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文站在京城城門前,目光深邃如海。他早已明白,朝堂腐朽,權貴盤根錯節,李嬌玲不過是這個亂世中的一個劊子手,而其背后的世家豪門,才是深埋在大明王朝肌體中的毒瘤。
“京城風云未止,但要斬斷亂世的根源,必須拔除那些世家大族的暗流。”
郭文玥微微皺眉,輕聲道:“李先生,你真打算獨自前往山西?”
李懷文點頭,目光堅毅:“山西有一案牽連朝堂,那便是科舉舞弊案。我已查明,那一帶的名門明家,幕后操控科場,禍害讀書人,吞噬了多少寒門學子的希望。而更讓我在意的是,這一案的背后,還隱隱傳聞有‘雙生蔭尸’的奇聞,這絕非尋常。”
“蔭尸?”呂紅瞳孔微縮,露出一絲驚色,“那是道門禁術,傳聞用生人魂魄煉制尸體,讓死者在陰陽之間徘徊,以求為生人續命,蔭尸一旦煉成,必會釀成大禍。”
郭文玥神情凝重:“此事若屬實,不僅是人命關天,更牽連世家秘術,難怪你要親赴山西。”
李懷文微微頷首,掃過二人,鄭重道:“朝堂已亂,但這山西的科舉舞弊與邪術之禍,或許便是切開世家頑疾的第一刀。”
山西小西天
山西,素來民風古樸,但世族勢力強橫,科場舞弊之事已是多年積弊。
李懷文一路疾行,進入山西時,早已聽聞傳言:“明家世代掌控鄉試考務,科場題目泄露,士子落榜者無數,有志之人皆鎩羽而歸。”
他來到小西天,這里是明家世代經營的封地,青磚高墻,富麗堂皇,儼然是一座小小的世外王國。
更奇怪的是,小西天附近,流傳著一則離奇的傳聞:
“明家先祖死后葬于小西天后山,但每夜三更,墳前必見兩具蔭尸對坐,口中呢喃低語,似在控訴,亦似在念咒。”
當地百姓對此傳聞諱莫如深,甚至有人說,看見蔭尸的人,不出七日便會暴斃身亡。
雙生蔭尸之謎
入夜時分,李懷文悄然來到了小西天的后山。山中陰森寂靜,霧氣繚繞,古樹盤根錯節,像一只只張牙舞爪的手。越往深處,寒氣越重,仿佛天地間的溫度都被什么吸走了一般。
他駐足片刻,目光落在半山腰的一座古墓上——墓碑早已斑駁,寫著**“明鎮侯之墓”**。
李懷文手持鎮龍筆,小心翼翼地靠近。突然,一陣低沉的呢喃聲從墓中傳來,那聲音如同兩個人同時在念咒,時斷時續,令人毛骨悚然。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他眉頭微皺,鎮龍筆微微發亮,立刻屏息凝神,凝視墓前的地面。只見墓碑前,一紅一白兩具干尸盤腿而坐,面目枯槁,五官模糊,唯獨那雙眼睛泛著幽幽的綠光,死死地盯著李懷文。
雙生蔭尸!
“你們竟已煉成半陰半陽之軀……”李懷文喃喃道,語氣中透著震驚。
傳聞,雙生蔭尸乃是道家禁術,用一對血緣相連的雙胞胎生魂煉制而成,將他們死后葬于陰陽交匯之地,每夜以邪咒維持魂魄不散,形成生死兩界之間的“怨靈化身”。
“明家果然罪孽深重!”李懷文目光一寒,鎮龍筆猛然一揮,筆鋒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破煞符”**。
符光驟亮,霎時將陰氣逼退幾分,雙生蔭尸發出一陣凄厲的尖叫,渾身抽搐,似在抵抗符咒的力量。
“生人之魂不可褻瀆,陰陽之道不可逆轉!”李懷文冷喝道,鎮龍筆接連揮動,一道道符咒將墓碑上的邪氣徹底驅散。
然而,就在此時,古墓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大笑:“李懷文,你倒是好膽!敢壞我明家百年大局!”
黑袍飄動間,一個中年男子從墓后緩緩走出,正是明家現任家主——明玄道。
“你竟敢煉制雙生蔭尸,以世家之名行邪道之術,當真喪盡天良!”李懷文目光如炬,厲聲喝問。
明玄道冷笑一聲,眼神如同毒蛇般陰冷:“世間弱肉強食,我明家憑什么屈居人下?我以雙生蔭尸開陰陽之門,得天地輪回之力,便能讓明家永鎮山西,千世不朽!”
“癡人說夢!”李懷文手中鎮龍筆爆發出金光,“天地有正道,人命有輪回,你這種逆天行事,必遭天罰!”
明玄道面露猙獰,猛然掐訣,雙生蔭尸驟然發狂,爬起身來,雙手如鷹爪般直撲李懷文而去。
李懷文鎮定自若,筆鋒劃下,金光化作一片罡風,將蔭尸逼退。他目光鎖定明玄道,冷聲道:“今日便是你明家百年罪孽的終結!”
天光破曉,晨曦灑落后山,雙生蔭尸化作飛灰,古墓四周的陰氣徹底散去。明玄道重傷倒地,臉色蒼白,目光中透著絕望:“你……壞我明家根基,天命……不容……”
李懷文看著他,淡淡道:“你敗在天命,也敗在你那顆貪婪的心。”
離開小西天時,郭文玥與呂紅已經在山下等候。
郭文玥看到他時,眉頭微微舒展,輕聲問道:“解決了?”
“明家之惡,已然根除。”李懷文抬頭望向遠方的天空,目光卻帶著一絲沉重,“但世家大族的罪孽,不止一處。京城亂局、李嬌玲的陰謀,這世間的黑暗,仍未散去。”
呂紅看著他,堅定道:“無論多少黑暗,總會有光照破一切。”
李懷文微微頷首,衣袍被晨風拂動,目光平靜卻又深邃:“走吧,風雨未歇,我們還有更多的局要破。”
山西科場舞弊之案與雙生蔭尸已平,但更多的暗流依舊潛藏在大明的土地上。風云未止,亂世之路依然漫長,而李懷文的筆,必將繼續書寫人間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