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服?”他的話里有玄機。
他眉目峻冷卻已經染上一絲薄笑,挑起下巴示意:“把你的手給它。也許它會咬你,也許不會,如果它不咬你,以后他也不會咬你,如果它咬你……”他沉吟了一下:“頂多舍出你一只手,總比日后被它吃了的好吧?”
手?這算什么事?
她可不可以奪路而逃?自從遇到他,她就沒有省心過,從剛才嚇到現在,現在居然還要冒一個斷手的危險?
夜箭很無辜地看著她,這個小孩好像是主人的朋友?好,那就對她笑笑?
所以夜箭咧開森白的獠牙友好地笑了——
“嗚嗷!”
“撲通!”金縷衣應聲而倒。
玩笑好像開大了,嚳示意夜箭暫時退下:“夜箭,退。”
“不,別走。”懷里出冒出一個微弱卻堅定的聲音,一只嫩得瑩亮的小手顫崴崴地伸向夜箭:“請隨意!”
話音剛落,她便為自己不經大腦的這三個字懊惱不已,嚳笑得胸口一陣陣抖動,頻頻摸著她的發道:“嗯,夜箭,請隨意,瞧人家多大方,哈哈哈!”
夜箭仔細嗅著她的手,張開了嘴巴,金縷衣渾身僵硬,不會是真要咬下去吧?啊,它真的把手含進嘴里了!
閉上眼睛,感覺心手一陣發熱發癢,卻原來夜箭只是在她的手心伸舌舔舐,耳邊又聽得他調笑的聲音:“不用擔心,它對有點肉的人比較感興趣,像你這樣的干柴,它基本沒有什么胃口。”
夜箭贊同地點點頭,真的,這一點小手,給它塞牙縫還不夠,頂多當牙簽剔剔牙。
原來,又被擺了一道。
巨樹參差,石路硬朗,大獸盤踞,這里是“征關殿”,專為九皇子而設,處處顯示的皇子的尊嚴,帶著一種男人的剛硬與軍人的鐵骨,九皇子兼任護國大將軍,征關殿,這個宮名很貼切他的風格。
她的出現使得這硬朗的世界平添一份秀美,她靜靜地把頭倚靠在巨榻的扶手上,有些迷惘地看著這一切,他就坐在她的對面,流墨撒金的黑衣,閑適地堆著優雅的微褶,瞇著眼睛,似乎在養神,她悄悄從眼底偷瞄他,經過剛才的事,他與她之間無意間親近了許多,她竟然還躲在他的懷里尋求保護,現在想來真是不可思議。
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朦朦朧朧中似乎有一雙強壯的臂膀將她從榻上抱起,那手臂抱得很穩,似在云中行般毫無顛蕩,漸飄漸遠……
一覺醒來,居然已經是夜了!
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她熟悉的閨房,這間帶著硬朗氣息的房間更像是男人的房間。
男人?
她睜大眼睛看著躺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驚叫一聲,一骨碌爬起來,隨即又慘叫一聲就要向后躺,她忘了她的小腿受傷很重了,熟睡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在她的腰上輕輕一撞,她身不由己地撲進他的懷里,一雙手臂摟住了她,嚳打了個呵欠,睜開眼睛望著趴在他身上的金縷衣驚訝地道:“你想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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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俺急劇加劇的戰斗力,俺的荷包以驚人的速度在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