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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鄭和艦隊,皇帝駕崩
紅海出海口,狹窄的海峽處,一只艦隊浩浩蕩蕩地破浪前行。
它是這個時代最龐大的艦隊,無出其右。
共計寶船30艘,馬船23艘,戰船75,座船12,運輸船64。
打頭陣的是寶船,它長達百米,九桅十二帆高高聳立,桅桿直插云霄,好似要與天際相接。
船體采用四層結構,上端是頗具宮廷韻味的房屋建筑,彰顯著皇家的威嚴與氣派。
腹部巨槳前后有力地劃動著海水,就算是無風的情況下,也能低速前行。
船舷和船頭裝備著大量噴筒、巨桿火銃和火炮等武器,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屬的光澤閃爍,令人望而生畏。
作為此時海上戰艦的“天花板”,寶船在艦隊中宛如坐鎮中軍的統帥,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緊跟其后的是馬船,八桅的它長度八十多米,依靠著風帆快速移動。
仔細瞧去,能看見船上裝載的戰馬和各類物資,還有小型火炮。
它就像一位全能的戰士,既能運輸重要的戰略物資,又能在戰斗時協同攻擊,為艦隊提供多方面的支持。
還有戰船,作為艦隊的進攻主力,穿梭在艦隊之中。
它五桅長五十米,船上搭載著大量兵士,各種火器一應俱全。每一艘戰船都像是一把利刃,時刻準備著在戰斗中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而座船則是分隊出擊的將領座駕,六桅六十米長,是戰爭時的指揮中樞。
將領們在船上運籌帷幄,通過旗幟和號角指揮著整個艦隊的行動,就如同艦隊的大腦,有條不紊地協調著手下艦船力量。
最后是默默跟在艦隊后方的運輸船,七桅七十米長的它,里面裝滿了食物和水,是艦隊持續航行的后勤保障。它就像一位可靠的伙伴,確保艦隊在漫長的航行中不會因物資短缺而陷入困境。
整個艦隊場面宏大而壯觀,揚起的風帆如同一片白色的森林,讓阿拉伯半島上的游牧部族望而生畏。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在畏懼它。
………
艦隊穿行而過,海岸懸崖上匍匐著一隊人。
他們穿著長袍頭戴蒙巾,看起來和這里的阿拉伯騎士沒有兩樣。
直到船隊駛過,領頭的人揭開蒙巾說話,才看到一副東方面孔。
“太子殿下,我們得盡早趕回營地,鄭和老賊定是發現了我們擱淺的海船,所以才會改變航行方向。等他們找到合適的靠岸港口,必然會派馬隊上岸搜尋,絕不能讓他發現蹤跡。”
“哦。”朱相宇還在發蒙。
或者說,現在的他叫做朱文奎,太祖朱元璋曾孫,建文皇帝朱允炆之子。
一切發生的很突然,來迪拜旅游,享受一次旅行團贈送的馬術學習意外墜馬,結果醒來后,就成了這個時代同樣墜馬的朱文奎。
這些天,他除了吸收身體中的記憶外,就是在反復驗證這是不是一場黃粱夢。
直到浩蕩的鄭和船隊駛過面前,才讓他意識到這一切的真實性。
還有什么夢能夠如此真實浩大呢!
算了,得過且過,當太子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只不過要小心鄭和大軍的追殺罷了。
隨即,一行人上馬,向營地行去。
其中朱文奎因為墜馬受傷過,特別換了一匹溫順母馬,還有兩名禁軍侍衛專門守護在旁。
三個時辰的跋涉,他們穿過荒野,來到一處綠洲。
那是附近少有的棲息地,也是游牧部族落腳點。
馬隊奔行入內,無人敢阻攔,直接來到最大的一棟房子前。
禁軍侍衛們先下馬,其中一名跪在朱文奎馬下,以背為蹬,好讓太子安穩從馬上下來。
這種事,一開始朱文奎還有些抵觸,但現在,他也接受了。
踩著侍衛的背甲下馬后,他和禁軍侍衛統領馬文煥步入房間。
異域的土胚房中,檀香燃燒,兩名有些年紀的宮女輕搖羽扇,正中軟榻上臥坐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
他就是建文皇帝朱允炆,不過四十多歲,卻看起來和六旬老人一般。
“咳…咳…”朱允炆突然激烈咳嗽,宮女連忙拿著絲綢巾來擦拭,上面血跡斑斑。
他揮手趕開宮女,問道:“奎兒,你看到了什么?”
“啟稟父皇,看到了鄭和艦隊。”
“如何?”
朱文奎猶豫下,據實回答:“很強。”
“哎…….這本該是朕的。”嘆息中,朱允炆招手讓朱文奎過來。
等朱文奎過來后,他揮退屋里人,低聲道:“我身患重疾命不久矣,這皇位,今日便傳給你。”
啥,要當皇帝了嗎?
朱文奎心中翻江倒海,這個拼夕夕版的皇帝,當了和沒當一樣。
但總比沒有好啊。
他跪地道:“兒臣全聽父皇安排。”
“咳咳…”建文皇帝再吐鮮血,朱文奎連忙起身扶住父皇,用衣襟擦拭。
彌留中,他進行著最后一次悔恨和后事交代。
“悔不該采納齊泰、黃子澄二子之計削藩,落得如今下場。”
“鄭和多次南下尋我,我那四叔是要趕盡殺絕啊。”
“如今大明已經天下陳平,再無奪回皇位可能。但你不能說這個話,一旦說了,手下那些臣子再無忠心可言。”
“切記,帝王之術,深不可測,或分而治之,權衡利弊;或賞罰嚴明,用賢去佞;或聯姻結盟,外交縱橫;或軍事征伐,擴張疆土;皆以固權穩位,馭臣治民為本。”
最后一句話,是他傳給兒子的皇家秘術,至于能領會多少,只能靠朱文奎自己的了。
隨即,一口濁氣呼出,建文皇帝氣絕身亡。
不知為何,朱文奎生出悲傷之情,抱住建文皇帝逐漸僵硬身軀,放聲痛哭:“父皇!”
房門打開,一眾臣子魚貫而入,領頭的馬文煥悲情道:“先皇駕崩,新皇登基,請皇上節哀,還有諸多事情要由你來決斷。”
這就是帝王家,親情不過兩三分,天下事更重。
可朱文奎還沒有進入這個狀態,他正在替身體原主人釋放對父親離世的悲傷。
見此情況,大臣們紛紛跪倒在地:“請陛下節哀。”
過了一陣,朱文奎放下父皇身體,一臉冷色。
“父皇駕崩,需要處理后事,鄭和船隊又至,此地不可久留。即日啟程,往西北走,他們的馬隊就算上岸,也不能走太遠,最多在沿岸區域搜索。我們暫避鋒芒,等其搜尋無果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