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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出嫁

四月初二這一日,質子歸京,和親公主也在這一日抵達京城。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五殿下宋懷淵為國做質子13年,于國有恩,為人謙遜有禮,溫文爾雅。著即冊封浩王,賜黃金萬兩,良田千畝。欽此!”

“謝陛下隆恩!”

謝恩之后,宋懷淵退到了一旁。

殿外的公公傳道,越國使團求見

孝緣帝身旁的胡公公得到示意后,喊道:“宣——”

最先進殿的是越國公主玉笙寒,玉笙寒帶著面紗,穿著淡黃色紗衣。

身后跟著的是一眾使臣

玉笙寒:“越國公主玉笙寒參見孝緣帝”

季遠程:“越國使臣季遠逞參見孝緣帝”

忽然殿上傳來一道不屑的聲音:“這公主為何還戴著面紗?莫不是樣貌丑陋?”

眾人紛紛看去,玉笙寒毫不在意的淡淡一瞥

孝緣帝眉心微蹙,語氣冷了下來:“安王慎言!”

玉笙寒忽然一笑,她道:“都說安王滿腹經綸,我看也不過如此。在越國,女子在還未出閣時便都要戴上面紗。面紗下的面容只有自己未來的夫婿才能看得。連這個,安王都不知道,真是有些孤陋寡聞啊。”她微微蹙眉,搖了搖頭,仿佛有些失望。

安王冷笑一聲,忍怒:“但這!不是你們越國。”

孝緣帝:“夠了,安王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了,既然是越國的規矩,那朕就遵守一回。和親使團還缺個引進使,不如……浩王你來擔任吧”

浩王:“臣,遵旨”

玉笙寒看向浩王,他的聲音跟那晚男子的聲音重疊起來,莫非是他?

宋懷淵似乎感受到了目光,茫然張望,恰恰好對上了她的目光

……

御書房,三兄弟齊聚一堂。

宋懷瑾飲了一口茶,他道:“阿淵,你清減了許多。”

宋懷安看著他薄弱的身軀,漸漸回想到了他小時候的樣子

曾經的宋懷淵可是個圓滾滾的小胖子,陳太妃見此還讓他減肥,畢竟肥胖可不好,可是他始終管不住那張小嘴……

宋懷淵語氣淡淡的:“畢竟人長大了嘛”

宋懷瑾一笑:“小時候,我們三,半夜還去御膳房,結果被逮個正著,挨了不少板子。”

宋懷安嘟囔著:“當時誰讓你們倆吃那么大聲,結果被發現了。”

宋懷瑾跟宋懷淵對視一笑,兩人幾乎異口同聲:“明明是你!”

宋懷安略微心虛:“當時是你,阿淵你可是嘴饞了,拉著我們倆去的!所以是你的錯!”

宋懷淵氣極反笑:“當時明明是你吃那么大聲,所以是你的錯。”

宋懷瑾在一旁看著,似乎愣了神,他們仨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忽然,宋懷淵跟宋懷安紛紛指向宋懷瑾,二人同聲道:“是你的錯!”

宋懷瑾???:“啊?怎么就成我的錯了?”

……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姜殷出嫁的日子。

姜殷坐在銅鏡前嗑著瓜子,谷雨替她梳著頭。

宋千秋手托著腮,忽然一笑,她道:“真快啊,一晃眼你倆都嫁人了,就剩我一個單的了。”

林沫淡淡一笑:“你府中有那么多面首,怎么,你還怕寂寞?”

姜殷笑瞇瞇看她:“而且,我看你跟那個顧將軍顧惜瀟,你倆有戲哦。”

宋千秋滿不在意道:“顧惜瀟心尖上可是有一個好妹妹的,我可不能撬人家墻角。而且我對他也不感興趣。”

姜殷笑笑搖頭:“按照真香定律的話,感覺你后面會啪啪打臉哦。”

林沫不解的問道:“何是真香定律?”

姜殷撓了撓額頭,一時難以解釋:“呃……別管。”

衡芷將鳳冠拿出,林沫和宋千秋,一時驚住。

林沫:“這鳳冠好生精致。”

宋千秋:“這鳳冠,皇兄一定下了一番功夫的。”

姜殷將帶上鳳冠,她撇了撇嘴,道:“好看是好看,但這鳳冠重的很,這還要戴一天,脖子不得斷。”

“要不你逃婚去?”一道聲音傳來,女子穿著便服從門外走了進來。

幾人對視一眼,噗嗤一笑。

宋千秋:“皇嫂,你怎么凈出瞎主意。”

沈婉兒落座,抓了一把瓜子,悠閑的磕了起來:“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姜殷問道:“婉兒,你怎么來了?”

沈婉兒依然悠閑的嗑瓜子,滿不在意道:“還有一炷香,接親的人就到了,我來看看你們怎么樣了。”

林沫聽后,大驚:“還有一炷香?慕朝現在連嫁衣還沒換!”

沈婉兒替她們急道:“那你們趕緊換呀!”

林沫:“對呀對呀”

沈婉兒:“你們穿錯了,先穿這個!”

姜殷:“系松點!太緊了,勒得我疼!”

幾人就這樣忙手忙腳的替她穿嫁衣。

……

姜啟卓在屋外來回渡步,心中頗為緊張。

相比姜裕軒,他竟然還能悠閑的喝茶。

姜啟卓在他身旁落座,問道:“阿軒,慕朝要嫁人了,你不緊張嗎?”

姜裕軒哼笑一聲,垂下眸,掩住眼中的陰霾,他說:“緊張有何用?阿姐還不是要嫁?”

姜啟卓正想說話,里頭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衡芷和谷雨攙扶著姜殷走了出來,姜啟卓和姜裕軒二人皆是一愣。

姜啟卓感覺面上一涼,用手一摸,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哭了。

姜殷小心的往前了一步,生怕自己頭上的釵子掉下來,輕聲道:“爹爹,哭什么?這可是大事的日子。”

姜啟卓側過身子,將眼淚抹盡,轉過頭來,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不哭了,不哭了。”

姜裕軒走了過來,姜殷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她道:“我不在府里,你可得好好孝敬爹,不然等我哪天回門的時候,我可要揍你。”

姜裕軒點頭應聲

驚蟄小跑過來,喘道:“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府門口!”

姜啟卓心中萬分不舍,強忍著淚水,他道:“慕朝,我跟阿軒就先出去了。”

姜殷點了點頭

衡芷和谷雨又將姜殷的衣裙整理了一番,又將蓋頭小心翼翼的蓋上。

幾人扶著她往府門口走,到了門口后,姜裕軒在他身前蹲下。

按照玄國規矩,新娘出嫁,須得讓兄弟背上花轎。

姜殷爬上了他的背

她低聲問道:“阿軒可有心上人。”

姜裕軒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

“如果你有心上人,一定要跟阿姐說,無論對方家世如何,只要是你喜歡的,都可以”

姜裕軒:“嗯”

眼看著花轎近在眼前,姜殷從他的背上下來后,被衡芷和谷雨扶進了花轎。

姜殷在花轎內只聽見一聲敞亮的聲音:“起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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