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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換魂術

  • 鬼眼看人
  • 蔣濱
  • 4209字
  • 2020-11-18 14:15:39

我看了一下老謝,氣定神閑,不像是胡說,但他說宋茜有問題又是從何說起?我問老謝:“你說宋茜有問題?為什么這么說?”

老謝咳嗽了兩下,拿出一塊布,布上綠油油的有幾點東西,我和煙卷兒湊上前一看,是青苔。

“這青苔是我在你家里墻上刮下來的,你們看看有什么不同。”老謝把包著青苔的布遞給了我和煙卷兒。

煙卷兒手快,從老謝手中先搶了過來,看了半天,屁都沒發現一個:“這不就是青苔嘛,沒啥不同啊。”說完把布又扔給了我:“你看看吧,我反正是沒覺得這幾點青苔哪里不對勁。”

我接過煙卷兒手中的青苔,仔細端詳了好一陣,除了中間有點烏黑,也沒有多少特別。老謝也不再賣光子,問我們誰帶了火柴。

“喏,老謝,打火機行不行?”火柴可能沒有,但打火機煙卷兒是隨身都帶著。老謝用打火機點著了布,放到了地上的一個鐵盆里。我和煙卷兒都盯著盆里躥動著的火苗,才幾分鐘,就聞到了一股惡臭。

煙卷兒往后退了幾步,嘴里罵道:“老謝,你這是摻了屎在里面嗎?怎么這么臭?”老謝不說話,又拿出了一塊布,跟我們說:“這是我在別地找來的青苔,你們把它點了,再看看。”

這一次跟之前相比,除了火苗跟剛剛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沒有一點臭味。我問老謝:“這能說明什么?”

老謝說:“剛剛第一次燒的青苔是因為被房間里的怨氣所侵入,青中帶著黑氣,燒起來是一股難聞的臭味,因為它所吸收的怨氣是來自男性并非女性,如果那屋子里是那姑娘的魂魄作祟,這青苔應該是青中帶紅,不是帶黑,燒起來也應該沒有味道至少不會有異味。”

我接過老謝的話說:“那你的意思是,那房間里的怨氣不是來自女人而是一個男人?”老謝點點頭。我笑了:“老謝,你這開玩笑呢,那屋子之前就沒租給別人住過,那對小年輕是第一批,而且就算有怨氣那怎么可能是男人的?也應該是女人的,宋茜難道還是變性人不成?”

煙卷兒也跟著后面說:“老謝您這次肯定是搞錯了。”老謝沒說話,跟我們提了個要求,他想去看一下宋茜的尸體。

這有點難辦,宋茜的尸體還不知道有沒有被火化,要是還沒有被火化,那應該在市里殯儀館的冰柜里存放著。但那又不是超市,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煙卷兒響指一打:“這好辦,我讓我爸跟民政局領導打個招呼。雖然老爺子退居二線,但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況且這又不是什么很原則的事情,小case。”

由于煙卷兒老爸這棵大樹,我們三人很順利來到殯儀館的停尸間,值得慶幸的是宋茜尸體還在。

看門的是個老大爺,煙卷兒給他遞了跟煙,大爺就把裝著宋茜的冰柜抽開了,連民政局開的證明都沒看一眼。

老謝帶著墨鏡,之前沒仔細看過老謝,現在發現老謝還是有底子的,雖說不上帥,但也有一種獨特的味道,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氣質吧,帶上去墨鏡的老謝很有陳道明的感覺。

這也是我第二次見到宋茜,上次是站著,這次是躺著,上次還是有溫度的大活人,現在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唯一不變的是她那清秀的面孔上多了不少尸斑。

老謝來到宋茜尸體旁,掏出口袋里的手套戴上,彎腰把手放到了宋茜的頭頂上。我和煙卷兒看不懂老謝這是要干啥,問道:“老謝,摸啥呢?”老謝不吭聲,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從宋茜的頭頂,沿著臉頰一寸一寸的往下探,等快到宋茜胸部的時候,煙卷兒在我后面悄悄拉了拉我衣角:“哎,這老謝多年未開葷,該不會是想…”煙卷兒沒很直白的說出猥褻這個詞換了個表達方式“我可知道這刑法里有一條可是侮辱尸體罪。”

我白了煙卷兒一眼:“想什么呢煙卷兒,你以為個個跟你一樣很黃很暴力。”煙卷兒笑了笑,繼續看老謝工作。

等摸到宋茜尸體腰部那兒,老謝停了幾分鐘,大拇指和食指呈現八字在尸身上劃了兩個圈后,老謝把手抽出來,脫下手套扔到了垃圾桶,推了推眼鏡說:“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我跟煙卷兒異口同聲的說道。老謝嘆了口氣:“人的除了有肉體還有三魂七魄,少一魂或者少一魄則這個人就會變得瘋瘋癲癲。但女人的魂魄和男人的魂魄不一樣,就好比一個容器,盛放女人的魂魄的身體如果盛放了男人的魂魄,則這個容器一定會有反應,其中一個最大的反應就是魂魄會在體內游走,在丹田周圍形成大大小小的肉球,又叫魂枷,我剛剛就在這尸體里摸到了魂枷,靈魂被換了,現在這里面被封的是一個男人的靈魂”

我大概聽了個半懂,但還是有不太明白的地方:“老謝,為什么要在體內游走?”老謝想了一下估計是在想怎么解釋的我容易理解:“一般只有想脫離這個容器的靈魂才會游走,想掙扎出去,那些肉球也是靈魂在體內突破時的魄氣積累形成。”

煙卷兒點點頭,拍拍我的背說:“就是系統不兼容軟件唄?”我朝他豎了個大拇指,表示贊同。

按照老謝的說法,宋茜的靈魂被換了,通俗的來講就是借尸還魂。老謝拿出一道符,趁著看大門的大爺不注意,塞到了尸體衣服的口袋里。

等出了殯儀館,我問老謝為什么要塞符在那尸體口袋里,難道還怕宋茜起尸不成。老謝點點頭:“一般這種換魂的做法都是有第三者操作,就是將死去的人的魂魄換到活的人身上,這第三章大部分是道士、和尚之類,是活人。而今天我們碰到的這種換魂的方式,是兩個活人活著的時候就把靈魂換了。”

煙卷兒插嘴道:“我操,這他媽真牛逼!”

老謝沒搭理煙卷兒:“由于這么做極易遭天譴,無論道家還是佛家都嚴禁這種法術流傳民間,將其列為禁術,而且要想施行這一換魂術需要通過媒介,但這媒介不需要是人,普通的物品也可以。”

那這么說,宋茜的靈魂被調包了,我問老謝宋茜本體的靈魂現在會在哪?老謝摘下墨鏡回答我:”這種換魂術作用范圍很小,連同媒介在內,必須控制在一尺以內,否則靈魂是換不了的。而且換魂的時間得在日落之后,雞鳴之前,需要三四個時辰,這段時間內,誰離她最近,跟她接觸最長,誰就是那個被換的。“

我想了想,那最適合的人選只有高翔了。我有些想不通,宋茜為什么要跟高翔交換靈魂,是什么時候換的?如果真像老謝說的這樣,那到底是高翔殺了宋茜,還是宋茜殺了高翔?

反正唯一肯定的是現在被關子公安局的是有著宋茜靈魂的假高翔,那宋茜為什么又要把畫交給我。

想到這,一道靈光閃過腦子,我一拍大腿,對老謝說:“我知道了,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宋茜要把畫給我了,因為那幅畫就是交換靈魂的媒介!”

老謝聽后面露詫色,但也只是一秒的事情,很快臉色又緩和了下來:“那你打開那副畫沒?”

我搖搖頭:“只開了裝畫的盒子,畫軸一直卷著沒打開。”煙卷兒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從剛剛開始,他就沒怎么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在我準備取笑他時,他開口說道:“這宋茜大費周章的跟高翔把靈魂換了,自己也背上了殺人的罪名,最后法院還是會判假高翔死刑。這換來換去,不還是死路一條,有病吧這女人?”

老謝笑了笑:“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但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們,這種通過媒介活人之間換取靈魂的巫術,第一次使用時必須本體、換取對象、媒介一個都不能互相離的太遠。但但凡只要有一次換取成功后,下一次換取靈魂時,只需要媒介跟換取的對象在一起就可以進行。而且當媒介被換取對象觸發后,本體是會有感應的,到時候重復第一次步驟,就能順利換取靈魂,而且每一次換取靈魂成功后,下一次作法所需要的時間會變的很短。”

煙卷兒合上正在把玩的打火機,一拍大腿,罵道:“真他娘的最毒婦人心啊!這宋茜想利用那幅畫再把假高翔體內自己的靈魂跟小海的交換,最后就變成小海挨了槍子兒。她再以小海的身份活下去。”

老謝點點頭,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老謝提到觸發媒介,要是沒猜錯的話,觸發的條件就是打開那幅畫。

其實把那副畫拿回家后,我好幾次想再看看那幅畫,但一想到蛇婆的“美貌”我始終沒有勇氣打開,后來就耽擱下來。

但我在之前在宋茜的房間里看過這幅畫,那會兒要是我已經宋茜選為獵物的話,現在站在這的我已經不是我了,還有一種可能,那會兒高翔還沒死,還沒被換靈魂,細想一下,第二種可能性非常大。

快到老謝家時,老謝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讓家里的傭人準備個火盆放在門口,并囑咐我和煙卷兒待會兒一定要跨過火盆在進屋。

看我們一臉茫然,老謝倒輕松的笑了:“別緊張,殯儀館陰氣重,跨火盆是為了去去身上的晦氣。”

跨過了火盆,老謝把我們帶到了他家的地下室。到了老謝家地下室,我跟煙卷兒眼睛都驚的快掉地上,早聽聞老謝已經是我們鎮上隱形富豪,這幾年因為將一手陰陽學玩的順溜,前知五百年,后曉天下事,掙了不少錢,但看地下室的裝潢,傳聞是錯不了,這奢華程度光墻上那兩個非洲瞪羚的羊頭標本就價值不菲。

再看古色古香的墻壁上,繪畫著九天玄女的壁畫。兩盞吊燈懸在天花板中央,將地下室照的通亮。不一會兒,一陣淡淡的熏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煙卷兒閉上眼睛,輕輕的聞了一下:“這是檀香吧老謝,幽香不刺鼻,聞了能讓人整個心都靜下來,看來有安神的成分。”

老謝示意我們先找個位置坐下來,自己彎著腰給中間桌子上一個香爐里添著什么香料。看我們都坐下了,老謝也拉來了凳子坐在我們對面說:“這不是檀香,是犀角。”

我愣了一下:“犀角?”煙卷兒可能沒聽明白,問道:“犀角?什么腳?”

我替老謝回答了煙卷兒:“就是犀牛頭上的角。”老謝沒回答,算是默認了我的說法。

古人云“犀角不可燃,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翻譯成白話文簡單粗暴點就是點了犀牛角就能和看不見的阿飄對話。

“啊?”煙卷兒嚇了一跳“老謝你還不快滅了,你說你一個晚輩沒事把我們做小輩的帶到你家里見鬼,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老謝從衣服里掏出了一張符,我認得這張符,和殯儀館塞到宋茜尸體衣服里的是同一張。老謝做了個安靜的手勢:“你們倆都看見我在殯儀館塞的那張符了吧?”我和煙卷兒點點頭,老謝繼續說道:“這是子母符,我塞到那具女尸衣服里的是子符,而我手上的這張是母符。待會我把這符點了。”

隨即老謝手指指著煙卷兒“你待會兒將燒完的紙灰融在茶水里喝下去。”煙卷兒身子往后一歪:“我靠!為什么是我老謝,你以為沖咖啡喝啊?再說,我腸胃不好,喝了我準拉稀,還是算了。”

老謝搖搖頭:“孺子不可教也,你們都不喝那我喝也可以,只是希望二位后生有能力把待會兒我請上身的那位再送走,要是送不走,哎。”

我問老謝:“為什么要喝這符灰水,這是要請誰?”老謝說:“這符水喝完后,我待會兒讓那具尸體里的靈魂通過子母符暫時附上阿澤的身上,只有一炷香的時間,等他上了阿澤身,我們想知道的自然都會明了。”

雖然極其不情愿,但在我溫柔的眼神下,煙卷兒捏著鼻子把符灰水“咕咚、咕咚”喝到了胃里,還打了個飽嗝。

我看了看老謝,嘴皮子正快速默念著什么咒語,一會兒功夫,煙卷兒就漸漸趴在了桌子上,等他在抬起頭時,眼神已經變了。

我跟老謝對視了一眼,心里都知道:“是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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