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嚳的目光越發凜冽,袖風一指,一張案幾應聲而碎,金郡王色變,龍壁看在眼中,卻不說話,金郡王看出龍壁尚且忌憚九皇子,哪敢多說?
于是再不敢再擺凌人之勢,金縷衣暗笑,所謂的惡人怕惡人,大約就是這樣的。
“嚳,你現在才把她送回來,恐怕有礙金郡主的清譽?!?
“皇兄,你把人家金郡主帶出去,倒是保全她的清譽了?!?
龍壁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心靜氣地道:“我們走吧,在路上談?!?
太子與嚳剛一走,金郡王回過頭來對著金縷衣怒目而視:“你干的好事!”
“喂,別把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啊,要不是你非要讓我出去,我怎么會被不小心跳下湖?”金縷衣先聲明。
“還敢嘴硬!”
一個巴掌揮來,若是從前的金縷衣只會哭著受了,如今……
金縷衣冷冷一笑,身子敏捷地一退步,順手把桌上的果盤迎了上去,金郡王這一掌用力,結果反而弄得自己手上傷痕累累,怒吼聲傳遍金郡王府,他捧著鮮血淋漓的手掌顫顫指著金縷衣:“你這個逆女!”
“金縷衣,你竟然對你爹這樣?”老太君難以置信,原來看好戲的心態如今全換成了憤怒。
金縷衣干脆利落地扔掉果盤殘片,笑道:“是啊,我是逆女,你可以把我逐出門去啊,可以跟我斷絕關系啊,沒有人攔著不讓你們非得供著我,要是怕皇上怪罪,我可以向皇上求情,斷了我與金府的關系,以后我做什么壞事都連累不到你們。”
“你竟說出這樣的話?他可是你爹!最疼愛你的爹!”
“疼愛?我看不見得吧,他倒是蠻疼大哥的,怕大哥在青樓淘空了身子,巴巴地燉了鹿茸送到那樓子里去!”
“你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不講道理了?夫子教你的那些道理都到哪里去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老太君氣得連連拍桌子。
“不好意思,我走了,今天玩得真累啊,呵~欠”秀氣地掩著唇打了個呵欠,她揚長而去。
如今的他們,早已經不是她的親人,她的親人,只有娘和紫藤罷了。
老太君轉過臉,沉沉對金郡王道:“這丫頭,越來越難以控制了!”
雖小卻已經顯出幾分不可擺布的獨立,究竟是什么讓她變了?
“以前還正常,說什么她都聽,就是從上次撞到腦袋后就變了性子,干脆請皇上早些把她弄進宮算了!”
“嫻敏這賤人也要早些打發才好,否則知道了那件事只怕要壞事?!?
“母親說的是?!苯鹂ね跹劾锶且黄幊粒c算計。
此時的金郡王,哪里還記得當初岳父家是如何支持自己上京趕考,又是如何奠定金家日后大富大貴的基業,更忘了,那個他們口的“賤人”是當初如何不顧一切地下嫁于他。
有用的,加以巴結,沒有的,加以清掃。
這就是金家人的思維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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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偶的家伙,明天讓嚳上你家坐坐去,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