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幻大宋,帝姬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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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吾兒福金,可憐孩兒
寒風(fēng)如刀,大雪蒼茫。
天地如熔爐,將萬物熔成蒼茫白色。
視角在雪山之巔,俯瞰向山下官道,官道上的隊伍綿延數(shù)十里,兩旁是持刀跨馬,身披氈衣的騎兵,中間是衣衫襤褸,瑟瑟發(fā)抖的男女老少,還有幾百架滿載著金銀珠寶的大車。
接著,兩聲嘶吼聲傳來,痛苦、絕望。
官道上,突然出現(xiàn)了兩只四爪金龍,身形十丈有余,身上的龍鱗已經(jīng)沒有了光澤,變的黯淡。
龍脊上,扣著巨大的抓手,每一只都深入軀體,扣住了鱗甲皮肉下的龍骨。
抓手連著粗壯的鐵鏈,鐵鏈有碗口粗細(xì),上面閃爍著詭異的符文光澤,每一根鐵鏈都有幾百名兵將拖拽著,喊著號子,向北而行。
金龍身后,跟著一群人,這些人看起來雖然衣著光鮮,卻仍是受不得寒冷,互相攙扶依偎,凌亂的發(fā)絲在寒風(fēng)中輕擺。
突然,人群中一個女人抬頭看向山巔,眼神凄慘絕望,凍的發(fā)紫的嘴唇微微顫動:“救我……快救救自己。”
下一秒,隨著一聲凄厲的啼鳴,一只巨大的海東青突然從厚重的云層中俯沖直下,一雙利爪如刀似劍……
天地寂滅,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合谷穴,再施一針,快!”
明仁宮中,兩名頭戴直角官帽,身穿寬袖袍衣的御醫(yī),正圍在一張軟塌前,屏氣凝神,雙眉緊蹙。
看起來還只是個孩子的康福帝姬趙福金此時正軟塌上,雙目緊閉,呼吸微弱。
一針施下,趙福金眼瞼微顫。
兩名御醫(yī)大喜,捏著銀針稍稍用力,輕輕轉(zhuǎn)動。
輕微的刺痛感,從左手蔓延到了整個整個左臂,趙福金的意識似乎緩緩恢復(fù),忍不住哼了一聲。
隨著御醫(yī)將銀針猛地拔出,趙福金猛然坐起,哇的一聲,一口淤血噴出。
御醫(yī)登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吁……好了,殿下應(yīng)是無恙了。”
一邊說著,一邊扶著趙福金的后背,拿手帕輕輕擦拭掉趙福金嘴角的淤血。
幾個呼吸后,趙福金的意識終于完全清醒過來。
她記得上一秒,自己的帕拉梅拉被一輛失控的泥頭車掀翻……
“這是哪?”
聲音稚嫩清澈,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奶聲奶氣?
趙福金自己都嚇了一跳,眼神終于落在了自己的一雙手上:手指短小,手心肥厚,很明顯是一個小孩的手:“鏡子!鏡子給我!”
在旁伺候著的宮人,趕緊把一盞銅鏡抬到了床頭。
趙福金定睛看去,銅鏡中的人,是一個半大的孩童,螺髻雙垂,眉目清秀,臉龐微微有些嬰兒肥,一雙眼睛清澈如秋水。
“穿越了?”趙福金輕輕轉(zhuǎn)頭,看向周遭。
捧著銅鏡的宮人身后,是一個大爐鼎,雕花空隙中,香煙裊裊盤旋。
再往后看去,是一排緊閉的雕花門窗,陰刻陽雕,工藝絕倫。
“我的七位數(shù)存款,我的帕拉梅拉……這就沒了?”
趙福金哭喪著臉,看向了身旁的兩位御醫(yī)。
御醫(yī)趕緊躬身勸慰道:“逝者已逝,殿下節(jié)哀順變,切勿憂思過度啊。”
趙福金這才看到了一些細(xì)節(jié):屋子里的燭臺上,盡是白燭,門窗外隱隱能看到白色的喪幡。
伺候在屋內(nèi)的宮人,全都身穿白衣,披麻戴孝。
“我的葬禮?”趙福金一臉苦笑地問道。
這可把兩名御醫(yī)和宮人們嚇得不輕,御醫(yī)對望一眼,轉(zhuǎn)頭對宮人吩咐道:“公主醒了,快去請官家。”
沒多久,一個頭戴平角幞頭,身穿窄袖圓領(lǐng)開衩袍的男人朝著自己走來:“福金吶,你終于醒了,快讓爹爹瞧瞧。”
還不等趙福金反應(yīng)過來,那個男人就一把抱住了自己。
趙福金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卻聽那男人帶著哭腔說道:“我可憐的孩兒啊,在你母親靈前哭到暈厥,可擔(dān)心死爹爹了。”
還不等趙福金開口,兩名醫(yī)官躬身道:“官家勿憂,康福公主已無大礙。只是……官家可否借一步說話。”
官家?
公主?
死了娘親?
這些零碎的信息,足以讓趙福金瞬間明白過來,自己這是魂穿北宋帝姬了!
從小到大一直在做的那個夢,夢里的那個女人,絕望恐懼地說說出的那句“救救自己……”
原來是這個意思!
“哇!”趙福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咧開嘴嚎啕大哭起來。
剛剛站起身來準(zhǔn)備隨御醫(yī)借步說話的道君皇帝又重新坐了回來,將趙福金摟入懷中,輕撫安慰,鼻涕眼淚抹了道君皇帝一身。
瞧著自己的小棉襖哭的如此傷心,道君皇帝也忍不住又潸然淚下:“吾兒福金,真是個孝順的可憐孩兒啊。”
在外人看來,這父慈女孝的一幕,是多么令人動容啊。
可只有趙福金知道,自己并不是為明達(dá)皇后的過世而傷心欲絕,而是為多年以后,自己悲慘屈辱的命運而哭。
“爹……我想睡會。”過了許久,終于平靜下來的趙福金從道君皇帝的懷里掙脫,梨花帶雨地看著道君皇帝。
“是要多休息,來來來,快躺下。”道君皇帝起身,親手給趙福金整好被褥枕頭,扶著趙福金緩緩躺下:“爹爹就在這里陪你。”
趙福金搖搖頭,抽泣著說道:“爹爹您去忙政事吧,等女兒休息好來,再來給爹爹請安。”
多乖巧的小棉襖啊。
“是啊官家,還是讓殿下靜靜休息。”御醫(yī)在旁勸道。
等道君皇帝和眾人離開,趙福金又猛地坐起身子,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接下來怎么辦?總不能真的等死吧?”
若是歷史大能,此時可能完全不慌,可以步步為營,慢慢改變歷史走向,不僅能自救還能順道救個大宋。
可對趙福金來說,對宋史的了解僅僅停留在九年義務(wù)教育攜綱提領(lǐng)的那些知識層面上,知道的宋朝名人一雙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王安石、李清照、花花太歲高衙內(nèi)、開封有個包青天、蘇家三父子、辛棄疾、陸游和岳王爺。
至于哪些是真實人物,哪些是藝術(shù)演繹,哪些是當(dāng)下的,哪些是過去和未來的,她都不敢確定。
改變歷史?
改變個錘子!
她唯一能百分百確定的是,還有個南宋。
國都杭州!
“對,逃去杭州,只要隱姓埋名當(dāng)個路人甲,還是有很大幾率能夠混個善終的。”
幸好,前世作為廣告行業(yè)的高端人才,這些年沒少去杭州出差,也自駕過幾次。
大致方向,還是不會跑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