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短時間內離不開峽谷，不得不把注意力轉移到生活環境上。

山洞共有三個洞穴，左邊最大的一個洞穴是水蛇仙人白天看書的地方。緊挨著右邊的一個洞穴是啞巴睡覺的地方，居住環境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絕不為過，僅有一張干草鋪就的床鋪，帶土有幸在草堆上看到一只黑紅蟑螂梳理頭前兩根呆毛。

邊角的一間洞穴存放著食物，墻角放著三個陶罐，分別裝著堅固肉塊、浮灰潭水、餿爛野果。

很有必要整頓一下生活環境。

“大水蛇，我下午請一個小時假。”

水蛇仙人干脆道：“可以。”

啞巴把書本放回書架，中午她有一段休息時間，她跑到帶土前面指著存放食物的洞穴，要用里面的食物招待帶土。

帶土用了幾秒解讀啞巴的用意：“那些東西已經變質不能再吃，跟著我，我帶你去吃點新鮮的食物。”

啞巴是個不懂客套的人，帶土不要她便不拿。

帶土看到崖壁旁邊有一條繩索，應該是啞巴通往山頂獲取食物的路徑。

“跟著我。”

啞巴兩手抓著繩索，交替向上攀爬。

帶土可以看出啞巴沒有任何攀爬技巧可言，全靠兩手蠻力，速度一點不比他慢。

帶土驚奇道：“啞巴，你力氣那么大是天生的還是水蛇仙人教你的。”

啞巴指了指身下。

帶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啞巴臉不紅心不跳的一口氣跟著帶土爬到了山頂，看到一只兔子就要去捉。

帶土揪住她：“今天需要捉兩只大個的，需要皮毛當床墊。”

啞巴突然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她跑到帶土前面帶路。

帶土跟著啞巴在河邊找到一頭喝水的黑熊，黑熊體型超出了正常認知，蹲在河邊就像是一座黑乎乎的肉山。看到黑熊那毛絨絨的皮毛帶土挪不動眼，自動忽略了它夸張的體型。

帶土做好戰斗準備：“啞巴，你在后面待著。”

沒等帶土說完啞巴就沖了出去，黑熊在山里橫行霸道沒帶怕的，等到啞巴將要靠近它的時候，黑熊人力而起，前驅往下一墜，鋒利的尖爪輔以數噸的體重，沒有一個物種能安然無事的扛過。

啞巴避開尖爪，雙手托住熊掌的肉墊，黑熊的體重壓得她手掌彎曲、脊椎下沉，腳下泥土下陷三分。

啞巴沒有被壓垮，駝背抗下了黑熊。

黑熊作戰經驗豐富，一招不成生出另外一招，帶著腐尸氣味的大口欲把啞巴半個身子撕去。

一邊掠陣的帶土射出一支苦無，苦無飛射進黑熊的大嘴里，黑熊仰面嘶吼，鮮血汩汩從嘴角流出。

啞巴雙手往上一頂，黑熊重心朝后，兩腿支撐不住體重向后栽倒過去。

黑熊正要爬起，啞巴騎到它的脖子上，兩腿就像是鐵柱一樣焊死在地上。

啞巴一拳砸下，這一拳樸實無華，但砸出的悶響讓帶土心中一驚。黑熊頭骨碎成了殘渣，紅的白的流得滿地都是，身體抽搐兩下，死得透透的。

帶土不覺得他的腦袋會比黑熊更硬，對啞巴憐憫中帶了點敬畏：“你快從它身上下來吧。”

啞巴很聽話的站到一邊，帶土找好角度兩手拉起黑熊的一只手掌，往后一拽黑熊沒有動彈。

帶土下盤扎穩腰馬合一又是一拽，黑熊紋絲不動，他可以用全部身家保證黑熊移動了一下，地上殘葉的沙沙聲可以為他作證。

帶土老臉一紅：“麻煩把黑熊拖到河邊。”

啞巴很開心的點了點頭，就像拖著大布偶一樣把黑熊拖到了它剛剛喝水的地方。

給黑熊扒皮是一個大工程，啞巴收集完柴火，帶土先用豪火球之術把火燒旺。

等到火勢變小幾乎只能看到火星后，帶土割了兩塊熊肉讓啞巴翻烤，這是帶土手熟之后總結出的經驗，明火火候不容易掌控，總會有烤焦的部分，用殘火余溫來燒烤，肉質口感更佳。

熊皮太大帶土處理到后面有些急躁，劃破了三四處地方，他看著破洞有些心疼，多好的一塊熊皮。

他看了一眼烤肉的啞巴，發現有一塊已經被咬了兩口。

看到肉塊上還滲著血色，啞巴過的那么凄慘看來不全是水蛇仙人的原因：“肉還沒熟不能吃，再等等。”

啞巴難過的點點頭。

帶土的威信只在調料沒撒之前有效，調料一撒啞巴瘋了一樣把肉往嘴里塞去。

帶土害怕啞巴燙的滿嘴是泡，扔下手里的活計去搶奪。

啞巴邊跑邊吃，帶土心有顧忌，追急了生怕喪失理智的啞巴給他一拳，只能放任她離開。

過了一會，吃干抹凈的啞巴把帶土那份肉塊送回。

帶土氣笑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把黑熊皮肉分離后，帶土抱著黑熊皮晾在離懸崖不遠的石頭上，帶著啞巴回了洞穴。

兩人在外面起碼待了2個小時，水蛇仙人百無聊奈的盤踞著身體，對兩人的遲到行為沒有多說什么。

帶土對它的印象改觀了一點。

雖說奴役人可恥了點，好歹并不殘暴。

上午帶土負責托書，水蛇仙人剛好看完了一本書，看完的書按照它的指令放到書架最上面一排。

下午輪到啞巴，啞巴把最下面一排，左起第一本書攤開給大蛇。

“翻，翻，翻....”

在水蛇仙人的指示下，啞巴把前面目錄和序言部分翻過，正式開篇第一頁水蛇仙人看了沒多久：“下一本。”

啞巴把水蛇仙人棄掉的書放到中間一排，按照順序從下面一排又拿了一本。

“翻，翻，翻....”

“下一本。”

帶土在旁邊看出了不少問題，啞巴不懂跳過序言和目錄部分，更不懂根據水蛇仙人的喜好給它挑書。

一連換了三本，這一本總算熬過了第一章，不過帶土看到水蛇仙人那不耐煩的眼神，估計離被斃不遠了。

帶土走到書架前，把最上面一層書架的書名掃了個遍，大部分都是小說或故事性比較強的人物傳記。

不想水蛇仙人竟然是我輩中人。

帶土在最下面一層挑了幾本小說，自己翻看了一下，把自己最感興趣的一本留下，找出還不錯的一本站到啞巴身邊。

直接打開故事開始的部分道：“大水蛇，這本你看看合不合意。”

水蛇仙人定睛到帶土抱著的書上，看了一會，它聲音透著滿意道：“是個聰明的。”

“是你沒耐心，你應該教啞巴的。”

水蛇仙人哼了一聲：“她就是個笨蛋，我教她讀書寫字，今天學明天忘，后天就敢逃跑我如何教得？”

啞巴被罵一臉不以為意，把帶土的書接到自己手上，指著一邊要帶土休息。

帶土拿著小說坐到一邊打發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