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夢里不知身是客
- 誰說男神不會撩
- 丑姑八婆
- 1943字
- 2023-01-11 19:11:20
蘇湘想著,明日后或許便能見到宋彥博,幾日里懨懨的情緒終是放松了些,心底里仿佛有無數(shù)瓣芙蓉花落下,氤氳了一地的柔情。
轉(zhuǎn)首,清麗柔美的臉上浮著明媚的笑意,竟朝身后的沈世霖綻開了清甜的笑靨,那樣的不經(jīng)意,沒有任何驚慌,純凈美妙,仿佛誤入凡塵的仙女。
“你……”那澄若秋水的雙瞳陡然睜大。
男人已經(jīng)不可避免地嗅到了那抹熟悉的晚香玉氣息,喉結(jié)動了動,啟唇,“是你!”淡淡的嗓音雜著晦澀,卻讓人聽不出具體的意味。
蘇湘想要欠身,卻被男人堅實的手臂直接挽住了腰,很快,熾熱的酒氣拂向她的臉頰、耳朵,脖頸,“嗚……”她喉嚨發(fā)出異樣的喑啞,已然被一股冰冷覆住了櫻唇……輾轉(zhuǎn),吮吸。迷醉的男人在夢境中,意外地闖入了一片玲瓏花田,只顧貪婪地攫取里面的香甜。
蘇湘心里莫名地悸動,電光火石之間,她覺得自己身子慢慢變得酥麻,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放開”她摟著男人的肩頭,企圖將他推開。
“沈世霖你不要這樣。”她的心慌到了極點,那是從未有過的恐懼,悲戚的無助感襲上胸腔……他將她抵在墻邊,將她囿于這熾熱的方寸之中,即便她再用力掙扎,卻哪里能掙脫得開那牢固的桎梏。勃朗寧就在枕芯底下,可她已經(jīng)夠不著了。
偏偏她腰后的傷還未痊愈,使不上勁。“沈世霖!”她竭盡全力嘶吼了聲。驀地,男人揚起臉,目光惘然,望向眼前的女子——含霧的清眸里帶著倔強,一張清冷而嬌艷的臉蛋,像涂了一層霞色胭脂,似醉非醉,真的是她……心頭似有什么被點燃了,男人像一頭困頓的猛獸,猩紅的雙眸泛起一絲精銳的光,奮力地,將她身上厚實束身衣盡數(shù)撕開……
“沈世霖你別犯錯,你會后悔的……”她的唇被啃咬得生疼,以致嗆出了屈辱的淚水。
“本少定娶你為妻!”男人一面瘋狂地掠奪,一面不容置疑地承諾。
“不要……”她的聲音最終被一陣撕裂的疼痛淹沒……
凌晨四點,她從那張狹小的床上爬起……初為女人的恐懼、驚慌與憤懣,襲上她的心頭,涌至她的胸腔,久久無法散去。
清醒過來,掏出男人枕著枕芯之下的勃朗寧,她迅速打開了保險,“沈世霖,我要你償命!”
蔥白的食指已經(jīng)扣動了扳機,低眸,卻看到男人英挺的眉頭蹙了蹙,她暗暗心驚,作勢要趴下……男人卻再沒有動靜了,再抬首,對方的眉頭已經(jīng)稍稍舒展,竟有了一絲難得的朗潤與平和。
僅僅是一剎那,濃郁的酸楚便從鼻腔里慢慢泛了出來,卻再也下不去手……
沈世霖醒過來時,天色還未完全大亮。
一夜荒唐。自參軍以來,他從未喝過這么多酒,盡管睡了一夜,腦門仍有一絲絲眩暈,深吸了口氣,方掀開錦被下了榻。
身上僅披著一件藏藍色錦緞睡袍,偏薄,但男人卻未感到絲毫的冷意,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里面所有物件擺放得齊齊整整、井然有序,觸手所及之處,皆無纖塵,看來沈國業(yè)這小子還挺有心思。
這里所有的一切馬上就會轉(zhuǎn)移,他那因常年持qiang而長了厚繭的寬大手掌緊緊握著,朝著那張花梨木桌重重一擊,僅有沉悶的震聲,很快,周圍又恢復(fù)了寂靜。
昨夜的黃粱一夢,如此地虛妄、荒謬,那些原始的沖動,短暫的肆意,被他盡數(shù)壓制了下去,好半晌方清醒過來……母親,世霖娶妻之時,便是替汝復(fù)仇之日!
半個小時后,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三少!”
“進來!”
許智洪得令,一頭扎了進去,“三少,所有的物資都已準備妥當,士兵們也都全副武裝,隨時可以出發(fā)。”
“嗯。”沈世霖淡淡了聲。
“三少……我在隔壁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許智洪腦袋埋得很低,雙手舉著那把精致的勃朗寧,發(fā)顫地,呈在了沈世霖面前。
紗罩電燈透出的燈光打在了勃朗寧上面的紅綠寶石上,有瑩潤的光澤散發(fā)出來,熠熠生輝。
沈世霖鷹隼目光緊盯著眼前的東西,冷喝道,“說,怎么回事!”
“智洪懷疑是,是沈國業(yè)留下的……”
“他人呢?”沈世霖挑了挑眉,那原本敞開的厚實手掌忽然并攏,凝成了拳頭,指間關(guān)節(jié)泛出了森冷的白。
“一大早便消失……了!”許智洪的牙齒似乎在打架,由于寒冷,冷不丁地噠噠作響。
“找,把他給我揪出來!”怒聲似雷,男人的臉上慍著陰沉的怒色,嚇得許智洪慌忙撤離,“是,三少!”
勃朗寧在他身上,他定有她的消息!
很快,許智洪悻悻地跑了回來,“三少,沈國業(yè)逃了!如未猜錯,應(yīng)該是,一大早便跟隨南下的士兵,跑了!”
“給我查士兵名單,查清楚他的底細!”
卻見許智洪站著一動不動!
“是聾了?”
“三少,方才我查了花名冊,唯獨,沒有沈國業(yè)這個人!”
沒有這個人?
叮鈴叮鈴,書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沈世霖掃了一眼許智洪,冷冷接了電話,“喂!”
“我們的沈三少啊,何事又發(fā)脾氣!”
“查到了?”沈世霖直接道。
“咳咳,事情是查清楚了,蘇家沒有叫湘字的子女,倒是有個長子,叫蘇響,是個天生聾啞人,不過,早在半個月前被蘇穆送到國外治病了,哦對,就在你的未婚妻逃婚之后!”
翟子顏聲音慵懶,似乎還沒有起床。
“蘇響?”男人的鷹眸忽而變得狹長。既是天生聾啞人,又何必送出國,以蘇家的實力,治病,又何以等到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