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王恨:禍水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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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尚莊
聲音似玩笑似挑一逗,一個跣足女郎從天而落,輕巧地走了進來,她的身后,跟著五名俊雅少年。
眾人的臉同時黑了。
艷魄,導致金縷衣從淑女變身媚女郎的罪魁禍首,他們自從得知金縷衣師承情教后,第一個想法就是把金縷衣與艷魄隔離開來,省得帶壞她!
更何況,此時艷魄的身后還是五名弱冠少年,都是與金縷衣過往極密遠超過他們的人!
又嫉又怒的目光艷魄假裝沒有看到,繼續道:“要尋找我教護法,當然離不開我們情教,要說那載元珠的用處,我倒是知道一些。”
眾人看到她和五瓣們的那一刻,同時決定不讓艷魄來攪和,開什么玩笑,縷兒的艷媚已經夠讓他們擔驚受怕的了,再加上個艷魄,簡直是蛇鼠一窩,艷魄也聰明,一句話就讓他們不得不將事情與她商議,除了她,誰知道載元珠的用處?
就連國師能曉天下事,對于載元珠的用途用法卻也知之不切,還真得艷魄不可。
“這個載元珠的功效呢,得我教護法金縷衣來親自演示,所以我現在也不說,待找到了她再說吧。你們瞪著我做什么?莫非對艷魄我有意么?”艷魄媚眼一眨,媚光四射。
沒有人回應她,若非她是金縷衣的師父,豈會這么客氣對她?
二來在此時機,多一個相助之人總是好的。
“又來了一個人。”國師突然道,其他人也聽出來了,不一會,門口又出現一個少女,正是飄搖,一邊走一邊道:“我不知道你們在商量怎么救,反正我是跟定你們了,你們去哪別想甩下我,否則我就賴著不走了!”
“你不行,此去危險重重,若是你跟去,我們還要分心關照你。”嚳皺眉道,知道她是金縷衣的密友,耐著性子解釋。
“我也會武,誰要你的關照。”飄搖晃了晃腰間的劍,洋洋得意。
眾人看著她腰間那柄精巧的臉,皆是無語,這樣的身手,沒跟兩家過兩招就被人滅了!到時金縷衣臉色恐怕不會太好,眾人極有默契地搖頭,飄搖大怒,正要說話,滿古突然道:“今夜的滿府真是貴客頻至,屋檐上的朋友不下來敘敘情嗎?”
嚳踢出一塊碎木塊,直擊屋頂,風聲極微地一閃,一個玄色人影自屋檐上跳下來,然后穩步進了進來,英姿勃發,身手穩而不沉,看得出是個英明果斷之輩,他冷冷掃了飄搖一眼,對在場眾人合揖為禮。
“真玄大師座下大弟子尚莊拜見各位高手,舍妹有得罪之處還請包涵。”他不卑不亢地道,巧妙地把一堂身份高低之人都變成了江湖人身份,既不無禮也不阿諂。
飄搖在看到這人的一瞬間,眼睛都快瞪出眶來,這回不叫也不鬧了,兩只烏珠賊溜溜地四下亂轉,伺機想逃,媽呀,大師兄怎么來了!
“舍妹,你師妹是誰?”龍壁明知故問。
尚莊一伸手就把企圖躲在艷魄身后的飄搖揪了出來:“是她。半年前她私自下山,急得師叔師娘發頭都白了幾根,剛好有事,所以無法親自來尋,兩個月前我接到情教護法金縷衣姑娘之信,才知道原來躲在京城里。”
“兩個月?”飄搖怪叫一聲:“你們兩個月前接到信報,居然現在才來找我?”
不想回家是一回事,被家里人遺忘又是一回事,她生氣了。
“我早就來了,看你玩得挺開心,讓你再玩一下罷。”尚莊淡淡地道。
“兩個月?”飄搖頭皮一陣發麻,這兩個月來,她左手擁美男,右手握帥哥,過的什么花天酒地的生活呀,這些都被師兄看見了?
艷魄掩唇輕笑一聲:“飄搖小妹妹,你可真幸福呵……”
幸福你妹妹呀,飄搖白了她一眼,事情大了!
“我不回去,我的朋友被人抓了,我要去救她!師父常說受了點滴之恩當涌泉相報,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她不計前嫌地幫助了我,所以我不能就這么回去。”頂著大師兄嚴厲的目光,飄搖還是壯著膽子把話說完整了,不容易啊,要是從前,大師兄眼睛一瞪,她都嚇得不敢哭。
“我知道。”尚莊點頭贊同,沒想到向來嚴峻的大師兄這么容易放過她,飄搖大喜,卻聽他說:“我陪你去。”
……飄搖心一涼,再次體會到了什么叫欲哭無淚。
嚳在最短的時間里判斷他的來歷與功力,此人尚莊眼中深蘊精光,渾而不刺,舉止間不帶風聲,可見修為不淺,更重要的是,玄武門的掌門他認識,可以信任,否則也不會任由一個不知來歷的飄搖在金縷衣的身邊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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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嘩嘩,山石嶙峋,瀑布層次跌宕自山上滑落,激起水聲如鳴,山石間幾叢奇花異草正在磷火的照耀下閃著幽綠的光,亭臺樓閣都盡致精致奢華,池正中央是一朵巨大的,永開不敗的紫睡蓮,許多魚兒在睡蓮下嬉戲著,不時跳出水面,打破了水面的寂靜。若不是四處可見的夜明珠和照明所用磷石,幾乎讓人以為是在地面某個富有野趣的山間。
仔細看去,這些魚兒的眼睛都幾乎透明無色,也許是常在地底不見太陽之故吧,眼睛都退化了,連帶著人,都是一副蒼白之像,個個臉色白若紙色,那手經火光一照,幾乎透明。
這地底世界他們究竟待了多久,據小宮女美辰說,她一出生就生活在地底,問她想不想去地面看看外面的世界,美辰一臉的恐懼,連連搖頭:“我才不去呢,聽說外面的太陽好大,會把人溶化,外面還有好多壞人,會殺人打人,好可怕的!”
感情在這些地底人的心中,外面的世界竟是那樣不堪么?
瑞瑙坐在她對面,目光深邃幽遠,不知在想什么,轉眸,卻見她也在出神,他又不高興了,他不希望她腦子里有別人別事。
“我是不會放你回去的。”他溫柔地道。
金縷衣望著池底的魚道:“所以你打算讓我和它們一樣,漸漸失去長著眼睛的必要。”
“在這里,你并不需要太強的武功和太復雜的算計,比你那個皇宮要安定許多。”他是真的對她有了心,勸哄道。
“是嗎?”金縷衣一笑,挑起桌上的一碟菜道:“你素來不吃金酥火腿,對不對?”
他不知道她這話何意,點點頭,她一笑,把那碟金酥火腿往魚池里一潑,只見不多時池里的魚盡皆翻了白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