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繼子與后母不能說的那些事
- 大唐:截胡武媚娘,李世民崩潰了
- 長安春雪
- 2024字
- 2023-01-12 12:27:36
李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對,既然他下面早就沒了,那王崇義和王崇信是怎么回事?王崇信跟他眉眼還有幾分像。”
六娘說:“都是他哥哥的兒子,其實兩個都是他侄子。正好他哥哥家都吃不上飯了,在老家都要餓死了,他就過繼來了。”
李治哦了一聲,但隨即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你剛才說我不是第一個看到傷痕驚訝的人,難道你還給別人也看過這些傷?”
六娘嘆了口氣,哀傷中帶著溫情說道:“是大郎。”
“王崇義?”李治皺眉。
“對。”六娘點頭,一提到王崇義,她的眼中似乎有光,表情也明顯不一樣了,仇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表情是溫馨和依戀。
“難怪了。”李治恍然大悟:“王崇義被帶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你,我當時還覺得他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原來他也知道這些事。你們倆是不是達成什么默契了?”
六娘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扭捏的說:“你眼光還真是毒,大郎是真心對我好,他是唯一擔心我的人。”
“擔心你?對你好?”李治睜大了眼睛,就算穿越前幾十年如一日的當單身狗,但李治仍能聽出,這句話的意思可不簡單。
六娘提到王崇義時,語調(diào)溫柔,眼中也是充滿了希望和柔情:“是的,這世上,大郎是真心對我好的,也只有他對我好。”
“他知道王仁禮折磨你,心里愧疚,然后對你好……”李治有點亂,這家人的關(guān)系實在是……狗血?這不是雷雨的劇情嗎?李治再一次懷疑自己穿越錯劇本了。
六娘緩緩道來:“他就住那邊廂房,王仁禮每天晚上折磨我,他都能聽見,他聽出我的叫聲是痛苦和絕望的,兩個月前,他找到我,問我怎么回事,一開始我說不出口,畢竟他……他算是我兒子,但后來架不住他的追問,我就說了實話,他剛看了我的傷,比你剛才還驚訝,說要替王仁禮贖罪,我開始以為他只是說說,但……但我逐漸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對我好,關(guān)心我,給我找藥,幫我去問郎中,給我敷藥,他很溫柔,能理解我,我倆在一起時什么話都說,無話不說,他替我抱不平,也對王仁禮不滿,后來……后來我倆就在一起了。”
李治聽的目瞪口呆,王家內(nèi)部居然……居然亂成這樣。
六娘繼續(xù)說:“前些日子,大郎跟我說,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每次他在房間中聽到我的喊聲,他就忍不住要沖過來,他不想讓我繼續(xù)痛苦下去了,想帶我走,遠走高飛,離開長安,離開這地方,去個沒有王仁禮的地方,只有我們倆,到一個沒人認得我們倆的地方,我們倆就可以在一起了。”
“聽他說完,當時我真想跟他一走了之。”
六娘說到這里,眼中閃爍著晶瑩:“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我走不了,只要王仁禮還活著,我就是大郎的繼母,名份上……哎,我們倆就不能在一起,更何況離開這,我們?nèi)ツ哪兀覀儧]錢,王仁禮的生意產(chǎn)業(yè)都在長安,離開了長安,沒了進項,我們的日子也過不下去。”
李治皺眉:“所以你們倆就開始合謀,要干掉王仁禮?”
“不是合謀。”六娘連連擺手:“是我自己的主意,與大郎無關(guān)啊,都是我自己的決定,大郎一直反對我殺王仁禮,那畢竟是他爹。可我不想再受無休無止的折磨了,不想再過看不到希望的日子了,只要我干掉了王仁禮,大郎就能接掌王家產(chǎn)業(yè),我就不用再受他折磨了,雖然我和大郎不能有公開的名份,但至少能跟他長長久久。”
李治恍然:“難怪了,但有一點我沒想明白,王崇義說他昨晚聽到正房有人大喊一聲,可是當時你已經(jīng)殺了王仁禮了,那喊聲是誰發(fā)出來的?不會是你吧,但也不對呀,若是你喊的,王三金他們一定會聽出是女人喊的。”
“昨晚沒人喊,大郎是故意那么說的,他對我一片深情,我知道他那么說是為了幫我洗脫罪名。”六娘眼中擒著淚花,聲音哽咽。
李治既同情又可憐他們,一對癡男怨女,只可惜一個是繼子,一個是后母,限于禮法,他們就算有情,也無法走到一起啊。
不過李治的疑問可不止這些:“我感覺四叔有點可疑,他總是防著我,不想讓我調(diào)查,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個老混蛋,”一提到四叔,六娘臉色陡變,目光中滿是憤怒和仇恨:“我和大郎的事,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就威脅我,他說我要是不給他錢,就把我和大郎的事都跟王仁禮說,他還想占我的便宜,想跟我……殺千刀的王八蛋。”
李治皺眉問:“昨晚丟的東西,是你藏起來的?還是四叔干的?”
六娘說:“是我拿的,大郎原本是讓我?guī)╁X趕緊跑,躲的越遠越好,我不想走,我舍不得大郎,所以我把錢都偷偷藏起來,我偷偷給了四叔一些,其他的我藏起來了。有了那些錢,將來我跟大郎離開這去別的地方,也不至于要飯了。”
李治心想這就解釋通了,難怪自己要查殺害王仁禮的真兇,四叔不僅態(tài)度消極,甚至還有些怠慢。
這么看來,四叔也是得利者,真找到了真兇,說不定吃到嘴里的肉還得吐出來,眼下這樣渾水摸魚對四叔是最有利的。
李治又問:“你是怎么殺的王仁禮?他胸口那一刀很奇怪,而且床頭掛的簾子上好像還有血跡,雖然被人擦過,但還是能看出來,不太明顯的血跡,你刺他一刀,就算是廝打,血也絕不可能沾到那地方。”
“那是他吐的血。”六娘回憶著前一晚的情況:“他昨晚本來要出去,說要見一個人,后來又說不去了,讓我去熬藥。大郎以前拿著那藥偷偷找郎中問過,郎中說那藥是虎狼藥,不宜多吃,若是總吃就不管用了,而且時間長了還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