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zhàn)錘:第五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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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瘟疫之地
巴巴魯斯——死寂蠻荒之地
白果田中,一個精瘦的男孩在為這些果樹施著肥,赤裸的雙腳在綠色的泥沼中徐徐移動,手中的桶里時不時會灑出粘稠、灰色的淤泥。
男孩名叫帕瑞斯,來自地球,死宅,天天就知道鼓弄自己的戰(zhàn)錘棋子,在一天買完自己心心念念的莫塔里安棋子回家的路上,他被一輛疾馳而來的卡車創(chuàng)飛了。
沒錯,他穿越了,不是令人心馳神往的美女橫生的二次元世界,我的帝皇上啊,特奶奶滴是戰(zhàn)錘的世界。
喜歡戰(zhàn)錘是一回事,尼瑪真讓我來戰(zhàn)錘我怎么活啊?
帕瑞斯直起了腰桿,用還算干凈的手臂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看著碩大的白果,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微笑。
盡管肥水惡臭,盡管生活艱難,盡管一切的盡管,生活總算是有點希望了不是嗎?
巴巴魯斯是一個凄涼的死亡之地,至少對于人類是這樣的,如果硬要找些詞來形容,那么恐怕只有空氣氰釁,風(fēng)景溴瀝,氣候疫人了。
大氣中充滿了有毒氣體,厚重的霧霾籠罩了整個星球,白晝極短,陰森黑暗充斥著這顆星球,如此環(huán)境之下,人類只能尋求洼地,平原以求生存,盡管如此還是終日受到毒氣的折磨。
如果說這里是人類的煉獄,那么這里就是異形的農(nóng)場,而人類就是他們歡愉取悅的牲畜,他們活著僅僅是因為被圈養(yǎng)罷了。
帕瑞斯看了眼當(dāng)空的朦朧之日,明明還是正午,那些毒霧中的蒼白魔鬼不該出現(xiàn)才是,但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安之感。
天邊的云霧翻滾,風(fēng)亦變得越發(fā)狂暴,很明顯,雨要來了。
帕瑞斯見此連忙將草席鋪蓋在棵棵果樹之上,巴巴魯斯的雨可不是和你開玩笑的,恐怕莫塔里安都不敢在其中洗澡吧?
很快,每一棵白果樹都被蒙上了厚厚的草席,雷雨也可很快降臨了,豆大的雨點落在地面之上,腐蝕出一個小型的坑洼。
而帕瑞斯已然躲在了事先挖好的小地窖之中,哪怕他已經(jīng)計算好,特意將坑多挖了十厘米之深,頭頂?shù)暮衲景逡琅f傳來呲呲作響的腐朽聲。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潮水聲漸漸褪去,帕瑞斯小心謹(jǐn)慎地打開了厚重的地窖木門,到處都是刺鼻的酸味,好在用了最好的奎秋草,不然果樹都得遭殃了。
接下來能不能讓母親不用再過那種日子都靠這些果樹了。
早在多年前他來到這個世界時,一股漠然的負(fù)面情緒充斥在他的腦海之中,對人類的無盡的厭惡、憎恨、與鄙夷,在他的靈魂與這幅肉身徹底融合之前,他生了一場大病。
實際上,他身體所蘊(yùn)含的秘密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他對于這場病沒有過多的記憶,只留下了母親悉心照顧他的片段,在前世,他是個孤兒,對于親情并沒有什么過多的體會。
但在他現(xiàn)在的母親身上,他明白了何為母性的偉力,盡管原主只是對方撿來的孩子,哪怕原主對她如此……這位母親從沒有過任何怨言。
帕瑞斯收起了思緒,烏云褪去,朦朧的日光再一次顯現(xiàn),看著完好的白果,帕瑞斯心中的陰霾并沒有散去,依舊感到不安。
“帕……帕瑞斯,不好了,你的母親病倒了!”
遠(yuǎn)處傳來女孩的聲音,回蕩在這個小小的沼澤地中。
來者是凱茜,他兒時的玩伴,也只有她知道這個小秘密基地了。
帕瑞斯瞳孔地震,愣在了原地,渾身顫抖著抓住了凱茜的手臂,“我母親怎么了?快說!她怎么了!”
凱茜被帕瑞斯的手勁弄得有些生疼,輕哼了一聲,“帕瑞斯,你弄疼我了。”
帕瑞斯也回過神來,發(fā)覺自己的失態(tài)對凱茜帶來了傷害。
“對不起,我有點過于激動了,還請你告訴我關(guān)于我母親的事情。”
帕瑞斯激動地握住了凱茜的雙手,母親是他心底最后的防線。
凱茜本就是害羞的女孩,被帕瑞斯這么抓著小手不由得有點害羞,一抹羞紅印上了其白皙的臉頰。
“伯母似乎在村口等你時,淋到了一些酸雨,開始發(fā)燒了,但更嚴(yán)重的是好像感染了某種病毒,部落里的巫醫(yī)也治不好。”
聽完,帕瑞斯坐不住了,情況焦急,拉著凱茜就要回部落,臨走時他帶上來幾顆白果,以防萬一。
酸雨淋蝕過后的土地處處透著一股酸味,宛如幾年沒洗的臭襪子一般帶勁,部落在酸雨的洗禮下也并不好過。
到處都是腐敗的景象,酸洗泥濘的道路,倒塌的房屋以及溶解一半的死尸。
面對這一切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帕瑞斯就是如此。
他沖進(jìn)了自己所在的屋子,厚重的石墻阻擋住了酸雨的洗禮,這里的每一塊磚都是他親自鋪上去的,相比于木樁子,這些玩意更加耐造。
一張石床,一席草席,這就是屋子里的全部。
床上傳出女人的咳嗽聲,即使精神已經(jīng)模糊,女人還是虛弱地問道。
“是帕瑞斯回來了嗎?媽媽這就給你做飯。”
帕瑞斯心中一緊,母親總是如此,明明自己才是那個最需要照顧的人,卻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著想。
帕瑞斯上前撲在了草席上,眼淚止不住地從臉頰滑落,臉貼在母親冰冷的手掌之上。
“帕瑞斯,怎么了帕瑞斯,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我很好,母親,您先睡吧,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帕瑞斯給母親喂下點食物,撫慰了許久,終于是睡下了。
帕瑞斯將門輕輕地帶上,情況很不樂觀,高燒不退,手臂還有酸雨侵蝕過后留下的嚴(yán)重灼傷。
“你先回去吧,我接下來會去找巫醫(yī)談?wù)劇!?
凱茜點了點頭,自己留在這里也沒什么辦法,讓帕瑞斯一個人靜靜最好。
大營帳的帷帳被掀起,帕瑞斯走了進(jìn)去,臉色十分難看。
佝僂的巫醫(yī)搗鼓著他的瓶瓶罐罐,感覺到了生人的氣息,臉色有些不悅。
“今日已經(jīng)閉館了,恕不接待。”
帕瑞斯對此已經(jīng)對此習(xí)慣了,作為部落中唯一的醫(yī)療人員,巫醫(yī)的身份超然,如此說話已是客氣。
“尊敬的索格羅巫醫(yī),我此行是來求醫(yī),同樣也帶來一場交易。”
索格羅的手停在了空氣,愣了一下,隨后將罐子放在了架子之上,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掛著慘白的笑容。
“我認(rèn)得你,菲西亞家的孩子,我記得我才救治過你的母親吧?你來做什么?”
“救治?你管那叫救治?!我沒有看見我的母親有任何接受治療的痕跡。”
帕瑞斯后槽牙緊咬,沖到了索格羅的面前,雙拳砸在了桌面之上。
“你的膽子很大,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敢與我如此說話了,我可以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你的母親感染了吠犬病毒,沒有任何治療的必要。”
對于帕瑞斯的無理,索格羅意外的容忍,這要是哪個黃毛小子,早就被他塞進(jìn)煉藥鍋化成藥渣子了。
“是不治還是不能治?”
帕瑞斯眼神堅定,誓要與巫醫(yī)硬剛到底。
“可以嘗試,但需要三百枚硬幣,你支付得起嗎?”
索格羅眼中滿是戲謔,這個價格除了部落長,沒人能支付得起。
帕瑞斯確實沒有錢,他只是將白果放在了桌上。
“這是什么?你想用這玩意代替你母親的醫(yī)療費嗎?我的大腦還沒有退化到跟糞坑里的蛆蟲一個水平。”
“你吃一口就明白了。”
索格羅只是聞了一下眼前的白果,料這小子也不敢對一名巫醫(yī)下毒。
入口綿密,甘甜如酒,里面似乎充滿了顆顆飽滿的飯粒,飽腹感極強(qiáng),這哪是果實啊,這簡直就是莫洛克斯的賜福,他吃過的最美味的食物。
事實上,如果他信仰的是帝皇的話,即使是尸體淀粉,一樣會如此美味。
索格羅震驚的神情被帕瑞斯盡收眼底,土包子,整天賣弄巫術(shù)的家伙,感受一下來自地球的“巫術(sh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