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偷竊

云瓊國陳西村

“爺爺，酒和雞蛋都是晚迎偷的。你看她手里還拿著個雞蛋呢，不關我和子龍哥哥的事?！?

“爺爺，東西不是我偷的?！?

一個小女孩和一個男孩極力辯駁，推卸罪責。

顧晚迎低著頭，百口莫辯。

從小到大，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替人背黑鍋了。而這次陷害她偷東西的，正是她二舅的獨生女兒陳麗麗和大舅的次子陳子龍。

在她面前，站著一個身體健朗且精神抖擻的老人，手頭明晃晃的棍子，預示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這是她的外公，陳白壽。

“是你偷的？”陳白壽不悅地質問，面色威嚴。

顧晚迎搖頭否認：“我早就說過了，不是我?！?

外孫女偷了自己的東西還死不認錯，陳白壽氣得鼻孔朝天。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

顧晚迎抬頭，辯解道：“東西是麗麗偷的，事情敗露以后，她故意栽贓嫁禍給我?！?

哇的一聲，陳麗麗聲淚俱下，指著顧晚迎控訴。

“爺爺，她污蔑我。東西明明就是她偷的，不信你問問其他人。”

院子外的墻頭上有幾個孩子趴在上面，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陳白壽望過去，那幾個孩子事不關已地大笑。

陳白壽怒道：“你們幾個都看見了？”

一個小男孩朗聲道：“看見了，是顧晚迎偷的，不關陳麗麗的事情?！?

其他幾個紛紛附和：“是顧晚迎偷的?！?

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顧晚迎，顛倒黑白。顧晚迎剛想反駁，陳白壽手里的棍子就狠狠地砸了下來。

“小小年紀就偷東西，還不承認，誰教你的?！?

陳白壽是出了名的酒徒，埋了好幾年的桂花釀被偷得一滴不剩，氣急了，用了力道，狠狠地打。

啪啪啪，一聲接一聲打在顧晚迎的手臂上。

顧晚迎疼得直皺眉頭，身體不自覺地蹦了起來。

陳白壽抓住她的手，狠狠地往她的屁股上又掄了幾棍才停下。

打完了，陳白壽的氣還沒消下，橫眉怒目：“賣酒的銀子到哪去了？”

顧晚迎疼得眼冒金星，淚花在眼睛里打轉，仍咬牙強忍。

陳麗麗止住哭聲，指著顧晚迎的腰部：“爺爺，在她錢袋里。”

陳白壽一把拿過顧晚迎腰部懸掛的錢袋，打開一看，里頭有十幾文錢，火氣蹭蹭蹭地又上來了。

“老子釀了幾年的桂花酒，你就只賣了十幾文錢？”

顧晚迎咬了咬嘴唇，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她抬眸瞧了那個繡花錢袋一眼，和手里的雞蛋一樣，是剛才她來下村玩的時候，陳麗麗莫名其妙塞到她手里的，說讓她幫忙保管。

她還沒弄清楚狀況，外公就把他們三個帶過來訓話了。

顧晚迎側頭，發現陳麗麗幸災樂禍地望著自己，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怒氣。

“外公，那是麗麗的錢袋，不是我的?！?

陳麗麗心虛地大聲嚷嚷：“你胡說！”

“我們的錢袋，都繡有自己的名字，爺爺看一下外面的字就知道我有沒有在說謊了?！?

陳麗麗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爺爺……”

陳白壽早年上過學堂，認得字，自然是瞧見了錢袋的署名，臉色鐵青。

他破口大罵：“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