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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賣身契約
搬入新家后言知魚掰著手指頭算日子,還有半個月才開學。
言媽言爸還是和以前一樣忙,呃,好像因為搬新家的事比以前更忙。
言爺爺很快找到自己的歸屬,麻利的約了一群住在冷川的戰友游山玩水,下棋打高爾夫,整天忙得不亦樂乎。
言知魚每天不是在阿玦大大慘無人道的催促下碼字碼字,就是和在家里幫傭的馮姨大眼對小眼。
開學前的三天,言知魚嘔心瀝血的懸疑小說《傾世妝》終于完稿,乖乖的上交給了阿玦大大林風玦。
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一夜后言知魚頂著一頭雞窩頭醒來。
主要是因為前胸貼后背給餓醒了。
“馮姨?”言知魚軟嗒嗒的趿拉著拖鞋下樓。
先是看到了馮姨,然后不經意間看到了某人的臉,言知魚一個腳下不穩從三級樓梯上摔了下去..
“?。 毖灾~大叫一聲以為以后不得不悲慘到和某韓的整形美容聯系到一起,沒曾想是軟著陸。
慶幸之余言知魚的怒指直線滿血,那只咸豬手扶在她哪里了?!
馮姨一個飛步上前去扶她,滿身查看她的胳膊腿兒:“知知你沒事吧?”
看著像沒事?
沒事才怪!
算了,先不和那等小人計較,呃,言知魚捂住自己的小胸部,噔噔噔往樓上跑,現在第一要緊的是穿好衣服好么..
翻了一堆衣服在白色沙發上,這套不好,這套不行,這套過時,這套太緊了。
千挑萬選,穿了一條白色棉裙,腳下踏一雙綴珍珠平底涼鞋,頭上隨意挽了一個丸子,臉上撲了撲雅思蘭黛奇跡水。
站在簡潔大方的穿衣鏡前,言知魚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那個男人是誰?!
怎么馮姨沒有事先提醒她?
言知魚甩了甩腦袋,腦中閃現出剛才那一幕,自己一個不穩竟然倒在了他的懷里,那個變態居然還摸到了她的胸!
阿西吧,~~太丟臉了?。。?
敲門聲響起,馮姨在門外叫她:“知知,知知..”
看樣子不去開門馮姨是準備一直叫下去了,言知魚甩甩腮幫子,丟臉就丟臉吧,誰讓他平白無故到人家里來的?
錯的是他好么,她才是受害者!
馮姨有些為難,小聲道:“知知,慕先生請你下去?!?
言知魚想起剛才的事頃時火大:“慕先生是誰?我認識嗎?不去!”
“你還是去吧?!瘪T姨謹慎勸道:“慕先生這次來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談。”
言知魚皺眉,和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難道是小說又要改編成電影或電視劇?
不對呀,這事兒不是一向交給風玦大大為她料理的?
是公司的事?
更不對了,公司的事有老爹老媽呢。
言知魚心中有些忐忑,眼珠子轉了幾轉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向樓下打量了一眼努了半天的嘴才問道:“馮姨,我爸媽呢?”
說到這個馮姨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怯怯的看著她,貌似欲言又止的樣子。
言知魚不知道為何就有了一種嘆往昔不可追兮的蒼涼感,一顆心咯噔一下涼了下去,催馮姨,語氣帶了一絲嚴肅:“我爸媽呢!”
“你爸媽欠了南槿集團一大筆錢,連夜跑路去國外了?!币坏狼謇涞纳ひ魪念^上壓迫而來。
轟的一聲,言知魚習慣的那個世界坍塌,餓過頭的她整個人如魂魄抽絲暈了過去。
好似一個綿長的噩夢,言知魚從驚恐中醒來,面前是一個男人冷峻的眉眼。
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扯到了正在打葡萄糖的針管,言知魚疼的呲牙咧嘴的用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他,豪言擲地:“我爸媽欠你多少錢?我替他們還!”
慕南蘇合上手中的書,淡淡軒眉:“你?”
言知魚用力點頭。
慕南蘇薄削如刃的唇輕抿:“我怕你那點稿費還不起。”
他知道她是個作家?言知魚顧不得多想,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字道:“到底是多少!”
“不多?!蹦侥咸K幽幽道:“五億..”
言知魚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如果足夠努力,也并非還不了嘛。
慕南蘇悠悠續到:“美元。”
言知魚倒抽一口涼氣,倒栽在床上:“五億美元!”
三十四億多軟妹幣!
老爹老媽還真是..
恩,很會花錢..
“我爺爺呢?”爺爺不是普通的老人,他性格堅毅,朋友極多,此時應該在四處找老朋友籌錢。
果然,慕南蘇唇角輕勾:“你爺爺去找天宇的老總了?!?
言知魚僵硬的臉部肌肉略略松緩,爺爺沒事就好。
慕南蘇淡淡補刀:“不過被天宇的老總氣的住了院?!?
“我爺爺住在哪里醫院?”言知魚才安頓好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天宇的老總是爺爺年輕時的戰友,過命之交那種,如今談到錢居然能把爺爺氣到住院。
慕南蘇從容優雅的翻了翻手中的書,聲如冷玉淡淡道:“放心,只是單純的氣暈了,死不了,不過嘛,現在你家里就只有你還沒病沒跑的,你準備如何還南槿這筆錢?”
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帶著一種強大冷靜的氣場,言知魚在他面前不知不覺的就矮了好大一截,此刻債主在前,她更是氣勢微弱成了一個小字。
風玦大大這個騙子,以前還常拉著她叨叨的說如今這世道要錢的是孫子,欠錢的才是大爺,這完全不符合事實好嗎?
“咳咳,放心吧,我會努力賺稿費還你的?!毖灾~鼓起勇氣挺了挺小胸脯,神色極不自然。
話說說出這句話她日后是不是得天打雷劈啊,再怎么也是句沒底氣況且很難實現的話來著。
三十四億多軟妹幣啊,就是印鈔機印的是一張紙,她扒拉扒拉著也得印不少時間吧。
慕南蘇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
言知魚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實則心里早已經內流滿面,那句歌詞怎么說來著,哭成了海洋那句,反正老爹老媽逃了,爺爺的朋友又不肯借錢,現在她要努力賺錢還他他又說不行,這是要鬧哪樣?
她死豬不怕開水燙:“那你說個可行的方案出來?!?
慕南蘇翻書的手微頓了頓,黑翼似的睫毛不著痕跡的撲了一下,不耐煩的說:“看你是個孩子,本少爺也不忍心難為你,你爸媽跑了,你爺爺又病著,你的稿酬又難以償還南槿的天文數字,本少爺就大發慈悲,準許你以肉償還,恩,你兩年后到了法定年齡就嫁給本少爺,本少爺就免去你一身債務?!?
慕南蘇噼里啪啦一口氣說完都不帶喘氣的。
言知魚這貨卻很沒重點的撲哧一聲:“大少爺,你娘親知不知道你老是從哪個經緯度飛回中國的啊!”
慕南蘇危險的眸子瞇了瞇:“言知魚,你膽子挺肥?!?
空氣瞬間寒冷了不止一兩度,言知魚冷的打了個哆嗦,訕訕的笑了笑:“啊哈哈,我寫小說寫瘋魔了,大白天也能遇到鬼,有時候胡言亂語不知道說些什么?!?
在慕南蘇冷靜淡定的氛圍下言知魚笑的很尷尬。
“大少爺,別生氣。”言知魚就差淚眼長流的求他了,畢竟是自家債主,萬一惹他一個不高興,把她家告上法庭,言家就真的完了。
慕南蘇只是坐在一把簡簡單單的藍色塑料椅上,身上隨意的穿了一件休閑的黑色襯衫,身上那股清貴冷雅的氣質卻能壓迫死人。
陽光正好,在他如線條完美的輪廓上投下淡淡的光影,他的眉眼清冷:“言知魚,別以為本少爺喜歡和你簽什么破合同?!?
要不是老爺子在家里要死要活的,他連她的人都懶得見,直接交給紀簡處理了。
言知魚知趣的連聲稱是。
“既然想通了,紀簡?!蹦侥咸K的頭向門外微微一偏。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恭敬的從病房外走進來。
“把合同給她?!蹦侥咸K放下了手中書,冷冷的看著她。
言知魚不知道自己啥時候表示過自己想通了,慕南蘇的推理還真是邏輯嚴密啊,啊哈哈。
下一秒言知魚就笑不出來了,合同啊合同,說的好聽點是對賭合同,讓她在兩年內還清慕家的錢就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說的難聽點,她又不是神仙能點石成金,哪來那么大能耐在兩年內還清慕家一筆天文數字,這明明是賣身合同!
言知魚惆悵的望了望窗外的藍天,她現在好比烤架上的鴨子,不想簽也得簽。
老爹老媽你們這兩個坑女兒的貨。
“慕先生,真的不多寬限我兩年時間?”言知魚死死的拉住律師手中的文件不肯放手,巴巴的望著慕南蘇。
紀簡扯都扯不動。
“不行?!蹦侥咸K果斷的拒絕。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今天是那個人回來的日子,他沒時間和她墨跡:“紀簡,我們走?!?
說著抬腿就向病房外走。
“慕先生,求你了,至少也得等我大學畢業不是!”言知魚心中一急,撲下床牢牢抱住慕南蘇的大腿。
吊葡萄糖的針管連帶著貼在上面的膠布從她手背上的血管里呼啦一聲扯出去,鮮血如脆亮的紅珊瑚珠子從她的手背上爬在他名貴的褲子上。
慕南蘇忍住眸中的怒氣;“紀簡,按她說的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