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未見人已掛
- 大唐:截胡武媚娘,李世民崩潰了
- 長安春雪
- 2220字
- 2023-01-09 10:45:56
“具體的沒太聽清,他們聲音很小,只說什么叫徐什么的要是在王仁禮家辦成了,這次就是青木堂的什么了。”岑長倩說:“聽著不像是什么上得臺面的事。對了,張二狗說過,他在進士團里就是青木堂的人。”
李治皺眉,媽的,這青木堂怎么這么耳熟?
對呀,天地會,反清復明,韋小寶不就是青木堂的香主嗎?
怎么還弄出青木堂來了?
這名字不禁讓李治浮想聯(lián)翩,穿越者不讓自己調查進士團,他不會就藏在進士團里吧?
看來有必要會會進士團了。
“我想去王仁禮家會會青木堂的人。”李治說著掃視一圈眾人。
狄知遜立即站出來反對:“殿下千金之體,不宜親涉險地,這些賊人犯不著殿下去冒險,要去還是我去吧。”
岑長倩也忙阻攔:“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不宜親入虎穴。”
南風說:“我去把,易容喬裝,是咱們看家把式,我去一定能……”
李治一擺手打斷了所有人的規(guī)勸:“你們是不是把我當作長在深宮嬌生慣養(yǎng)的嬌慣王爺了?看不起我是嗎?”
李治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閉嘴了,再勸就等于承認李治嬌生慣養(yǎng),承認看不起李治了。
李治早已打定了主意,必須自己親自去,萬一真的發(fā)現(xiàn)了穿越者,只有自己在現(xiàn)場才能果斷處置,換了旁人,那穿越者要是說出點什么,或是干脆揭自己的老底,那自己就追悔莫及了。
岑長倩眼珠一轉:“如果殿下一定要親自去,我愿跟隨殿下一同前往。”
李治明白岑長倩的心思,他今年才及第的新進士,還沒到吏部關試,前途未卜,如果能跟隨李治破案立功,那在吏部關試時自然是從優(yōu)議序的,就算沒立什么功,就憑跟著晉王出生入死,也算是抱上了李治的大腿了,以后在仕途上也就有了依托。
《唐音癸簽·進士科故實》記載:“進士放榜敕下后,禮部始關吏部。吏部試判兩節(jié),授春關,謂之關試,始屬吏部守選。”
唐代進士及第了不意味立即能當官,必須到吏部關試后,吏部才能授官。如果在吏部關試不如意,恐怕還要等上一兩年。
面對岑長倩的主動請纓,李治沒表態(tài),環(huán)顧一圈問:“現(xiàn)在需要一個好理由,去王仁禮家,什么理由才算合理,不被人懷疑?”
一聽這問題,眾人一時都沉默了。
不過好在李治此時麾下人杰匯聚,狄知遜很快就靈光一閃,笑著說:“要賬。”
李治點頭,王仁禮是商人,上門要賬確實是好理由。
“用什么身份去要賬呢?”李治又說。
狄知遜問岑長倩:“進士團的人,有說過王仁禮是做什么生意的嗎?”
岑長倩搖頭:“那倒沒說,我當時喝的有酒了,躺著歇息,聽的也不是很上心。”
“不知道王仁禮做什么買賣,那就沒法針對性做出賬目簿子……”狄知遜想了想:“但是也未必……”
李治突然眼前一亮,打斷了狄知遜說到一半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能繞過他經營的生意,只不過……有點餿,對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你先說。”
狄知遜略有些不好意思:“臣想到的確實是餿主意,說出去怕有辱殿下的聲譽。殿下知道平康坊嗎?”
李治一笑,狄知遜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一個男人,不管是做什么生意的,去平康坊都是在正常不過的。
男人嘛,夜深人靜的時候,難免會感覺空虛,感覺寂寞,感覺冷。
一個生理和心里正常的男人,沒事跑幾趟平康坊,跟那里的小姐姐們談談人生,談談理想,緩解下空虛寂寞冷,誰會懷疑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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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禮的家在新昌坊。
新昌坊在延興門內,是長安城最東邊的坊,就在延興門內,在東市東南方向,在靖恭坊以南,宣平坊以東。
大名鼎鼎的密宗祖庭青龍寺,就在新昌坊,不過貞觀年間青龍寺還叫靈感寺,而且自隋末以來已經廢棄多年,真正改名重建為青龍寺,還是李治登基之后的事。
王仁禮的宅子緊挨著廢棄的靈感寺,進了西坊門,一路過了十字街,李治的馬車行至靈感寺荒廢的廟墻邊,挑了一株老樹旁停住。
此時王宅大門敞開,院子里的雪沒掃,雪地上都是雜亂的腳印,凌亂狼藉,大門內,三個人正在拉扯。
一個身材高大,體態(tài)肥胖的男人正抱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包袱往大門外走,身后一男一女兩人正在拼命拉他的包袱,但兩個拉拽的人都矮小瘦弱,加一起也不如高大胖子有力氣,被那胖子硬拽著往外挪著小碎步。
后面拉扯的女子也就十三四歲,很是瘦弱,使了全身力氣往回拽,臉漲的通紅,嘴里罵道:“你不是人,主家剛走,你就卷東西要跑,你忘恩負義……不是人……”
聽了婢女的話,李治大驚:王仁禮死了?
李治驚訝的看著王仁禮家門,王宅內隱隱傳出女人的哭聲,悲傷哀婉,高野生沒撒謊。
李治心頭疑云再起,自己剛要查王仁禮,人就死了?這也未免太巧了吧?世上還有這么巧的事?
想著在柳奭府門口那張神秘的字條,李治越發(fā)懷疑這和那個穿越者有關了。
有人在針對我!這是李治的判斷。
王仁禮家會不會有那個穿越者的眼線?
此時高大胖子突然站住了,兩手同時松開兩邊的包袱,后面的兩人猝不及防,都抱著包袱一屁股坐在地上,胖子回頭得意的一笑,先一把搶過女子手中的包袱,嘴里還說:“你是家生婢子,世代是他王家的奴才,大爺我又不是,我就是個隨身,賃契早到期了,早都該走了,我是覺得王相公對我好,我才一直沒走,如今王相公死了,家里的錢也都被賊卷走了,我這個月的月錢還沒著落呢,拿這么點東西頂我的月錢,干你叼事,你個死妮子,再多事,一腳踹死你。”
(初唐大儒顏師古就曾在《漢書·陳勝傳》注釋:“奴產子,猶今人云家生奴。”顏師古所說的“今”,即顏師古所處的時代,唐代。)
高大胖子說著又轉頭去搶另一個少年抱著的包袱,那少年也只有十三四歲上下,雖然瘦小,但面對高大胖子卻一點也不膽怯:“之前我家從沒短過你月錢,這個月還不到發(fā)月錢的時候,我阿爺沒了,可我哥還在,我還在,我哥去報官了,一會就回來,等他回來,我們兄弟想辦法給你弄月錢,這些東西你不能拿走,那是我阿爺?shù)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