的棋子...”話音未落,一道熟悉的身影沖破血云,帶著滿身傷痕與黑氣,揮劍斬向束縛命輪的天道絲線,斷了一個絲線,然后被絲線斬為兩段,三段,…還有我的陰兵們,正在一赴死,厲鬼也從人魔幡逃虛空之中一個個世界。

“不,該死,“天道”你真該死,灰飛煙滅?!闭f完發動后手開始兵解,映照回這個小千世界,只是有了正常的天道,原主這個極惡之人在入皇宮前也覺醒是我善尸的記憶與未來她剝皮無數與九族被公主滅的記憶,眼中白光一閃,放棄入宮,開始了新的人生,只是手中多了一個小殘幡。

而我從血池中走出,血池消失,皇宮也恢復正常,風離女帝對我微微一笑道:“己斬二尸,感覺不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說了,還是說第五次世界大戰的事吧!”我道。

“好,我們一起再來一遍!”她開心道。

“風離仙帝,你也來幫我了!”我道。

“是啊,不想殺本體的分身,不是好仙帝!”她開玩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對!”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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