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雞儆猴
- 誰說男神不會撩
- 丑姑八婆
- 2096字
- 2023-01-11 19:11:20
沈世霖目光忽然閃過一絲精銳的冷光,他果然沒有猜錯,清秦兩省的阮督軍,終于是是藏掖不住自己的狼子野心了。
北地共有九省,戍軍的首領(lǐng)李德貴被北方zheng府任命為西北四省的巡閱使,自據(jù)一方。而統(tǒng)領(lǐng)著新軍的沈弘國則占據(jù)了東北津冀三省,余下的的兩省,則為阮立軍的地盤,因清秦兩省與津冀三省相鄰,加上外接壤蘇俄,得益于外勢力的援助,這讓阮立軍的野心愈益凸顯,加快了擴充疆域的速度。
“世霖,這件事我不曾與父親提,因為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斷,但是,一切小心為上!”
“大姐,你放心,世霖對此并非沒有打算!”淡淡的嗓音似在安慰沈世媛,又似在警告著什么。沈世媛眸色盡是擔(dān)憂,望著她這位同母所生的親弟弟篤定而堅毅的神色,想要開口,但千言萬語終歸是咽在了喉里,最后,什么也沒有說。
吃過家宴后,沈世霖親自將沈世媛送上了汽車。
自母親去世后,沈世霖唯一最親近的人,也便只有沈世媛,這個唯一的親姐姐了。
臨開車前,沈世媛突然搖下了車窗,略艱澀地開口,“世霖,不要過分怪罪父親……他,到底老了!”
有什么異樣的東西從沈世霖體內(nèi)緩緩淌過,男人英挺的眉頭微蹙,卻沒有回復(fù)任何話,僅靜靜望著眼前的黑色汽車,直至其消失在了蒼茫夜色中。
“三少!”許智洪手里拿著一件黑色披風(fēng),打算替沈世霖披上,卻被沈世霖直接制止了,“備車!”
“是,三少!”
沈世霖購置的小洋樓與督軍辦僅有一墻之隔,車子先開到了督軍辦,才處理了一些軍務(wù)上的事情,墻上的金鐘便已經(jīng)響了起來。
“三少,時候不早了,您該早些歇息了。”
沈世霖頭也不抬,審閱完最后一份文件后,畫上了遒勁有力的署名,方蓋上鋼筆筆套。
粗糲的手掌不由地沒入了口袋,掏出了那塊青螭玉佩。
男人冷峻的面目有一半沒入了陰暗中,深邃的鷹眸里,看不出具體意味。
“三少……”許智洪打斷了沈世霖的沉思。
“許智洪,給南方內(nèi)線發(fā)份緊急密電,就說本少的親眷近日會抵達(dá)桐城,務(wù)必留意桐城的一切異動,一有情況,馬上報備!”
“是,三少!”
確定密電已經(jīng)順利發(fā)出后,男人修長手指輕輕扶了扶腦門,眸底里閃過一絲隱憂。
是夜,寒風(fēng)蕭瑟,十二點過后,天空慢慢飄起了小雪。
沈世霖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fēng),踩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那棟如冰窖般的小洋樓?!皡⒅\長好!”門口的戍衛(wèi)迅速立正行qiang禮。
那扇攀枝鏤空雕花鐵門,由戍衛(wèi)迅速推開,沈世霖抬眸,望向從空中回旋而落的點點輕盈雪花,看向自己所住的樓層房間,早已燈火通明。
這棟小洋樓沒有暖氣,因此下人們住的地方,都自己生了爐子。
沈世霖一路走到了二樓花廳,迎面便有一個小童子提著一個火爐走了過來,“三少,今天下雪了,福生便把爐子放進(jìn)您房間罷?”
“不必了!天冷,自己多放個爐子!”沈世霖的語氣已不像日常般冷銳,對于這個小童子,態(tài)度倒是緩和。
“是,三少。浴室的水已經(jīng)放好了!”
“嗯,下去吧!”
褪去了所有衣物,靜靜躺在偌大的浴缸內(nèi),男人微微闔著眼,面部分明的線條在壁燈的暖光照射下,有了一絲平和與溫潤之色。
翌日清早,沈世霖便吩咐管事,安排將小洋樓上上下下全都安上暖氣,并且置辦了許多家具,包括,只有新式女子才會用的歐式白木梳妝臺、衣柜等。
“三少不是已經(jīng)逃婚了么,怎么會置辦這么多女人的東西……”私下,婆子們在議論著,頗為好奇。但沒人敢在沈世霖面前提半句,只得精心去照辦,將小洋樓布置得如同新房一般,比起原本冰冷、死氣沉沉的“空樓”,如今總算是增添了一點溫暖的氣息,下人們也喜得開心。
“三少,不好了!”沈世霖方戴好軍帽,便聽到許智洪急促的聲音。
“何事?”
“大帥讓您去會議室一趟,他似乎,已經(jīng)知道鳴山俘虜一事了?!?
“嗯。”沈世霖僅淡淡了聲,正對著墻上的穿衣鏡,耐心地整理著軍裝,直到全身上下已經(jīng)看不到一絲褶皺之處,方轉(zhuǎn)過身,邁起穩(wěn)健步伐出了門。
“會議室還有誰在?”沈世霖直接上了軍用車。
“只有大帥一人?!?
沈世霖蹙了蹙眉,素來一向事情老頭子皆會捎上沈世睿,今日竟然要單獨與他“見面”,無論怎樣,都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沈弘國早早便坐在了會議室主位上,抬眸望著門邊進(jìn)來一個高大的身影,不動聲色了聲,“坐?!?
沈世霖直接坐了下來?!安恢髱浾沂懒貋?,所為何事?”
“這里沒有外人,不必稱我為大帥?!鄙蚝雵猿林?,聲音似有隱忍。
“是大帥從小教世霖,軍中無父子,只有君臣,不是么?”沈世霖勾了勾唇。
“你……”沈弘國臉漲的通紅,卻將老脾氣壓了下去,“說吧,把鳴山的俘虜帶回來這事,你要怎么解釋?”
“沒必要解釋,我這么做定有我的道理,大帥盡管看戲便好。”沈世霖悠悠開口。
“若是上面發(fā)現(xiàn)你一路收剿匪幫,你待如何?”
“世霖一向做事敢作敢當(dāng),倘若出了什么差錯,世霖也定不會是逃罪之人,自會親自擔(dān)罪,不會似某些人,找替罪羔羊!”
沈弘國自然知曉沈世霖所提的是何事,胸腔的怒意已經(jīng)減了下去,臉色緩和了許多,“說吧,你打算怎么做?”
“殺雞儆猴?!鄙蚴懒夭蝗葜靡傻目跉?。
沈弘國盯著自己的三兒子,堅毅的面目,倔強的脾氣,隱忍的性格,與當(dāng)年的沈弘國何曾相似,二十年了,時間當(dāng)真是一點未有磨滅他的鋒芒……
目光幽幽,沈弘國并沒有再質(zhì)疑沈世霖的決定,“pi股給本帥擦干凈了,倘若出了差錯,本帥定會論軍法處置,任憑是親兒子,也不能免責(zé)!”
沈弘國說完已經(jīng)站了起來,不再看向沈世霖,徑直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