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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7評論第1章 菊花要護(hù),腦袋要保
嚴(yán)文死了,死在一次不見記載的軍事行動之中。
嚴(yán)文活了,活在了東漢前元二年的弓高侯家中。
前世,他叫嚴(yán)文,是一個幾乎沒有人知道的特種兵。
今生,他叫韓焉,是一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佞臣。
四天前,韓焉從馬上摔了下來,臉先著地了,昏迷不醒。
等醒來的時候,韓焉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的韓焉。
躺在病床上的嚴(yán)文,絞盡腦汁,各種裝瘋賣傻,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從照顧自己的母親口中弄清楚這些事情。
“哎,咋就附身在了韓焉身上了呢。”
一想到《史記》中關(guān)于韓焉的記載,嚴(yán)文,不,應(yīng)該是韓焉,覺得死而附身不一定是大難不死,也有可能是生不如死。
“嫣者,弓高侯孽孫也。……善佞。……時嫣常與上臥起。……皇太后怒,……賜嫣死。嫣遂死。”
孽孫,也就是庶出,將來不可能繼承侯位。
嫣常與上臥起,跟漢武帝一起睡覺,一起起床?光想想嚴(yán)文就覺得蛋疼菊緊。
皇太后……賜嫣死。皇太后不喜歡自己這個“兒媳婦”。把自己給咔嚓了?
韓焉使勁的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他才不要和漢武帝一起起床吃早餐,更不能讓皇太后給咔嚓嘍。
菊花要保,腦袋也不能丟。
一旁的母親趙氏見狀,無比擔(dān)憂道,“焉兒,你沒事吧。是不是頭又疼了。”
“母親,我沒事。”韓焉趕緊安慰母親趙氏。
盡管自己不是原來的韓焉,但這三天里,嚴(yán)文還是感受得到趙氏對于自己,或者說對于這具身體的格外照顧。
“你這孩子,怎么不省心呢。這才多大啊,就非要去學(xué)騎馬。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做母親的如何茍活。死了之后,怎么跟你父親交代……”
韓母雖然不忍心訓(xùn)斥還未恢復(fù)的韓焉,但仍舊絮絮叨叨的表達(dá)著身為母親的擔(dān)憂和愧疚。
“母親放心,焉兒以后一定好好照顧自己。不讓母親擔(dān)憂。”
韓焉的再三保證,仍舊沒能阻止母親的嘮叨。
韓母確實是慈母,可就是嘮叨了些。
韓焉靈機一動,“母親,我餓了。”
“我這就給你做飯去。”這一招果然奏效。
韓母出去后,韓焉打量著自己潔白稚嫩的雙手。又摸了摸自己白凈的臉頰。現(xiàn)在的自己,最多也就七八歲。
還行,給自己逆天改命的時間還是有很多的。
韓焉起床,活動了下身子,沒啥大礙。又企圖做幾個高難度的動作,可這小胳膊小腿的,著實不給力。
“想要恢復(fù)前世的實力,還需一番鍛煉啊。”
放棄了的韓焉,突然看到門外露出一個小腦袋,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
小家伙大約三四歲的樣子。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幾天的韓焉根本就認(rèn)不出這個小奶娃是誰。
門外一雙小眼睛。
門內(nèi)一雙大眼睛。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說兒,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來打擾你哥哥的么。”
韓母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聽到聲音,韓焉“嗖”的一下,飛快無比的鉆進(jìn)了被窩……
韓母端著飯菜走到了門口。
“你哥哥病著呢,不能打擾。”
“闊是……哥哥他下框了……”
韓說指著躺在病床上的哥哥,把剛才看到的一幕告訴母親。年紀(jì)小,口齒不清。話根本就說不清楚。
不理會結(jié)結(jié)巴巴的韓說,韓母把飯菜放到床頭柜上。制止住想要起來的韓焉,韓母用勺子開始給自己六歲大的“傷員”喂飯。
三天后,韓母終于不再把韓焉當(dāng)做病號看待了。
至此,韓焉早就制定好的“體能訓(xùn)練”也就由此拉開了序幕。
自己年紀(jì)還太小,很多事根本就不方便去做。能做的唯有鍛煉身體。不過,身體才是革命的最大本錢。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清晨,早起的韓焉先在院子里做了一些熱身活動,然后便開始繞著院子慢跑。等到身子完全伸展開了之后。又開始俯臥撐、單腿深蹲起立等消耗大的訓(xùn)練。
除了引體向上現(xiàn)在還做不來之外,其他的倒是都可以慢慢嘗試。
在身體達(dá)到了極限之后,韓焉又打了一套軍體拳……
蹲在臺階上,渾身酸痛的韓焉按摩著手腳腰背。
第一次訓(xùn)練,這酸爽……
腰酸;
背痛;
腿抽筋。
——得補鈣!
在這個世界可買不到“巨能鈣”,韓焉只能靠食補了。
吃的多了,韓母年上的皺紋笑的更深了。
韓焉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早起鍛煉。就算下雨,韓焉也是在回廊里多做幾組高抬腿來代替跑步。
第一天,焉少爺這是躺久了,起來活動活動身子呢。
第三天,哎呦,焉少爺還真是不安分的主啊,這傷才好了幾天啊,又開始上躥下跳了。
第七天,哎,你說,焉少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要不然,怎么天天跟個瘋子似的。
一個月,焉少爺還真有毅力啊。這是跟哪位武林高手學(xué)的某種高深功夫吧
三個月,大家開始關(guān)心韓焉什么時候才會結(jié)束這種荒唐的行為。
韓焉的舉動,成了韓府一道奇葩的風(fēng)景線了。
每天快到卯正的時候,早起干活的仆人都會等候在院子里,盯著韓焉緊閉的房門。
“你們說,今天焉少爺會不會出來。”
“我賭五個銅錢,焉少爺肯定會出來。”
“我賭十個,他會出來。你們誰敢和我賭?”
“切。”
眾人起哄,卻沒人接茬。
之前凡是賭韓焉不會出來的人無一例外的都輸了。如今三個月,韓焉一天也沒有缺席。大家誰還敢賭。
卯正時分剛過,韓焉的房門果然開了。
看到韓焉出來,大伙紛紛心滿意足的回去干活了。
一群閑的蛋疼的家伙!
韓焉目光掃過散去的人群,開始了今天的訓(xùn)練科目……
身為一家之主的韓頹當(dāng),當(dāng)然不可能不知道韓焉的舉動。
只是,在某一天的清晨,韓頹當(dāng)從頭至尾看完了韓焉的訓(xùn)練之后,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徑直離開了。
只不過,從那天之后,韓焉這一房的月錢增加了不少,食材更是快要比得上長房了。
這些事情,韓焉自然能夠察覺。不過,祖父不說,母親不說。韓焉自然也就只會記在心里,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注1:之所以改了主角的名字。是因為“嫣”字這種女性化的名字用在男主身上,漁夫覺得特別別扭。故意改的,不喜輕噴。我寫的是網(wǎng)文,并非歷史故事。連歷史都會大改,何必在乎一個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