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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鐘宅“上吊”案
一輛馬車行駛在竹林中。
少女坐在馬車里,看著畫本子。
駕著馬車的驚蟄開口提醒道:“小姐,這條路經常有山匪出沒,萬事小心。”
姜殷將書放了下來,飲了口茶,她看了一眼馬車內的冬至:“放心,有危險我一定會立刻跑,再說了,不是有你,還有冬至嗎。”
冬至有點不放心:“雖然我跟驚蟄都會武功。”,她又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遞給姜殷“但是還得有一把匕首防身。”
姜殷接過匕首:“放心,我就是知道這條路經常有山匪出沒…”她張開手臂,“所以特地換上了輕便的衣服。”
驚蟄:“小姐,很快就要到云來客棧了”
姜殷臉上淡淡的笑著:“知道了”
突然,車內一震,只聽驚蟄“吁”了一聲,她雙手握著韁繩,警惕地打量著面前的山匪。
她微微轉過頭:“小姐是山匪。”
姜殷掀起簾子,露出半張臉,好聲好氣的對山匪道“諸位若是想劫財…”她拿出一個荷包“這里面有1千兩銀票,都可以給諸位,只求行個方便。”
山匪的頭頭大笑一聲:“我們可不止劫財,幾位小娘子長得倒是標志,特別是里面坐的那位。”
姜殷見他們言語輕佻,吐出五下字:“給臉不要臉。”
驚蟄微微轉頭:“小姐你先跑,我跟冬至留下善后。”
姜殷乖巧點了點頭,冬至和驚蟄兩人下了馬,與山匪纏斗了起來
姜殷趁山匪不注意,偷偷溜走了,其中一個山匪無意間瞟到了,他對著山匪頭頭說:“老大,有個小娘子跑了!”
山匪頭頭大聲嚷道:“去兩個人抓回來!”
“好勒,老大。”
兩名山匪拿著刀,往姜殷跑的方向追去。
姜殷一邊跑一邊跟系統對著話:“系統,我會死嗎?”
一道清爽的男聲開口:“后面劇情無法透露,目前任務:活著”
姜殷聽后直接無語:“不是,你這系統有啥用啊。”她又真誠的發出疑問“萬一我還沒有攻略宋懷瑾,我就嘎了怎么辦?”
“放心,不會。”
“行,我就勉為其難的相信你一次。”
姜殷一邊跑一邊回過頭,發現有兩名山匪跟著她。
她焦急的問系統:“大哥,有山匪跟著我了!你確定我不會死嗎??”
“不會。”
“大哥這么危急的時刻!你怎么還這么淡然啊!”
“還不是被你磨…”系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了嘴。
姜殷聽得一頭霧水:“什么呀?我怎么你了?”
“…沒什么,信我”
山匪踢了個石子,正好打中了姜殷的腳踝
姜殷摔在地上,下意識的罵了一句,她突然看到遠方有兩輛馬,快速的行駛這邊。
她心里問系統:“那個是不是宋懷瑾?”
“是的。”
她仿佛看到了希望,她又看了看山匪,正往自己這邊走來,她艱難起身,單腿一蹦一蹦的朝那兩匹馬行駛的方向蹦去。
重心不穩,她再一次的跌落在地上。
她看了看兩邊,心想完了,自己只有兩個結局,一被砍死,二被撞死。
“啊——”兩個山匪發出了痛苦的聲音,姜殷定睛一看,原來是驚蟄和冬至趕到了。
被砍死的結局解決了,但是撞死了呢?
冬至和驚蟄正向自己跑來,姜殷剛想滾到一邊,可馬卻近在咫尺。
她下意識用手擋住,想象中的疼痛也沒有到來。
她將手慢慢放下,映入眼簾的是馬背上之人將馬立了起來,慢慢的落在地上,馬上之人俯視著自己。
姜殷一時間愣了神。
“叮——恭喜宿主,竹林戲份完成!獲得五劇情點”系統的聲音帶著點喜悅。
姜殷與馬上之人對視著,記憶重疊。
竹林風響,二人紛紛回過神。
另一位男子略微不耐煩的出聲:“姑娘,麻煩你讓一下。”
竹林路小,姜殷占了一大半,冬至和驚蟄連忙扶起姜殷。
姜殷雙手疊放在腰前,身子微傾:“多謝…”話未說完,兩名男子就駕著馬走了。
風吹起姜殷的頭發,姜殷挑了挑眉,理了理頭發。
心理問系統:“哪個是宋懷瑾啊?”
“就是跟你對視的那個人。”
姜殷有點急了:“什么呀?我沒有跟他對視,我只是在打量他!”
“你這樣多多少少有點欲蓋彌彰。”
“呃…那個,好感度加了嗎?”
“沒有”
……
姜殷也是可憐,本是失足落水,卻被系統拉到了一本書里,給了她兩個任務:“一獲得1000劇情點,二攻略‘大反派’宋懷瑾”
“攻略完我能回家嗎?”
“你都已經死了,回去干什么?等你攻略完宋懷瑾,我就送你到別的世界攻略。”
“死了?……除了攻略還是攻略”姜殷長長嘆了口氣
……
姜殷坐在馬車里,手里把玩著玉佩,目光打量著。
冬至見姜殷一直在打量玉佩,問道:“小姐,這玉佩有什么好看的?”
姜殷手里摩挲著玉佩,嘴角帶著笑:“你不懂。”
馬車停了下來,驚蟄掀起簾子“:小姐,云來客棧到了。”
姜殷將玉佩收了起來:“好,知道了。”
驚蟄下了馬,將梯子搬來,放在地上。
姜殷提著裙擺,搭著驚蟄的手下了馬車。
冬至身上背著包袱,后下了車。
驚蟄和冬至跟在姜殷后面,幾人剛進客棧,見小二就上來,諂媚的笑著。“幾位客官,您們是打尖還是住店”。
姜殷“住店,三間上房”
冬至連忙上前說:“小姐兩間房就可以,我可以跟驚蟄一起睡”
驚蟄在一旁附和:“是呀,小姐”
姜殷擺擺手:“我心意已決,就三間上房,不要委屈了自己。”
冬至無可奈何:“是,小姐”上前交了銀兩。
店小二引領著姜殷幾人上了2樓,姜殷在一個廊上過道發現了宋懷瑾的身影,身后還跟著侍衛。
她拉住冬至的手:“我去上個茅房,你跟驚蟄先把東西收拾好。”
“是,小姐。”
姜殷見二人的背影漸漸遠去,理了理衣服,便朝宋懷瑾的方向走去。
她本想伸出手碰一下宋懷瑾的肩膀,還沒碰到,身旁的侍衛就已經抽出長劍,抵在了她的脖頸處。
姜殷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將劍推開了幾寸,說道:“我沒有惡意,不必如此吧。”
宋懷瑾轉過頭來:“是你?”他看了一眼侍衛,侍衛立刻心領神會,將劍收回了劍鞘。
姜殷見壯長舒了一口氣,她臉上僵硬的笑著:“好巧啊,你還記得我呀?”
宋懷瑾不想多費口舌:“不知姑娘有何貴干。”
姜殷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阿澤,你先退下。”
阿澤拱手:“是。”
宋懷瑾:“現在四下無人,你說吧。”
姜殷從懷中掏出玉佩,雙手奉上:“剛才王爺不慎掉落的玉佩,被我給撿到了,現在歸還于您。”
宋懷瑾接過玉佩,打量著面前的女子:“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你衣服上繡的是金絲線,金絲線價格昂貴,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不過呢,憑這個還不能完全猜出你的身份。”
“繼續。”
“真正能猜出你的身份的是這枚玉佩。”姜殷用手指了指他手上的玉佩。
宋懷瑾將手上的玉佩晃了晃:“這個?繼續說。”
“我聽說翼國獻上過一塊玉,天子將這一塊玉打成了兩枚玉佩,一枚在當今圣上的,另外一枚圣上賞賜給了緒王殿下,不知我猜的對不對?”
“你是哪家小姐?”
“在下太傅之女,姜殷,聽說王爺要回京城,不知可否帶上小女子一起?”
宋懷瑾臉色突變,他將姜殷逼在墻角處,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倒是對本王的行程了如指掌,你到底是何人?”
姜殷脖子跟臉色漲紅,她想用手推開掐住他脖子的手,無奈力量懸殊。
姜殷發出微弱的聲音:“你…你先…松開,我…我要…被你掐死了。”
宋懷瑾突然松了手,姜殷倒在他臂彎處,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宋懷瑾有些錯愕,他茫然的看著掐住她脖子的手。
很快回過神來,他語氣冷淡:“起開”。
姜殷才意識到自己趴在他的手臂上。
連忙站直了身體,開始回答他的問題:“如何證明我是太傅之女,這我無法證明,不過王爺神通廣大應該能查到,而我知王爺行程這事,我只不過是瞎猜的而已。”
宋懷瑾語氣戲虐:“我與姑娘姜真是太多湊巧了,行了,你走吧,你說的事我會先考慮考慮”
“是,王爺。”
“我身份這事不準對外說。”
“放心,我一定會幫你保守秘密。”
姜殷說完后立刻轉身就走,她此時對宋懷瑾的印象只有,殘暴,下手重!
她捂著脖子,問系統:“你給我換個人攻略吧,我感覺我遲早會被他弄死。”
“放心,你死不了。”
“不想幫我就直說!”
“都說了相信我!”
“行行行,相信相信你行了吧。”
……
宋懷瑾看著她漸漸離去的背影:“阿澤”
“王爺有何吩咐。”
“核實她的身份。”
“是。”
……
“咚——咚——咚——”清晨,姜殷的房門響起聲音。
姜殷翻了個身,不耐煩的問:“誰啊?”
敲門之人并沒發聲,而是繼續敲了三下。
姜殷踢開被子坐了起來,穿好鞋,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宋懷瑾?姜殷將門關上,揉了揉眼睛,再一次開門,她不敢想象,敲門之人是宋懷瑾!
姜殷眼神中充滿了疑問:“宋?懷?瑾?你來干什么?”
宋懷瑾背手而立,微偏過頭:“你昨天說的忘了?”
……
“聽說王爺要回京城,不知可否帶上小女子一起?”
……
姜殷突然想起,在一旁諂媚的笑著:“想起來了,王爺這是愿意帶上我一起?”
宋懷瑾“嗯,趕緊收拾,我要上路了。”
姜殷抿嘴一笑,靠著門:“好的。”
宋懷瑾轉身離去,姜殷朝著他的背影踹了幾腳,還打了幾拳。
……
姜殷三人走出了客棧,姜殷環視了一下。
看到了一輛馬車,車內之人掀起了簾子,露出一張臉,宋懷瑾冷聲道:“跟上。”
姜殷和驚蟄坐在馬車里,冬至成了駕馬的那個。
“冬至跟上前面那個馬車。”
“是,小姐。”
……
阿澤駕著馬車,改了稱呼:“公子,據探子來報,那人的確是太傅之女姜殷。”
宋懷瑾手里拿著書“嗯”了一聲。
阿澤有些不懂,問道:“公子,您為何讓姜小姐跟著?”
宋懷瑾翻了一頁,罵了他一句“蠢”
“恕屬下愚笨,還望公子解答”阿澤實在不解,說道。
“太傅不屬于朝堂上任何一派勢力,他呢,又素有聲望,朝堂上也有些老頑固……”
“所以公子是想用姜小姐來脅迫太傅,成為您的勢力,替您解決那些老頑固,是嗎?”阿澤打斷他的話,問道。
“孺子可教。”
“那解決完后呢?”阿澤又問道。
“禁不住夸,自然是棄了,一枚棋子而已。”
“明白了,公子。”
……
他們進了望城,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姜殷掀起簾子,看見牌匾上寫著“鐘宅”二字。
此時,系統出了聲音“姜殷,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去客棧休息,二跟宋懷瑾進鐘宅。”
姜殷思慮了一會兒:“我選二”
“你確定?”系統給了她第2次選擇的機會。
“確定。”
……
姜殷跟著宋懷瑾進了鐘宅,下人將他們引領到了大堂,上了好茶。
鐘老爺匆匆趕到,在一旁賠笑,拱手做禮:“宋公子能來我府上,真是蓬蓽生輝呀”
宋懷瑾坐在主位上,翹著腿,一副上位者的姿態,完全沒有要回禮的樣子,姜殷見他不打算回禮,那自己也不回禮了
宋懷瑾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鐘老爺真是客氣了。”
鐘老爺坐在主位上,看著姜殷,問道:“不知這位女子是?”
姜殷剛想開口,就被宋懷瑾看了一眼,下一秒就聽見宋懷瑾說:“舍妹。”
鐘老爺聽后,恍然大悟,在一旁諂媚的笑著:“難怪長得如此貌美,原來是宋公子的妹妹呀。”
“繆贊了”姜殷笑著開口。
宋懷瑾摩挲著手指:“我與舍妹恐要在貴府叨擾幾日,還望鐘老爺不要見怪。”
鐘老爺對宋懷瑾相當客氣:“宋公子想住自然可以,剛好西苑有幾間客房,應該夠幾位住。”
“那就多謝了。”他又看了一眼姜殷:“妹妹,你先去西苑,我與鐘老爺有事相商。”
姜殷突然聽到“妹妹”二字,感覺渾身不自在,臉上僵硬的笑著:“好的,阿兄。”
鐘老爺吩咐婢子帶姜殷去西苑,還特地叮囑:“莫要怠慢了貴客。”
……
姜殷走在石子路上,迎面走來一位公子哥,下人們朝他行禮,公子哥停在了姜殷旁邊,眼神中透露著猥瑣:“這是哪家小姐長得如此貌美?這身形也是相當好”
他甚至想要伸手去觸摸姜殷的臉,被驚蟄擋住了。
引領的婢子道:“少爺,這是府上的貴客。”
鐘宇滿臉不屑:“貴客又怎樣?我又沒做什么,我只是喜歡這姑娘。”
“還望在下自重。”姜殷對此人充滿了嫌棄
鐘宇感到沒興趣,揮袖離開。
引領的婢子說道:“還望宋小姐不要見怪,鐘少爺向來如此,遇到個好看的姑娘就調戲,偷偷告訴你,府上的人對他頗有怨言的。”
姜殷聽著事情,問道:“你們家老爺不管嗎?”
“老爺將鐘少爺視為心頭肉,根本就不管。”
冬至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問道:“你們就沒有想過離開這個府邸嗎?”
“想啊,可是我們的身契還在夫人哪。”
姜殷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們也太慘了吧。”
婢子微笑對她們說:“我們這些做婢子的已經算是萬幸的了。”隨后她又囑咐道“你們三位可千萬不能對外說,不然我小命不保”
姜殷拍了拍他的肩膀,讓她放心,她又問道:“為什么說你們這些做婢子的已經算是萬幸了,還有誰更不幸嗎?”
婢子放小了聲音:“最不幸的是鐘少爺的妻子易娘,聽鐘少爺院子里的婢子說,鐘少爺經常毆打易娘,而且他還寵妾滅妻!”
姜殷實在覺得鐘宇可恨:“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誰說不是呢。”婢子見西苑已經到了:“宋小姐,西苑已經到了,奴婢就先告退了”
姜殷叫住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轉過頭,臉上掛著笑:“我叫梨苑”
姜殷沖她笑:“梨苑,是個好名字,我記住你了。”
……
子時,鐘夫人在床上,隱隱約約聽見了一點聲音,她用手晃了晃鐘老爺:“老爺,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鐘老爺不耐煩的說:“哪有聲音?別胡思亂想,睡覺!”
鐘夫人無奈,只好繼續睡覺。
……
“啊——”婢子手里端的水盆掉落在地,慌忙中,跌落在地。
鐘老爺,鐘夫人聽到聲響,紛紛起身,隨便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鐘老爺將門打開,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鐘宇吊死在房門前!
……
鐘府上下所有人穿著喪服,跪坐在鐘宇的棺材前,哭泣聲不斷。
姜殷雙手環抱在胸前,靠著柱子,在一旁看著,只覺得他們哭實在太假了。
宋懷瑾緩緩而來,他走到鐘老爺面前,鐘老爺見宋懷瑾來了,用袖子把眼淚擦干,就聽見宋懷瑾說:“鐘老爺,不知我昨天說的,你考慮的怎么樣。”
鐘老爺有些氣憤:“宋公子,有什,等會再說!”
宋懷瑾看了一眼棺材里躺著的鐘宇,說道:“他死前有過掙扎,不是自殺的。”
鐘老爺聽后猛的看向宋懷瑾,他緩緩起身“哦?”他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這邊請。”
“這地圖我可以幫你畫出來,但我有一個條件。”
宋懷瑾抽出匕首抵在他脖頸前:“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信,但我想宋公子,應該很想要那張地圖吧”
宋懷瑾收了匕首:“說。”
“我想請宋先生找出殺害宇兒的兇手。”
宋懷瑾攢緊了拳頭:“行”
“7日,7日我要知道兇手是誰!”
“行。”
……
姜殷跟在宋懷瑾后面,看出他心情不佳,又聯想到剛才那幅景象,快速走上前,與他并肩走著,開口道:“宋懷瑾,發生啥事了,說說唄。”
宋懷瑾瞥了她一眼:“你這么聰明,自己猜”。
姜殷摸了摸下巴:“你應該有求于鐘老爺吧?”
宋懷瑾又瞥了她一眼。
“那我應該是猜對了,那我就繼續說咯,剛才在遠處看,你應該跟鐘老爺說了什么,現在鐘老爺最擔憂的應該是他兒子的死,所以他想讓你查出真相!找出兇手!對不對?”
“既然你這么聰明,不如你還查出兇手?”
“我為什么要查?與我又沒關”
腦海里傳出系統的聲音“姜殷,目前兩個選擇,一查出兇手,獲得100劇情點,二不查出兇手。”
姜殷對系統說:“你怎么不早說!”
姜殷連忙對宋懷瑾說:“我查!我幫你查!”
“叮——目前任務:找出兇手”
“行啊,我與鐘老爺定下了7日之期,7日必須查出兇手。”
“好的。”姜殷抿嘴一笑,她又說:“不過你得先幫我一個忙。”
宋懷瑾停下步子看著姜殷。
……
大堂內,召集了鐘府上下所有的人。
姜殷開始觀察他們的表情,鐘宇的妻子易娘,臉上神情慌張,緊握著雙手。
鐘宇的小妾,陳娘,手里拿著帕子,不斷的擦著流下的眼淚。
鐘涵緊握著鐘璃的雙手,二人神色緊張。
鐘伍坐在鐘夫人在腿上,縮在她的懷里。
鐘老爺旁邊站著管家,管家不停的搓著雙手。
姜殷開始問話,她看向易娘:“易姐姐,不知昨晚您在何處?”
易娘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我一直在我房中,亥時我便已睡下”
“不知可有人能給你作證?”
“院子的婢子都可以給我作證。”
姜殷又開始問其他人:“鐘二小姐,不知昨夜你在何處?”
“昨夜,姐姐來我房間,我與她下了一夜的棋。”
鐘涵接著開口:“是的,昨夜我閑無聊,便去找了阿璃”
“不知何人能給你作證?”姜殷問道
“我能替兩位小姐作證。”管家站了出來:“昨夜子時,我起夜時,剛好看到鐘二小姐的房里亮著,還印出了兩個人影。”
姜殷轉過頭問管家“:您是子時起的嗎?”
“是的。”管家點了點頭
“不知何人能給你作證?”
“這…那時大家都睡了,無人能作證。”
姜殷開始問其他人,她蹲在鐘伍面前,聲音溫溫柔柔的:“小少爺,昨夜你在何處呀?”
鐘伍眼珠子轉動,緊握著雙手“昨夜…我…我在溫書”
姜殷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小少爺今年13歲了吧?”
鐘伍點了點頭
姜殷從袖中拿出一顆糖,遞給鐘伍:“真是個愛讀書的孩子,吃個糖。”
鐘伍接過糖,將糖紙打開塞進嘴里:“謝謝,姐姐。”最后垂下頭。
……
姜殷花了五日,在鐘府內游走,問了許多關于鐘府的事情。
她先找了鐘宇的妻子易娘,她試探性的問道:“易姐姐,自己的丈夫死了,你應該很難過吧?”
“難過?怎么可能?他就該死!”易娘毫不掩飾自己的仇恨
“難…難道傳言是真?他經常毆打你?”
易娘嘆了口氣,將袖子往上撩,露出淤青:“你看。”
姜殷看著這些淤青不忍皺了眉,最后打算離開。
易娘問道:“宋小姐,你是不是想找出兇手?”
姜殷點了點頭。
易娘從位置上起身,跪了下來,懇求道:“易娘求你不要查出真相!鐘宇就該死!”
姜殷連忙扶起易娘:“易姐姐你先起來,你讓我想想”
姜殷又與易娘閑聊了一會,便離開了。
她又去找了鐘涵:“涵姐姐,你討厭鐘少爺嗎?”
鐘涵眼里含著淚水:“討厭!討厭至極!他這個人目中無人,即使我是他姐姐,他也將我視作螻蟻,他經常吩咐廚房不準給我送飯,導致我常常幾天都吃不了飯。”
姜殷走上前抱住了鐘涵,鐘涵抱住了她的腰:“現在沒事了,他已經死了,以后你都能吃得上飯。”
“嗯!”鐘涵抬頭看向姜殷:“宋妹妹,你是不是要查出真相?”
姜殷走到一旁背對著她,垂下頭:“我答應了一個人,要查出真相。”
鐘涵跪了下來,拉著她的裙擺,眼淚落了下來:“宋妹妹!我求你不要查出真相!”
姜殷轉過身來,扶起她:“你…你先起來,讓我想想,好不好?”
……
這幾天她問了好多人,她們都叫她不要查出真相,她一時間犯了難。
她躺在床上,聽見有敲門聲,嘆了口氣,前去開門。
鐘府上下的婢子,齊刷刷跪了下來,向她磕頭,梨苑也在內。
她們齊聲道:“還請宋小姐不要查出真相!還請宋小姐不要查出相!……”眾人聲聲淚下。
姜殷長吸了。口氣,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你們先起來,讓我想想好不好?”
梨苑率先開口:“宋小姐!這里有不少姐妹,都是受過鐘宇的欺凌!所以我們特地來懇求你,別查出真相,殺死鐘宇的人一定是個好人!請你別查出真相!”
“求你別查出真相!求你別查出真相!……”眾人繼續齊聲
姜殷背對著她們,手重重的打在門框上。
……
窗外繁星點點,被月光籠罩著,像是披上了一層薄紗。
姜殷蜷縮在門邊上,看著窗外的星空,她竟不知道這個案子還要不要查下去。
系統在一旁看不下去:“都給了你多少次選擇了,你偏要選擇查,現在好了吧,犯難了吧。”
“閉嘴吧!”
突然傳來敲門聲,姜殷抹了把眼淚:“進。”
宋懷瑾推門而入,突然看到一旁蜷縮的姜殷,問道:“你在干什么?”
姜殷扶著墻慢慢起身:“蹲一會不行啊!”
宋懷瑾環視了一下周圍:“燈也不知道點。”
他從懷中拿出火折子,將桌上的蠟燭點燃。
房間里亮出光亮,姜殷不禁覺得有些刺眼。
宋懷瑾自顧自的坐了起來,手里把玩著茶杯:“兇手知道是誰了嗎?”
姜殷摳著手指,心虛道:“還…還被查到”
宋懷瑾重重的將茶杯放在桌上:“這幾日你會毫無進展?撒謊!”
宋懷瑾起身走到房門前,背對著她:“明日便是7日之期的最后一天,自己想清楚”
他剛跨過門檻,就聽見姜殷說:“宋懷瑾,真相有這么重要嗎?”
“有,真相是還死者一個公道。”宋懷瑾微偏過頭說
“這個真相對你很重要嗎?”姜殷又問
“重要。”說完后,他便離開了
“還死者一個公道,還死者一個公道。”姜殷垂下頭,摳弄著手指,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