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異聞錄:風雨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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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詩成鬼泣
一、夜宴傳奇:詩成鬼泣
秋風送涼,月光皎潔,醉月書院內,燈火搖曳,文人雅士正縱酒賦詩,盡顯風雅。
李懷文坐于席間,手執茶盞,目光清冷而深邃,與旁人的興致盎然格格不入。
有人笑道:“李兄為何總是悶聲不語?詩才雖高,卻似一座孤峰。”
李懷文淡淡一笑:“孤峰不生煙火,自在風云之間罷了。”
席間一名青衫文士壓低聲音,道出京郊亂葬崗的奇聞:“有人夜過亂葬崗,聽聞哭聲凄切,白骨如兵卒列陣,碑前詩句若喚魂歸……”
眾人聞言或笑或驚,而李懷文眼中卻閃過一抹微光,似在回憶什么。
“詩文能動幽冥?”一位才子嗤笑道,“倒不如我等以詩試之!”
片刻后,那才子朗聲吟道:
“將士風骨埋黃土,碧血猶染戰袍寒。
秋風吹盡無名冢,夜半幽聲訴不甘?!?
話音剛落,窗外驟起一陣怪風,堂內燭火搖曳,遠處隱隱傳來凄厲的哭聲,仿佛天地在回應那首詩句。
眾人面色驟變,唯有李懷文微微抬首,目光幽深,喃喃自語:“果然冤屈未平……若有魂歸,亦當筆錄?!?
——他何以如此平靜?這一刻,李懷文的思緒飄回了少年時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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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早年經歷:父親蒙冤與青虛觀奇聞
家道傾覆:筆墨未斷
年少時的李懷文,見識過風光,也見過絕望。
父親李承禮被抄家那日,數十名衙役沖入府中,推倒書架,毀壞書卷,堂堂官員的書香之堂化為一片狼藉。年幼的李懷文跪坐在院中,看著被拖走的父親,喊道:“爹,他們為何要害你!”
李承禮回頭,目光凜然,聲音堅定:“懷文,世道如紙,筆墨如刀。有人懼怕真理,便要毀去那把刀。你要記住,筆不息,志不滅!”
這一幕,深深烙印在他心中,從此,他立下心愿:以筆墨書寫公道,記錄未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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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虛道觀:膽識磨煉
被迫流亡的母子二人投宿于青虛觀,破敗的道觀藏匿于山林之間,常年無人問津。青虛道人收留了他們,時常搖著拂塵,面帶微笑:“天地自有因果,你父忠直,必有后人明冤。”
年少的李懷文不解,問道:“那為何世間邪惡得逞,忠良蒙冤?”
青虛道人沉默良久,只在一張紙上寫下一句:
“筆墨載道,方可通天?!?
自此,青虛道人便教授李懷文“鎮邪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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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奇談:見幽影鎮邪
一日夜晚,觀中傳來詭異的鈴聲與細語,李懷文從書案抬頭,看到窗外古槐樹下,點點磷火繚繞,仿佛成百上千的眼睛在盯著他。他雖年幼,但卻強忍恐懼,推開門走近。
“道長!”他看到青虛道人立于槐樹前,手執拂塵,腳踏道符,嘴中念道:“天地有正,陰陽歸序!”
剎那間,磷火涌動,一道虛影顯現,如同披甲之人,仿佛怨靈未散。年幼的李懷文卻沒有逃跑,他僵立原地,手中緊緊攥著那本未合上的書卷。
青虛道人看著他,微微頷首:“你心未亂,膽識可嘉?!?
隨后,道人將李懷文帶回觀內,告誡道:“世間之事,凡有因必有果。正心為筆,誠心為墨,萬邪可鎮,萬冤可平。此法,以后或許你用得著?!?
“道長,那方才是何物?”李懷文依舊心生疑惑。
青虛道人望向窗外的古槐:“那是未平的怨魂,身前所受之冤未解,便化為執念。我等凡人無力鎮世之道,但筆可記,墨可載。懷文,天地之道,需要有人去記錄。”
這一夜,李懷文的心中種下了“不懼幽冥、不畏未知”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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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亂葬崗異象:士卒列陣
回到現實,李懷文穿行于荒蕪的亂葬崗。這里雜草叢生,殘碑荒冢錯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烏鴉低鳴,似在訴說著無名的哀歌。
他緩步而行,目光掃過一塊半掩于土中的殘碑,碑文上隱隱透出暗紅的字跡:
“將士風骨埋黃土,碧血猶染戰袍寒?!?
李懷文指腹拂過碑文,喃喃道:“以血為書,何等執念。”
異象驟現!
四周風聲驟然靜止,天地間仿佛陷入一片死寂。忽然,遠處薄霧中傳來一陣沉悶的戰鼓聲。李懷文抬頭望去,只見士卒虛影從土中浮現,披甲執戈,列隊肅立,為首一人,披著殘破黑甲,目光如炬。
“誰擾我等長眠?!”
黑甲將領目光鎖定李懷文,聲音低沉如雷。
李懷文立于殘碑之前,看著浮現的甲士虛影,回憶起青虛道人的話。他從書箱中取出狼毫筆,深吸一口氣,低聲道:“筆墨載道,以心為鎮,若有冤屈,天地為證!”
他指尖掠過殘碑,口中低吟:
“將士風骨埋黃土,冤屈未雪天地驚。
今夜一筆書忠烈,還爾英魂萬里清!”
殘碑之上微光浮動,那些甲士虛影整齊列陣,目光中閃過一抹釋然,隨后化作縷縷青煙,緩緩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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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陳循揭秘:血詩鎮魂
李懷文向陳循述說亂葬崗所見,陳循神色大駭:“想不到傳說竟為真!戚銘將軍以血書立碑,忠魂與詩句相系,凡有心者得之,便能喚起這場被掩埋的冤屈?!?
陳循嘆息道:“世間多少未解之冤,需有人以筆墨代言。這‘血咒’,既是控訴,亦是鎮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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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詩成鎮魂:天地共鳴
夜幕再次籠罩亂葬崗,李懷文在殘碑前鋪紙研墨,鎮定自若。他捻筆提字,寫下一首鎮魂之詩:
“碧血如詩鎮山河,冤聲長嘯夜難過。
天地昭昭平此怨,青史銘刻是與非。”
詩成之時,天地震蕩,殘碑赤光大盛,士卒虛影整齊列陣,面露欣慰之色。戚銘將軍低聲道:“多謝先生,慰我等之忠魂?!?
風聲漸歇,天地重歸寧靜。碑上的血色褪去,浮現新字:“山河永固,忠魂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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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尾聲:奇聞初錄
清晨,李懷文將此事記入冊頁,命名為:《藝文錄·卷一:詩成鬼泣》。
他收起筆墨,目望天際,喃喃道:“冤屈已平,然而天地之間,未盡的奇聞,還有多少?”
遠處書箱中的《臥龍圖》微微顫動,仿佛在等待下一場奇聞的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