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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9評論第1章 帶土和卡卡熙
鈴音響起,被窩聳動一陣,一只小巧的手掌按在銅黃鬧鐘的觸發開關上。
男孩迷瞪著雙眼從被窩爬起走到衛生間,積蓄一夜的尿水順著馬桶滾滾流入下水道。
洗手池正上方有一塊鏡子,男孩半人大的身高只能照到肩膀以上的位置,青澀白凈的面孔咬著一根牙刷,清爽刺激的薄荷味牙膏令他清醒不少。
洗漱過后,早飯是萬年不變的牛奶加薄片面包,從始至終男孩都是一個人,不曾在這間兩居室的屋子里見到監護人的蹤影。
用過早飯,男孩套上一件藍底橘邊的外套,門口玄關放著他出門必帶的兩件東西,橘黃色擋風護目鏡和眼藥水。
推開房門,天亮的要比以往早一些,微風帶著些許暖意,預示著早春來臨,粗算下來他魂穿宇智波帶土以有一年的光景。
13街區是宇智波駐地的商業大街,街道兩邊各式商鋪一家挨著一家,從道口綿延至路尾向兩邊蔓延。
“真紀婆婆,早。”
年紀老邁的真紀婆婆站在道路一旁,兩手提著鼓囊囊的塑料袋,袋口擠滿了新鮮綠蔬。
真紀婆婆木訥的雙眼看向帶土頓了兩三秒,眉眼慢了一拍的笑出深深皺紋:“是帶土啊。”
老人家身體虛寒,身上還穿著臃腫的冬裝,脖子上纏著一條褐色圍巾。圍巾許是被什么掛到了一頭高一頭低,帶土上前替老人把圍巾理好。
真紀婆婆患有輕度的老年癡呆癥,偶爾會忘記回去的路,因為思維僵固的關系,反應總會慢上半拍說話也是吞吞吐吐的,是帶土重點幫扶對象。
帶土接過真紀婆婆的兩個塑料袋,在前一步帶路。
帶土長長打了個哈切,語速緩慢道:“作業是越來越多了,真紀婆婆聽說你們那個時候都沒有作業,真好~”
真紀婆婆笑道:“我們那個時候都沒有學校,不過也有學習的地方,叫學舍,現在都還存在著,那會我們的老師....”
常跟老人打交道帶土摸索出一套和老年人聊天的方式,凡是把話題扯到從前老人總是很有話聊。
不長的路途在閑話家常中度過,真紀婆婆的家是一棟老舊的日式房屋。
帶土遞出塑料袋向真紀婆婆告別。
她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塑料袋,而是從口袋里掏出兩袋小零食放入帶土的上衣口袋。
帶土也不客氣,告別真紀婆婆后暗暗叫苦,甩開雙腿跑向學校。好在宇智波駐地靠近村子中心地帶,不似九尾之亂后被遷到邊緣,要不然帶土就是把肺跑炸也休想在早課之前趕到學校。
帶土風風火火跑到教室,教室里頭已經坐滿了大半。
瞧了一眼墻壁上掛著的時鐘,帶土顧不上喝一口水,喘著粗氣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從桌肚里拿出一本習題冊。
第45頁折了一腳,帶土一下翻開,這些是數學老師大富田留下的作業。
小明還是那個小明,不過他不在給水池注水、放水。而是手拿苦無,克服重重阻力想著法射中目標。讓帶土這種手感型選手算力度,著實有些為難了。
帶土轉過身去和坐在后面的琳眼神對了個正著:“琳,昨天布置的作業有哪些?”
“啊~這里還要做,我都不知道。”
帶土浮夸的演技惹來野原琳的一個白眼,小丫頭眉頭一蹙:“帶土,還有一個月就結業考試了,你在這樣漫不經心下去,可是很難畢業的。”
見琳還要繼續說教下去,帶土雙手合十告饒:“還有十分鐘就上課了,大富田要是知道我沒寫作業要宰了我的。”
琳無奈的嘆了口氣,從書包里取出沒有上交的習題冊。
“非常感謝。”帶土還沒來得及動筆,耳邊就傳來一聲:“十分抱歉,我作業忘帶回家了。”
屁股被人硬擠到一邊去,習題冊上留下一筆細長的劃痕,帶土怒目而視:“阿斯瑪。”
這個年紀的阿斯瑪是一個抽煙早戀的問題兒童,除了長得早熟以外,身上一點也沒有原著成熟大叔的氣質。
阿斯瑪嬉皮笑臉道:“我鉛筆不知道丟哪去了,借我一支。”
話雖如此,阿斯瑪卻沒有一點借的意思,自顧自的從帶土筆袋中挑挑揀揀選了一支長短合適的鉛筆。
時間緊迫帶土不愿跟這渾人多計較,兩人肩并著肩奮筆疾書,滿篇狂草壓著上課鈴聲將作業補完。
“山口把我們三個分開放。”
課代表山口早在一旁等得不耐煩了,見帶土還提要求,氣不打一處來:“真是的,老是你們兩個拖后腿。”
阿斯瑪嬉皮笑臉道:“咱們誰跟誰,等下下課讓你當大蛇丸。”
忍者游戲,課余時間的經典活動,在孩童群體中一直保持著火爆熱度。跟街頭巷尾小毛孩的亂打亂鬧不同,忍者學校里玩的更有章法,他們從老師課上閑談中得知一些傳奇忍者的經典事例,分飾角色進行游戲。
忍者游戲參與人數眾多,要想撈到一個有名有姓的角色,需要經歷兩輪的拼黑白和數輪剪刀石頭布,非天選之人不可得之。
而阿斯瑪是三代火影的幼子,見聞廣博,擔任“忍術咨詢師”的職責。畢竟三忍大戰山椒魚他們只知其表,傳奇忍者們具體會用哪些忍術全然不知,秉著求實認真的態度,忍術咨詢師這一職位應運而生。
阿斯瑪的地位可想而知,簡直是忍者游戲的靈魂人物。指定角色這樣的特權找遍整個忍者學校,只此一家再無分號。
山口滿腹牢騷煙消云散,還覺得自己占了便宜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大富田有蒼鷹一般的眼力,少不得要替阿斯瑪寫兩次作業以報大恩。
早課時間,學生們端著《忍者守則》大聲朗讀。
山口心不在焉的跟讀著,眼睛不時瞟向掛鐘默默算著下課時間。
下課鈴聲一響,山口一竄而起,招呼著全班男生去室外玩忍者游戲。
帶土這個西貝貨能安然無事的活到現在,全靠把原主人的行事風格模仿個八分像。
性格魯莽、幫助老人、課業白癡,就連他有些無法接受的遲到都在努力的去適應。唯獨忍者游戲他絕不輕碰,這種打打鬧鬧要高喊招數名稱,臨死還要撒雞湯話的中二游戲,對一個24歲的成熟靈魂來說,無異于凌遲受刑。
帶土趴伏在桌上假寐,注意力全部放在外面。等到他們確認好角色以后,帶土在姍姍趕到,然后裝出一副懊惱的樣子長嘆一聲完美收場。
烈火烹油般的吵鬧突然一靜,緊接著尖銳的女聲和男聲混雜在一起,像是起了什么爭執,好奇心的驅使下帶土走了出去。
男女雙方以秋千為界涇渭分明,起因也是因為這秋千。忍者學校不會像普通學校那樣給學生修建很多娛樂設施,秋千是學校為數不多的玩具。
十分鐘的課余時間限定了學生的行動范圍,秋千正對四年級A班門口,是全班唯一的娛樂設施。男生長期霸占用來當忍者游戲的道具,女生多有不滿,一位潑辣的女生今日心情不爽起頭挑事,點燃了男女雙方的戰火。
女生言辭刻薄,不是用“自私”一類的詞語攻擊人性,就是將男生重要的忍者游戲貶成小孩子過家家。
男生也不管有理沒理登時群雄激憤,山口好不容易拿到一個大蛇丸的角色,就被女生這樣給攪黃了,怎能不氣,頂在最前方參與罵戰一點也不顧及日向家的教養,口沫橫飛,幾滴口水好巧不巧的噴在女生鼻尖上。
女生抹了一把口水,心里直泛惡心:“你們不是喜歡玩忍者游戲嗎,那我們就以忍者的方式決定秋千歸屬權。”
“我們雙方各派出一名代表單打獨斗,贏的一方擁有秋千的使用權。”
胸中一口惡氣頂著,山口豪氣云干的一揮手:“來就來,誰怕誰。”
在場稍微有點理智的男生下意識目光匯聚到一位黑長直少女身上。少女擁有一頭烏黑秀麗的頭發,身材頎長,亭亭而立比周圍女生高出一個頭來,無論是氣質還是身材都散發著成熟知性的氣息。
往日多看兩眼少女都能高興半天,此刻嫻靜的少女宛如一座大山壓在心頭。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女生們抓住山口的話頭嚷嚷著單挑,在反悔已是不可能的事情,阿斯瑪壯士斷腕將損失降到最低:“大家都是同學事情做得太絕也不好,我看就把使用期限定為一周吧。”
有王牌在手,挑頭的女生底氣十足,不依不饒道:“不行,一周太短,最少也要一個月。”
“怕她干什么一個月就一個月。”山口的一雙白眼流露出戰意,氣的眾男生牙癢癢,恨不得把他拖到后面咬上兩口磨磨牙。
“好,就這樣定了。卡卡熙,麻煩你了。”奮戰在第一線的彪悍女生聲音一軟,拉著黑長直少女的小手央求著。少女在眾星拱月之下緩緩走了出來,臉上掛著又無辜又無奈的表情。
黑長直少女全名旗木卡卡熙,父親是有著木葉白牙之稱的旗木朔茂,據帶土有意打探得知,卡卡熙是家中獨女沒有什么兄弟姐妹。
不知因何緣故,火影世界線出現了偏差,不僅自己占據了帶土的身體,卡卡西也由男變女,外貌、性格、成績無一不是最拔尖的,成了學校有名的完美女神。
卡卡熙的外貌和原著相反,一頭銀色短發變成了及腰的黑長直,雙目無神的死魚眼變為夢幻般的紫色瞳孔。黑色的修身褲使得本就修長的雙腿更加纖長。
不光外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就連性格也跟原著南轅北轍,待人謙和有禮,言談舉止成熟大方,在男女生當中有很高的人氣。
唯一不變的是令人仰望的天賦,卡卡熙六歲那年班主任就認定她有成為下忍的能力,要不是旗木朔茂有愛護之意不愿卡卡熙太早成為忍者,那么忍者學校的最快畢業記錄將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