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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朝堂對峙

李制,制服誘惑的制,穿越成了李治,對,就是后來的唐糕宗李治。

李制想:我以后是不是就是唐糕宗了?李制習(xí)慣把唐高宗寫成唐糕宗,他覺得李治很軟,不是那種軟。

李制,不,是李治,決定成為不一樣的李治。

李治穿越的年份是貞觀十七年。

他知道,這一年,太子李承乾圣眷漸衰。

李世民第四子魏王李泰受皇帝寵愛,風(fēng)頭正勁,被皇帝破格送進(jìn)武德殿讀書。

武德殿距離天子寢宮比東宮還近,此舉讓李泰一時風(fēng)頭無量,朝中趨附之臣蜂擁而至。

在此之前,魏王勢頭便已壓過太子李承乾,取而代之之心朝野皆知。

太子與魏王兩黨勢同水火,儲位之爭愈演愈烈。

李治還知道,利用李承乾和李泰的兩敗俱傷,自己可以上位。

貞觀十七年三月,李世民第五子齊王李祐謀反,但齊王的叛亂旋即被滅,李祐被解送京城長安。

一場圍繞李祐生死的權(quán)謀大戲,就此展開。

李治明白,這是自己的第一個機會。

來不及了,得快點,怎么就睡過頭了呢?李治快步朝甘露殿跑去。幾名內(nèi)侍緊跟在他身后,都跑的氣喘吁吁。

太極宮、甘露殿。

政事堂眾宰相立于丹墀之下。太子太師魏征、中書令房玄齡、中書侍郎岑文本、侍中長孫無忌、黃門侍郎劉洎、尚書左仆射蕭瑀、尚書右仆射高士廉、兵部尚書參知機務(wù)侯君集、御史大夫參知機務(wù)韋挺,各按順位站立。

站在眾宰相前面的,是皇子,太子李承乾、吳王李恪、魏王李泰。而晉王李治,則滿頭大汗的趕到,他正站在一名小內(nèi)侍身后,從殿門口向內(nèi)張望。

“稚奴,你怎么才來。”李世民冷臉看著李治。

稚奴是李治的乳名,天子溺愛晉王,從來只稱呼乳名。

李治想了想,該怎么說呢,這么重要的御前會議:“兒臣……兒臣睡過頭了。”壞了,咋把實話說出來了。

若是回答生病、讀書這些理由,就算明知李治撒謊,李世民其實都不會太追究,畢竟他年紀(jì)尚輕。

但李治這個回答,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當(dāng)然包括天子李世民在內(nèi)。

不過李世民在一愣之后,只是輕輕哼了一聲,聽不出是生氣還是無奈。

李治這個回答,雖多少有些放肆,但其實是人畜無害的答案。

李承乾和李泰原本冷如冰霜的臉上都微微浮現(xiàn)一絲笑意,甘露殿內(nèi)的緊張氣氛似乎也緩和了一些。

李世民擺了擺手:“站好。”

李治暗自長出一口氣,掂量下自己的位置,站到了吳王李恪身邊,微微退了半步,在李恪的側(cè)后方站定。

站好后,李治偷眼瞧了瞧側(cè)前方的吳王李恪。

李恪剛剛回京不久。

他原本是卸任安州都督,改任揚州都督,但到京城后,皇帝不知為何臨時改了主意,讓李恪在京中多待些日子,并沒催促李恪赴任。

李恪的留京,讓原本就如同一團亂麻朝局更加撲朔迷離。太子和魏王的黨爭,本就讓朝局錯綜復(fù)雜,突然加入了吳王李恪這個攪局者,朝臣們紛紛暗中揣測皇帝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都說說吧,該怎么辦?”李世民掃視下丹墀之下,他的聲音冰冷卻有力,雖有帝王威嚴(yán),但細(xì)心人能聽出一絲疲憊。

侯君集跨前一步跪地:“臣主管兵部,用兵方略丟失,臣責(zé)無旁貸,請陛下降罪。”

李世民冷聲說:“用兵方略丟失,你的責(zé)任跑不掉,但朕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不是降罪于誰的問題,朕想知道該如何補救。”

李世民一說完,大殿內(nèi)陷入了出奇的靜默。

跪在地上的侯君集不知該如何接話,想了想,只好低頭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李治低著頭,偷眼掃視后面,發(fā)現(xiàn)所有宰相都低著頭,并無一人主動站出來說話。

他明白,此時殿內(nèi)雖然無聲,但較量已經(jīng)在暗中進(jìn)行了。

真正的李治雖然年紀(jì)小,但在宮中耳濡目染,對朝堂權(quán)謀之術(shù)自然不陌生。這份記憶自然也在現(xiàn)在的李治腦中。

兵部丟失了用兵方略,自然該由兵部尚書侯君集負(fù)責(zé)。就算侯君集不主動站出來認(rèn)承,以后他也跑不了被追究的下場,皇帝自會有所有決斷。

那些主張追究責(zé)任的話,自然有人會去說,尤其是御史們會說,周圍這些宰相們犯不著為了板上釘釘?shù)氖鲁鲱^得罪人。

更何況眼下皇帝提出的是該如何處理補救,這其中的牽扯和利益之爭就更復(fù)雜了。

事涉侯君集,侯君集背后是太子。任何提議和說法,都有可能被聯(lián)想到黨爭上。

魏王一黨,現(xiàn)在多半在琢磨借著這次方略丟失的事,大做文章,借著打擊侯君集,進(jìn)而對太子大肆攻訐,并為魏王上位營造聲勢。

不是魏王黨的人,這時候最好的辦法是躲遠(yuǎn)點,或者干脆一句話也別說。

因為一句話說不好,不但會被太子記恨,更可能會被皇帝認(rèn)為是卷入了奪嫡之爭,以后禍不可測。

這些天下頂尖的人精,自然能想明白這些道理,所以不愿意往這事里面攪合。

李世民見沒人表態(tài),面露不悅,用手指輕輕敲了幾下御案。

敲了六七下之后,他突然發(fā)力,嘭的一掌重重拍在案面上,嚇的案頭那兩方鴟吻鎮(zhèn)紙高高跳了起來。真龍震怒,區(qū)區(qū)龍子已是瑟瑟發(fā)抖。

“怎么?都不說話了?平時夸夸其談,各個都有包容天下的才干,怎么今日遇到這點事,都成了啞巴了?”李世民嘴角掛著冷笑,眼中放出寒光。

還是沒人說話。

李治注意到,在他的斜前方,四哥李泰的腳跟似乎微微動了下,四哥有話說?

但李泰只動了一下便停下了,沒有往前邁步,顯然李泰又想到了什么,臨時改了主意。

殿中再度陷入了沉寂,只有李世民輕輕敲擊御案的聲響在眾人耳邊回蕩。

又過了一會,見還是無人站出來說話,李世民嘆了口氣,突然問了一個問題:“李祐那畜生今天是不是該進(jìn)京了?玄齡?”

房玄齡跨前一步,表情嚴(yán)肅的只回答了一個字:“是。”然后立即退了回去,惜字如金的架勢,顯然是不愿多說一個字。

“那畜生該怎么處理,都說說吧。”李世民冷聲問道。

這個話題,其實一點也不比剛才的話題簡單。表面上看,這是個謀反的案子,而且是鐵案。

你李祐謀反之前,是齊王殿下,是皇子,是高高在上的藩王。

但你謀反了,你就是大唐朝廷的敵人,是大唐百姓的敵人,也是這大殿內(nèi)所有人的敵人,與所有人都有了敵我之分。

對一般人來說,不用琢磨也知道該如何站隊,但朝堂上如今站的都沒有一般人,都是修行千年的老狐貍。

這些人都知道,回答這個問題前,不琢磨透皇帝的心思,貿(mào)然說話就等于給自己種禍。

李治雖然年輕,但也知道,齊州那邊平定叛亂的捷報十多天前便傳回長安了。

若父皇想殺李祐,交部議處的旨意早就下了十道二十道了,還用等到李祐本人馬上就要押送到長安了才研究處置?所以李治早就斷定,作為父親,李世民顯然并不想殺李祐。

虎毒不食子,五哥李祐雖然可恨,但作為父親,李世民不忍心痛下殺手。

這就導(dǎo)致眼下父皇是兩頭為難,李祐是謀反的大罪,公然包庇謀反的兒子,那你作為皇帝,置國家和朝廷的法度于何地呀?

授天下人以柄,以后這國家還怎么治理?國家的法度要不要遵守?

李治能看明白皇帝的心思,宰相們自然也心知肚明,所以沒人站出來觸霉頭。

李治看著李世民略顯疲倦的神色,想必這些天父皇沒少為這事頭疼,看來父皇沒想出妥善的法子。眼下父皇將這個難題拋給了兒子和宰相們,意思就是,你們有什么錦囊妙計,趕緊拿出來。

敗墨跡。

這次李治注意到,李承乾和李泰的腳幾乎同時微微動了一下,顯然兩個人心里早就有了成算。

不過李恪卻紋絲不動。

李世民看著下面的臣子,斟酌著該先問誰。

問魏征?不行,這犟老頭不會通融,問他,答案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個依法辦理。

李祐犯的是謀反大罪,罪不容誅,依法處置就等于說是殺了李祐,所以只要交部議處,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死。

問房玄齡?也不行,這老狐貍多半會跟自己繞圈子,說半天也不會有個準(zhǔn)話。

思來想去,李世民決定還是先問自己的兒子:“太子,你先說說吧。”

李承乾拄著手杖往前邁了一步,他有腿疾,行動不便,手杖從不離身,所以走路時都會有標(biāo)志性的咚咚聲。

手杖撞擊地面的聲音。

李承乾說:“朝廷法度俱在,兒臣的意思是,先將老五暫時在臺獄羈押一段日子,過陣子再視情況移交有司,依法處置。”

李承乾的說法很狡猾,作為太子,國家的儲君,李承乾所在的位子注定了他不能公然為反賊說情脫罪,所以移交有司和依法處置是題中應(yīng)有之義。

但是李承乾所說的移交有司四個字之前,可是做了鋪墊的,“先羈押一段,過陣子再視情況”這幾個字就很值得玩味。言外之意就是先看看風(fēng)向。

那么問題來了,看什么風(fēng)向?看誰的風(fēng)向?

自然是看百官風(fēng)評了,如果百官不提,或者是沒有大肆群起攻訐,皇帝也樂得裝糊涂。

李祐在牢里一關(guān),就這么托著,時間一久,熱乎勁過了,有些人就忘了,死罪沒免,人卻也沒死,再過幾年,保不準(zhǔn)出了什么新情況,就能放出去了。

而且李承乾提出的關(guān)押地點很有講究,是臺獄。

臺獄是御史臺的獨立小監(jiān)獄,專門關(guān)押皇帝親自過問的大案要案的犯人,跟外界接觸少,關(guān)在那最低調(diào),最不引人注目。

主管御史臺的御使大夫韋挺是個老滑頭,一向最喜歡揣摩皇帝的心思辦事。

有韋挺在御史臺周旋,瘋狗御史們不會一窩蜂的上奏章追殺李祐,所以關(guān)在臺獄,大事化小的意味十分明顯。

放李祐一條生路,倒不是因為李承乾顧念兄弟情誼,而是顯然他看穿了皇帝的心思,皇帝不想殺李祐,所以李承乾樂得做個順?biāo)饲椤?

李祐本就是庶出,這一番謀反的折騰,以后絕無翻身的可能,絕無可能威脅到太子的位子,此時放李祐一馬,李承乾能在父皇面前賣好,這個順?biāo)饲橘u的,對李承乾是有利無弊。

李世民沒有表態(tài)。

李治明白,沒有態(tài)度也是態(tài)度。這個法子不好,至少是有待商榷。

李世民看向李泰:“青雀,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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