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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是瓊瑤式的女主角!

  • 戀戀螢火
  • 水草大人
  • 7359字
  • 2014-03-26 21:28:03

淅淅瀝瀝的大雨敲打著玻璃窗戶,在上面溝壑縱橫地鬼畫符。一間臥房的面積比我們租的兩間還要大。歐式的復古家具,沉穩高貴。有錢人的奢侈生活把我嚇得退步。在偌大的房間里走來走去,浴室里傳過來的水聲嘩嘩作響。

我被雷奇強留在這棟四百尺的別墅里,不準出去找酒店。

擺弄著富貴人家的古玩,昨晚累積的困意到現在才開始肆無忌憚地發作起來。強撐起眼皮,坐到床邊緣,就差一點點忍不住躺下去。林遙的電話call進來徹底驚醒了我。

接起,極度低沉頹敗的聲音,以為她怎么著了,憂心忡忡:“怎么一副死人樣的聲音?”

她直接忽略我的問題,問我雷奇找到了沒。我傻乎乎地回答“嗯。。現在和他在一起。。。”沒意識到她已經知道雷奇生病的事實。又問了一遍怎么了。

林遙在電話里反問我:“你晚上回來嗎?”

我被她問得窘迫,難道她以為要睡在雷奇家,可是我是真的要睡在雷奇家。

“我在上海。”知道告訴林遙自己追雷奇追到上海意味著什么。一顆心巴巴地準備好迎接她的盤問,沒想到她竟然繞過,沒有追問。

反到是告訴我她的魔鬼上司,最近秘書離職需要人頂替,她替我在人事部塞了求職簡歷,通知我周二去面試。

喜從天降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雷奇突然出現在我身后,嚇了我一大跳。抓著電話從沙發上彈起來,見到極具誘惑的肉體拿著白色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性感至極。

“誰的電話?”見我一驚一乍的,雷奇奇怪地問我。林遙在話筒里聽到了男聲,問我是誰。

我說是雷奇,就叫我轉電話。雷奇接過,然后直徑往浴室走去了。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

雙手并用,忙講電話。

出來的時候,狡詐的笑容能從他的臉皮上撕下來。我奇怪他們倆的對話,問他和林遙說了些什么,那么起勁。

他嘿嘿地奸笑,害我我毛骨悚然地跌坐到真絲的大床上?!暗降?。。。到底說了些什么?”

戲弄完畢,雷奇收了壞笑,神色陡然一沉:“被林嬤嬤罵了。”

“?。俊?

“林嬤嬤知道了,我的??!”毛巾滑落到雷奇依舊赤裸的上半身,索性圍著的浴巾變成了一條灰色的運動褲。讓人至少不用擔心滑落而見到不該見到的。我的腦子里,壓根沒在想林遙知道了雷奇生病的事。哦了一聲,后知后覺地才為自己證明:“生病的事,我沒對她說過?!?

“嗯,”“是顧起三八的?!崩灼嬉沧搅舜驳倪呇?,重量讓席夢思床墊下陷。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曖昧的古怪。

就在我想挪屁股走人的時候,旁邊的他甕聲甕氣地說:“晚了,我們睡覺吧。。。。。”

那一抹認真讓我頓時哆嗦了一下,身子左移坐空,哐當一聲戲劇地跌下床去。。。。。。尷尬的曖昧徹底跑出來見人。

“葉肖,你沒事吧!”腦袋從大床上探出來,雷奇緊張地伸手來拉我。我干笑了兩聲,說沒事。但是眼珠子卻360度旋轉。

“沒事。。沒事。。”沒完沒了,說完,踉蹌著爬起來:“那。。那我們休息吧。。。。。你家。。有客房吧?”

不動聲色地呆看著我,雷奇坐在床上一身不吭。十秒。二十秒。然后一分鐘都快過去了。

我站立在他面前丟臉丟盡了。。。。。在我差不多想要挖個洞活埋了自己時,他繃著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木然地用右手拍了拍真絲的大床。砰砰~~~是手怕打床墊發生出催情聲。我聽得腿都軟了。

耳根子到脖子一處紅得能滴出血來。是的,我們今晚開始交往,但是,但也不意味著我們今晚就要往床上奔。就算戀愛的速度是飛起來的,但是要我現在滾床單什么的。。。。。。。。。

緊張得瘋狂搜索所有能夠搪塞的理由,殊不知自己面紅耳赤的窘樣被始作俑者看個透徹。

其實,雷奇一開始也沒有往那處想,只是單純地催促休息。但是事情意外地激動起來。

像是故意下了媚藥,來魅惑。

“葉肖~~~”

“什么??!”

“你臉紅了。。。。。。。。。。。”笑意從嘴角,到眼瞼,然后升至眉梢。壞心眼整個過程都一覽無遺。最后雷奇自己也樂得耳根子通紅。

“還笑!”我被他笑得臉皮都掉到地板上了,再沒臉呆下去,匆忙挪步:“我走了?!?

腳步剛抬起來,后面拉扯的力量讓人整個往后倒去。接著砸到一個堅實的肉體,我四面朝天地跌進了大床里。

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被帶著翻滾了一圈,隨后眼前蓋頂的一黑,真絲棉罩住了整顆頭。

我在雷奇的懷抱中差點昏死過去。

整個房間安靜得只剩下喘息的聲音,一吸一呼牽動著心跳。我以為終會發生些什么在這個越收越緊的擁抱中。

但是很久之后,雷奇伸手拉熄了床頭那盞歐式復古臺燈。落地的窗戶沒有全關,風把厚重的窗簾也吹了起來。

熱從我的鼻尖冒出來,碰上近在咫尺的另一股熱氣,交融在一起。

雷奇抱著我的頭貼著他光涼的脖頸處,我聞著他沐浴后的清香以及男性獨有的芳香,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一夜無眠,被打鼓的心跳吵個半死。直到凌晨才昏昏的睡去,迷蒙中有一股粘濕在嘴上糾纏,我做了一個被巨型咸菜壓死的夢。

第二天,一睜眼看到完全陌生的環境,在大床上愣了三秒有余才想起這是雷奇的家。掃視了房間一圈沒有發現他的蹤影。我蓬頭垢面地從床上爬下來,衣服還是昨天的。頂著一頭睡亂了的長發來到走廊上,腦袋往下探去依舊沒看到他。

然后哐當一聲,門鎖合上。我回頭看到雷奇拎著一個大包從隔壁的房間走出來。樣子匆忙:

“醒得正是時候,我剛想去叫你?!?

“怎么了”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沒醒透的腦袋好奇他準備逃難的模樣。

“你這是要干嘛?”

雷奇不知道裝了什么七七八八在包里,弄得整個都鼓脹了。扔到肩后背起來。然后拉起我就往下樓趕去,口里叨念:“私奔!”

“什么?”

人被一路拖下去,我完全沒搞清楚是什么的狀況。“你開玩笑的吧?”

“我的臉像是在開玩笑嗎?”轉過頭來匆忙的解釋,雷奇慌忙的臉就像是日本鬼子要進村來搶劫。我鄭重其事地回答他:“你就是一副在開玩笑的模樣!”

“什么?”聲音陡然間高漲,雷奇十分不接受我的回答。但是他似乎懶得和我解釋,拉著我就往門口奔。完全不顧我在他身后的控訴:

“我臉都還沒洗呢。。。。。。。。。。?!?

“回去再洗啦!”

“這是要去哪???”

大門推開,外面嚴正以待地站了三個人。白大褂的洋醫生,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還有一個美麗的貴婦人。

雷奇在見到他們的瞬間不耐煩地抓了抓頭發,嘆了口氣。把我拉到他身后。然后臉朝向那個貴婦人像是要等待責罵。

我瞅著那個美麗的女人,心想她應該不會是雷奇的母親吧。那一張妖嬈的臉幾乎和他三十歲的小姨一個年紀??墒蔷驮谖曳穸ú聹y的時候,我的耳朵聽到雷奇喊了一聲“媽。”

難以置信地把目光投向美麗貴婦,我大清早地在一群陌生人面前,開始不停地打嗝,突兀又接連不斷的聲音都把背帶牛仔褲的肩帶給打落了。

恐慌中聽到雷奇母親冷絕的聲音穿透耳膜:“小奇,她是誰?”一開口就槍斃了我這個剛成為女朋友的人,雖然她明明見到雷奇的手牽著我的??墒抢灼婺赣H沒有問我“小姐,你是誰”,而是盯著雷奇問我是誰。

我想她一定是覺得眼前這個穿著廉價T恤牛仔,又衣冠不整的女人配不上他的兒子。

不自覺地抓了抓我那又黑又多的頭發,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雷奇母親頭昂起來的時候,我頓時相形見絀了。

眼前的她猶如女王一般,精致完美。比起美麗的小姨,更有一份不可凌駕的霸氣。

雷奇的眼睛像極了她,璀璨的黑寶石閃亮亮。

任是誰站在她面前都會怯懦的吧,然而只有雷奇

凜然地站著猶如一顆栽種了三十年的杉樹,大風吹也紋絲不動,像是要對全世界宣布的語氣說:“女朋友!”

我被猴子一般盯看了一番,然后那道凌厲的目光直接轉移到雷奇的大包上,剛才都沒有起伏的臉頃刻間陰云密布。

但是雷奇的母親并沒有說什么阻止的話,對著雷奇就開始介紹身邊的金發醫生。

“這是美國華盛頓來的mark醫生?!?

“hello,Iammark?!苯鸢l碧眼的醫生手伸出來打招呼,雷奇沒接。面對著母親的無視,他的反應是拉著我迎面穿過他們。

接著我聽到身后厲聲的呵斥:“雷奇!我可沒時間玩躲貓貓?!?

雷奇母親話音剛落,后面忽然閃過來一道黑影。說是時那時快,一手掌劈在雷奇的后頸,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就像駭客帝國里的黑衣超人。輕輕一下就把我眼前的雷奇給打暈了。身體墜落到他懷里,我目瞪口呆剛一秒鐘所發生的一切。叫喊著雷奇,男人過肩就把暈倒的他扛了進去。

然后雷奇母親在階梯的上三級對我說:“進來吧。”

我佇立著,腳上猶如綁了鉛塊。雷奇的女神母親徹底把我給震懾了。沒有一個母親會在兒子忤逆自己時把他打暈。

這一份暴力與冷漠。我膽顫著懷疑雷奇不是她親生的。

腦袋漲得疼,我唯唯諾諾地跟著進去。眼見著雷奇被那個看起來不算壯碩的男人扛到二樓去。

我無語了。雷奇的母親與金發醫生用流利的英語說了很多,然后那個金發醫生也上樓去了。

之后雷奇的母親走向沙發,非常優雅地把名貴的黑包放在旁邊。坐下來之后,就剩我和她在樓下的客廳。

“你叫什么?”她和我說話的時候,我還站在沙發的外圍,目光癡癡地盯著二樓?;琶D頭,趕緊回答:“葉肖。”心里掂量著她要說的下一句,我從她霸氣的目光里看到了不喜歡。

然而她接下來的話是非人類的。雷奇的母親端坐在沙發上,問我:

“你和小奇交往多久了,他之前的女朋友余琪琪呢?”此話一出,我即刻肯定雷奇的母親是火星人。問兒子的現女友前女友的事,她是有多喜歡余琪琪。

一見斃命,就差口吐白沫。果然有錢人家的兒子是不好做的。

著實同情雷奇有個神跡的母親。我壓根不敢往沙發挪,遠遠地站著回答她的提問:“他和余琪琪的事我不清楚。”

“那你們呢?”眼前的人連坐姿都是那么傲然。“你知道小奇有病嗎?”

“知道!”

“葉肖是吧?”

“嗯!”雷奇母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緊張,真是恨透了自己蓬頭垢面地出現在她面前。讓第一印象差到了極點。但接下來的話才是一記重錘。

“葉肖小姐可以拜托你主動消失嗎?”

“雷奇現在的心臟經不起感情的折騰?!?

事情開始朝著偶像劇發展,但是雷奇的母親沒有咒罵我,也沒有把水潑到我臉上。真正的貴婦人連斥責別人都是彬彬有禮。雖然這句話已經明了到荊棘橫生。強行通過勢必會滾得自己鮮血淋淋。

但是經過昨晚,我或多或少默認了“女朋友”這個事實。所以很直接地反駁她,“對不起,我不愿意。”

“那怎么樣你才可以愿意?”有錢人都慣用鄙夷來蔑視比他們貧窮的人,總愛擺高傲的救世主姿態,以為給得起條件就能輕松擺平。又或者沖自己打賭,賭貧窮的人能否經受地住物質的考驗,或者自己所造就的磨難。

然而我既不想成為衡量的秤砣,也不愿意自己的感情成為肉板上待宰殺的豬。這無關被踩扁的尊嚴,只是勇氣被激發后一時難以收回來。所以接下來我說的話,簡直就像是在演瓊瑤的電視劇:“如果他能病好,我可以離開?!?

我的話完,眼前的目光凝成膠狀,透明的軟涅,搖搖欲墜。最后雷奇的母親站起來,一言不發,轉身上樓。

我站在空曠無人的客廳里,覺得自己成了女主角。言情小說里的那種。卻不知道雷奇的母親早把我的個人資料翻了個底朝天。是我害他兒子病情加劇,這一點她也非常清楚。

三四個小時候后雷奇終于從久遠的昏睡中清醒過來。脖頸傳來的疼痛,讓他發出支吾的聲音。睜開眼看到我放心了一大半,不過還是擔心地問了我一句“我媽沒對你怎么樣吧?”顯然雷奇也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神奇的物種。我趴在他床頭笑笑,“還好,沒把我整個吞下去,就是害我魂去了一半?!?

“你媽真是暴力。那男人是誰?你媽的保鏢?”

“呵呵~~~~~~沒有我堂哥。”

我短促地啊了一聲,回想起剛才那張比雷奇母親還要冷絕的臉。發覺他們家族里的人真是冰火兩重天。

“你堂哥和你媽是一伙的?!?

“嗯,是的?!崩灼鎰恿藙?,發現手上被插上了針管。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想要拔掉,被我阻止:“別動~~~醫生說你上次暈倒都沒好好打針?!?

“我媽還在樓下嗎?”雷奇問我。

“沒有,他們都走了?!?

“真的?”掙扎著爬起來,雷奇果斷地踢開了被子。不過又被我按了回去:“你干嘛?”

“走人啊~~~~~~~~~現在正是時候!”

“你休想!”

“為何?”

因為在雷奇昏倒的這段時間里,在我說了那句瓊瑤式煽情的臺詞后。雷奇的母親竟然同意我留了下來照顧雷奇,條件是不能讓雷奇離開這間別墅。雷奇的母親還是不喜歡我,從第一眼開始,也堅持阻隔這段感情。

“不為什么。MARK醫生說你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雷奇!你最近都呆在上海吧,周末的時候我都會來看你的?!?

雷奇似乎覺察到了什么,剛要開口就被我堵住了。瞪大的眼睛是因為措手不及的吻。我的眼睛對著他笑笑,吻得很開心。當然被我吻的人更加開心,像是嘗上到了蜜糖的甜。

我第一次發現讓一個喜歡自己多一點的人快樂是那么簡單。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一個小動作就能安撫所有,輕而易舉。

天真地以為這都不是問題,堅信不管多大的苦難,勇氣終能抵抗失去,成為堅韌利器斬殺恐懼。

卻一點都沒意識到在那個迷醉的笑容中,心就像是被磁石吸住,不斷往下。越是認真注視,越是快速淪陷。

自以為不驕傲,而內心卻比陸洪濤還要傲驕的我,像個十足的傻瓜。

萬劫不復就在眼前,竟還在繼續寒號鳥得過且過的個性。我一點都不明白生活和愛情不不一樣。

生活即使沒有優越了,還可以繼續存在。而愛情沒有了,卻會剝奪一部分重要的記憶。

那個目送著我離開,站在樹蔭下被籠上無比濃重的陰影的人,心里都膽顫著都掉進恐懼的深淵里了。

偽裝得還能依舊歡笑的模樣,眼珠子里卻血絲通紅。

還有8個月,生命急速墜落,猶如這匆忙得來去無蹤的夏季。城市街道兩旁的香樟還能落下斑駁的光斑樹影,但那個人能不能還在來年的春天繼續穿過,再也不得而知。

帶灰的心情穿過山嶺,河流回到N城。周末的傍晚回到公寓,難得林遙和顧起都悠閑在家。兩個人都在客廳里,一個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個則是在飯桌上吃飯。

兩天的壞氣氛還在,只是他們在見到我的那剎,異口同聲地追問我雷奇的情況。聲音交織重疊的那刻,尷尬地互看了一眼。隨后就只有林遙積極地和我對話。

我脫了鞋子進屋,把包扔到沙發上,剛想把疲憊的身體丟進沙發里橫躺一會。林遙披頭撒發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說:“葉肖陪我下去買點東西。”搖搖頭回答不愿意,她還是固執地把我拽了起來,拖出門口就小聲在我耳邊說有事和我講。

我沒辦法,毫無反抗地跟著她下樓。從小賣部買了飲料和冰棍回去,林遙的不開口被我催促,嘴里叼著一根啃著,我含糊不清地問她:“到底有什么事和我說?你再不說就又走到樓下了。”

我其實以為林遙想問我和雷奇的事,但是剛下樓她就走得匆忙與沉默。我都不知該說哪件。

是該為了隱瞞雷奇的病而道歉,還是該告訴她現在我和雷奇正在交往,還是說一些雷奇的母親很不待見我什么的,等等,或許還有現在我對顧起的看法。

沒被詳細講述的事情很多,但還有很多都是講不出的口。比如顧起那晚的吻,至今都是一個謎。喝醉嗎?還是借口?

說出來其實已經無關緊要了,但是自己卻還像是要隱瞞什么秘密似的絕口不提。林遙的長裙在微風的吹拂下,飄起美麗的裙擺。伴隨著黑色的長發,身影美極了。

我還在想著一些無關的瑣事,聽到朱紅的嘴唇里說出來一句話。手里拎著的東西被嚇得掉到了水泥路上。

林遙的前男友周子寧向她求婚。。。。。我驚慌失措地反問:“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向來凌厲的嘴遲鈍了,林遙給了我一個解釋:“上次他不是找來了么,那之后他一直在聯系我。”

這個消息是我不愿樂見的,向來對已背叛的男人沒有好感,更何況是一個愛吃回頭草的拙劣男人。

“那你呢?打算接受?”

我激動地扯著林遙,一定要弄清醒現在猶豫不決的她:“別傻了!這樣一個已經出軌過一次的男人。結婚以后要是也出軌怎么辦?”

“可是我發現我真的愛他!”一句話就讓我啞然。我發現不管什么理智的女人但凡遇到愛情就是喜歡犯賤。一個李曉燕,又一個林遙。

身邊的女人們接二連三地投入火海,我卻規勸不得。心煩躁地惱火起來:“你的意思,就是你要嫁給他?”

林遙的目光鈍住了,朝向我的后方。我回頭看到顧起拿著一袋垃圾站在三米遠的地方。

在我啞然了一個片刻之后,顧起猛得丟掉了垃圾,沖上來。越過我直接把林遙給拽走了。任憑林遙的叫囂都沒有松手。燈光下那昏黃正好打在他們交織的手臂上。

我見到顧起生氣、緊張、認真的表情,像是還未表白又聽到心上人喜歡上別人的錯然。

他們的事,我一點不知道。林遙急了一巴掌甩在顧起的臉上,結實地悶響在我耳膜里轉悠。顧起看著林遙,林遙看向我。我發覺自己又無辜地多余了。

這兩個月里,顧起從孔思佳到乖乖,再到林遙。我一點也分不清楚他到底在真愛著誰,只是每一次都壯烈地像是要地老天荒。

我只擔心他這一次沒得到愛情就會摧毀這青梅竹馬的友情。愛情在現實中,變得混沌。專情什么的也成了浮云。只要每一段是真心的就已被看成是不易的事。

那么地老天荒的呢?到底是要給了誰。

每一眼看到的都像是電影膠片下的成像,不太真實。二三十幾米的地方,顧起和林遙索性爭執上了。

我轉身上樓,手機響起。雷奇打來電話問我到了沒。我回答他,詢問他電話里踟躕的話語。“怎么了?”

“葉肖?!?

“嗯~~~~~~~~”

“我想你了?!闭逝乐鴺翘?,電話里冷不丁的甜言蜜語讓我停下來。甜從心底流出來,蓋過前一刻的彷徨。

我對著話筒說:“那我也想你。”

“嗯!”雷奇在電話里歡樂地點頭,心被無形的手狠狠揪了一把。在甜蜜還沒消失之際難過起來。

一份自私大白于天下。我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想用喜歡雷奇的心情來推倒這些年沉溺在顧起里的愛。

手拿著話筒,用力捏去。無形的手緊緊地抓著我的心,捏出我潛藏在不偉大里的喜歡。接觸到空氣,迅速氧化反應。

雷奇在電話里撒嬌:“啊~~啊~~~一個人睡不著!”他的話讓我想起這兩晚我們同床共枕的事情。我之所以那么疲憊全是因為已經失眠了兩天兩夜。難熬的夜晚,好幾次都被那家伙滾燙的身體熱醒,又或是嘴上的粘膩讓我分不清是在夢里還是在現實里。

說實話這磨人的癢癢,還真不如直接滾床單了。但是想到那種事,我自己先在樓道上面紅耳赤了。忙扯開話題:“現在是幾點,那么早睡?”

雷奇回話:“早睡的話,時間可以過的快點?!?

“要那么快干嘛?”我不太明白

“想快點見你!”丘比特的箭射中了我的心,整個人渾身一震。

甜言蜜語如膠似漆,電話那頭的人回過神來,想到自己說出了如此煽情的話。不自覺地用手背掩蓋了臉紅,像是電話那頭的我正真切地站在他面前,緊緊地盯著他。

匆忙找借口,雷奇掛起電話迅速的:“不說了,再說下去就真心睡不著了。BYE~~”

收了線,挪了挪快躺僵的身體,雷奇偷拔掉手上的輸液,出了房間。穿過走廊,駐足在書房面前。里面MARK醫生、小姨和母親正在談話。

雷奇推門想進去,聽到他母親近乎絕望的聲音:“那手術呢?之前不說新的手術方案成功率會高一點嗎?怎么樣可以嗎?”

屋子像是大戰過后一般死寂,雷奇在離開前聽到的還是那個熟悉的數字15%。

國際頂尖的心臟專家手術成功的概率是15%,迄今為止只有7個成功的案例。雷奇苦笑著,腳步比貓還要輕,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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