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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偷襲

大明正德年間,宦官弄權,以劉瑾為首之八虎深受武宗皇帝皇帝信任,把持內廷,執掌東廠、西廠、內廠、總督團營,手持生殺之利劍,劉瑾更被民間稱為立地皇帝,權傾天下,百官無不逢迎獻媚。八虎時常向皇帝進獻各種奇珍異寶,美女美酒。武宗皇帝好武,劉瑾等人為討武宗皇帝之歡心,大派緹騎搜羅天下神兵利器,奇妙武功進獻武宗皇帝,著實受用。

鳳凰臺上鳳凰游,鳳去臺空江自流。

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云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這天夜晚,應天府也像往常一樣熱鬧,人來人往的。城東的一座大宅邸燈火通明,放著煙花,兩座石獅子矗立在門前顯得莊重森嚴,房頂上覆蓋的均是青紅琉璃瓦,脊部安放著青色琉璃做成的脊獸,栩栩如生,門口掛了兩個大紅燈籠,內院也是張燈結彩,進門一座影壁,竟然全是用翠玉石做成的,正反兩面各刻諸天神佛,飛禽走獸,在黑夜的襯托之下散發出淡淡的綠光。正廳前面還有一棵參天大樹,據稱已有千年歷史,雖飽經風霜卻仍然屹立不倒,這座宅子也是在這基礎上建立的,莊子的主人喜歡這棵樹。

大門前矗著幾名頭帶網巾身穿青衣的漢子,個個都身材魁梧,身上各背一柄大刀,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驕傲的神情,他們當然有這個資格驕傲,因為今天是他們的師傅神刀廖雪峰的六十大壽,廖雪峰在武林之中可以說是響當當的人物,他內外功精湛,鮮有敵手,以刀法而論可說是當今武林中第一人,三十年前草創神刀門,將一個小小的堂口發展到今天三十五個分舵的大門派,更在十五年前與北方九龍會聯手將江湖八大寇連同他們的十八個水路大寨鏟除,自此一役,神刀門的名聲勢力達到了頂點,躋身江湖大派,雖不及少林、武當,但也算是江湖上幾個數得上的大幫會。

今天廖雪峰做壽,武林中各大幫會都很給面子,紛紛到場。棲霞山紅葉居士、天界寺悅心大師、梅花山章苦寒、衡山大小孔兄弟、少林般若堂首座、武當掌門張玄風、丐幫長老劉文亮都來祝賀,門前陸陸續續的人抬著賀禮前來,好不熱鬧,內堂各種金銀玉器,珍珠、翡翠、瑪瑙、田黃做成的禮物堆成一堆。

進入內廳可以見到一個滿頭白發,身材矮小的老者,他身穿青色圓領大袖衫,頭戴平巾,一副富商打扮,正在和到場的江湖人士打招呼,此人便是廖雪峰!各門派隨長者前來賀壽的新秀大都沒見過這位江湖名宿,但卻都聽過他的大名,只是沒想到是個其貌不揚的矮老者,只是穿的好些。但他們也知道江湖上能人異士是斷不能憑借外表來判斷他的真正本領的。此時的他滿臉笑容的招呼著客人,今天是他的壽辰,六十大壽!

他已經在這世上活了足足六十年了,他人生的前三十年是默默無聞的,沒人知道他當時在干些什么,可能是在苦練武功。后三十年江湖上才漸漸的知道了他這個人!他那柄刀!再到后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能在他的心里也是很自豪的,因為江湖上能達到他如今的地位的最多有十人,而他就是其中之一,可以說也該滿足了,他可能是覺得自己已經不可能再更進一步了,這幾年來他很少露面,漸漸放權,把神刀門的事務交給自己的徒弟們打理。

此時的廖雪峰剛招呼完丐幫長老劉文亮,剛剛坐在他的座位上,門口便傳來了一陣笑聲,隨著聲音又進來了幾個人,為首的兩人,頭戴網巾,一身黑衣裝扮,足蹬皂靴,腰系長劍。兩人同時向廖學峰拱手致意。那兩人的動作整齊劃一像是提前訓練好一樣。他們說的話更是像從同一個人的口中說出來似的。聲音音調都一模一樣!“恭賀廖老英雄六十大壽,恒山派孔氏兄弟率弟子前來祝賀。”廖雪峰從座位上站起來,走近兩人,那兩人不止聲音一樣,就連他們的身高,樣子也一樣,這兩人便是衡山派掌門孔一,孔二。而是是雙生兄弟,面貌近乎一樣,就算是他們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時常認錯他們,二人自打出娘胎以來便是形影不離,心靈更是相通。廖學峰也怕叫錯他們,以免尷尬,便握住兩人的手親切的說道:“孔氏雙俠前來,真是讓老朽蓬壁生輝呀,這廳內的英雄氣更足了。哈哈哈......”

二人同時答道:“廖老英雄莫取笑我等,在江湖上誰能不給廖老英雄面子呢?誰敢?哪個敢!”

“哈哈哈,孔大俠,孔二俠抬舉老朽了請座,請坐。”話罷二人坐在廖雪峰左側的楠木座椅上。不一會一個黑衣老者又走了進來,他滿面皺紋,面容老丑,一頭銀絲,兩只眼睛深深的凹陷,嘴巴一張就露出了嘴里的兩顆金牙,手里拿著一個金制的算盤,甚是奪目。廖雪峰見到迎了上來:“金算盤錢老板,哈哈......有失遠迎了。”此人渾號金算盤,是浙江沿海一帶的一個大財主。雖然樣子面貌像個年邁多病的老者,但他的年齡才三十有八,他白手起家,近五年來才發家,五年前見過他的人,都記得那時的他并不是這幅樣子,那時的他頭發還是黑的,臉上也沒有那么多的皺紋,樣貌孔武有力,可能他天天想著自己如何能讓自己的錢比別人多,慢慢的他的樣子變得蒼老起來。

金算盤說道:“廖神刀紅光滿面,可真是越活越年輕了啊。不像我未老先衰啊,還有你門口的那座玉璧可真是個好東西啊,不知花了多少兩銀子做成的,晚些我也弄個。”

“哈哈.......這種玩意哪能入你金算盤的法眼呢?誰不知你家大業大,在浙江可稱是首富了。你說這話可是取笑老夫了。”

金算盤道:“我還是比不上老哥啊,光你那影壁我就弄不來。但我也給你帶了樣好東西。”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何物啊?”廖神刀好奇的問道。

“此乃西域黑玉佛,是我花了大價錢在川地從一個行游番僧手里買來的,就當送給廖神刀的賀禮了。”

“這東西看起來沒什么特別啊,老弟莫非上當了?”

金算盤答道:“非也!此物乃至寶也。水火不侵,刀劍不能損其分毫。聽那番僧說內場玄機,但我是猜不透有什么玄機,再猜下去只會讓我的頭發都猜掉,我想把他交于您,或許您能參悟其中的玄機。”

廖神刀開玩笑說道:“好啊,你是想讓我猜的心力憔悴,少活個幾年啊。”

“哪里敢啊。”金算盤笑道。

“請上座。”廖神刀道。金算盤坐在了孔氏兄弟的對面朝二人點了點頭。二人裝做沒看見一般,毫不理睬,他也是毫不在意。不一會兒請的人基本上都到齊了,待廖雪峰一一招待好,便請眾人入席,院子里,內廳里總共擺了好幾百桌,廖學峰和大小孔兄弟、武當掌門張玄風、丐幫長老劉文亮、金算盤、章苦寒等人坐在一桌,悅心大師等出家人一桌,桌上擺的各式各樣的金銀酒器,每人面前各擺一個銀酒杯、一雙銀箸、一把銀執壺。金陵烤鴨、蒸河豚、炒大蝦、釀螃蟹、五味蒸雞、燒天鵝、紅燒熊掌、油炸燒骨……各式各樣的菜式擺的滿滿,廖學峰把自己藏了二十多年的三十壇女兒紅從他的地窖里拿了出來,眾人縱情豪飲。

酒過三巡,廖神刀站起身來,一臉喜悅道:“各位!老朽壽辰勞煩諸位不遠千里而來,實在有愧,今天在座的都是老朽的好朋友,神刀門的好朋友,老朽在這里敬諸位朋友!”說著拿起面前已經倒好的一盞酒一飲而盡。在座賓客也紛紛酒杯回敬。廖雪峰放下酒杯又嘆道:“唉!老朽自創立神刀門以來,至今已有三十載,三十年來結交了不少江湖英雄,也飽嘗風霜苦澀,如今老朽也已年邁,江湖上的老朽也已不能問,更不想問了,如今只想歸隱過幾年逍遙的日子。”廖雪峰說出這番話讓在座的眾多武林認識萬沒想到。

章苦寒道:“廖掌門春秋正盛,何故退隱呢?少林掌門心相大師年已七旬,在座的武當張道長論年齡也要長于廖掌門,他們如今都尚未隱退,你又何必歸隱呢?況且你若退出江湖,有誰能接替你執掌神刀門呢?”章苦寒這話一說弄得張玄風掌門有些難堪,這話好像是譏諷他和少林方丈一樣。

張玄風心想:“他這莫不是再取笑于我,諷我年紀老邁卻還居高位,不盡早讓位。”當下臉色微怒,但這里畢竟是別人的壽宴,暫且強忍不發。

廖雪峰知張玄風雖已年邁但脾氣依舊暴躁怕他生事,便對章苦寒說道:“那怎能一樣,心相大師和張掌門都是當世高人和我等凡夫俗子不一樣,退出江湖乃是近年來我之所愿,至于后繼,我已有了打算。此人已得我真傳,人品武功都算得上不錯,他必定可以執掌神刀門繼我之志。”

金算盤問道:“哦?是神刀門的哪位高徒?”

廖雪峰笑道:“乃我入室第二弟子羅英恒也!“

“就是神刀門流星堂的流星刀?”眾人也聽過羅英恒名字,知他武功絕高,乃是江湖上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他少年時便跟隨廖雪峰,深得廖雪峰刀法之精要,在此之上更自創星流霆擊之絕學,擊敗了許多黑道人物,江湖高手,假以時日他的成就很可能會超過他的師傅,以他為繼任掌門必是沒有問題。

“那神刀高徒何在,怎么今日不見他。”

“他正在鄱陽湖辦些事情,不日便回,到時便將掌門之位傳與他。”眾人道:“既是如此,我等也不便多言。廖掌門自行決斷便可。”

“好,多謝諸位體諒,老朽再敬諸位!”說罷將酒杯舉起放置嘴邊便想一飲而盡,只聽砰地一聲,廖雪峰手中的酒杯炸裂開來,化作碎片,周圍之人皆驚,還以為是他想顯露神功而故意顯露的這一手,但見廖雪峰手已被酒杯碎片扎破,鮮血順著手掌滴在地下,手中還插著一根細長鋼針,直透手掌穿出,才明白過來,是有人突下狠手襲擊所致。廖雪峰武功絕頂,照以往定是傷不了他,但此招如雷如電,猝不及防,免不了還是受了傷。眾人見此情形,當時大叫道:“是哪個暗箭傷人的狗賊,趕快滾出來。”

只見一黑影從外墻掠到院子的那棵大樹上,張玄風道袖一揮,一股勁風拂過,桌上的一只筷子便順勢擊出,直射樹上黑影,黑影便掉到了地上,從內廳到外院大樹,相距甚遠,張玄風僅揮一揮衣袖,便有如此功力,眾人登時喝彩,心下好生佩服。只見那黑影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冷笑一聲,原來剛剛那招雖能逼他下來,卻并沒能傷他,那黑影一躲筷子沒能擊中,便沒入樹中。眾人此時看清了那黑影,原來是個蒙面黑衣人,全身上下只有兩只眼睛和兩雙手露了出來,內廳眾高手趕忙追了出來,廖雪峰首當其沖,見到此人,登時運足內力,一掌向前拍出,手中鋼針便隨掌力一齊推送出去,這一掌恢弘霸道,不能擋也,縱使出掌抵消也免不了被那鋼針所傷。黑衣人見此大驚,慌忙向空中一翻,那掌力連同鋼針打在后方的一張空桌子上,桌子登時碎裂。黑衣人從空中落下,隨后跺地一腳,直沖向廖雪峰,忽見金算盤,將手中算盤一揮,一陣金光閃過,算盤上的金珠便擊向那黑衣人,那黑衣人見狀雙手齊推,也有一陣銀光如流星閃過,金色光芒和銀色光芒照的院內通亮,隨后便又一齊地消逝在了黑暗中。眾人只見地上陳著幾十顆金珠,每顆金珠之上都插著一根細巧的銀針,這兩人的暗器手法雖都高明,但金算盤的金珠沉重,卻被輕巧的銀針擊入,可說是那人更高明,但金算盤揮金如土,卻令人在座武林人士汗顏。廖雪峰望著那黑衣人疑惑道:“閣下何人,我與閣下有何冤仇,為何猛下殺手,請以真面目示人。”那人不答,此時莊內幾百人已將他團團圍住,“師傅別跟這家伙廢話了,將其亂刀砍死也就是了。”神刀門的弟子躍躍欲試要將這傷害師傅的賊人亂刀分尸。廖雪峰道:“江湖自然是有規矩的,倘若我廖某之前有什么對不住你的地方,或是傷害了你的家人、朋友,你找我報仇也無可厚非。”只見一青衣帶刀身材高大的神刀門人從人群中走出,乃是廖雪峰第十二弟子萬崇海,萬崇海道:“師傅頂天立地,從未枉殺無辜。你這人定時之前作惡,被我師傅擊敗,懷恨在心前來報復,先吃我一刀!”說罷抽刀一招開天辟地直劈黑衣人面門,黑衣人斜身躲過并起雙指直戳萬崇海咽喉,萬崇海慌忙躲閃,雖然躲過,但脖子也被黑衣人劃傷,萬崇海大驚,此時黑衣人又將手臂向后一勾,攬住了萬崇海的脖子,廖雪峰趕忙沖向前去,一掌拍向黑衣人,黑衣人再也顧不得萬崇海,慌忙運掌抵御。只聽一聲巨響,廖雪峰身形微微晃動,黑衣人向后直退五步,身旁的弟子萬崇海更是被震飛出去,摔倒地上。神刀同門趕忙將他扶了起來,廖雪峰這一招雖然傷了自己的弟子,但也救了他的性命。在場的后輩眼里二人已經分了高下,但在張玄風、章苦寒、孔氏兄弟、金算盤各高手的眼中他二人功力是棋逢對手,那黑衣人雖向后退了五步并不是被震退,而是倉皇之間怕二人掌力激震傷了自己。廖雪峰則是先發制人出掌同時,已經將內力運至全身,形成了一道無形護網,二人掌力激蕩便傷他不得了。黑衣人雖退卻并不怯弱,左手成抓,右手運掌攻向廖雪峰肩膀腹部兩處大穴,廖雪峰抄起手掌,時刺時劈,招招兇猛異常,二人頓時拆了二十余招,一個劍走偏鋒,出招奇詭;一個氣勢恢宏,勢不可擋。直看呆了在座各路英豪,待到三十招后黑衣人變抓為指,使出一招二龍爭珠,戳向廖雪峰雙目,廖雪峰豎掌切入黑衣人指縫擋了下來,然后握住黑衣人手指,隨后一掌排出,直擊那人胸口。黑衣人用另一只手反手護住胸口,這招雖能抵擋部分勁力,但也必受重傷,只聽砰地一聲黑衣人應聲倒地,不再動彈。眾英雄見黑衣人伏誅,應聲喝彩。章苦寒道:“廖掌門,掌法精妙,大開眼界啊。”“揭開它面罩,看看這賊人是哪個!”金算盤說道。“我來!倒要看看你這賊人長個什么鳥樣。”萬崇海邊說著邊向前去伸手去抓那黑衣人頭上面罩,手剛一碰到面罩,那黑衣人猛地一伸手便扣住了萬崇海手腕,五只手指如鋼構一般插在肉里,眾人皆以為那黑衣人已死,沒想到他突起一招令人防不勝防,眾人見此均是著急,紛紛要上前將此人碎尸萬段,救出萬崇海。廖雪峰更是著急,這萬崇海三歲便跟著他,形影不離,待之如骨血一般,廖雪峰想要出手,但自己的徒兒和那賊人離得太近,此時唯恐殺傷了徒兒,但不出手又恐賊人相害,一是進退兩難。就在此時只覺一陣柔風飄過,一樣望去,原來張玄風此時已向那賊人擊出一掌,黑衣人見此狀,慌忙站起將萬崇海擋在身前。眾人心想,這回萬崇海算是倒霉了,張玄風成名數十年,功力深厚,他這一掌,萬崇海定是承受不住的!廖雪峰此時閉上了眼睛,不忍看到自己的徒兒慘死當場。一聲巨響過后,廖雪峰睜開了眼睛,萬崇海還依然站立在那里,連上滿是驚恐的樣子,那黑衣人已被擊出數尺,倒在地上捂住胸口。各路英豪無不大驚,沒想到張玄風竟會這隔山打牛般的神功,勁力竟能穿人而過!眾人見黑衣人倒地便立馬將其圍了起來,可不能再讓他再做惡。黑衣人見此情況一個跟頭翻了起來,掠到空中,踩住一神刀門人的頭頂,右手一揮,嗖的一聲一陣銀光散落,為在前面的十幾個人應聲倒地。而后黑衣人又在那神刀弟子的頭上猛踩一腳,一下掠到了圍墻上向下跳去,在眾人的視野中消失了。可憐那名神刀弟子眼球突起、腦漿迸裂、七孔流血癱軟在地上,倒地的十幾人緊瞪雙目,張大了嘴,張玄風一看那十幾個人咽喉上均有一根細長的銀針。張玄風道:“他中我一掌,雖不喪命,卻也已受重傷,必然是走不遠的,趕快追!”說罷領十余名武當弟子及三四十名其他門派高手向東面追了出去,廖雪峰也率領萬崇海擊二十名神刀門弟子出門向西面追去,章苦寒、大小孔、紅葉居士眾高手率人向其于方向搜尋。悅心大師、丐幫長老等人則留守現場,將死去的人安置。

此時已是深夜,張玄風與眾人來到西面的街巷,此時街上已無一人只有幾只野狗野貓,見到有人過來慌忙躲開了,張玄風左右環視,忽覺身旁墻上有一人,于是一掌拍出擊向那人,直震的墻上磚瓦聳動,那人向下撲來,如大鵬展翅一般。張玄風立時又向那人攻了十余招,卻都被那人一一躲閃了過去。張玄風暴起一掌像那人擊去,那人也回一掌,雙掌相交內力激蕩,眾武當弟子均被氣流逼退了幾步。張玄風只覺此人內力渾厚,剛柔并濟,可說算是自己大敵。登時大喝一聲使出自己剛剛的隔山打牛之功,勁力透過那人手掌直擊胸口,只聽砰的一聲那人向后退了幾步,忽然一陣寒光閃過,如閃電閃過一般,眾人均眨了下眼睛,當張玄風睜開眼睛時只覺得脖子上一陣涼意,便站在那里,武當弟子和眾人見沒了聲音,以為那人已被張玄風殺死,便從懷里摸出了引火之物點燃隨身火把,只見此時的張玄風矗立在那里,一柄劍抵住了他的咽喉,持劍之人身高八尺,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眉宇之間多有英雄之氣。眾人大驚沒想到這人竟然能一招制住冠絕天下的武當掌門。又見他持劍抵住張玄風要害均怕他傷了張道長的性命,紛紛欲上前解救。沒像那人嘴角一笑道:“幾年不見,張道長,怎地一見面就對老弟下此毒手!莫不是我哪里得罪了。”張玄風也笑了:“原來是李賢弟,剛遇大事,出手匆忙請先第切勿見怪啊!聽聞賢弟不是在湖南一帶與四魔王絕斗嗎?怎地來到這里了?”“四魔王已被我殺敗,只剩飛天猿魔逃脫,我見事情已了,早聽金陵繁華便向前來游玩一番。不想在這見到道長,還是以這種方式見面。但不知道長何時練成這隔山打牛的神功,竟能透掌發勁。”“老道初窺門徑,貽笑大方,這功法透骨而入時便減了大半勁力,因此只能傷人,殺不了人命。賢弟功力深厚自然是傷不了的。”原來剛剛黑衣人是才受了傷所以此功法才能奏效,若是他為受傷之前,便傷他不深了,最多只是輕傷。武當弟子向張玄風問道:“師傅這人是誰啊,他是不是剛剛的那黑衣人啊?”張玄風笑了笑道:“不是,剛剛那人已經受傷,若與我交手必為我所敗,絕不會是他。”“那他為何深夜坐在墻頭上鬼鬼祟祟的呢?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人道:“你這小道士,怎么胡說八道,誰說半夜坐墻頭上就不是好人了。我這是在喝酒觀賞夜景呢!”張玄風道:“徒兒莫擔心,此人與我相識已久,跟你們師叔更是交情深厚。而且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之人斷然不會是他的。”那人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呢?請道長告知。”

廖雪峰與萬崇海率領眾人也在緊張的搜索行動當中,他走在冰冷的街巷中,眼睛像夜鷹一般環顧四周,生怕放過一點的蛛絲馬跡,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街邊的墻角中,他似乎看到一個東西在閃動,忽聽嗖的一聲,廖雪峰已將萬崇海攜帶的寶刀拔出,然后運力向前直甩出,只聽一聲怪異的聲音傳過,有幾人大著膽子走向前去,只見一攤血漬,和一只被劈成兩半的大黑野貓,那大黑野貓雖然疑被攔腰斬斷但似乎還有些生氣,爪子還在不時的舞動,嘴里發出痛苦的叫聲。

“師傅,是一只野貓。”弟子們向廖雪峰說明了情況。廖雪峰左手一揮,出手一掌,拍向那已被腰斬的野貓,那野貓頓時被結果了性命,全身被打得支離破碎,再也活不了了。眾弟子俱皆驚駭,沒想到自己的師傅出手如此狠辣,但他們不一會兒又明白,師傅是不想讓這只野貓再受疼痛之苦,才給他一個痛快。就在此時忽然間傳來了一陣貓叫聲,聲音透著凄涼和恐怖的聲音,眾人心想貓有靈性,莫非是它化作冤魂錢前來報復不成,于是紛紛持刀護在胸前。身后一名弟子戰戰兢兢的說道:“這老貓體形碩大,與平常家畜不同,莫非已成了精怪。剛才又被師傅一刀劈死。恐怕此刻是他的鬼魂作祟了。”萬崇海怒斥道:“胡說八道,這世間上哪來的什么精怪,休要多言,擾亂眾人。”廖雪峰大叫一聲道:“只怕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罷了!出來吧!”隨后向四周的墻頭上連擊了幾掌,接連傳來幾聲慘叫,便有幾個黑衣人隨著叫聲從四周街巷的墻頭上摔落在地。他們踉蹌地爬了起來,眼神中似有痛苦之意顯然是被廖雪峰剛剛地掌力所震傷。

萬崇海首當其沖大叫道:“汝等是何人,藏在此處意欲何為?莫不是剛剛刺殺我師父的那黑衣蒙面人之同黨?”

那幾名黑衣人站出來了一個帶頭的向眾人說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突然襲擊我們?”

廖雪峰回道:“你們半夜三更在此隱藏,又做此等打扮,還仿做貓叫來嚇唬我等,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老朽專殺惡賊。今天你們也算是你們倒霉了!”廖雪峰感覺到這幾個人的武功與之前的黑衣人相去甚遠,不會是剛剛那人,但見他們也做這身打扮,便想起剛才酒宴被行刺之恨,眼下遷怒于這幾人,說著舉掌便要劈殺。那領頭的黑衣蒙面人大叫一聲:“且慢!”廖雪峰停下手掌說道:“有何話講?”領頭黑衣人道:“前輩請手下留情,我們實在是無有加害前輩之心,剛才確實是有只野貓在墻頭上嘶叫,不是我等所為,但確是陰差陽錯才驚擾了前輩,請前輩見諒。”廖雪峰道:“那你們為什么在這個地方,是要做什么事呢?”“回前輩的話我們再次是為了等我們的大仇人,我們知道他今天會在金陵城出現,所以預先做好埋伏。”廖雪峰問道:“哦?此人是誰啊。”“此人是江湖上的一位高手,身份地位顯赫,在江湖上也算是受人尊敬,但他卻是個表里不一,卑鄙無恥之人,他曾為了金銀財帛而殺害我們幾人全家數十口人命,我們與他不共戴天,但有唯恐刺殺失敗被他認出所以才做此等打扮。”廖雪峰道:“你們說的這些話,我暫時信不得,眼下我在辦一件要緊的事。”那人道:“前輩要辦什么事?”廖雪峰道:“我現在要找一個人。”那人道:“前輩莫非是要找一個身穿夜行衣和我們做一樣打扮的人。”廖雪峰驚訝道:“怎么?你們見過他了?”那人道:“正是!剛剛我等在此處埋伏,看到一個身穿黑衣之人從這里經過,他身法極快。”“那他往何處去了可曾看清?”“往東,看樣子是往西面山地去了。”廖雪峰道:“好!就信你一次,你們全部留下看守這群人,把他們押到神刀門,崇海跟我去追!拿我刀來!”神刀門的弟子雖然擔心師傅一個人會遇到危險,但又不得不遵守他的命令,因為神刀門就是因為令行禁止,紀律嚴明才能在江湖上有那么大的實力,所以廖雪峰的話,神刀門弟子無一敢違背。其中一名弟子將身后所背一長木盒解下交于廖雪峰,廖雪峰雙手接過,然后用力一震,直震得那盒子碎裂,寶刀里面有一柄大刀,刀身纏著白布,刀被廖雪峰用內力震飛到空中廖雪峰伸手將即將掉落的寶刀接過,然后帶著萬崇海往西面直奔。二人均施展起輕功,越行越快,不一會的功夫已經來到一片山野之地,此時夜風驟起,強風吹的草木左右搖晃,就在此時廖雪峰突然停住了腳步。萬崇海見此情景,自然也隨師傅停下。萬崇海持刀護在胸前,眼睛向附近左右顧盼見四周無人,只有前面有一草叢長的甚高于是便問道:“莫非那人,在此?”廖雪峰臉色凝重道:“不錯!”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從草叢竄出,迅捷如猛獸,勢如獅子撲兔奔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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