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老毛病又犯了
- 離婚當天,我簽字,他哭了
- 七月扶光
- 1982字
- 2024-12-09 09:48:23
倪可頓了頓,掛在她臉上招牌的笑終于收起來,聲音里帶了幾分怒氣,
“沈安羽,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你們過幾天就去領證離婚,你怎么可以反悔?”
沈安羽聳聳肩,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姿態,
“不好意思,沒辦法,我就是反悔了。我也想通了,放眼全國有幾個陸行舟這樣的男人?渣是渣了些,他放火我也可以點燈呀!
我用他的錢,包個小白臉不香嗎?去玩男模不快樂嗎?去周游世界不開心嗎?我就是要占著陸太太的位置。
我們這個圈子,你也了解,你可以圖男人錢,圖男人心,圖男人身子,唯獨圖名分難,你幾次三番來催我離婚,又怎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這個婚他愿意離嗎?離了就一定娶你嗎?”
倪可的情緒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沈安羽,你不敢,我會毀了那輛車,毀了那套別墅,毀了那個花瓶,毀掉一切你想要回去的東西。”
“你認為當一個人已經失去所有的時候,還有什么是她怕的?”
倪可難得情緒激動,她一向是最沉穩的。
“沈安羽!”
她忽然吼了一聲,額頭的青筋在跳,
“你得不到他的,你們根本就不了解他,他在國外的這幾年做了什么,他是怎么熬過來的,只有我知道。這幾百個日日夜夜,是我陪著他走過來的。
你以為他很在乎陸家?除了那個老頭,其它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如果你知道他的秘密,就會明白用沈陸兩家的關系來綁著他有多可笑。”
……
“他會離婚的!”
倪可丟下最后一句話離開。
沈安羽靠著洗手池失神,陸行舟有什么秘密?
她把剛剛捏壞的坯體修好,身上感覺到癢意。自陸行舟回來,她這段時間犯病的次數有些頻繁,一直都沒有時間去看醫生。
沈安羽把手上的泥土洗掉,到衛生間沖澡,這邊沒有泡澡的條件,只能淋浴。
蹲在蓮蓬頭下,沈安羽抱緊手臂,整個人在抑制不住地發抖,她用力把皮膚搓熱,腦子里不由地想到陸行舟,她上次發病時抱著他的感覺是她渴望的。
倪可說得對,他不喜歡自己,用兩家的交情來綁架著他又有什么用呢。
沈安羽難受的厲害,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一個人讓她抱一下就好了。可是這樣的怪毛病她不敢讓別人知道。
皮膚饑渴癥只是一種心理疾病,但別人不會這么認為,太多人把它定義為難為啟齒的X癮癥。
家里經歷了那樣一場變故,她現在不會信任任何人。
陸行舟進門的時候,屋里靜悄悄的,墻根下立著她的行李箱。
他憑著記憶找到那間簡陋的小屋,衛生間內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他走到門口聽到里面小聲的抽泣聲腳步頓下。
“小羽,爺爺……叫我們回去一趟,有事商量。”
里面的抽泣聲消失,沒幾分鐘水聲也停止,沈安羽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來,剛剛哭過,眼睛紅得像兔子。
她長發滴著水,落在輕薄的襯衫料子上打濕一片,透出內里點點紫色。
陸行舟喉嚨滾了下,挪開視線。
沈安羽渾身沒什么力氣,她還沒有緩過來。剛剛他說的話,她沒聽清,她有氣無力地靠在門框上,臉上沒什么血色,
“你找我什么事?”
“你不舒服?”
陸行舟抬手去探她額頭,沈安羽對他戒備很重,她怕他又假裝好心地貼過來,而她自己心里知道,這個時候,她推不開。
她往后挪了一步,身子軟得幾乎站不住腳,陸行舟動作很快地把她勾回來,沈安羽像被人忽然點到穴,驀地一怔,
“陸行舟,松手!”
陸行舟再伸手去探她額頭,體溫是正常的。
“哭了?”
沈安羽快崩潰了,他再不松手,她真的會控制不住貼在他身上,又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聽不懂話嗎?松手!”
沈安羽努力提著神,用力去推他,她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氣,手臂軟得像被拆了骨。
陸行舟靜靜看著她在懷里掙扎,拉扯間,他看到她脖子上一道醒目的抓痕一直蜿蜒進領口。
他擰了下眉,很快又在另外一側看到一道更深的,血珠沾在白色的襯衫上。陸行舟呼吸一緊,抬起手解開了她最上面的扣子,除了露在外面的兩道血痕,遮在衣服下的皮膚,沒一片是好的,看著觸目驚心。
陸行舟不死心地扯開下面的扣子,肚子上也遍布血痕。
沈安羽剛剛強撐著精神出來應付他,被他一頓折騰已經站不住腳,軟軟滑在他臂彎里。她知道自己推不開了,腦子已經開始不受控制。
她小口急促地呼吸著,身體慢慢貼過去,手臂環住他腰身。明明剛剛使不出一點力氣,現在又似乎力氣大得驚人,要把他按進身體里般。
陸行舟這次沒有推開,任由她貼著,任由那雙手探進襯衫里作亂。
“小羽,為什么要弄傷自己,是因為那個破瓶子嗎?”
沈安羽被‘破瓶子’三個字刺痛,低泣了聲,
“那是我爸爸的遺物,對你們這些富家子弟來說,只是個供人觀賞的玩意,哪怕你不喜歡,請不要在我面前說它‘破’。”
“對不起。”
陸行舟道歉。
他把她抱到床上,吻她的淚痕。
“小羽,不哭……”
沈安羽緊緊勾著陸行舟的腰身,讓他貼著自己,身上的難受得到疏解,她舒服得輕顫,用僅有的一絲理智替自己辯白,
“陸行舟,我不想占你便宜,給過你機會走了,是你不走,自己送上門的。”
陸行舟吻在她耳邊,
“給你白嫖。”
“我沒有勾引你,發生什么我也不負責!”
“是我先勾引的小羽,也是我先動手的,我負責。”
沈安羽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后來,她陷入迷迷糊糊的狀態,聽不清陸行舟在說什么,只知道他在吻自己,而她也不受控的,熱情地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