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離婚當(dāng)天,我簽字,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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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離婚吧
沈安羽洗完澡出來,和剛剛到家的陸行舟撞了個滿懷。
她著實嚇了一跳,這套婚房自結(jié)婚以來就是她自己住,上次見陸行舟還是在他們的婚禮上。
婚禮進(jìn)行到一半,他牽著初戀的手離開,把她一個人丟在婚禮現(xiàn)場接受親朋好友目光的洗禮,讓她成為圈子里的笑柄。
沈安羽沒想到,她結(jié)婚兩年沒見過的老公今天晚上詐尸了,這比上演恐怖片更嚇人。
她剛剛正在衛(wèi)生間……
不能讓他知道!
沈安羽定了定神,把兩只手藏在身后,
“你怎么回來了?”
陸行舟耳邊貼著手機,正在打電話,好聲好氣哄著,
“你乖乖待著,我找她簽完字就回來,需要什么你先找我助理,他會幫你……”
陸行舟說到這里頓住,滾燙的眼神在沈安羽身上過了一遍,沈安羽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光了。
她剛剛洗完澡真空裹著一條浴巾出來的,雙手藏起來的同時,浴巾也跟著落地了。
這……!
沈安羽腦袋里轟地一聲,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她還是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蹲下把浴巾揀起來,圍在身上,撇開視線不敢看陸行舟。
剛剛在衛(wèi)生間的時候,她老毛病犯了。
兩年前家里破產(chǎn),爸爸離世,哥哥入獄,媽媽突發(fā)心梗搶救過來后變成植物人。
陸爺爺做主安排了陸行舟和沈安羽的婚事,婚后她患上了一個怪毛病,心理醫(yī)生說這是肌膚饑渴癥,極度缺乏安全感導(dǎo)致的,犯病的時候瘋狂的渴望觸碰別人的皮膚。
平時她都是自己克服,誰都沒說過。現(xiàn)在家里出現(xiàn)了大活人,剛剛壓制下去的那股渴望又像雨后春筍般瘋狂地冒出來。
沈安羽在手臂上掐了把,以痛覺維持理智,
“你快些離開……”
陸行舟那邊電話暫停,對面不知說了什么,他直接掛斷,深棕色的眸子睨著她,
“手里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沈安羽有點怕他,陸行舟跟自己哥哥一般年紀(jì),她自小就喜歡做哥哥的跟屁蟲,和大孩子混在一起。
陸行舟那人平時話不多,有些清冷,是那群孩子里的主心骨。
面對陸行舟,沈安羽有點膽怯,大概是少女時期的喜歡,青澀懵懂,怕對方知道,又怕對方不知道。
“三,三哥,我……”
沈安羽手臂被陸行舟握住,皮膚接觸的一瞬,壓抑許久的渴望如火山噴發(fā),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張開雙臂環(huán)住陸行舟勁瘦的腰身,整個人貼到他懷里,心底發(fā)出一聲舒爽的喟嘆。
那股燥意剛剛緩解了些,陸行舟撥開她往后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整個人淡漠疏離,
“這個你看一下,沒什么問題就簽字吧,爺爺許諾你的,陸家都一一兌現(xiàn)了。我不會碰你,你大可不必用這種手段來……勾引我。”
他遠(yuǎn)遠(yuǎn)地遞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被誤會成勾引,羞辱,難堪讓沈安羽抬不起頭來。
沈家敗落后,她早已不是那個性子張揚的傲嬌公主,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再厲害的爪牙也被磨平了。
沈安羽平息了片刻從他手里接過東西,在尾頁簽字。
陸行舟看了下腕表,眼底陰沉沉的,
“這套別墅給你,你媽媽那邊的醫(yī)藥費我續(xù)交了五年的,一個月的冷靜期到我們就去民政局換證,離了婚你就可以去找你喜歡的人了。
從現(xiàn)在開始,不許以陸太太的名義進(jìn)行任何形式的社交。”
說到這里,他頓了下又強調(diào),
“倪可那邊需要你解釋一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從未越矩過。”
陸行舟一字一句像鈍刀子割肉,沈安羽險些失態(tài),
“可可姐,也回來了?”
陸行舟點頭,
“有空一起吃個飯,沈家出事后,她還是挺擔(dān)心你的,以后遇到什么困難都可以來找我們。”
沈安羽沒想到倪可這么快就來找她了。
她開著車到工作室,熟悉的紅色布加迪就停在她工作室的小院里。
那輛車是爸爸送給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還沒開幾次,家里遭遇變故就忍痛賣掉了,是倪可把它買了回去。
倪可坐在沙發(fā)里喝茶,對著走進(jìn)屋的沈安羽一番打量,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小羽,好久不見,感覺眨眼的功夫,那個成天跟著我們玩的小妹妹都到了談戀愛的年紀(jì)了。”
沈安羽機械地勾了下唇,
“我結(jié)婚了。”
倪可輕輕拍了下桌上的巨大禮盒,直接說明來意,
“送給你的禮物,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我找人做的私人定制,希望在我和阿舟的婚禮上,你能穿上它做我的伴娘。”
沈安羽心口漫上苦澀,做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的伴娘,就……挺離譜的。
“你覺得讓我做你們的伴娘,合適嗎?”
倪可話鋒忽轉(zhuǎn),
“我今天去探監(jiān)沈宥安了,你哥哥曾經(jīng)也是鮮衣怒馬的少年,如今一身傲骨被歲月磨得不成樣子,如果當(dāng)初沈伯父沒有挪用那些錢就不會……”
“我爸爸才沒有挪用私款!”
沈安羽忽然情緒有些激動,提到陳年舊事,她感覺好不容易藏起來的傷疤又被人撕開狠狠揉了把鹽。
兩年前的事情疑點重重,父親是知名企業(yè)家,不會眼皮子淺到貪那些私利,明顯是被人陷害的。
如果不是為了給哥哥減輕罪刑,她也不會同意暫時為父親冠上污名。
但,早晚是要洗清的,一切等哥哥出來。
沈安羽忍了許久不再有好臉色,
“你沒有別的事可以走了,我等下八點還有工作。”
話罷,沈安羽喚她名字,“倪可。”
倪可仍舊是不慍不怒,臉上笑容可親。
她永遠(yuǎn)是一副溫柔體貼的知心姐姐模樣,哪怕在沈安羽和陸行舟的婚禮上帶走正在結(jié)婚的新郎也是這副淡淡的沒有任何攻擊性的笑容。
“你不愿意喊我可可姐,也可以喊我一聲三嫂,畢竟很快我和陸行舟就要結(jié)婚了,你總不能和圈子里的這些人全部斷聯(lián),早晚都要改口的。”
沈安羽略有諷刺意味地抿了下唇,看到門外走進(jìn)來的人,她乖巧出聲,
“三嫂,祝你們新婚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