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大漢臉上掛著淫靡的笑容,圍著石床,口中說著這世間最下流的污言穢語。
賈羅格系起了腰帶,從石床上走了下來,在草席上啐了一口,血水中含了一顆牙齒。
“特么的,反應這么大干嘛,真當自己是白蓮花了,當什么貞潔烈女,老子牙都掉了一顆,呸。”
一旁的人臉色難看地問起了賈羅格,“現在怎么辦?老大指明要帶的人現在死了,不好交代啊。”
“怕個屁,我是誰?他哥,他能殺了我不成?嗯?小孩子回來了,也好,喂,小子,你母親死了,你自己收拾一下。”
帕瑞斯愣在門口,瞳孔失去了高光,像只呆頭鵝一般站在門口,這一切都是假的,不該如此,不該如此!
他失神地向石床走去,母親秀發凌亂,衣衫襤褸被撕得粉碎,白色的脖頸上有一圈深紅的勒痕,已經沒有了氣息。
帕瑞斯顫抖著將母親抱起,他的心中不斷念叨著,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為什么母親如此善良的人會落得此般下場。
“走了,走了,死人真晦氣,不過你別說,還挺潤。”
“大哥,你不地道啊,下次憐香惜玉一點,讓哥幾個也嘗嘗味啊,這次湯都沒喝著。”
“害,下次,下次一定。”
那群人渣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刺痛著帕瑞斯的心臟,那顆還帶有最后一絲善意與憐憫的心臟。
無盡的怒火沖破了帕瑞斯的胸膛,惡魔般的低語回響在其耳邊,他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字:殺!
“我讓你們走了嗎?”
宛如來自深淵的聲音響起,五個人渣感覺后背脊發涼,如墜冰窟。
賈羅格身下一緊,水龍頭滴出了幾滴,他居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孩童給嚇出了尿,這要是傳出去,他找個柱子一頭撞死算了。
賈羅格轉過身去,覺得得教訓一下這個無禮的小子,盡管剛剛才被嚇漏了,他也只當自己是膀胱出了問題。
“小子,你是不是找死?敢跟你賈爺爺這么說話。”
帕瑞斯將母親緩緩放了下來,站起了身,雙眼充血,眼神冰冷地看著賈羅格,耳邊只剩下了自己劇烈的喘息聲。
“喂,我說話你沒聽……”
賈羅格咧著嘴,氣焰囂張,手高舉過頭頂,準備給眼前的帕瑞斯先來一個大嘴巴子。
帕瑞斯動作迅速,左手早已偷偷放在了身后,摸了一把新鮮的污泥,朝賈羅格扔去。
賈羅格話說到一半,嘴里就被污泥填滿了,宛如吃了一大坨被反芻過的屎,粘稠中帶著些臭水,眼睛也被零星的泥點子污染。
他發出激烈地慘叫,雙手捂著眼睛,這玩意可比什么辣椒水刺激的多,其中的細菌可是數不勝數,如果不能及時處理,他這眼睛多半得瞎。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四人還反應過來發生了啥,派瑞思已經跳了起來,整個人掛在賈羅格的脖子之上,將其撲倒摁在了地上,手中匕首鑿其太陽穴,致使其昏了過去。
帕瑞斯沒有急著殺他,對于這褻瀆他母親的蛆蟲,還有更多的苦難與折磨等著他。
直到賈羅格被帕瑞斯放倒,四人才回過神來,他們怎么也想象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居然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放倒了一個成年人。
說震驚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恐懼,賈羅格再怎么廢物、囂張跋扈,他都是部落長的哥哥,要是真在這里出了什么意外,他們都得被丟進巫醫那口沸騰的煉藥鍋中。
四人相覷了一眼,盡管對于帕瑞斯手中的匕首有點忌憚,但還是選擇了出手,四人包夾了過去,很快將帕瑞斯給圍了起來。
帕瑞斯踩在賈羅格身上,伏下了身軀,左右瞟了眼圍過來的四人,攥緊了手中的匕首,如上弦之箭,隨時扣下那根弦。
氣氛凝結到了冰點,其中一個人渣喊了聲,“上!”四人同時撲殺了上去,兩人主攻,兩人輔助。
帕瑞斯起身跳起,撲來的兩人撲了個空,另外兩人則是向他的腿抓去,被帕瑞斯一人一刀,鮮血噴濺。
帕瑞斯踩在一人肩上,凌空躍起,袖箭射出,正中其頸部,那人捂著喉嚨,鮮血止不住地往外流,唔遲唔遲了幾聲,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死人了!恐懼的心理在剩余三人心中傳播了開來,眼前這小子像個猴子一樣,根本抓不住,別說殺了他了,反而是他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媽的,我不干了,這小子太鬼了,要死你們去死吧!”
為首的那個人渣成了最先慫的人,這種人就是賤,欺軟怕硬,見風使舵的小人,一有不對就只知逃跑。
對于這種人,迎接他的命運只有死亡,別說魂歸帝皇了,成為惡魔的餌食都是其最好的結果了。
一陣破風之聲呼嘯,只聽“咻”的一聲,箭矢破顱而出,紅白之物撒了一地,沒了氣息。
此人的死亡成了壓垮剩余兩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怕,太可怕了,為什么一個少年會有如此戰力,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其實也不能怪這群人渣太弱,只能說智障,只要略有觀察就會發現帕瑞斯此刻的狀態很不正常,若隱若現的白色皮膚,猩紅的雙眼,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吧。
慘叫聲從屋中不斷傳出,剩余活著的兩人都不太好過,一個已經被打成了腦癱,一張嘴湊不出一副好牙,下巴已經脫臼。
另一人沒這么慘,不過也快了,拳頭如驟雨一般落在他的臉上。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對她!為什么這個世界如此扭曲!永遠都有你們這種蛆蟲的存在!為什么如此善良的人要遭受這些!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能早點回來!
帝皇你回答我!這究竟是為什么!
拳下的腦袋已經凹陷得不能再凹陷了,這玩意已經比納垢還要丑了,帕瑞斯的怒火在拳風中宣泄。
一股絕望與愧疚之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將這一切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都怪自己沒能早點回家才讓母親受到了傷害。
發泄過后,帕瑞斯眼中恢復了一絲清明,剛剛他的心神完全被殺戮所占據,如果是平時他可能會拼命的壓制,但是此刻,他只想當一只野獸,回敬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
帕瑞斯一腳踩在最后一人脖子之上,徹底結束了其生命,轉頭走向了賈羅格,一腳踹在其襠部。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賈羅格被這一腳下去算是徹底廢了,別說裝了,真還在昏睡也得被疼醒,具體的男性同胞懂的都懂。
“我錯了,哥,爺,放過我吧,只要你放了我,不論是錢、權、或是女人我都能給你!”
賈羅格被嚇破了膽,污穢之物從褲襠滲了出來,然而回應他的是帕瑞斯的無情鐵拳,頓時就鼻青臉腫,“笑開了花”。
帕瑞斯抓起賈羅格的頭發,死死地摁在了對方產出的冰紅茶之上,迫使其大口的舔舐,停一下就是一拳。
“接下來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別跟我廢話。”
賈羅格的臉已經凄慘到無法分辨,說是為異形都是對其的贊美了,眼淚混著血水伴隨著尿液一齊在口腔中發酵,發出支支吾吾地聲音,艱難點了點頭。
“為何要找上我的母親。”
“巫醫,是巫醫索格羅,是他給我的名單。”
賈羅格眼中閃爍著希望,天真的認為帕瑞斯只是問幾個簡單的問題,畢竟他是部落長的哥哥,無論自己做了什么,這小子絕對不敢對自己怎么樣。
“替我向混沌問好。”
匕首穿過其頭顱,徹底結束了這個人渣的一生,希望其靈魂被混沌吞噬,其混蛋程度說不定能成為惡魔。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帕瑞斯哪怕是死也要前往混沌,把這畜生揪出來,讓其永世被圣火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