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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生就是現在覺得以前幼稚,未來覺
今年夏天來臨的時候,我一如既往的無聊、煩悶、苦惱。
原因?
大概就是這鬼天氣。
絢爛的陽光在下午三點以后被灰蒙蒙的天空掩蓋。暴雨來臨前的傍晚,城市修建地鐵的哐哐~~~~~~~~~聲已經為接下來就要開落的一場大雨預演起來。
辦公室內的空氣因為緊閉的門窗以及未開的空調升至33度,讓人透過不氣。
電腦屏幕縝密的輻射夾雜著熱氣撲面而來。
我相當的苦惱。
苦思冥想當初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失心瘋,夢想著要過這種無聊悶沉的辦公室生活。
思索了半天沒有結果。
二年半之前,我像所有只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的天真熱血漫畫主人公。懷揣著偉大又遙遠的夢想從象牙塔出來,來到這個城市。
使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昂揚斗志,夢想著能在市中心任何一座拔天的寫字樓里工作。踩著七八公分能扭斷腳踝子的高跟鞋奔跑在樓與樓之間,囂張跋扈地驕笑。
這就是我從大學出來之后的偉大夢想。
以為一切都會像偶像劇,像都市小說一樣前途無量。可是我沒想到真實的生活竟會如此繁瑣無奈。
當初的美好夢想就像一個憋了許久的屁,來的時候聲勢浩大,去的時候卻那么悄無聲息。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辦公室階層只有當年姐讀書的時候吃香,如今它早已淪為連民工大叔都不及的卑微族群。油價天天漲,工資杯水車薪,讓人欲哭無淚。
我,葉肖,24歲有為美麗女青年,竟然可憐到手機掉進馬桶以后沒錢買新的。
這是今早發生的一樁慘劇,在我夢到讀書時暗戀過的小王子一臉淫笑地從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地起床刷牙,結果手不小心一滑,害得手機立馬掉進馬桶。在我猶豫了三四秒之后,從馬桶里費力的撈上來,用清水沖洗,殘破的智能手機當場報廢,尸骨無存。
我鬼叫起來,響亮的聲音吵醒了還在沉睡的城市。
那一刻的尖叫不是因為我終于有了換新手機的理由了,而是我十分的苦惱,自己將債臺高筑。
因為我真心沒有閑錢。夏天到了,我又要換住的地方了。
那就意味著我需要花更多的錢找房子。
去年開始國家穩定房價,引發了租房熱潮,現在的房租貴得讓人能吐出一盆血來。
拼租的水泥白胚房,家電一窮二白,有的只是染滿尿漬的骯臟馬桶。那樣的居住環境33度網上都能用城市單身小公寓來形容,可想而知現在這社會訛錢是有多容易。
所以在我經濟萬般窘迫的情況下,我為了最大限度享受優質資源,終于找到了我高中時的好友林遙一起拼租分擔房費。而她建議我們再找個搭伙的,那樣我們就能在市中心租一套三室一廳的好房子了。
理想總是美好的,但是現實是不是也如理想般美好就不得而知了。
在對面辦公室兩女人不知道為了什么而爭吵不休的時候,我接到了林遙的電話。猶如一陣舒爽的涼風吹過我陰沉的腦門,我聽到電話里的林遙歡天喜地對我說:“肖,我找到了豪華套房,金色水岸的,三室一廳,還有一個超大的陽臺。”
“是嗎?那搭伙的人呢?你找了誰跟我們一起住?”我迫不及待地詢問詳情,聽到了一個驚喜。林遙說:“顧起!”
聽清楚了電話里的那個名字,但是還不敢確信。深怕自己還在早上的夢中。我扯起嗓門大聲地問,“誰?”
“你的小心肝,顧起啊!”林遙的聲音振聾發聵讓我聽個一清二楚,接著又說:“你不介意吧,他剛好也要換房子。”
“啊~~~可~~~~可以~~~~可以啊。”上帝保證我絕不是因為不愿意而說得疙疙瘩瘩,而是因為實在太驚訝了所以有些結巴。想都不想一下就同意了,我首肯林遙:
“那你就把那房子訂下吧。我們晚上就和中介見個面。”
“好的。”
掛了電話,我在電腦前足足發了三秒的呆。猛然間覺得這辦公室就像熱帶雨林一般鳥語花香起來,我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
怎么說呢,這種春心蕩漾的小悸動,大概只有在想到顧起的時候才會有。在工作無聊到麻痹心智,在對愛情的知覺就像喝白水一樣索然無味。此時此刻,現在一個極度廢柴的時期,一思及顧起,我還是會有春光燦爛的無恥少女情懷。
是的這種感覺很無恥,至少在思想成長為一個熟女以后,在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男人以后。這種心動是不該有的,無端欣喜的悸動宛若初春櫻花樹上含苞待放的花蕊,紅著臉,嬌羞待放。
記憶中顧起英俊的臉魔障般覺醒過來。帶著今早夢里站在他面前羞澀的我的表情,一清二白地浮現自己在腦子里。
我呲牙咧嘴地開始傻笑起來,果然自己已經不是個少女。
顧起是我暗戀了七年的對象,從初三畢業前到大學畢業,整個一個青春年華都奉獻給了人好,臉俊的他。可是因為他實在是太王子了,所以賣火柴的我從一開始就只能選擇暗戀這種蹩腳的方式。在美女如云的背后,偷偷摸摸地從情竇初開喜歡到自己胸脯越變越大。
直到大學畢業聽說他和女朋友很穩定地開始同居,這才放棄至始至終都是幻想的美麗甜夢。我已經很久都沒再想起那張清風般爽朗的臉。雖然我時不時會進入他的博客偷看他的近況,但是高中畢業之后我就真的再沒見過他。
所以在我聽到另外一個房客將會是顧起的時候,我才會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
他怎么會和我們一起住?
他一個人?女朋友呢?
這些個婆媽的疑問都在電話掛上之后,一股腦地涌出來。而與此同時,天空開始下起暴雨,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窗戶上噼里啪啦,奏出越發吵人的樂章。對面辦公室的女人們從爭吵演變為動手動腳。潑辣的孫職員在小前臺的拖拽下,兇狠地把魔抓伸向了秘書cindy的頭發。一時間畫面猶如劇情似的混亂。鬧劇比這場滂沱的夏雨還要激烈,高潮迭起,波濤洶涌,最后在男職員的介入后才偃旗息鼓。
花容失色的cindy口里不斷重復著:“我不和你這個沒素質的人講話!”然后整理被褶皺的衣服,轉挪到了辦公室的角落里。安慰什么的全涌到了她的面前,cindy嬌嫩的臉上在半刻之后開始閃現盈盈的淚珠,孫職員在被勸阻后遭來一堆男同事的責難。當然女同事們都在圍觀,一個個鼓脹出夸張而又難以置信的臉,心里卻呲呲地笑得人仰馬翻。而我也一樣,被挽著手拉到門口觀賞秘書cindy這次的飛來橫禍。
與其說是飛來橫禍不如說是她罪有應得。在公司網絡上嚼舌根被人抓個正著,怎么說都是件丟臉的事情。不過cindy李小姐倒是有勇氣維護被揭穿之后的臉皮。輕抬著下巴,嘴里不斷重復著鄙夷的話語,試圖把自己偽裝成一個高貴的大家閨秀,但是可惜她身上那件看起來很名媛的衣服是淘寶上的最新款。價碼是我覺得劃算的一個數字299。一件復古連衣裙這個價格是相當可以的了。當然cindy李小姐的鞋子是百貨商城的2999。是我買不起的,當然她也一樣。
身邊的女同事把頭湊向我一臉諷刺地說:“不知道是哪個男人買給她的。”
“每次看到人家的衣服好看,就問你這件衣服是不是淘寶買的。搞得我們就買不起百貨商城的衣服似的。嚼人家舌根,活該!”
女同事說完,我嗯嗯地猛點頭,表示認可,因為cindy李小姐每次看到我的好看衣服時也會這么問。當然在此之前我還沒徹底想明白,為什么我在她每次詢問之后,都會有一種小小不爽的感覺。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我也是不想讓人看不起的,雖然我幾乎買不起百貨的名牌衣服,但是作為女人我也是有捍衛自己品味的強烈自尊。
這么一想,我也堂而皇之地加入到了鄙視cindy小姐的行列中。
cindy李小姐和我同年,但是月份比我大。是老板盧洪濤的秘書,長得有點像日本女星佐佐木希。聽說剛進來那會一下子抹殺了樂酒公司一半以上的男同事,其中特別是幾個三十而立,漸進發福的猥瑣男人。釣得一個個有了老婆女朋友的他們三更半夜還跑到廁所里偷發短信給她。
最后cindy小姐不堪騷擾把短信轉發給老板,一場勾引才被上頭鎮壓。
cindy李小姐基本上是公司男同事心尖上的公主,但是卻是廣大女同事嫉妒討厭的對象。究其原因大概是她矯揉造作的性格與她毫無辦事能力的工作效率。
女人眼里看到的和男人的不同,不會流連在美臉、大胸與翹臀上。所以cindy李小姐很不幸地淪為了大多數女人最討厭的一型。嗲里嗲氣的說話語氣,一陣風能吹倒的林黛玉走姿,以及不管抬頭、走路、說話都在充裝大小姐的一切舉動。
下班的時候,我在電梯門口碰到cindy李小姐,她微笑地和我打招呼,親切地挽上新來的小前臺,然后電梯門一開兩人耳鬢廝磨地進去了。我沒有和她們搭乘同一部電梯,轉身進了剛上來的那部。心里默默地為cindy小姐哀悼。希望她和小前臺說得貼心話不會傳到孫職員的耳朵里。因為就在前幾天我逛街的時候,還看到孫潔和新來的小前臺手拉手逛街。像是腦門上寫了“二字”的兩個兒童,親熱地一起買衣服。
按了一樓,帶著一顆幸災樂禍的心一路墜下去。
我開始哀嘆盧洪濤為什么不能像電視劇里的老板一樣找一個妖艷的白骨精秘書。蹬著高跟鞋穿梭在各個辦公室之間,斜著媚眼對著我們指手劃腳。看到我穿299的衣服會毫不猶豫地說:“葉肖,工作這么久,你怎么還可以像個大學生一樣不要臉地淘寶。”然后說完轉身把加薪的申請單放到老板的辦公桌上逼迫他簽字。
而不是希望老板的身邊轉悠著一個無所事事,終日對著鏡子抹美寶蓮唇彩的cindy李。
不過事實是cindy小姐這一款正好是老板的喜好。所以現實和理想總是有莫大的差距。
在你希望你的老板長得風流倜儻惡毒腹黑,身邊圍繞著一個每時每秒都能用刻薄話語把你酸死的白骨精秘書。你面對的現實卻是一個終日見不到面的鄒游列國忙大叔,留下一個巨大的討人厭的花瓶秘書來傳達他所有的事宜。
思及此處,我又不禁長吁短嘆了起來。星期五的下班高峰期,在我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出租
后,終于擠掉一對小情侶前往新的住處。不過半路卻得知林遙和經紀交易完回家的消息,電話里的她狡詐地笑著,控訴我讓她白白等了一個多小時。我啪得掛掉電話不再聽她磕嘮廢話。
車窗外暴雨過后的燥熱城市,清新得猶如一個淋濕了頭發,身穿白衣的干凈少年。生機勃勃的景象讓人想要盡情擁抱。我搖下車窗,對著還未黑去的深藍天空許愿,希望自己在樂酒公司的最后一個夏天,不再無聊、煩悶、苦惱。
再經歷過前兩年盛夏搬房子折去半條命之后,這一次我果斷叫了搬家公司。不過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因為第二天搬家的毒日頭竟然史無前例得灼烈。比前兩年更加炎熱的日子,寧靜的空氣連縷微風都不愿施舍,有的只是矮樹叢中吵鬧的蟬鳴和能讓人脫層皮的灼烈陽光。
關上卡車的大門,穿上還能出去見人的衣服,根冰棍塞進嘴里舔起來,我和我的行李前往新的住所。
半個小時后在市區的幽靜小區,我見到了撐著把彩虹傘,一襲波西米亞米白吊帶長裙的林遙站在烈烈艷陽中。水白水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透著淡淡的粉。精致的妝容像是涂了防水層,竟然沒有粉掉下來。見到這樣的她,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替汗流浹背的民工大哥悲嘆。大熱天忍受暑氣勞累已經是夠辛苦的事情了,現在卻還要忍受曼妙身姿的勾引。
看著他們饑渴的眼神擦過林遙,流露出歆慕,欣賞以及欲望。
我不得不承認林遙小姐真是個妖孽。
因為沒有人會在搬家的時候穿成公主,然后鎮定自若地對著一群肌肉超群、人高馬大的男人指手畫腳。
林遙小姐,我隔著車窗遠遠地叫了她一聲。然后妖孽小姐聽到回過頭一臉子山花爛漫。
林遙,高中時候的一個損友。性格大咧潑辣,是個美少女。
大學畢業后進了N城最大傳媒企業——百盛集團工作。朋友當中是我最羨慕的一個,因為她所從事的職業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工作——廣告傳媒。
畢業之初我也去過百盛集團面試,可它們的門檻實在太高了,不是名牌大學出生的我在第一輪面試之后就被無情地剔除了。所以在我得知林遙在那里工作之后,當真是羨慕得牙齒都快掉下來了。
刻薄的上司,美貌的秘書還有冰窟窿老板。林遙在百盛的工作完全是浸泡在小說情節當中。
當然這樣高難度的工作也兼具高回報的薪水。
所以同樣是工作兩年以上的人,林遙的家當比起我的簡直就是“富人”與“農夫”的差別。其實以她的薪資水平完全可以自己租住一套精致的單身公寓,只是最近她剛和比她大十歲的男友分手,不想一回家面對兩人過去的種種。所以這才在我的慫恿下和我合租,然后大大的便宜了時下經濟窘迫的我。
當然或許還有一個想要買房正在攢錢的顧起先生。
林遙的東西被民工大叔搬得七七八八,而我的雜貨們卻才被搬家大哥從貨車上一股腦地卸下來,鍋碗瓢盆撒了一地。
炎炎烈日下,林遙小姐把彩虹傘蓋在我的頭頂,瞇起鳳眼對我說:“親愛的我先上去了。傘要給你嗎?”可是在我還未來得及作答的時候,她卻大叫一聲好熱好熱,然后提著拖地的裙擺蹭得飛奔上了樓。
然后完全忘記我這個在要人命的太陽下,熱得即將暈過去的好友。
而且糟糕的是在我大汗淋漓,全身泛起酸臭的同時有個人出現在了我身后。
顧起從出租車上下來,取了后備箱的行李,像是一個來暫住的短期旅客。一個大箱子,一個大旅行包加一臺手提電腦,風輕云淡地出現在我面前。
我承認在來這里之前,我已經預演過各種各樣的相逢畫面,也設想過他各式各樣已變或未變的帥氣容貌。我試圖讓五年之后的第一次見面變得平靜,所以我故意穿了不顯眼的衣服,臉上也沒有化妝,只有涂了厚厚的一層的防曬霜。
可是卻在見到他的那一剎徹底后悔了。對我后悔了,深刻的,嚴重的。
我覺得自己也該像林遙一樣涂上數不清幾層的厚厚粉底,刷上流汗也不會掉下來的睫毛膏。更是該畫上重重的眼線以掩蓋我睡眠不足而蒼白無力的雙眼。
因為此時他那清澈明亮的雙眸正在一米遠的距離與我對視著。“嗨,葉肖好久不見。”
顧起溫柔地和我打招呼,爽朗的微笑一如往昔。
明媚的陽光下投下一個小小的陰影,讓所有的浮躁躲進那微小的涼快當中去。
不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不再在固定的日子里想念他。
可我還是無可救藥的因為同樣的笑容沉醉,即便我曾經因為這樣的笑容已死去過數萬次。
但他的一舉一動就像是施了魔法的咒語讓人不得動彈。
逆光的黑發碎碎地伏在額前。英氣的眉毛,炯亮的眼睛,月牙似的嘴角大幅度上揚著。
顧起第一個對著我的笑容,竟然是在我放棄喜歡他很多年后的今天。
“你的東西也不少啊?”顧起看了看停在我身后的大貨車微笑地感嘆。
我聽了不好意思地回答他:“女孩子東西比較多。”
“還有很多呢,我先上去,待會下來幫你。”
“不用了,不用了!他們會搬的,反正花了錢。”試圖阻止顧起的好意,但是他意外地熱情。雖然其實我和他并沒有什么交情,我們唯一的關系只是初中高中的校友,以及做了一個學期風馬牛不相及的同班同學。甚至今天的見面我擔心他會認不出我來。
可是沒想到這些都是多余的擔心。
顧起并沒有記不得我,反而一眼就認出了我,這著實讓我非常驚喜。
“沒事,就當健身了。”顧起說完,拎起包迅速上樓了,不過沒一會兒就下來了。
最后我的家當被顧起上上下下搬了很多,倒是便宜了那兩個動作磨嘰的大叔。
待我們三個全部整理好家當,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我是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了,不過林遙卻是連手指都沒怎么出力。因為整個屋子的打掃幾乎是我和顧起包下的。
當然作為答謝晚餐是由林遙小姐請的客。海鮮大餐,三個人在海鮮一條街吃得肚子都鼓起來才打道回府。
結果回去睡覺的時候,我撐得到后半夜才睡過去。等一覺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升到半空中了。
新的房子睡得比意想中的安穩,拉開窗簾,炎熱被玻璃窗隔絕在外,僅一墻之隔。
拿起昨晚喝剩下的半瓶礦泉水醒胃,一邊喝一邊開門。
對面顧起房間的門也咔嚓開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兩道門正對而開。穿著白T短褲的我看到對面一個赤條條,只穿了條紅色緊身四角內褲的裸男。
一手撓頭,一手抓胸,哈氣連連地睜開稀松的睡眼。
當時我正吞下一口水,所以當我的目光不小心落在他被緊致布料包裹的“很飽滿”的
部位時,我很拙劣地被這個意外給嗆到了。然后對面門口那個頂著一頭蓬松金發,臉色蒼白的陌生男子,清醒過來正好與我四目相對。
我發誓這是我人生最丟臉的時刻,像是一個沒膽的色鬼在偷看之后卻還要被抓個正著。對方清醒后的玩味的笑容像是在笑話我故意偷看他精瘦且飽滿的身體。
可事實卻是這家伙長得太高。雖然我已經不矮了,但是他足足比我高出大半個頭。
在我被水嗆得滿臉通紅且正疑惑金發男子到底是誰時,那個人瞇起狹長的眼睛看我,熱切地對著滿頭霧水的我說:“morning~~~~~~~~~~~”
拉長的音調和他一樣的慵懶松散,卻是瞬間讓人覺得莫名熱乎。
尷尬與疑惑無限制地膨脹開來,恰巧此時顧起提著一拎香氣撲鼻的東西開門進來。
然后這一秒時間被凝固了。因為當顧起看到那個赤身裸體的金發男子時,竟然沒幾秒就漲紅了臉,比我還尷尬又害羞的模樣。
他一個箭步沖到他面前,勾起那人的腦袋一把把他拖進房間。隨后砰~~地大力甩門終結了這一個香艷的早晨。
而當事人之一的我還不知所云地愣在門口,完全搞不清楚顧起在害羞什么。
撞見這種事情,該害羞的難道不是此刻這個房里唯一的女性——葉肖同志嗎(因為林遙大一早就有事出門了。)
顧起為什么比自己還臉紅,等醒悟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因為太過驚詫,整個過程都忘記了臉紅。
然后半秒之后,我的臉熱烈地灼燒起來,也迅速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我們三個再各自穿戴整齊出來的時候,都已經臉不紅心不跳,十分人模人樣了。那個金發的男子穿了一件白T和一條卡其色的七分褲掩蓋他令人遐想的身子。
雷奇————顧起大學時的死黨。顧起在飯桌上認真地介紹,可是我卻連正眼都不敢瞧一眼。
因為想起剛才自己的反應實在是太丟人了。本該立即關門回房的,可是當時我的確是直勾勾地看著他幾近全裸的身體好久好久。
誘人的肌肉,寬闊的肩膀,緊實的小腹,以及下面令人臉紅心跳的部位。
能感覺到頭頂有一束犀利的目光盯著我。那家伙的手穿過一桌子的菜伸到我的面前,直直地遞到我的眼皮子底下,咧開嘴說“你好葉肖!我是雷奇”。
讓人連逃開視線的機會也沒有,抬起頭看到一副小王子般親切可人的乖巧模樣。
雖然這個雷奇一頭耀眼的金毛讓人感覺像是日劇里的頭牌牛郎,但是大家閨秀的神情卻是逼真到位。又讓人錯以為他是異國來的金發王子。
嘴角揚起一個微笑,回給同樣扯起微笑的他。我發現自己羞愧到有些無力。手被對方用力地握著,能感覺到對方真摯的笑容下滲出絲絲的危險來。
這家伙很有可能藏了一具偽善的臉。
果不其然,燦爛友好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就露出了真面目。
當顧起起身去廚房倒醬油的空隙,王子瞬間淪為無賴。
這個叫雷奇的手托著臉幫子,表情天真但言語惡毒:“剛才看的爽嗎?”
他這一句話害得我差點被小籠包活活噎死。又是一陣劇烈地咳嗽,惡毒的人竟然還把水杯遞到我跟前,漫不經心的表情讓人非常想一把掐死。雷奇露著小狗般無辜的眼神又說:“聽說你喜歡我們家顧起很多年了?”
這下我直接從驚嚇轉為巨大的shock。只感覺一陣晴天霹靂,電閃雷鳴,耳朵嗡嗡直響。額不出一個字眼來。
什么叫我喜歡他們家顧起很多年。
我喜歡顧起關你屁事。
還有什么叫做他們家的顧起。
在顧起還沒從廚房出來之前,一把抓住眼前那只魔抓,質問這個才認識不到十幾二十分鐘的奇怪雷奇:“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對方綻出萬分無恥的笑容,理所當然地答道:“那當然,我也是林遙的鐵哥們。”
聽完他的解釋,我頓時無語。林遙那個大嘴巴,難不成要向全世界宣傳我暗戀顧起這件事。
狠狠地白了眼前這個多管閑事的人,我把他的手扔給他,“跟你熟嘛?說得那么熱絡!”
“呵~~你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了。。。。暗。。戀。。小。。姐!”一字一句說得可惡。
“你!”
“呵~~~~~~~~~你們聊什么呢,這么起勁。”顧起一進來,那個家伙才又恢復到偽善的嘴臉。滿臉熱絡的笑容,“沒有什么。”
心想幸好林遙當初找的房客不是眼前這個金毛獅王,不然真是有得罪受了。這個雷奇明擺著是那種愛拿別人破事取樂的可惡小子么,見到別人驚慌失措他就唯恐不及。看他一雙妖媚的桃花大眼,明顯就是小惡魔赤裸裸的象征。
不過還好這家伙吃完早飯就和顧起出去了,晚上也沒有跟回來。之后幾天也再也沒有寄宿到顧起這來。原來那天雷奇在市中心玩到身無分文,沒法回到他郊外的家,所以才借宿到顧起這來。
雷奇和林遙,顧起大學時候是同一個校區的。雷奇和顧起是同學,而林遙和顧起是打小光屁股長大的朋友,所以大學時候雷奇跟著顧起混的時候,自然而然也和林遙熟了。雷奇家里似乎是蠻有錢的,大學的時候他們幾個吃喝玩樂幾乎都是他買單的。不過他家到底有多有錢,林遙和顧起也不太清楚,因為那家伙不大愿意提家里的事。不過這個紈绔子弟倒是交了一個實誠的女朋友。當年理工科大學的校花,人美,成績好,聽說人品也不錯。不過就是毀在這么一個嘴賤惡毒的小子手里了。
當然這一些都是都是雷奇離開以后,從林遙那八卦套取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