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中謀劃
- 玄幻大宋,帝姬飛升
- 我抽炫赫門
- 2188字
- 2024-02-04 00:02:23
見趙福金看著御案上的畫作發愣,道君皇帝在旁輕聲喚道:“福金,福金?”
趙福金這才回過神來,尷尬笑道:“爹爹想好畫名了嗎?”
道君皇帝聞言,饒有興致地看著趙福金問道:“怎么,你想給這畫取名?”
趙福金點點頭:“《直上云霄》如何?”
“直上云霄?”道君皇帝琢磨片刻,雖覺這畫名似乎有些不妥,但是也不忍駁了女兒,提筆在畫卷左側寫下四個大字:直上云霄。
隨后笑呵呵地科普道:“此名雖好,但為畫提名,一般都加個‘圖’字,福金提一名,爹爹也提一名可好?”
這種哄小孩的語氣,讓趙福金覺得很奇怪。
但想到自己如今這般模樣,也只能乖巧點頭:“那爹爹也提一個。”
道君皇帝略一思索,提筆又在“直上云霄”四字的左側,提了一名:《御鷹圖》。
看到道君皇帝提下此名,趙福金心中不解,明明這兩只大鳥是在祭地大典上搞破壞的反面角色,為何要以它們為名,卻不提個《鳳凰圖》之類的。
趙福金本想發問,卻聽候在一旁伺候著的梁師成開口道:“官家此畫……要送人?”
道君皇帝看了一眼梁師成,點點頭道:“跟今年歲貢一起,送往遼都。”
梁師成滿臉欽佩之色,躬身道:“原來如此,那臣便明白了,官家也覺得海東青出現在祭地大典上,是遼國故意的,但是無憑無據又不好發難詢問,便借此圖,讓遼國知道,咱們已經有所懷疑了。”
道君皇帝未答。
趙福金明白了道君皇帝的用意,小手指著圖中的鳳凰,稚聲稚氣說到:“還要讓他們知道,我大宋是有神鳥護衛的,以后莫要再耍這些小把戲,對吧爹爹?”
道君皇帝聞言,面色甚喜,哈哈笑道:“福金聰慧吶。”
梁師成也趕緊跟著溜須拍馬:“哎呦呦,下官癡長,卻不如殿下聰慧,下官只得表象,殿下卻一語中的,下官佩服佩服。”
趙福金沒有理他,不想跟一個太監廢什么話,仰著頭看著道君皇帝說道:“爹爹,我能不搬出明仁宮嗎?”
道君皇帝坐下身來,拉著趙福金的小手問道:“誰說你要搬出明仁宮的?”
趙福金嘟著小嘴:“今晨起來,聽見幾個宮人在說,娘親已故,女兒還未成人,以宮里的規矩,是要找一位娘娘教導養育的……”
道君皇帝笑著點點頭:“那你可有喜歡的?”
趙福金嘴角一拉,委屈巴巴道:“女兒誰也不喜歡,就想待在明仁宮中,給娘守孝三年五年。”
道君皇帝有些為難,才十歲的孩子,就要主一宮,無人在旁照料……
“哎呀爹爹,女兒能自己照顧自己,再說了,衣食住行都有宮人照料,要是有什么事,女兒第一時間來告訴爹爹好不好?求求您了,女兒就是想留在明仁宮,為娘親守孝。”
如此孝心有加,道君皇帝也不好再說什么,點點頭道:“你娘當年種下的那些芭蕉,你可能照顧好?”
“嗯!”趙福金用力點頭道:“回宮后,女兒便緊閉宮門,好好守孝,絕不讓爹爹操心。”
……
……
回到明仁宮后,趙福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獨居明仁宮,成一宮主位。
這是眼下必須要爭取到的。
若是被送往別的娘娘宮里養著,不但處處受制于人,而且想偷摸摸地潛心修行那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把沈穹這個大活人藏在身邊了。
沈穹雖然是個弱雞,但至少對修行之事還是有一些了解的,當師傅他當不了,但拿他當個度娘用,總好過自己一個人瞎琢磨,萬一走火入魔了呢?
這也是為何趙福金剛剛在延福宮要背刺沈穹的原因。
他要是還能好好當官,躲在司天監,趙福金又出不得宮,遇見什么修行上的問題想度娘一下,那可就堪比用128KB的網速沖浪了,人得瘋!
待到下午,侍女帶著沈穹回了明仁宮。
趙福金當即召所有宮人來前殿訓話,像個小大人一般端坐主位:“我奉官家口諭,永居明仁宮為母親明達皇后守孝。守孝嘛,自然要有守孝的樣子。從明日起,明仁宮宮門暫閉,日后明仁宮的吃穿用度,我會安排專人外出領取采買,其余人非奉令不得外出,更不得接待外人。總之一句話,明仁宮要閉宮了!”
話音一落,十幾個宮人馬上竊竊私語起來。
“啊,殿下這是要讓我等坐三年大獄啊?”
“不行啊,宮外還有父母家人要照顧的。”
“對啊,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只能去內務省換個差事了。”
這些議論,讓趙福金很是懵逼,宮里的下人,都這么牛逼嗎,不應該是主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顯然,喝多了清宮戲毒雞湯的趙福金此時還并不了解,大宋沒有奴才一般的下人,他們與東家之間的關系,更接近于前世的雇傭制。
尤其是內侍省的內侍們,完全可以自由申請換一個地方去伺候。
當然,這些事,趙福金并不在意。
要走便走,才不會強留。
只要能保證吃喝不愁,明仁宮里的人,越少越好。
打發走不愿意留在明仁宮的宮人,宮里就只剩下了不到十個人。
貼身侍女冬夏、被逼入宮的沈穹、兩個廚娘和四個雜役。
安排好之后各自要干的活計后,趙福金讓沈穹隨她去后殿說話。
……
……
入夜,開封城香車寶馬,燈火闌珊。
外城的清風樓雅間內,童貫黑著一張臉,沉聲問道:“祭地大典上突然出現的兩只大鳥,可是你所為?”
陪在童貫身旁的中年男人舉著酒盞,一飲而盡,反問道:“童太尉覺得呢?”
“哼!”童貫心知肚明,一杯飲下嘆聲道:“馬值啊馬值,事情急不得,若等到機會,我自然會向官家引薦你。”
馬值訕笑道:“機會?機會從來就不是等來的,童太尉當年若不是主動押寶蔡相國,如今怕還是在內侍省當值吧?”
“可你這么做,又能搞出什么機會呢?”童貫無從反駁馬值的話,只是他不明白,馬值搞這么一出,能創造出什么機會來?
馬值胸有成竹地笑道:“海東青,遼物,從昨日開始,官家就已經對遼國不信任了,接下來,就看童太尉怎么添油加火了,等火候到了,咱們再獻上聯金抗遼之策,到那時,童太尉大有可為吶,畢竟放眼大宋,能打的有,可既能打又深得官家信任的,可就只有您童太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