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鳳護巢
- 玄幻大宋,帝姬飛升
- 我抽炫赫門
- 2187字
- 2024-02-01 00:01:45
就在剛剛,獨角犀牛發狂般地奔來,一獅一虎也從左右撲上。
趙福金本能地雙手交叉護在面前。
下一秒,只覺渾身血脈噴張,似有一股無法控制的巨大力量突然灌注全身,幼小的身體像是要炸裂一般,這讓她再也保持不住雙臂交叉,全身緊繃的狀態,雙臂猛然一展,仰頭大喊。
就在雙臂展開的一瞬間,一聲刺耳尖銳,攝人心魄的啼鳴掩蓋了趙福金的呼喊,身后一只似有似無的鳳凰拔地而起,直沖三丈,巨大的雙翅陡然展開,立在了趙福金的身后。
雖然左右獅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怔住了身形。
可那重達兩頓的獨角犀牛,不知是身胖膽肥,還是慣性使然,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一雙巨大的鳳翼迅速收縮,把幼小的趙福金攬入了懷中。
獨角犀牛撞上鳳翼的一瞬間,犀牛角應聲而折。
這讓兩噸重的巨獸徹底瘋狂,朝著那雙若隱若現的翅膀發起了更為猛烈地沖撞。
一下!
兩下!
三下!
直到硬生生將自己撞死在了趙福金面前后,那只鳳凰才隱去不見。
死里逃生的趙福金緩緩睜開雙眼,瞧了一眼身前幾尺處獨角犀牛的尸體,又看向左右不遠處那一獅一虎。
兩只大貓似乎已經被驚散了心神,呆在原地渾身顫抖了好久后,才又扭頭?朝著身后密林逃竄而去。
“師父果然厲害!要是能在靖康之前,修成這樣的道行,還怕金國的重甲騎兵?”
趙福金這才想起,師父扭了腳。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仙人還能扭腳,但這不重要,現在是時候展現自己尊師重道的優秀品格了。
“師父。”趙福金轉過身,邁著小短腿朝著沈穹歡快跑去:“您沒事吧?”
此時的沈穹,不比剛剛那兩只大貓好多少。
目瞪口呆地看著還不到四尺高的趙福金:“鳳……鳳護巢?”
“啊?什么鳳護巢?”趙福金蹲在沈穹身旁,乖巧地關切道:“師父,扭傷了哪里,我給師父瞧瞧。”
沈穹咽了咽口水:“殿下,不可亂叫,下官真是不配做殿下的師父啊。”
趙福金小臉一黑,站起身來:“喂喂喂,你這人,剛剛都對天道老爺發誓了,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你現在反悔,可是要……可是要折壽的。”
沈穹本想與趙福金細說,可此時此地確非談話之地,誰知道那兩只畜生會不會又呼朋喚友突然殺個回馬槍!
“走,出去再說!”
“也行,可你不準再耍賴!”趙福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他身后一丈多高的柵欄,心想自己這小胳膊小腿,怎么才能把一個成年男人弄出去。
“要不……師父您先歇著,我跑回去喊人來。”趙福金指了指柵欄的空隙:“我能鉆出去。”
說罷,不等沈穹開口,趙福金就往柵欄處跑去。
“別走!”
趙福金停下腳步,轉過身一臉不解地看著沈穹。
“殿下,您走了,萬一狻猊和白虎再回來……”沈穹一臉惶恐尷尬。
“哈?”趙福金一臉懵逼,又把目光移到了獨角犀牛的尸體上:“麒麟都被師父你干掉了,還怕那兩只大貓不成?”
沈穹還沒開口,就聽外面官道上,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
“有人來了!”趙福金開心地把小腦袋從柵欄的縫隙中塞了出來:“我在這,我在這。”
……
……
玉津園中央,是一片開闊平整的空地。
太祖太宗曾多次在這里舉行宴射之禮,真宗期,多做接待遼國使臣,設宴款待之用。
到了神宗哲宗,宋遼關系已經和平穩固,兩國甚至互建了大使館。
政治互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因此也不用再害怕使團入城會摸清入城路數,城里的防備情況,更不必擔心細作隨使團潛入開封,所以也就不必每次大老遠地在玉津園設宴,太折騰。
更重要的是,自神宗起,宋遼兩國派遣使臣真的太過頻繁。
逢年過節得派節日使,兩國皇帝壽誕、生子生女得派賀禮使、皇室的紅白喜事得派禮節使、就連每年歲貢時,也會派迎貢使,收到歲貢后,還會再派回禮使,有時候遼帝高興,回的禮也不比歲貢差多少。
因此玉津園中央的空地,從哲宗起始,也就只剩下了兩個功能。
一是東京百姓踏春賞秋時,席地而坐吃喝休息之地。
一是祭天祭地等大型祭祀設蘸搭道場之處。
此時,在禮部和司天監官吏的布置下,祭地的道場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
離道場不遠處的亭子里,蔡京提醒道君皇帝:“官家,再有半個時辰,就該入道場大祭了。”
道君皇帝看著石案上還未作完的畫作,似乎有些不太滿意:“蔡卿來看,這里留白是否太多了?”
蔡京雖然喜提北宋六賊之首的榮譽稱號,但是不能不承認,在書畫這方面,確實造詣深厚,只是瞧了一眼,便蹙眉道:“右側留白確實大了些。”
之所以沒有堅持溜須拍馬的基操,說些讓道君皇帝開心的話,不是蔡京人設不穩,而是蔡京明白,什么時候得溜須拍馬,什么時候得實事求是。
對于同樣是書畫雙絕的道君皇帝來說,如今這副畫到底怎么樣,他心知肚明。
蔡京若是硬夸,非但不會博得歡心,反而會讓道君皇帝反感。
可要是實事求是地指出不足,這叫君子所見略同。
道君皇帝微微頷首:“只是這右側,畫些什么好呢?”
君臣二人正琢磨在畫卷右側的留白之處再畫上點什么時,剛剛派去玉津園東隅查看異像的天武軍回來了。
四個人抬著崴了腳脖子的司天監少監沈穹。
一人牽著灰頭土臉,狼狽至極的康福公主趙福金。
道君皇帝扭頭一瞧,趕緊扔下手里的筆,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出了亭子:“這……這是怎么了?”
還不等天武軍的人開口,趙福金咧嘴笑道:“女兒貪玩,鉆進了防護柵欄,被幾只猛獸圍了。”
道君皇帝聞言,面色一沉,看向沈穹:“沈穹,朕把女兒交到你手上……”
“爹爹。”趙福金上前扯著道君皇帝的衣袖:“是女兒貪玩,沈少監為了救我,這才傷了腳,您不能罵他。”
道君皇帝沒再理沈穹,蹲下身子,滿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傷到哪里沒?”
一旁的天武軍小將躬身道:“官家,死了一頭……”
“死就死了!這些畜生,敢傷朕的女兒,死何足惜?”道君皇帝擺擺手:“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