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
書友吧第1章 遇見
酒吧老板貓丟了。
我跑去找貓。
后來發現貓躲在墻角。
我抱它起身時。
肩膀上卻多出一雙腿。
……
酒吧內。
酒吧老板遞給我一份黃色紙袋。
“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
我低著頭數著面前口袋里的錢,沒過多久從里面抽出幾張鈔票,放在桌上。
“多了。”
老板把錢推回去說:“沒有多,這是你應得的。”
起初我還有點糾結,老板像是能看透我的表情,他又開口說。
“你不是要開學嗎?你這兩個月給我招攬不少生意,我還缺這幾百塊錢?”
老板說的也是,多虧我媽給了我一副好皮囊,即使我站在酒吧內什么也不做,總會有幾個躍躍欲試的女孩走進酒吧里。
我點了點頭,不再矯情,將那幾張鈔票再次放進紙袋里。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候,一個穿著制服的慌慌張張跑過來。
老板皺眉頭:“小月,你毛毛躁躁干什么呢?”
小月說:“老板,多多不見了!”
多多是老板養的一只寵物貓,平時有事沒事都帶在身邊,今天老板因為工作特地將多多托付給小月照顧。
小月解釋道:“剛才有個包廂鬧事,我就去看了一眼,回來時候多多就不見了!”
小月哭的梨花帶雨,老板聽完話臉都黑了。
“都說讓你不要輕易離開你怎么不聽?!多多萬一跑出去了怎么辦?!”
老板顯然動怒了。
小月一直哭哭啼啼,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我深知多多對老板的重要性簡直堪比兒子,及時打圓場說:“現在這么哭著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分開找找吧。”
跟過來的另一個服務生也附和道:“這酒吧這么大,多多說不定在某個地方睡著了。”
我理智分析問題,詢問小月:“你最后一次看見多多在哪?”
小月哭哭啼啼:“我回來時候剛好看見它往箱子那邊跑,我剛去找了沒找到。”
小月越說越傷心。
箱子那邊距離圍墻有段距離,多多平時最喜歡去那邊刨坑。
我心里有了大概,安慰她說:“你先別哭了,我去那邊找。”
我和其他幾人達成共識,我便搜尋四處角落。
今天夜晚街道很安靜,一陣風帶過的樹葉唰刷聲,周圍環境很暗。
我拿著手電筒支撐著光線,僅憑敏銳的聽力便清晰捕捉到墻角發出的微弱聲。
我將手中燈光晃過去,照亮周圍景物,消失的多多此時躺在墻角的一處草坪,腿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只能趴在草坪上喵喵叫。
見多多沒事,我心底松了口氣,同時拿著手電筒走過去,走到多多身邊,我才發現周圍草坪有些軟,像是被人翻新過一樣。
多多爪子上沾了泥土,估計是多多刨的土。
我蹲下身抱起多多,起身準備離開,站立于墻下,正以為能夠走掉時,脖頸間突然被一股重力壓了下來。
我看見一雙修長纖細的腿,我還沒反應過來,頭頂上傳來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
我不過在片刻怔愣之間,轉而很鎮定蹲下身子。
女孩雙腳觸碰到地面,跟個受驚的的兔子似的,立馬從我身上跳了下來。
她立馬捂著自己裙子,一臉痛心:“你這個偷窺狂!”
我看著眼前女孩微微皺眉,不準備與她爭論太多,抱著多多準備離開。
而這一行為,貌似讓她更生氣了。
女孩踩著那雙粉紅色的hellokity鞋子走到我面前,聲音很沖。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不能走!”
我見她臉上五顏六色的妝容,圍墻外的路燈投射在她身上的閃閃亮片上,光影重疊,晃的我頭疼。
我閉了閉眼,問她。
“說什么?”
“你是偷窺狂吧?把你手機交出來!”
我沒搞懂她的想法,否認道,“我不是。”
“那你站在下面干什么?你是不是拍了我很多照片?”
我一只手揣在褲兜里,另一只手抱著多多藏在衣服內,就這樣盯著她,不說話。
有時候的沉默就代表了默認。
外面風吹過來,我感覺她好像失去了耐心。
“亂拍別人隱私屬于違法行為哦,我現在可以報警抓你的。”
“你識趣點就把手機交出來,把照片當面刪掉我就不追究你了。”
我看她急的快要跳墻的樣子,還是出聲解釋道。
“我沒有拍照。”
方才天太黑了,燈光模糊了她的輪廓,如今仔細一看,除去臉上殘留的妝容,當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
月光清冷灑上她的容顏,那雙眸子如雪巔之上未融化的冰,美得驚心動魄。
我微微失神,眼前女孩嘴唇一張一合,我完全沒聽進她在說什么。
女孩皺了皺眉:“你好奇怪,和你說話怎么還走神啊!”
她伸出手在我面前揮了揮,她的手很漂亮,指甲圓潤,涂了亮麗的紅色指甲油。
我思緒飄回來,感覺她好像真的已經把我歸類為偷窺狂,我無奈將多多露出來,不再逗她。
“我沒拍照,我剛才在抱貓。”
女孩也不知道有沒有信這解釋,估計應該是相信了,確定我沒拍照后,哼哼幾聲。
“算你識相。”
我以為這不過是我人生的插曲罷了,與她不過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地球一直轉動,會遇見的總會遇見。
開學那天,我再一次見到了那個女孩子。
這次她沒有化濃重妝容,未施粉黛的臉滿滿清純氣息,粉紅色指甲圓潤如顆顆珍珠。
她穿著規矩的校服,以轉校生身份站在講臺上,自信做著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黃嫣嫣,黃河的黃,嫣然一笑的嫣。”
黃嫣嫣長得很漂亮,人總會對長相好看的生出好感,我也不例外。
開學座位是隨便坐的,教室里人坐的雜七雜八。
班主任老劉除了講開學致辭,其次便是給我們調座位。
好巧不巧,黃嫣嫣就坐到我身邊位置。
學校第二天開始行課。
語文課上,新同桌戳了戳我手臂,笑嘻嘻地問我:“你原來是高中生啊,學校會允許未成年人進酒吧么?”
我面無表情,裝作不認識她。
我家境清寒,父母在我很小時候去世了,家里只剩個奶奶。
學校知道我酒吧兼職掙取學費,所以黃嫣嫣說不說對我影響都不大。
我停下轉動的筆,反問她。
“那學校允許未成年人翻墻進酒吧么?”
我成功看見黃嫣嫣臉色一黑,而這一天,也成功讓她再也沒有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