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淚痣
在北海道喂馬、發報紙、出海、長跑,我不讓自己的身體閑下來,以免頭腦里浮出半點東京的模樣。一封新宿警視廳的來信讓我再次回到東京:一不明身份女子死于車禍,她的手持電話中儲存有我的號碼。是藍扣子。我無法不想起關于扣子的一切:圍繞著她的不堪傳言,她那一臉的不耐煩和不在乎,她對我的懲罰和對自己的糟?!瓱o論她怎樣,我都是難以自制地喜歡。而沒有被幸運眷顧過的她無法自控地往壞里想,往危險里去?!拔沂桥洳簧夏悖膊慌淙魏我粋€人,更不配過現在的這種生活。”她指望過,嘗試過,想好好過下去,但終究被耳朵里“你不配!”的聲音震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在茫茫東京,我抱著扣子的骨灰盒繼續游蕩,直到為半生居無定所的她找到長眠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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