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
書友吧第1章
沈凱與安琪離婚后身心遭受了巨大打擊。吉平安作為沈凱的領導和媒人,在沈凱和安琪的婚變過程中沒有起到任何緩和關系的作用,每次見到沈凱不是不理不睬就是橫眉冷對,還嚴厲地批評沈凱把個人的負面情緒帶到了工作中。
如果一個真正關心愛護自己員工的領導,應該勸和不勸離的,應該了解雙方的癥結所在,多多撮合,而不是麻木不仁,更不應該推波助瀾。
沈凱對吉平安這個人有了新的認識,感嘆自己運氣不佳,剛上班就碰上了這樣的領導,這種人對自己不會有任何幫助,以后對他只能敬而遠之了。
沈凱如愿以償地分配到了一間宿舍,只是心愛的人兒已離開自己,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已成空。沈凱內心的苦和痛無人可以訴說,感覺未來的生活一片灰暗,毫無趣味,每天上班下班如同行尸走肉。
沈凱上班前,都要站在宿舍的窗前呆呆地注視著樓下馬路上來去匆匆的行人。安琪婚變后搬回家里居住了,每天早上都要從沈凱的樓下經過。安琪每次經過大門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地扭頭看上一眼。其實沈凱也在樓上的窗前等待著安琪,每當安琪扭頭向大門里面觀望的時候,沈凱的心都會產生一陣撕心裂肺的陣痛。沈凱想:安琪呀,你既然同我離了婚,為什么還忘不了我呢!既然忘不了我,為什么還要跟我離婚呢!安琪,我恨你!你傷了我的心,我是不會主動找你的,除非你來找我。
保衛科的向南看出了端倪,跑到營業室對沈凱說:“沈凱,你發現了沒有?你媳婦兒每天經過咱這里都要往大門里面看上一眼,她心里還有你呀!你既然心里也有人家,為啥不再去追呢?”
“我恨她,她為啥不主動找我來呢?”沈凱苦著臉說。
旁邊的劉梅接過話來:“沈凱,人家是女孩子,你作為男人應該大度一些,既然安琪心里還有你,這正是你的好機會,從頭做起,一門心思去追,安琪還是你的。作為男人應該主動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像你這樣斤斤計較,是在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賭注,等安琪對你徹底失望的時候,說什么都晚了,你會永遠失去安琪的?!?
沈凱不敢忤逆劉梅的勸告,含含混混的答應了,但是內心依然無法原諒安琪,始終沒有走到安琪面前說一聲“安琪,我依然愛你!”
又一個大雪紛飛的季節,沈凱百無聊賴地站在宿舍的窗前注視著馬路上緩慢行走的人們。從保險公司方向走來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生的身影沈凱太熟悉了,正是安琪,男生身材高高的,不是安琪的同事,安琪的同事沈凱都熟悉,不用說是安琪的新男友,看來安琪對自己徹底失望了。
經過門口的安琪再也沒有向大門里面看上一眼,沈凱如同揚子江心斷纜崩舟,他知道自己徹徹底底的失去了安琪。此時的沈凱頓感全身冰涼,內心只有恨:恨母親對自己結婚的態度,恨父親好心辦壞事得罪了安琪的奶奶,恨安琪賭氣提出離婚,恨自己無法放下架子再次追求安琪。
沈凱恨不得一頭撞向墻壁,永遠離開這個讓自己無法適應的世界,徹底解脫出去。上天給你這幅軀體是讓你經歷世上的悲歡離合,不是讓你主動毀掉他重新回到上天,這個權利只有上帝配擁有,而且沈凱怕疼,根本沒有自戕的勇氣。
開春的一天上午,沈凱起床晚了,沒有吃早飯。上班以后,沈凱騎車到十字街電影院廣場前,買了一碗米皮兒。他端著米皮兒看到有一張四人位的桌子只坐了兩位女生,沈凱就湊了過去,坐在了旁邊。他剛坐下,感覺對面的女生在看他,他抬頭瞅了一眼。只見安琪正微笑著端詳他,安琪的臉色已沒有了離婚后的嚴肅,以一種溫情的目光在注視著沈凱,沈凱這才察覺到兩位女生一個是安琪一個是邵涵。沈凱立馬顯露出慍怒的神情,低頭扒拉了兩口米皮兒,起身離開了。他不知道此時的安琪是什么心情,也不想知道。
長期的煎熬讓沈凱患上了嚴重的胃病,飯吃多了胃里如同揣著一塊石頭一樣堵得難受,不吃東西胃里也會像火燒灼一樣更加難受,身體日漸消瘦,臉色蠟黃,精神萎靡不振。
沈凱的母親看到婚變給沈凱帶來如此嚴重后果,才開始心疼起自己的兒子來,敦促沈凱父親給孩子買藥,讓沈凱父親帶著沈凱四處求醫,沈凱藥沒有少吃,病情一點兒也沒有見好。
在中行做飯的師傅是沈凱本家的大伯,大伯是當地有名望的拳師,老人家把沈凱叫到他的宿舍勸慰沈凱道:孩兒啊,你隨我練拳吧。佛漢拳是我的本門,我還習練太極拳,太極拳對養生很有益處。我先教你一招佛漢門的鬼拉鉆,你每天早上練習半個小時,這個招式是訓練中節的,一定會改善你的胃部狀況。晚上跟我練習太極拳,太極拳是身心雙修的好東西,會讓你受益受用終生的。
沈凱很感激大伯對自己的關心,病痛的折磨也讓沈凱生不如死,爽快地答應了大伯的安排。
鬼拉鉆這個招式走的是三角步,換步扭腰出拳,確實可以對腹部進行很好的按摩。就這樣沈凱跟隨大伯練習鬼拉鉆,開始沒有什么效果,幾個月以后沈凱時不時的忘記吃胃藥了,胃部的不適感在減輕,又經過幾個月的訓練,沈凱徹底忘記了吃藥,飯量也得到了恢復,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病痛也給沈凱帶來了負面影響,自此以后,無論怎么增加營養,沈凱的體重始終維持在六十公斤左右,再也增長不上去了,對于一米七五身高的沈凱,身材略顯瘦削,不夠壯實,每到換季的時候,沈凱都要受一次寒邪侵襲,只好用中藥進行調理。
其實長期的焦慮和壓抑,沈凱的血壓已經超出了正常范圍,只是沈凱還沒有察覺。
自從一九九零年與安琪分手后,病痛折磨了沈凱一年多,等沈凱身體有所恢復時,已經到九二年初了。此時安琪已經結婚,調到了東郡市保險公司,沈凱聽說安琪的丈夫是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在東郡市財政局供職,沈凱的內心依然在恨著安琪,但此后每一次的相遇,都讓沈凱刻骨銘心。
沈凱的磨難還沒有徹底度過,不久更大的病痛幾乎毀掉了沈凱生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