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突然一跳,很快躍下馬來,幾鞭子打跑了爭斗的人群:“跟我來吧。”
她說她叫“真真”,他的父親原是富商,來京賣布,誰知被人騙光了錢財上吊自殺了。
原來本是富商家的小姐,難道舉止中透著一股怡人之姿,眉間竟是干凈。
“你會什么?”
“我……針線,做飯,洗衣我都會學。”
她的手指纖細而瑩嫩,看來從前真是被人服侍大的,滿古笑了起來,蹲在她面前:“你打算這樣趴多久?”
她是順從地跪著,他卻說成“趴”著,她忍不住笑了一笑,眼里方始有了一點細亮的光芒,抬頭看了滿古一眼,又兔兒般滑開了眼去,滿古禁不住俯身扶起她,她嬌小得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走,一陣風吹來,他便不自覺地擋住了那陣風。
“罷了,不用你做飯洗衣,我還不缺干粗活的,你給我換衣服吧。”滿古堅實的臂膀高過她的頭,她膽怯地笑著,費力地把衣裳披到他身上,他好玩地故意站直,直把她累得頭上都是細汗。
滿古身為五萬將士的統率,留在家中的時間實在不多,每日天未亮便走,夜里挽露而歸,怕她在家里悶了,給她銀錢,讓她喜歡什么自己買,她問他,為什么對她這么好?她只是個丫頭。
“也許是想把你養肥了吃吧。”他笑了起來。
現在的真真,其實已經是個窈窕亭亭的小美人,雖然眼睛里還帶著一些過去家中慘變留下的驚懼之色,但這卻只讓她添了一抹楚楚可憐之姿,合身的小襖衣下,少女之姿已經如初熟的青果,散發著青澀香味,讓人垂涎欲滴,每每看得滿古兩眼發直,她不經意的一個撩發動作便足以讓他看得忘了神,癡了眼。
情,這東西就是這么回事,沒有什么理由,也不管什么出身,更不管什么相處時日的長短,對上眼了,喜歡上了,就是一輩子啊。
聽到滿古的玩笑,真真的面上浮起一層淡淡的胭脂紅,直漫延到脖子下。
“將軍!”
“走吧,今日帶你上街逛逛。你還沒有好好逛過京城吧?”
她點點頭:“剛到京城沒多久便遭劇變了,確實沒有好好看過京城。”
騎在馬上一同來到街市上,他一一指給她看街上的把戲,雜耍和小攤,她乖巧地偎在他懷里,憐愛得讓人恨不得時時抱在懷中。
“將軍大人!”聚福樓上,一個隨從大聲叫道:“這邊有請!”
滿古皺了皺眉頭,不想與這些達官貴人打交道,打算當成沒聽見,又一個隨從飛快跑下來輕聲對滿古道:“將軍,國師有請!”
國師?
如今手上有如此權力實是拜國師所賜,于情于理都不得推托,滿古只得抱著真真下馬,一同上樓去,剛走到二樓轉彎處,真真突然唉喲一聲蹲了下來,痛苦地扶住腳腕,原來是上樓不慎,把腳扭了一下,滿古急了,不顧她的掙扎,一把拉開她的鞋襪,只見腳蹭紅一大片,輕輕一按,真真便痛得冷汗都流了下來。
“將軍,我走不動了,我就在樓下休息就好,您不用管我。”真真輕輕推他。
“我會擔心。”他蹙眉道。
“那就一起去見國師吧。”她感動地扶著他硬撐著站起身來,他卻反握住她的手臂:“不,你還是在樓下等我吧。”
他給她找了個老媽媽照顧著,又叮囑著叫她想吃什么自己點,這才三步兩回頭地去了。
他倒是個實心眼的男人。
——————————————————————————
昨日臥床休息一天,唉,女人真失不得血呀,早上起來,面色蒼白,眼底一片青黑,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