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深意除了她,誰能明白?
帶著刻骨的恨與入心的傷。
龍壁微怒道:“難道你以為今天的事是我授意的?”
她當然知道不是,但她只是個孩子不是嗎?她氣得大叫:“不是你還有誰?你真是小人!今后我不要再看到你!”
“你……本宮若是有心要處置你,何必驚動我母妃?罷了,本宮不與小孩一般見識,來人,送麟宮郡主回府!”龍壁強壓下怒氣命令道。
正在元妃為金縷衣當面不敬而惱怒時,“參見九皇子殿下!”外面突然傳來一片聲的唱喏,龍壁母子瞬間臉色百變,當看到那個黑袍男子時,元妃已經站起來,滿面春風上前笑道:“九皇子怎么來了?”
“難道不能來?”嚳嘴角始終含著一抹冰冷的笑,孤傲得讓人難以靠近。
“你瞧九皇子,你能來瞧我,我這里可不是熱鬧了許多?”元妃含嗔道,又忙命人給他倒茶。
嚳走到地上那個蜷著的小人跟前,一把抓起流血的小腿:“嘖嘖,下得手夠狠,看來這腳上的痕跡是留定了。”
金縷衣一聲痛叫,這個王八蛋,他當她的腿是沒感覺的嗎,手力這么大!
元妃色變,勉強笑道:“瞧九皇子說的,我不過是教訓教訓她罷了,省得有些人不知道誰大誰小!”
“元妃的話向來理直氣壯,方的總能掰成圓的,這一點,小丫頭,你要好好學著!”嚳突然一把抱起了她,一邊對她說話,一邊已經向外走去,眼梢,幾乎不瞥龍壁與元妃一眼。
元妃咬得牙齒發痛,半晌,冷笑對龍壁道:“看見了吧,這個賤種,眼里哪里有我們母子!一個太子毫無太子權威,別說一個還沒有封王的皇子敢小看你,連一個小丫頭都敢給你難堪!”
龍壁站在原地,面色青白冷漠,外人只當他這個太子風光無限,有誰知道他是多么可笑?
母親當年被一個來自江湖的草莽女人奪了寵,如今他又被那個草莽女人的兒子奪了寵,皇上不過是礙著本朝家法“立長之說”而立了他,又有誰知道,皇上時時想著要將這個家法變易,可以任意指定太子呢?
他的地位,朝不保夕,而朝中不少臣子,暗中都已經投向了嚳!
明明,他才是長子,他才是最毫無爭議的太子,為什么卻要任由別人來覷覦他的地位!
“有一天,我會讓一切障礙都不成為障礙!”他輕輕地道,眼里一片冰冷如霜。
痛,但是她卻能忍得住,沒有哭也沒有叫。
這點痛,比起重生前龍壁親自開膛又如何,簡直像搔癢一樣可笑了。
“痛嗎,痛就哭出來!”嚳挽起她的褲腿,將一大片沾了“百蒸水”的布蓋在她的小腿上,擦去一塊塊的腐肉,血和著肉一起被擦了下來。
“不哭!”金縷衣咬牙熬忍。
爛肉不清除干凈會發炎紅腫,也許將來整個小腿會廢掉,所以嚳一次又一次地擦拭著她的小腿,她抓著嚳的衣服,緊到兩只小手發白發抖也不肯叫半個字,汗水自細白的額上流下,只濡得額發一片濕,他深深地看著她,手用力往下一壓,她終于一聲慘叫,扯著他的手不住喘氣,瞪著他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