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王大婚,萬人空巷。
街道兩旁擠滿了人,姜殷在轎子內(nèi)聽到了許多百姓的討論聲。
“這緒王府真大方,大把大把的喜錢勒。”
“這女美男帥的,太般配了。”
……
姜殷揉著脖子,腦海中傳出系統(tǒng)的聲音:“真有種嫁女兒的感覺。”
姜殷翻了個白眼,這人不純純占便宜嗎?她冷冷道:“神經(jīng)病。”
系統(tǒng)反駁:“都說了感覺,感覺!”
姜殷突然很好奇一個問題,她道:“你之前變成過人身嗎?”
系統(tǒng)沉默了許久,似是她的一句話,勾起了他傷心的記憶。許久后,他道:“有過”
姜殷又問:“在什么前提條件下,你才會變成人?”
系統(tǒng):“你真正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出現(xiàn)。”
姜殷“哦”了一聲。
……
隊伍走了一炷香左右,才抵達(dá)緒王府。
姜殷被攙扶著下轎,喜婆將紅綢交到姜殷和宋懷瑾的手里。姜殷小心翼翼的跨過火盆,走向禮堂。
禮堂上早已站滿了人,連當(dāng)今圣上和皇后都來了,二人穿著便服隱匿在人群中。
宋千秋站在人群的最前端,滿臉笑意,喃喃道:“真好”
顧惜瀟無意瞥到,穿過人群,無聲的來到她身旁,微微勾唇,他道:“長公主這副羨慕的神情,莫不是也想成親,生子?”他故意將成親的語調(diào)拉長。
宋千秋抱著臂,淡淡一瞥,隨即翻了個白眼。她忽然一笑:“要說成親,我想顧將軍應(yīng)該比我早些。畢竟——顧將軍心尖上,可是有個妹妹的。”
顧惜瀟一時語塞
二人說話的功夫,姜殷和宋懷瑾便已經(jīng)到了禮堂內(nèi)。待二人拜完了天地,周圍頓時響起歡呼聲。
周思楠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大聲喊道:“入洞房,入洞房……”
謝穗衍見狀,也一同附和:“入洞房,入洞房……”
二人被簇?fù)碇M(jìn)了洞房,姜殷坐在床榻上,頭上蓋著蓋頭,什么也瞧不見。
此時的新房擠滿了人,謝穗衍、衡芷、寧曉涵、周思楠、宋千秋、顧惜瀟……
姜殷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
她有些緊張。
畢竟她是第1次嫁人。
她正思忖著,一只喜桿輕輕伸了過來,穿著喜服的青年男子,輕輕一用力,挑開了蓋頭。
姜殷抬頭,對上男子的眸子。
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他好帥。
四周響起起哄聲。
沈婉兒笑著調(diào)侃:“喲~新婦這是看新郎官看的呆住了呀。”
宋千秋跟著:“以后啊,可以慢慢看。”
林沫笑瞇瞇提醒:“二位新人,該喝合巹酒了。”
姜殷這才回過神,衡芷扶著她起身。
桌上的酒分為兩盞,姜殷小心的端起一盞,兩人的手臂交纏著,姜殷低頭飲下。
喝完合巹酒,新郎官就要去堂前,一群人又簇?fù)碇厝ァN輧?nèi)只留下谷雨和姜殷二人。
待新房里沒人,姜殷總算松了口氣。她轉(zhuǎn)動著脖子,喃喃道:“結(jié)婚太累了,直接給我累成狗。”
谷雨問道:“姑娘,我?guī)湍养P冠取下來吧。”
姜殷笑著點(diǎn)頭。
二人費(fèi)了一番功夫,才終于把鳳冠取了下來。
姜殷只覺得脖子一輕,她往后一仰,躺在床上:“終于舒服了。”
谷雨來到她身旁,又環(huán)顧了四周,低聲道:“姑娘,給您看樣?xùn)|西。”
姜殷腳一蹬,坐了起來,湊近了她,問:“什么?”
谷雨從袖中拿出一樣?xùn)|西,迅速的塞進(jìn)她手里。
姜殷低頭,將這本小冊子打開,這一看,簡直不得了呀!!
姜殷發(fā)出了顫音:“這這這是春圖!”
谷雨在一旁羞紅了臉,小聲提醒道:“姑娘,你…你聲音小些。”
姜殷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試探性問道:“谷雨,這不會是你的個人癖好吧?”
谷雨急的皺眉:“不…不是。是…是給您的。夫人去世的早,您在這一方面又沒有經(jīng)驗,所以……所以……”后面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忽然,外頭傳來的動靜。姜殷忙的坐直了身體,宋懷瑾推門而入,目光停留在姜殷手上的冊子。姜殷一征,連忙將它藏了起來。
谷雨行禮:“姑爺”
隨后退出了房門,順帶將門也給帶上。
姜殷皮笑肉不笑,宋懷瑾在她身旁坐下。
宋懷瑾眼神玩昧,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問道:“那是什么?”
姜殷尷尬的笑了笑,腦子里想了800個理由來搪塞他,憋了許久,才憋出一句:“那是…畫本子!”她此時只希望宋懷瑾腦子抽了,能相信她這個蹩腳的理由。
宋懷瑾挑眉輕笑,似是相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姜殷見他不再懷疑,長舒了一口氣,起身之時,小冊子“啪”掉在了地上。
她反應(yīng)過來時,冊子已經(jīng)落在了宋懷瑾的手里。“轟”,姜殷如遭雷劈。
完了。
完蛋了!
宋懷瑾手里翻著小冊子,時不時發(fā)出驚嘆:“呀呀呀呀……”
他將小冊子合上,似笑非笑盯著她:“沒想到,夫人居然有這種癖好,看,春,宮,圖。”
話一出口,姜殷笑容僵住,她慌忙解釋道:“不是的!你千萬不要誤會!是谷雨!谷雨看我娘離世的早,怕我不懂這一方面的事情,所以讓我好好學(xué)習(xí)一番……”越說到后面她聲音越小。
尷尬,實在是太尷尬了!
宋懷瑾全然一副“我懂”的樣子。
他,這是,不相信?不對,我干嘛拼命的解釋,這樣多多少少有點(diǎn)欲蓋彌彰了。反正,清者自清!姜殷心中想著。
姜殷想到他看春宮圖時,那一臉淡定的神情。她盯著宋懷瑾,笑意玩昧:“宋懷瑾,剛才看春宮圖的時候,你這么淡定,莫不是經(jīng)常看?”
宋懷瑾無言片刻,忽然,他朝向姜殷走來,眼底笑意濃郁:“為夫看的再多,也比不上夫人。
姜殷正要開口,宋懷瑾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窗外。
窗外趴著人。
周思楠努力的將耳朵貼在窗前,神情激動:“沒想到,嫂夫人居然還會看春宮圖!”
謝穗衍拍了他一下,低聲道:“你小聲點(diǎn),被發(fā)現(xiàn)了,咱三都吃不了兜著走!”
顧惜瀟往周思楠身旁湊了湊,他道:“你過去一點(diǎn)。”
周思楠依言照做,可卻把謝穗衍擠掉了一旁。三人就這樣互相推搡著。
謝穗衍覺得不對勁,他道:“等等,好像沒聲音了。”
周思楠吃痛一聲,他跌坐在地上,捂著額頭的一角。
顧惜瀟和謝穗衍對視一眼。
完了!
宋懷瑾支開窗子,倚靠在窗邊,似笑非笑盯著他們:“聽得——還開心嗎?”
話一出口,三人身子微僵。
謝穗衍笑嘻嘻的開口:“其實吧,我就是路過。”
顧惜瀟:“我也是。”
宋懷瑾挑眉,依然笑著盯著他們。
謝穗衍和顧惜瀟相互對視一眼,二人同聲道:“我們倆現(xiàn)在就帶著他離開。”
說罷,兩人扛起周思楠離去。
姜殷趁幾人談話間,將桌上的精致糕點(diǎn),通通吃完。最后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宋懷瑾見此情景,不由一笑,出聲調(diào)侃:“看不出來呀,夫人,挺能吃。”
姜殷淡淡瞥了他一眼:“能吃是福,懂不懂。”
宋懷瑾繞到屏風(fēng)后,將衣服褪去,只留下一件中衣。
姜殷起身朝門走去,耳畔傳來宋懷瑾的聲音:“你去哪?”
姜殷淡淡道:“吃飽了不運(yùn)動運(yùn)動,會胖的。”
宋懷瑾:“你又不胖。”
姜殷有被暖到,她又道:“你不懂,女人的肉,都長在你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