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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內陸來的商人

當我從墳墓里爬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山,余輝把周圍天上的云照了個通紅。

算了算,我已經在這座漢代古墓里呆了整整一個星期。

而那個女人終于不見了,我抹了抹頭上的汗,席地而坐,把手中的洛陽鏟扔到了一邊。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煙,叼嘴里,把火打著。

后面墳墓地上打的洞口傳來一陣聲響,我沒有回頭,我知道是他們上來了,也因為他們,我的噩夢才得以結束,感謝他們。

真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都是虛驚一場,而夢的開始就是因為我想把家里的房子租了出去。

我叫張海,是一個貨車司機,單身的中年大叔,但大部分小姑娘喜歡喊我師傅。

因為喜歡宅,所以一直沒定下心來找個媳婦成個家,再加上在別人眼里,我是個怪人。

我跟別人是不大一樣,因為,我是陰陽眼,簡單粗暴點說,我能看見鬼。

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阿婆給我用了村里的一個偏方讓我退燒,其中偏方里提到一個藥引子是用牛眼淚洗眼睛,阿婆照做了,這其實是給我開了天眼,但等我稍微大了,想找個法子把這天眼給關了,已經遲了。

但奇怪的是我從沒在我家里看見那些不干凈的玩意兒,說到家,自從爹媽走的早,這家就空了,房間卻很多,我就想著把房子租出去搞點外快,掙一點是一點。

現在想想要是后面碰到那些事情,我寧愿餓死也不會把房子租給別人。你們以為說的是我碰到了鬼?其實我是碰到了比鬼更恐怖的東西,這些后面慢慢說。

都說做一件事情都有個兆頭,仔細想想那天我出去貼吉房出租的告示時候,從沒出現過阿飄的房間里有個黑影一晃而過,我還以為是我多心了。

等我回來,我早上敬菩薩的香爐里點的幾根香也倒了一兩根,那會兒都沒怎么在意,覺得是房子里串風的原因。

但一切因果有緣,這就是命,命中注定,三更的閻王五更的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一杯黃酒祭蒼天,來者皆是客!

閉上眼睛,噩夢也就開始了!對于接下來所敘述的這些事情,我盡量不做過多的文學上的修飾,至于真假一說,各位看官自己判斷,假亦真時真亦假。

當租房告示貼在門口才幾天,膠水還沒徹底風干的時候,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那會兒我正在替一個做花木生意的老板送一批樹苗,車里轟鳴的引擎聲加上對方是個有著濃濃外地口音的人,電話里沒聽清楚,只能匆匆約的他晚上在我家見個面詳聊就把電話掛了。

“請問,是房東張哥嗎?”帶著一絲疑惑和怯意,門口響起了一聲粗狂略帶沙啞的男聲。

我放下手中澆花的水壺,朝門口望去,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領口敞開著露出了黝黑的鎖骨,頭發稀稀拉拉,發際線已經往后移的很多。

他嘴角邊一圈發白的胡茬,加上額頭上的溝溝壑壑讓我推斷他的年齡應該是六十左右。

“是房東張哥嗎?”見我沒回答他,他又問了一遍。看著他的眼睛,我輕輕點點頭。

他一下子就笑了,咧開了嘴,手哆哆嗦嗦的在上衣口袋里摸著什么。摸了一會兒,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皺巴巴的煙盒子,伸出兩根竹節般的手指抽出一支香煙,眼睛笑成了縫遞給了我。

我接過煙順手拉過一張椅子,示意他坐下后問道:“你是下午打我電話給我的?”“嗯,嗯,是,張哥。”他回答的有些拘束。

一番接觸下來,我大概了解了一個基本情況。這是一個來自祖國大西北腹地甘肅的男人。一張滄桑看上去就是老人的臉遠遠超出了他實際的年齡,他才四十五歲,僅比我大四歲。還有就是他的名字,濃濃的愛國情懷,叫王擁軍。

帶他轉了一圈挑房間,最后他看上了朝南那棟房子里一樓的儲物間,那原來是家里堆舊家具的地方,后來舊家具舊電視什么的賣個了收破爛的,就一直空在那。

儲物間緊挨著的就是我貨車停著的車庫,以前為了方便看儲物間的情況,我在中間的承重墻上開著一扇窗子對著車庫,出于對他隱私的保護,我多次提議讓他把窗子用報紙或者硬板紙之類的封起來,他總是憨厚的笑著擺擺手:“莫事張哥,莫事。”

第二天回到家,我把車倒進車庫的時候順勢瞄了一下老王住的地方。已經多了一張床,說是床,其實就是幾塊三合板下面墊了兩個長條凳。

看到老王這床,我這心里就跟塞了棉花一樣,堵得慌。因為擱我們這,只有快去世的人,才睡這樣的床。

村里頭,誰家有人快去見***了,基本就是一口氣在嗓子里來來回回的時候,就在自家大堂一般是正房客廳里靠西邊放兩個長條高腳凳,上面在鋪上一層薄薄的三合板也可以是竹板。

再把將走之人安置在上面,腳朝門外寓意即將離家了,這個時候的那家門口一定會有紙糊的驕子,一但三合板上的人合眼了,家屬會給他穿上一雙新的黑布鞋,并迅速將紙驕子燒了,讓逝者可以乘著轎子上路。

但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老王是西北甘肅過來的,可能他們那就不是這種習俗吧,再說了,怎么睡?睡哪?那是老王的自由,我也管不著。

老王是甘肅蘭州人,也許我們印象里,一提到蘭州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蘭州拉面,和沙縣小吃,黃燜雞米飯齊名,享有小吃三巨頭的美稱。

其實蘭州當地還有一個很出名的小吃:烙餅,

老王做的就是烙餅的生計,有次閑聊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在我們小鎮的街上有一家很小的門面店,專門賣他做的蘭州烙餅。

大概早上四點不到,老王就要從我這到他店里,生爐子,和面粉,拌肉餡兒,等第一鍋熱氣騰騰的烙餅開鍋的時候,剛好趕上上班的早高峰時期。

有時候開短途,在市里跑的時候,也偶爾能路過老王的烙餅鋪子,生意還著實好,都排起了隊。

老王也經常給我帶點烙餅給我嘗嘗,我打小就對面粉類的食品不感冒,可以說還有些厭惡,以至于這么大我都沒吃過月餅,也算是本人一大惡習吧,在普通人眼里,這也可以把我視為異類了。

但人家送都送過來了,好歹一片心意,只能虛與委蛇的假裝先收下了,但那些烙餅大都放在家里一直到快發霉了,才扔進垃圾箱,喂那些老在這四周轉悠的流浪貓流浪狗了。

說到流浪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從老王搬過來后,我發現周圍的流浪貓流浪狗竟然比平時多了,但我心里想的是,肯定是老王把那些賣不出去的烙餅都扔給了他們,所以才會引來這么多的野貓野狗。

老王不賣過夜的食品,真的可以說是業界良心。

時值盛夏,悶熱的天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我雙手扶著方向盤,聽著車里廣播里茲茲呀呀的調頻聲,覺得心煩,順手啪嗒就把收音機給關了,收音機一關,車窗外的悶雷就聽的清清楚楚,兩聲過后大雨就落下來了。

因為下著大雨,加上卸貨工人拖拉,等我車上的一車貨卸完,已經是下午了,著急火燎的上車我就往家趕。

大概是夜里一點,我車開始慢慢的往家里的車庫倒進去,我估摸著老王已經睡了,再想到他那么早就要爬起來去賣烙餅,不能吵到他。

我把車的大燈都關了,想僅憑著一絲夜色和直覺把車里給停進車庫。

就在車快停好的時候,瞬間覺得黑乎乎的屋子里,有一雙眼睛躲在什么地方偷偷的看著我,背后一陣陣的發涼。

那是一種突然就有的感覺,從我車進門,一直到打方向盤倒車的時候都沒有。恰恰就在車快停正的時候,被偷窺的感覺就來了,而且我意識到,那雙眼睛不是來自別的地方,就是老王儲物間和我車庫墻上的那扇窗子后面。

我心里想著念著千萬不要回頭去看,但人有時候很奇怪,越是逼自己不要做的自己越要做,我也不例外,頭還是轉向了那扇窗子。

意外的是,什么都沒有,我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心想以后要少看點港臺的恐怖片了。剛準備下車,我的手才碰到車把,一聲長接一聲短的笑聲傳來,雖然微弱,但在這凌晨寂靜的車庫里卻可以聽的非常清楚,那是嬰兒的笑聲。

嬰兒的笑聲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但這是在夜里一點,第二,我家里沒有嬰兒。

剛剛稍許平穩的心跳又開始急劇的狂跳起來,因為這滲人的小孩子的笑聲就是從老王的屋子里傳出來的。

“這老王在屋子里搞的什么名堂?”我有點惱了,再次回頭看向老王的屋子,這次老天沒有讓我失望,讓我看到了那雙剛剛我沒發現的眼睛。

那絕對不是人的眼睛,人類的眼睛在夜里是不會發出冷光的,那雙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我。

品牌:中文在線
上架時間:2020-11-18 1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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