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來了,總得招待。奈何古代的娛樂項目比較少。除了吃飯喝酒看美女之外,也就只有打獵了。
為了顯示自己沒有老,劉啟親自陪著梁王劉武去上林苑打獵去了。走的時候,卻是讓太常袁昂去了趟終南山。
這是漢朝,所以終南山下暫時還沒有活死人墓。只有一個釣魚翁。
當初廢掉劉榮的時候,劉啟怕朝廷動蕩。所以率先拿下了栗賁,更是禁足了周亞夫。唯一讓劉啟難辦的是魏其侯竇嬰。
好在魏其侯此人,雖然功高,但不震主,第一時間遞上了辭呈。劉啟順勢就讓魏其侯竇嬰去終南山釣魚去了。
如今,梁王來了,可尷尬的是,朝中沒有能夠和梁王打擂臺的人了。難不成讓他這個做皇上的光著膀子親自上陣?就算劉啟真的這么做了,可母親竇太后站在了梁王那一邊啊,自己這個做兒子的,實在沒法下手啊。
為此,劉啟有點想念魏其侯竇嬰了。
雖然竇嬰是竇太后的侄子,但當年自己說酒話,要立梁王做皇太弟的時候,母親抓住那個機會,讓自己兌現諾言的時候,可正是魏其侯替自己解了圍的。
為此竇嬰還被母親從竇家家譜中劃了名。知道七國之亂的時候才重新啟用。
如今因為太子的事情又被貶了,可自己現在又想用他了。
“朝中無人啊……”這是劉啟心中的感慨。
之所以讓袁昂去,不僅是因為袁昂是帶頭反對梁王的,也是因為袁昂當初就是魏其侯竇嬰推薦入朝的。
山林之中,袁昂帶著隨從,兩人兩騎,輕裝快馬。然而走的卻是很慢,因為袁昂并不太會騎馬。很快就被身后的兩騎給超過了。
超過了袁昂的兩騎卻突然拉扯韁繩,掉馬回頭。接著就是一根繩索橫欄半空。
猝不及防的袁昂被突然冒出來的繩索絆倒,袁昂很不幸的摔斷了左腿。他的隨從似乎更不幸,一頭磕在路邊的石頭上。
收回繩索,兩個大漢下馬,一個前去檢查尸體。一個朝著袁昂走了過來,一柄匕首已經捏在了手中。
摔斷了腿的袁昂用手支撐著身子,用屁股艱難的往后挪動。
“韓大哥,你真神了啊。”
“說了多少遍了,以后叫教官。”
“哦。”
稚嫩的聲音,讓袁昂暫時逃過一劫。
三個少年騎著高頭大馬,慢悠悠的晃了過來。
三人個頭很小,胯下的馬個頭很大。三人如同悠閑的游客,隨著馬匹的步伐在馬背上悠閑的晃動。來的正是韓焉、衛青、卒兒。
兩個大漢對視了一眼,拿著匕首的那位趕緊收起了匕首,一把上前扶起袁昂。
看到三個少年走過來,袁昂張嘴就要喊。就在袁昂要張嘴大喊的時候,大漢一個掌刀擊在袁昂的后頸。
人在即將昏迷的時候,思想應該是毫無邏輯,混亂不堪的。就比如袁昂,他在昏迷時產生的念頭竟然是:帶頭的那個少年好漂亮啊。
……
“哎呀呀,這是怎么了?出交通事故了?”
三人下馬,韓焉好奇的走上前去,“哎呀呀。”
卒兒本來還能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卻被韓焉的一句話說的逃到旁邊吐去了。
衛青只是掃了一眼那具尸體,在確定已經死了之后,便把全部注意力定在了前面的兩個人身上。
“這兩人好像是從馬下摔下來的。”大漢咧著嘴對著韓焉笑道,“我們也是剛到。小兄弟,你們趕緊回去吧,這個人我們會帶他去看大夫的。”
“哦。”韓焉轉身要走,卻又突然站住回頭,“哎呀呀,這人我認識,這不是袁昂袁大人嘛?”
兩個大漢心中咯噔,能認識袁昂的小孩,絕對不是普通小孩。
“你認識,那太好了。我們正愁不知道他身份呢。”大漢開心道,“小兄弟,你們趕緊去他家通知他家里人,我們這就帶著他回去。”
“一起走吧,袁大人家就在長安城里。”
韓焉表示很關心袁昂,不愿意先行離開。
“也行。”
大漢沒有絲毫的猶豫,抱起袁昂讓其趴在馬背上。
就在這時,另一名大漢突然抽出匕首,就往衛青的腹部扎去。
一直在提防著的衛青,第一時間跳開了,同時一根袖箭飛了出去。大漢沒想到衛青這樣的小孩竟然會有如此歹毒的兵器,更不會想到衛青會如此歹徒。猝不及防之下,那根袖箭直接扎進了大漢的右眼。
“啊。”
大漢抱著眼睛,躺在地上打滾。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聽到叫聲的韓焉第一時間下蹲,躲過了身邊這位大漢劃像自己脖子的匕首,同時出腿,一個橫掃,想要把大漢放倒。
然而,大漢身手極為矯健,在山半身還沒穩住的時候,硬生生的抬起來一條腿,躲過了韓焉的襲擊。
大漢無心戀戰,轉身就要跑。可轉身之后,迎接他的確實一塊石頭。接著大漢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我還沒敲呢,他就自己倒下了。”
卒兒高舉著石頭,滿臉驚訝的看著地上的大漢。這丫傻逼,自己往石頭上撞?卒兒表示不解。
“另外一個死了。”衛青走過來羞愧道,“我明明瞄準的是他的右手,可他老是亂動……”
“別解釋,你連卒兒都不如,回去移動打靶訓練,一萬支箭。”
衛青猶豫了一會,倒不是因為對韓焉給他的懲罰有怨言,而是移動打靶必須是組隊合作才行。
“韓大哥,我一個人也辦不到啊。”
“沒事,等卒兒吃完了雞腿,讓他給你當移動靶。”
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卒兒頓時不開心了,
“韓大哥,這雞腿我不吃了,我不要給他當移動靶,萬一射歪了怎么辦?”
“少廢話,趕緊收拾戰場。”
兩具尸體,兩個昏迷的被送進了長安城,并扔到了中尉府的大門口。
大功告成,功成卻不能身退。
因為郅都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把韓焉三人給抓進了中尉府的打牢。
盡管韓焉一再跟郅都解釋,自己只是路過。自己只是好心扶了袁昂袁大人一把。可惜固執的郅都并沒有這么容易被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