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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月亮一直都在
今天是5月20號,人們似乎總想借助點別的東西來表達一些特殊的含義以顯示與眾不同,520故名意義,便是我愛你。似乎都不愿意放過這個日子一樣,身邊大多數舍友都跑出去過夜去了。至于干嘛,都心知肚明,至于過后有沒有分手再另尋新歡,或是有沒有繼續以戀人之名繼續釋放無處安放的荷爾蒙更是令人無從得知。
本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只是覺得寢室突然空了幾個人,一向習慣了喧鬧的氣氛一下變得安靜起來了,像是突然沉默的人,像是變了心的人,你再怎么問,也無法給你回答,靜靜的看著你瘋狂。宿舍在五樓,坐在走廊里喝著做炒面阿姨的從宿舍一樓的護欄里遞進來的啤酒。今天天氣不錯,晚上能看到月亮,不過20號的月亮相對于15號左右的而言還是不夠圓,還好吧,總歸還有個月亮掛在那兒,不然總覺得這么大的天空沒點掛飾會不會太孤單了,對了,你說天空真的會孤單嗎?
兩排像長條樣的寢室樓面對面的并一起,只有二樓有連接在一起,若不是因為這二樓的連接,我還以為是兩個毫無關聯的樓。走廊燈管散發著幽幽的光,這光像是公園里噴水的花灑一樣,從固定的點往周圍蔓延,越到邊緣越細越朦朧,而這光的背后,是無盡的黑夜。在這光襯托下,一排排延伸出來的走廊像是一副副假牙疊起來的一樣,每一層都在向對面樓露出下牙地呲牙示威,而對面也不甘示弱,一直以同樣的動作對峙著。我看著像是一直在對峙而已,沒準人家早就已經吵了無數次無聲的架,又或是被鋼筋固定在了地下,不然我想早就撕咬起來了。
很意外,都快凌晨4點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給我發信息,是我一個初中同學,名叫夢蘭。印象中規中矩,就每當笑起來的時候總是給人展現像是港劇里齙牙珍般的上牙,上門牙倆哥們還不是很團結,露出一條小縫。某次說話時語氣太像村里的廣播喇叭里傳出的聲音,我一直忘不掉這個場景,于是我給她備注黃村長。
“可不可以發陳小斌電話號碼給我”。我突然詫異,黃村長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
“為什么”
“不發拉倒,睡了”
看到這我噴飯似的笑了,好家伙,這才是我認識的黃村長嘛。
“這么著急干嘛,聊聊都不行啊”
“聊什么”
“你為什么想要人家電話”
“也不止是今晚才想問吧,我就是不想關系太僵了……”
后面我一直沒有仔仔細細的去看她的文字,我覺得我對她是很了解的,人似乎總是在深夜里想起某些曾經的痛苦回憶,又或者是看了某些短視頻,總覺得視頻里像是在發聲一樣從而把自己想象成為悲劇主角,甚至感言道我才這么年輕,為何已經經歷了世間帶來的最大痛苦等等,并沉浸得流下眼淚,這種現象似乎還有個專門的詞語來形容——emo。于別人的情緒我無法評論,只奇怪一到明早便把所有悲傷情緒掃的一干二凈,是為了以好的面容去面對生活的中的人?又或者是說一個人夜晚與白天戴著的是兩張截然不同的面具?無論怎樣,我總覺得為這種廉價的輕易獲得又輕易失去的悲傷不值得為此去熬夜。因此我對黃村長所發來的文字我一個都不想去思考,只是對其應付式的回答,只為了解決情緒,并沒有任何實際作用。
不過,仔細一想,似乎我并沒有任何權利去評論黃村長,因為本人我也一樣,總在深夜的時候不自覺的想起一個月亮般的女孩。
噢!對了!月亮!我坐起身來,抓住護欄把半邊身子探出去尋找,再跑到走廊兩側依然無果,再直接跑到樓頂的門前,一條大鎖鏈環扣在兩扇門的扶手里,鎖鏈似乎不緊,扶手上往下掛著一段很尷尬的長度,門往外推,鎖鏈繃得老緊,看著勉強應該能探出頭去,果然側著頭剛好能擦著鼻子通過,既然頭能過,身體應該也能過,本著這樣的想法,廢了好大功夫,夠嗆能整個人通過。
于是我也在分不清方向的天空的一處角落里看到了一抹月亮,果然,已經不是很圓了。但月亮從未變過,只是光把它映成不同的形狀。
是的,它從未變過,就跟那時候我跟月亮般的女孩一起看過的那樣,那時也是這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