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人魔幡
- 人間兇魚
- 9362字
- 2025-05-31 19:20:32
破局劍感應到我的意志,發出一聲穿金裂石、仿佛要撕裂萬古長夜的悲鳴劍嘯!劍鞘上的“破局”二字,驟然燃燒起青黑色的混沌火焰!
“算了,罷了,我死萬靈生,我看到你們的努力了,讓我幫你們一把,讓我給你們一個完美世界吧,助我!”全力一劍打退三十七圣位大道圣人,一閃來到風離面前,三十七圣們看到可斬殺異界之圣的機會,戲演夠了,三十七道大道本源注中我的身體,而我獻祭全部一劍斬向風離。
“成了,界外再見!”風離說完被一劍封喉,大道之力將這個風離摸處,結果一劍過后無邊異界道力向我們這三十八人撲面而來,想要感染我們,而我看了一眼背后三十七圣道:“再見,你們自由了!”扔下兩個道靈魂。
以身化道把異界道力與個新洪荒世界隔離。
“是善尸七七,與惡尸“風離”的殘靈!”自在尸盤古看著那道無邊道界!時空的震顫仍未停歇,被隔絕在異界道力之外的新洪荒世界陷入短暫的死寂。自在尸盤古望著懸浮在空中的兩縷殘靈,渾濁的瞳孔中泛起一絲漣漪。七七的青蓮殘靈如同微弱的燭火,在虛空中輕輕搖曳,光暈中偶爾閃過她倔強的笑顏;風離的毀滅殘靈則裹挾著絲絲縷縷的黑芒,像是不甘心就此消散,在黑暗中不斷扭曲掙扎。
“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盤古的聲音帶著跨越無數歲月的滄桑,他緩緩抬起手,磅礴的力量在掌心匯聚,“既然你們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讓我送你們最后一程吧。”
話音未落,盤古的身影轟然炸裂,化作漫天璀璨的光點。這些光點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朝著七七和風離的殘靈涌去。在光點的包裹下,兩縷殘靈開始急速旋轉,光芒越來越盛,漸漸融合在一起。青蓮的柔和光芒與毀滅的黑暗氣息相互纏繞、碰撞,最終形成了一個散發著奇異光彩的光球。
光球內部,七七和風離的身影若隱若現,他們的面容不再帶著仇恨與執念,而是露出了釋然的微笑。“本體,我們終于自由了……”七七的聲音輕柔而縹緲,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莫懷古,這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風離的聲音中也少了幾分戾氣,多了一絲灑脫。
隨著光球的不斷膨脹,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其中迸發而出,席卷了整個新洪荒世界。原本因為戰斗而破碎的空間開始迅速愈合,荒蕪的大地重新煥發生機,枯竭的河流再次奔涌。無數被奴役的生靈從傀儡狀態中蘇醒,他們望著天空中散發著光芒的光球,眼中充滿了敬畏與感激。
在這股力量的滋養下,新洪荒世界開始孕育出全新的生命。奇花異草破土而出,珍禽異獸在山林間穿梭,天空中出現了七彩祥云,大地上升騰起勃勃生機。更令人驚奇的是,一些新的修行者開始誕生,他們不再遵循舊有的天道規則,而是憑借著自身對天地的感悟,走出了屬于自己的修行之路。
而在光陰源海的深處,被“我”以身化道隔離的異界道力開始發生詭異的變化。那股充滿惡意的力量在混沌的阻隔下,逐漸被消磨、凈化。隨著時間的推移,異界道力中竟然開始涌現出一絲生機,仿佛是被“我”的守護意志所感染,原本毀滅一切的力量開始向創造轉化。
在新洪荒世界的一處隱秘山谷中,一座小屋悄然出現。小屋周圍環繞著盛開的青蓮,溪水潺潺流過,宛如世外桃源。一個身影緩緩從屋內走出,那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他的眼眸中閃爍著青蓮的光芒,又暗藏著毀滅的暗芒。他望著遠處生機勃勃的世界,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這一次,真的是新的開始了。”少年輕聲呢喃道。
原來,七七和風離的殘靈在融合之后,并沒有消散,而是在盤古力量的幫助下,轉世重生為一個全新的個體。他繼承了七七的善良與守護之心,也保留了風離對規則的思考與反抗精神。他決定以自己的方式,守護這個來之不易的新世界,同時探索一條更加平衡、自由的修行之道。
隨著時間的流逝,新洪荒世界的傳說中,多了一位神秘的守護者。有人說他能在瞬間平息世間的紛爭,有人說他能讓枯萎的生命重新煥發生機,也有人說他曾獨自面對過從異界入侵的邪惡力量,將其徹底擊退。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知道每當世界陷入危機之時,他總會帶著青蓮的光芒和毀滅的力量出現,守護著這片天地。
而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關于“我”的故事也在流傳。人們將“我”視為舍己為人的英雄,銘記著“我”為了守護眾生,不惜以身化道的壯舉。許多修行者以“我”為榜樣,在追求力量的同時,也不忘心懷慈悲,守護弱小。
在光陰源海的邊緣,偶爾還能聽到微弱的劍鳴,那是破局劍殘留的氣息在呼喚著主人。或許有一天,當新的危機降臨,當世界再次需要英雄的時候,“我”會在混沌中蘇醒,與轉世的守護者一起,再次為了這片天地而戰。血色殘陽浸染著光陰源海,膠質狀的海面折射出扭曲的霞光。我單膝跪在漆黑海岸上,破局劍插入地面三寸,劍身嗡鳴不止。風離的毀滅劍氣仍在我經脈中肆虐,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銹味的血腥氣。
“莫懷古,你敗了。“風離懸浮在半空,黑劍指向我的眉心,“三十七圣的大道烙印正在侵蝕你的混沌本源。“
我抬頭看他,忽然笑了。嘴角溢出的血珠滴在劍柄鑲嵌的青蓮玉上,發出“嗤“的輕響。“你錯了。“我握緊劍柄,“這不是敗,是歸位。“
三十七道圣人虛影在我們周圍結成天羅地網。元始天尊的盤古幡獵獵作響,通天的誅仙四劍封鎖四方,女媧的山河社稷圖展開萬丈紅塵。他們眉心的枯萎蓮花印記同時亮起,磅礴的大道威壓讓光陰源海掀起巨浪。
“本體,你還在掙扎什么?“風離眼中毀滅之火熾烈,“當年你為求自在自斬三尸,如今善尸已滅,自在尸將散,只剩我這惡尸——“
“所以你以為,吞噬我就能超脫?“我猛地拔劍而起,劍鋒劃過之處空間崩裂,“看看你身后!“
風離驟然回頭。原本平靜的光陰源海中央,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浮現的畫面讓他瞳孔驟縮——那是被混沌屏障隔絕的異界,無數猙獰的觸須正在撕扯屏障,每一條觸須上都爬滿血色符文。
“不可能!“風離的黑劍劇烈震顫,“異界道力怎么會...“
“因為你忘了自在尸真正的執念。“我擦去嘴角鮮血,“他想死的從來不是自己,而是這個被異界污染的輪回!“
三十七圣的虛影突然停滯。鴻鈞老祖空洞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女媧娘娘的蛇尾不安地擺動。他們眉心的枯萎蓮花開始龜裂,露出底下黯淡但純凈的原始印記。
“現在!“我暴喝一聲,破局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劍鞘上的“破局“二字化作流光沒入劍鋒,三十七道圣人虛影同時抬手,他們體內最純凈的大道本源如百川歸海向我涌來。
風離終于明白過來,黑劍帶著毀滅一切的決絕刺向我心口:“你休想——“
劍鋒入肉的悶響。但不是刺穿我的心臟,而是我主動迎上去讓劍鋒貫穿肩胛。鮮血噴濺在風離蒼白的臉上,我趁機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你...“風離的瞳孔劇烈收縮。
“三尸歸位,方見真我。“我忍著劇痛貼近他耳邊,“這一局,我們都被自在尸算計了。“
時空在這一刻凝固。貫穿我肩膀的黑劍突然軟化,化作粘稠的混沌物質將我們纏繞。風離驚愕地發現自己的毀滅之力正在倒流回我體內,而更可怕的是,三十七圣的大道烙印正通過我的身體為媒介,瘋狂涌入他的神識。
“不!這不是...“風離的面容開始扭曲。
“這才是真正的凈化。“我看著他逐漸透明的身體,“用惡尸的毀滅本質作為容器,承載所有被污染的大道烙印。“
遠處的光陰源海突然掀起萬丈狂瀾。漩渦中的異界觸須感應到變故,發瘋般沖擊混沌屏障。整個虛無海岸開始崩塌,漆黑的地面裂開無數縫隙,露出底下流轉的時空亂流。
“快!“我向懸浮在半空的青黑光球喊道,“帶他們走!“
光球中浮現七七和風離的虛影。少女指尖綻放三十六品青蓮,青年揮劍斬開崩塌的空間。兩股力量交織成虹橋,裹挾著三十七道恢復清明的大道印記沖向新生世界。
異界觸須終于撕開屏障。遮天蔽日的血色符文如蝗蟲般涌來,所過之處連時間都被腐蝕。我深吸一口氣,展開雙臂迎向那片毀滅的洪流。
“圣落,萬靈生。“
破局劍在我掌心化為齏粉,青蓮玉綻放最后的光芒。我的身體開始消散,每一寸血肉都化作金色符文融入混沌屏障。在意識即將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到新生世界的天空升起三十七顆星辰,聽到風中傳來少女清越的笑聲。
黑暗徹底吞沒視野前,某個遙遠的時空中,似乎有劍鳴清越。這個不知真假的夢在一個少年腦中出現,與他知道洪荒歷史不同,被嚇醒了。
新洪荒歷三百七十二年春,東勝神洲最南端的青痕山上,一株半枯半榮的老槐樹下,坐著個穿月白長衫的少年。他左腕上的青蓮黑曜石手鏈在陽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右手正摩挲著塊刻有“破“字的青銅碎片。
“阿恒,又在看這破銅片?“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蹦跳著過來,懷里抱著剛摘的野山莓,“村長說今晚要祭祀圣靈呢。“
被喚作阿恒的少年被嚇醒,右眼墨色瞳孔深處閃過一絲幽藍。他隨手將銅片揣進懷里,接過山莓時指尖不小心蹭到女孩手背。剎那間,女孩前十八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三歲時在溪邊險些溺水的恐懼,去年偷偷將祭品分給流浪老漢的愧疚,今晨看見村口老槐樹突然開花的驚詫......
“你手好冰!“小姑娘猛地縮回手,山莓撒了一地。
阿恒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恢復溫潤的湖藍色。他彎腰撿起山莓,在衣襟上擦了擦:“抱歉,昨夜練功著涼了。“說著從袖中取出個草編的蚱蜢,“賠你的。“
小姑娘轉嗔為喜,蹦跳著遠去。阿恒望著她背影,眉頭微蹙。自從三年前在青痕山醒來,這種不受控的共情能力就越來越強。腕間手鏈突然發燙,青蓮瓣上浮現出細密的裂紋。
山腳下忽然傳來急促的鐘聲。
阿恒倏地起身,月白長衫無風自動。尋常人聽來只是普通的警鐘,落在他耳中卻夾雜著某種詭異的、仿佛無數人同時低語的嗡鳴。這種聲音三年來出現過七次,每次都會帶來可怕的災禍。
“第七次了......“他喃喃自語,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青銅碎片。碎片邊緣突然劃破皮膚,一滴血珠滲入銅銹斑駁的“破“字凹槽中。
轟隆——
整座青痕山劇烈震顫。阿恒懷中的銅片突然變得滾燙,一道青光直沖云霄。云層被撕開的裂口里,隱約可見三十七顆星辰組成的奇異圖案。山下村莊的祭祀臺上,供奉的圣靈雕像“咔嚓“裂開,露出內里焦黑的蓮花印記。
“果然......是封印松動了么?“阿恒的右眼徹底化作漆黑,左手青蓮手鏈迸發出刺目光芒。他身影一閃,再出現時已站在山巔云海之中。下方村莊里,驚恐的村民們正跪拜著突然開裂的圣像,沒人注意到祭壇陰影處,幾縷血色的霧氣正從地縫中滲出。
血色霧氣觸碰到第一個村民的瞬間,阿恒出手了。
他左手掐訣,腕間青蓮手鏈化作三十六瓣光輪懸于頭頂;右手虛握,黑芒凝聚成三尺青鋒。劍鋒所指之處,血色霧氣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驟然縮回地縫。
“出來。“阿恒的聲音很輕,卻震得整片山谷嗡嗡作響,“我知道是你,羅睺。“
地縫中傳來沙啞的笑聲。一個渾身裹在血袍里的身影緩緩升起,弒神槍的虛影在他手中若隱若現。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半邊臉是俊美青年模樣,另半邊卻布滿蠕動的血色符文。
“小守護者,別來無恙?“魔祖羅睺歪著頭,完好那側臉上的眼睛閃爍著惡意的光芒,“三百年了,你倒是把風離那家伙的毀滅之道學得不錯。“
阿恒沒有答話。頭頂青蓮光輪突然旋轉,無數道青光如雨落下,將村莊籠罩在結界之中。村民們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凝固在原地,連飄落的樹葉都懸在半空。
“時間靜止?“羅睺挑眉,“看來七七的造化神通你也......“
劍光斬到面前時,魔祖倉促舉槍格擋。黑紅兩色光芒相撞的沖擊波將方圓十里的云層撕得粉碎。阿恒的身影在爆炸中化作殘影,劍鋒直指羅睺心口。
“叮“的一聲脆響,弒神槍堪堪擋住劍尖。羅睺趁機暴退百丈,血袍已被劍氣割得破爛不堪。他驚愕地低頭,發現自己胸口浮現出一朵青色蓮花的印記,正不斷吞噬著血色符文。
“不可能!“魔祖面容扭曲,“當年風離都沒能......“
“因為我不是風離。“阿恒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仿佛千萬人同時開口。他懸浮在空中,左眼青光大盛,右眼卻徹底化作深淵般的黑暗,“我是新紀元的守門人。“
羅睺突然狂笑起來,笑聲中帶著癲狂:“好一個守門人!那你可知道,你腕上那手鏈里封著什么?你以為當年莫懷古為什么寧愿以身化道也要......“
話音戛然而止。阿恒的劍不知何時已穿透他的咽喉,黑芒順著傷口瘋狂涌入。魔祖的身軀如瓷器般龜裂,卻在徹底破碎前露出詭異的微笑:“去找...光陰源海...的劍鳴......“
隨著羅睺分身消散,懸在村民頭頂的青蓮結界突然劇烈震蕩。阿恒猛地轉頭,看見祭壇上那尊開裂的圣像竟然睜開了眼睛——焦黑的蓮花印記中,緩緩流下一行血淚。
三日后,東海岸的懸崖邊,阿恒望著手中震顫不已的青銅碎片。自從青痕山一戰后,這碎片就不斷發出嗡鳴,仿佛在呼喚什么。
潮水退去的剎那,他縱身躍下懸崖。在即將觸及海面時,青銅碎片突然爆發出耀眼光芒。海水向兩側分開,露出一條通往深淵的階梯。階梯盡頭,隱約可見一道橫貫海底的巨大裂縫。
“時空裂隙......“阿恒瞳孔微縮。這分明是當年大戰留下的傷痕,按理說早該被混沌屏障修復才對。
踏入裂縫的瞬間,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站在一片虛無的漆黑海岸上。遠處膠質狀的光陰源海平靜如鏡,倒映著三十七顆星辰的虛影。
叮——
微弱的劍鳴從海岸盡頭傳來。阿恒循聲走去,在源海邊緣看到半截插入地面的斷劍。劍身布滿裂紋,卻仍散發著熟悉的混沌氣息。當他距離斷劍還有三步時,地面突然浮現出無數金色符文,組成一個復雜的陣法。
“果然留有后手......“阿恒苦笑。這陣法分明是專門針對他的——只有同時具備混沌青蓮與毀滅本源的存在才能觸發。
就在他指尖即將觸碰劍柄的瞬間,腕間手鏈突然斷裂。青蓮瓣與黑曜石紛紛墜落,在半空中化作兩道光沒入他眉心。劇痛如潮水般襲來,無數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炸開:
——通天之器初成時器靈迷茫的自問;
——自斬三尸時分裂的痛苦;
——七七在光陰源海邊回頭時含淚的微笑;
——風離被黑劍反噬時癲狂的大笑;
最后是......以身化道前,莫懷古將兩縷殘靈交給盤古時,唇邊那抹釋然的笑意。
“原來如此......“阿恒單膝跪地,斷劍的嗡鳴與他的心跳逐漸同步。疼痛稍減后,他發現自己的視野變成了雙重——左眼看見的是正常世界,右眼卻能看到無數金色絲線在虛空中交織,連接著三十七顆星辰與光陰源海深處某個沉睡的存在。
斷劍突然自行飛起,穩穩落入他掌心。裂紋處滲出金色的液體,順著他的手腕流遍全身。阿恒的月白長衫漸漸化作玄色戰袍,額間浮現出半青半黑的蓮花印記。
“還不算太晚。“熟悉的聲音在心底響起,阿恒震驚地發現這竟是自己發出的聲音,卻帶著莫懷古特有的語調,“異界的腐蝕比預計快了三百年,好在......“
話音戛然而止。阿恒猛地抬頭,看見光陰源海中央突然翻涌起血色浪花。一個堪比山岳的巨型頭顱緩緩浮出水面,頭顱眉心鑲嵌的,赫然是半塊焦黑的蓮花印記!
“這就是......羅睺說的......“阿恒握緊斷劍,感受著體內蘇醒的力量。新生的戰袍在虛無之風中獵獵作響,左青右黑的瞳孔倒映著撲面而來的滔天巨浪。
海天之間,最后一線光明被血色吞沒前,斷劍終于亮起久違的光芒。劍身上,隱約浮現出兩個古樸的文字:
“破局“。
異界。
“幡成!”風離對葉清羽道。
“是啊,自愿化靈有些不對啊,她不是這樣的,還改名莫懷古,她一定有后手!”葉清羽道。
“那才好玩!”林一道。
“現在,走吧,去試試!”林十二道。
一百元會前。
時空的震顫仍未停歇,被隔絕在異界道力之外的新洪荒世界陷入短暫的死寂。自在尸盤古望著懸浮在空中的兩縷殘靈,渾濁的瞳孔中泛起一絲漣漪。七七的青蓮殘靈宛如散發柔光的剔透玉盞,表面流轉著淡青色光暈,光暈中偶爾閃過她扎著雙髻、腮邊帶梨渦的倔強笑顏;風離的毀滅殘靈則似一團翻涌的墨色漩渦,絲絲縷縷的黑芒如同毒蛇般游走,即便瀕臨消散,那抹銳意仍在黑暗中不斷扭曲掙扎。
“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盤古布滿溝壑的面龐籠罩在歲月的陰影里,灰白的長發無風自動,虬結如古樹根系的手臂緩緩抬起,掌心密布的紋路中流轉著星辰般的微光,“既然你們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讓我送你們最后一程吧。”
話音未落,盤古如山巒般魁梧的身軀轟然炸裂,化作漫天璀璨的光點。這些光點泛著琥珀色的溫潤光澤,如同被賦予生命的金蝶,朝著七七和風離的殘靈涌去。在光點的包裹下,兩縷殘靈開始急速旋轉,光芒越來越盛。青蓮殘靈綻放出月光般柔和的銀輝,毀滅殘靈則迸發出子夜般深邃的幽芒,二者相互纏繞時,竟交織出虹彩般的瑰麗光暈。最終,它們融合成一個流轉著七重色澤的光球,表面時而浮現七七嬌俏的鵝蛋臉,時而閃過風離冷硬如刀削的下頜線條。
光球內部,七七身著藕荷色襦裙,發間青蓮搖曳,澄澈的杏眼彎成月牙;風離玄衣獵獵,額間黑色紋路若隱若現,銳利的丹鳳眼褪去暴戾,倒映著遠方新生的世界。“本體,我們終于自由了……”七七皓腕輕抬,聲音如清泉擊石般清脆,發梢的青蓮瓣隨聲飄落。“莫懷古,這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風離單手抱臂,喉結滾動間,嘴角竟牽起一抹灑脫的笑弧。
隨著光球的不斷膨脹,一股裹挾著草木清香與雷霆氣息的力量迸發而出。在力量席卷之處,原本布滿焦土裂痕的大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出翡翠色的苔蘚;枯竭的河床中,泛著珍珠光澤的水流奔涌而出;就連枯死的巨木也抽出嫩芽,綻放出水晶般的花朵。無數面容蒼白、身形佝僂的傀儡生靈,在光芒拂過后,皮膚恢復健康的麥色,凹陷的眼窩重新煥發出神采,他們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光球,古銅色的面龐掛滿晶瑩的淚水。
在這股力量的滋養下,新洪荒世界開始孕育出全新的生命。渾身綴滿藍寶石鱗片的赤焰鳳凰,尾羽劃過天際時拖曳出琉璃般的光痕;通體透明的靈鹿踏云而行,鹿角間纏繞著閃爍的星屑;就連新生的修行者也各具奇貌——有額生玉角、耳覆銀鱗的少年,亦有發間盛開并蒂蓮、指尖纏繞藤蔓的少女,他們不再遵循舊有的天道規則,而是憑借著自身對天地的感悟,走出了屬于自己的修行之路。
而在光陰源海的深處,被“我”以身化道凝成的混沌屏障,如同一面鐫刻著古老符文的琉璃巨墻。原本漆黑如墨的異界道力在屏障阻隔下,漸漸染上了青金色的紋路,恰似破曉時分穿透烏云的霞光。那些翻滾的暗物質中,開始浮現出魚群狀的光點,它們相互碰撞時,竟發出風鈴般清越的聲響,仿佛是被“我”的守護意志所感染,原本毀滅一切的力量開始向創造轉化。
在新洪荒世界的一處隱秘山谷中,云霧繚繞間,一座以白玉為梁、翡翠為瓦的小屋悄然出現。屋前的蓮池中,盛開著半透明的花朵,花瓣上凝結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暈。一個身著月白長袍的少年負手而立,他發如鴉羽,額間天然生長著淡青色紋路,恰似綻放的蓮葉;左眼瞳孔呈澄澈的湖藍色,流轉著慈悲的柔光,右眼則是深邃的墨色,暗藏毀滅的暗芒。少女抬手輕撫鬢邊隨風而動的發絲,腕間一串由青蓮瓣與黑曜石串成的手鏈輕輕晃動,她望著遠處重煥生機的世界,薄唇勾起一抹溫暖的弧度,晨光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這一次,真的是新的開始了。”少女輕聲呢喃道,聲音清朗如金石相擊。
隨著時間的流逝,新洪荒世界的傳說中,多了一位神秘的守護者。有人說曾見他身披月光凝成的戰甲,銀發在風中飛揚,眉間青蓮印記璀璨如日;有人說她化作黑衣青年,周身纏繞著幽藍火焰,眨眼間便將肆虐的魔物焚成齏粉;也有人說她是白衣勝雪的溫潤公子,指尖輕點便能讓枯萎的生命重新煥發生機。但無論何種形貌,人們總能在危機時刻看到他眼中流轉的雙色光芒——那是守護與毀滅交織的力量,是照亮黑暗的希望之光。
現在,洪荒外,幡界內之中黑暗界!
突然五十個圣人一臉懵逼被收入人魔幡中,他們正大戰爭強宇宙,然后被收入這充滿黑暗世界,世界盡頭一道大道法則前,出現一人,一手一劍,金身無邊,因為上次大戰,我以身救世界,又放三尸為我傳道,諸天萬族,日日貢香,功德金身成,又與洪荒大道圣人們分去一絲本源與我身,因為善尸七七助他們轉世重新成圣,又自在尸以身化作他們的天生圣體,還有惡尸計劃加持,我可以借用洪荒大道圣人的力量。
“你是?”一個異界圣人問道。
“死圣不需要認識我!”我道。
“死,我乃天道圣人,不死不滅!”另一個天道圣人道。
“對,大道不滅,我不滅!”又有一位大道圣人道。
“可是,現在你們能感受你們的道嗎,是本體不死,你們現在的肉身都得給我留下,偽圣們,圣落萬靈生,我的世界又可以誕生幾個圣人了”我道。
“大膽!”一個圣人發動圣法,卻發現無道加持只有偽圣之力,打在我身,道服不傷,只有肉身有圣人之力!
五十位異界圣人被困于人魔幡內,黑暗界中無光無道,唯有混沌翻涌。
我立于世界盡頭,金身璀璨,功德無量,手中破局劍雖已斷裂,卻仍燃燒著混沌之火。
“你們的大道,已被隔絕。”我平靜道,“在這里,你們不過是偽圣。”
“狂妄!”一位異界圣人怒吼,肉身爆發璀璨金光,一拳轟來。
我不閃不避,任由這一拳砸在胸口——
“砰!”
金光炸裂,我的金身紋絲不動,而他的拳頭寸寸崩裂,血肉模糊。
“怎么可能?!”他駭然。
“你們的道,已被我斬斷。”我抬手,掌心浮現一枚青黑色的符文,“現在,你們只剩肉身之力。”
“殺了他!”五十位圣人怒吼,齊齊出手。
黑暗界震顫,混沌翻涌,無數法則碎片崩裂。
我冷笑,一步踏出,身形驟然分化——
三十七道身影,同時浮現!
每一道身影,皆是我,卻又不同——
有手持盤古幡的元始天尊,有腳踏太極圖的太上老君,有背負誅仙四劍的通天教主,亦有女媧、接引、準提、帝俊、太一……
“三十七圣之力,借我一用!”
三十七道身影同時出手,大道法則交織,化作一張天羅地網,籠罩五十位異界圣人。
“不!這不可能!”一位圣人驚恐大叫,“你怎會有他們的力量?!”
“因為——”我緩緩抬手,破局劍的碎片懸浮于掌心,“他們,本就是我的道。”
“轟——!”
三十七道大道法則同時爆發,黑暗界被撕裂,五十位圣人的肉身在混沌中崩解,化作漫天血霧。
“圣落,萬靈生。”
我抬手一抓,五十位圣人的本源被強行抽取,化作五十顆璀璨星辰,飛向新洪荒世界。
“你們的道,將滋養我的世界。”
黑暗界崩碎,我一步踏出,重回光陰源海。
遠處,血色頭顱仍在咆哮,異界道力瘋狂侵蝕著混沌屏障。
阿恒(善惡雙尸的轉世)手持斷劍,戰袍獵獵,左眼青蓮綻放,右眼毀滅翻涌。
“你來了。”他看向我,嘴角微揚。
“我來了。”我點頭。
“你本可以徹底消散,為何還要回來?”他問。
“因為——”我看向血色頭顱,“異界未滅,我怎能安息?”
阿恒大笑:“好!那就一起,再戰一場!”
我抬手,破局劍的碎片飛向阿恒手中的斷劍——
“錚——!”
劍身重組,混沌之火燃起,劍鋒之上,“破局”二字熠熠生輝。
“這一劍,斬過去,斬未來,斬盡一切枷鎖!”
我與阿恒同時出手,劍光交織,化作一道貫穿時空的混沌長虹,斬向血色頭顱!
“不——!”血色頭顱咆哮,眉心焦黑蓮花印記炸裂,異界道力瘋狂反撲。
但這一劍,無可阻擋!
“轟——!”
光陰源海被斬開,血色頭顱崩碎,異界道力被徹底凈化,化作點點星光,灑向新洪荒世界。
混沌屏障愈合,異界與洪荒的通道,徹底封閉。
阿恒持劍而立,戰袍染血,卻笑得暢快:“結束了。”
我看向遠方,新洪荒世界的天空,五十顆星辰璀璨,三十七道圣人虛影含笑點頭。
“是啊,結束了。”
我的身影開始消散,化作點點金光,融入天地。
“你……”阿恒伸手,似想挽留。
“不必傷感。”我輕笑,“我本就是一縷執念,如今執念已了,該散了。”
“可這世界……”
“這世界,有你在。”我看向他,“七七的善,風離的惡,自在尸的執念,皆在你身。”
“你才是真正的——破局者。”
話音落下,我的身影徹底消散,唯有一縷劍鳴,回蕩在光陰源海。
阿恒靜立良久,最終轉身,踏向新洪荒世界。
遠處,朝陽初升,萬物復蘇,我林淵(化名莫懷古)在黑暗界做洪荒長城,自在尸盤古在讓五十個圣人力量轉化新洪荒本源之力,讓其產生新的大道圣人,為未來備戰,而阿恒在新洪荒斬不平。
幡界外。
“牛啊,五十個一個就死了!”真正風離道。
“是啊,還化成人魔幡的本源之力,里面的新洪荒消化不錯啊!”葉清羽道。
“圣戰該結束了!”林一道。
“是啊,殺光光陰長河之中的殺道圣人,只有以殺止殺才能讓光陰長河真正和平,那三十六圣沒有白受苦!”林十二道,手拿極道圣兵人魔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