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說男神不會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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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緣起桐城
蘇湘怎么也未想到,自己才離開蘇家不到六天,便有人等不及,要對自己下手了。
自踏上桐城的專列后,車廂內(nèi)一直有兩個戴著帽子的男人,不時地盯梢著自己。若不是因為蘇家無子,她從小被父親逼迫女扮男裝,佯裝成蘇家唯一的兒子——大公子蘇響,被父親派人寸步不離地保護著,以致某些人無從下手,否則,她也決計活不到今天。
伴隨著轟隆的鳴笛聲,火車終于停了,桐城到了!
下了站臺,身后的兩個男人被車站的哨崗攔截了下來,蘇湘趁機,提著皮箱,匆忙跳上了一輛黃包車。
她要去桐城女子學院,找心愛之人,宋彥博。
隔著女子學院還有兩個街區(qū)的距離,蘇湘警惕地探了一眼后頭,發(fā)現(xiàn)兩個戴帽子的男人各自乘了輛黃包車,眼看著就要追上她……
“師傅,快,往右拐!”望著右邊酒樓的雙眼,清靈澄澈,卻仿佛渡上了一層薄霜。
很快,她跳下了黃包車,提著皮箱直接躥進了眼前的茶樓。
此處可謂桐城最繁華的茶樓,因為風格頗為風雅,是不少公子爺最常聚集吸煙、娛樂的好去處。
身后的人已經(jīng)追到了樓下,蘇湘邊取出皮箱里的匣子,將手qiang掏了出來,緊接著推開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扇包廂門。
里面有一張紫檀木桌,一個身著黑色西裝,打著領結的男人,似乎在聽留聲機里播放的音樂,吳儂軟語,靡靡之音。
“別動!”她麻利地扣動著手qiang扳機,步步逼近男人,直接對準了男人的腦袋。
男人抬眸,靜靜地望著她,仿佛受了驚般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沒有出聲。
竟是鮮有的美男子!細碎的短發(fā)微微遮住眉頭,少有的丹鳳眼,鼻梁高挺,一雙深邃的黑眸耀如星辰,似驚不驚的模樣。
“把衣服脫掉!”她突然扯了聲,聲音凌厲。
男人的耳朵突然微微一動,他聽覺向來min感,明顯覺察到了什么……
只是,男人素來有嚴重潔癖,絕不讓身份不明的女子靠近半分,此刻,眼前這位倩麗女子劫持著他,面色如霜,杏眼帶怒實則含嗔,讓他有了莫名的興致。隱約中,他聞到對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晚香玉馨香,似曾相識……竟沒有拒絕。
“快點!”她催促著,眸光冷銳,不容人置喙。干脆,自己直接將男人扯到了床上,將手qiang放進套匣,腕表等物什隨手撂在桌上后,她開始解旗袍的扣子,不待男人全部卸完武裝,她已經(jīng)壓了下去。
無聲的、溫暖的柔軟抵壓在男人袒露的胸膛,一股淡淡的馨香彌漫在空氣中,他睜眼,瞥見眼前有一朵潔白的晚香玉,正在眼前悄然開放,有著獨特的芬芳。
驀地,男人聽到了一個嬌柔的呼聲,帶著一絲稚嫩與羞澀。女子的櫻唇便這樣擦過他下巴,很快,他感覺有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際……沒有來由地,他的腹部竟突然一緊。
“大哥,人是在二樓不見的!”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進去,搜搜看!”
男人的目光冷冷瞥向門口,看到一個手執(zhí)著qiang,頭戴著帽子的男人闖了進來。蘇湘瞧見男人的手突然臂一揮,似乎從桌上抓到了什么東西,直接甩了出去。
很快,她聽到包廂內(nèi)響起一個哆嗦的求饒聲,“小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三少……”
男人手扶著蘇湘的細腰,坐了起來,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隨即是一句森冷的命令,“還不快滾!”
“是是是……”戴帽子的男人落荒而逃。
確定人已經(jīng)走后,蘇湘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坐在……感覺有一絲異樣……她手掌條件反射地撐在床上,卻摸到了一把手qiang,瞥了一眼,竟是一把新式的勃朗寧,冷峻的銀色,上面還鑲著紅的綠的寶石,在白紗罩燈光下,閃閃發(fā)光。
這玩意有價無市,“保鏢”柳管事曾跟她提過,連黑市都買不到,她也只在柳管事的畫里,見過這種東西。
隨即,她用力甩開眼前的男人,罵了句,“l(fā)iu氓,看夠了沒有!”
“小姐,方才本公子可是救了你一命!”
“那又怎樣,liu氓、無恥!”她背過身去整理衣衫,以冷漠來鎮(zhèn)定自己的慌張,方才那一幕,那把qiang……足以說明這個男人來頭不簡單,萬一真招惹了什么惡勢力……眼下,她不能久留。
待系好扣子后,她胡亂地抓著桌上的東西,提起皮箱,倉促而逃。
男人直起身,微微瞇著雙眼,仿佛還能嗅到方才那抹獨特清新的晚香玉氣息,睜開眼,看到桌上,赫然躺著一塊青螭玉佩,用一根細小的紅繩系著。
沒有什么表情地,男人將玉佩收入衣袋,爾后站在穿衣鏡前,一絲不茍地重新系上襯衫的扣子,打好領結,一切整理妥帖后,方拿起那把普通的小手qiang離開了包廂。
茶樓外,十步之內(nèi),早有兩名便衣侍從迎了上來,寸步不離地跟著。
“三少,早上大帥發(fā)來了電報,催促您即日啟程……”侍從官許智洪在身旁小聲道,頭低垂著,不敢望向男人。
“啟程?去哪!”男人冷冽的聲音。
家里的老頭是極愛面子之人,此次婚事,新娘和新郎竟敢雙雙逃婚,短短幾日便傳了出去,沈家因此淪為了世人的笑柄,想必老頭現(xiàn)在,定不好過。
哼,早知道新娘這么配合,男人當初便不必費心思“抹黑”自己,昭告天下“沈家三少爺因打仗受傷瘸了腿”、“殘疾”、“坐輪椅度余生”諸如此類云云了。在大婚之日,得知自己的新娘先跑了后,男人自己也匆忙溜了,這一走,便是整整五天,就在昨日,他親手除掉了周潤生,倒是了了一樁心事。
許智洪面露難色,“大帥,自然是希望三少回家的。”
“回去,被他訓斥一頓么!蘇家那邊,如何了?”男子說著,上了一輛“暫借”來的汽車。
“蘇穆已經(jīng)將沈家聘禮如數(shù)退回了,據(jù)悉近日內(nèi),不曾在外看到蘇穆活動的身影!”
男人聲音淡漠,若有意味道,“蘇家,也是頂有趣的,本少還真沒低估它!”
許智洪上了駕駛座,聽著男人的話,不敢做聲。
他跟隨三少多年,對三少所有事情皆佩服得五體投地,唯獨對這門聯(lián)姻,許智洪對三少充滿了同情。
聽說宜川的蘇家,家大業(yè)大。蘇老爺蘇穆娶了三房太太,生了五個女兒,一個兒子。哪知唯一的兒子卻是天生的聾啞人,成不了氣候。就連這次要嫁來沈家的二小姐,也是出了名的囂揚跋扈,嬌氣高傲,哪能娶來做媳婦?大帥非要借助聯(lián)姻來籠絡蘇家的勢力,未跟三少商量直接定了這門親事,也難怪三少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