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高手
- 殘劍刺血
- 陳延之
- 3260字
- 2019-07-09 16:31:03
“但是你知道泣血山莊具體的位置嗎?“
“說來也巧,我和上官泣血半年前結交為好友,他當時就帶我去了泣血山莊,我在那逗留了幾天。“
“那好,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大家先稍作休息,等天亮我們就趕路,前往泣血山莊!”
月亮還高高的掛在半空,那堆火還在燃燒。
蕭殘陽站在門外望著滿天的飛雪,那么冷的天他為什么要走出去?他這個人就是那么的奇怪,世俗認為不可行的事情他偏偏去做!突然一只黑色的東西落到了他的肩膀,原來是一只烏鴉!等等!這種天氣怎么會有烏鴉呢?難道這是一種不祥的預兆,他轉眼看去,那烏鴉也在瞧著他。他的眼珠通紅,競然有鮮血流出。
突然一個黑影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手中拿著一把已經拔出鞘的寶劍,向他刺了過來,蕭殘陽大驚!他剛剛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只烏鴉身上,全然沒有防備,蹭的一聲,那柄透著寒光的寶劍就將他的左手臂刺穿。滾燙鮮血立時涌了出來,消融了地下的積雪。
蕭殘陽頓時大怒一掌想那人小腹擊去,但是那黑影竟然豪發無損依然站在他的面前。蕭殘陽很是奇怪這人怎么中了自己一掌沒有絲毫損傷?還有就是他距離蕭殘陽只有兩尺,為什么卻看不清楚他的樣貌呢?
那人突然發出一種可怕的笑聲,令人不寒而栗,蕭殘陽見他沒有再向自己出手,就在這一瞬間,他反手抽劍向左一劃,一聲巨響周圍的世界頓時變亮。
面前這人的面貌他已經看的清楚,那人身穿黑裘大袍,頭發雜亂,面色有一股滄桑的感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蕭殘陽自己!
蕭殘陽瞳孔放大,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想伸手去摸摸另一個自己,但不知為何,手臂如何用力都不能抬動!
面前的另一個自己,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笑得很惡心!他緩緩將刺在蕭殘陽手臂中的寶劍拔出來!抵在其脖子上,蕭殘陽登時汗流如注,看樣子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蹭的一聲,寶劍刺了過去!
蕭殘陽慢慢睜開了眼睛,原來是一場夢!這是蕭殘陽一生之中第一次噩夢,你可能會懷疑,怎么會有這種人?他確實就是這么獨特,但是他為什么會做噩夢呢?這是他以前沒有過的!難道他也變成了平常人?!
他定下神來,發現此刻正躺在鄭水月的腿上,鄭水月冰涼的玉手放在他的脖子上。面前那堆火,原來已經熄滅了,天色也已經微微亮了,外面的雪已經停了!
為什么會躺在鄭水月的腿上,蕭殘陽不愿去想,他伸出手將鄭水月的玉手輕輕拿開,但是沒想還是吵醒了她。
蕭殘陽趁她還沒睜開眼睛,連忙站起身來。
“天已經亮了。”鄭水月揉了揉眼皮。
“是啊!”
鄭水月叫醒身邊眾位師兄弟,經過一夜的休息,他們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楊潘松的神智也稍有恢復。眾人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面餅、肉干,簡單的吃了早飯。鄭水月見蕭殘陽獨自飲酒,便拿了一些食物,送到蕭殘陽的面前,蕭殘陽沒有拒絕,他不是神人,他也是要吃飯的。
蕭殘陽將鄭水月送來的肉干,放到嘴里咀嚼,肉干有些硌牙,他就飲口酒,將嘴里的肉干泡得軟爛,這樣就好了許多。
鄭水月見他如此,一把將他的酒壺奪了過來:“你這樣子吃飯是很傷身體的,飲酒怎么能這樣無度呢!”
蕭殘陽道:“我已經習慣了,在江湖人命就如同草芥一般,注意身體又有什么用呢?說不定哪天就會讓人害死,離了酒可能死的更快也說不定。既然這樣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大口飲酒,及時行樂。”
“恩,聽起來也挺有道理的。好我也來陪你喝幾口!”鄭水月舉起那破舊的酒壺,對著嘴飲了一口,一陣熱辣的口感傳入口腔,直達胃里。
“這酒的太過辛辣了。”蕭殘陽不作聲,沒有回答。
用過早飯后,幾人收拾好行裝,各自攜帶好自己的武器,由奚鳴泉帶路一路向北而行,這時天空已經漸漸放晴,但畢竟是寒冬時節,地上的積雪不會因為那么一點陽光而消融。
幾人行了幾里路,前路一望無際,一片銀白。冷風吹打著他們的身軀,將面部凍出一片紅暈。
就在此時一陣嘶鳴聲傳來,遠處有十幾匹黑馬,踏雪而來,這些馬匹似乎沒受到天氣的影響,步伐很快,馬背上均有一個穿狐皮短襖,戴厚帽的大漢。轉眼間就到了他們的面前,正要擦肩而過,蕭殘陽忽然飛身暴起一腳,踢向其中一個大漢,那人猝不及防被一腳蹬了下來,摔在雪地上。
周旭照見他忽然出手連忙問道:“怎么了?這些人是九龍會派來的殺手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有馬匹,我們這種速度還沒到達目的地就會凍死在雪地里,所以算他們倒霉了。”周旭照沒想到蕭殘陽會說出這種話,他以名門正派自居,換在以前是萬萬不會同意這種做法的,但是眼前的情況也確實如蕭殘陽所言,他也只好默不作聲。
剩下十幾名大漢,見到同伴被這不知名的人打到,連忙將其圍起來抽出腰間短刀,向其砍去,蕭殘陽身子一轉飛到他們上方,在空中連踢十余腳,沒有一腳落空,面前十幾人全部被他踢下馬。只剩下一個大漢,沒有上前,他也就置之不理了。
“快快上馬!”忽然一股強風襲了過來,原來是僅剩的那大漢!從馬背上飛了過來,他兩手成爪,分襲蕭殘陽左右兩肩,這一招似乎是大鵬展翅,但又有些不同。蕭殘陽一個翻身連忙下馬那大漢撲了個空,兩爪抓住馬背上的馬鞍,用力一扯給扯成了兩半。此刻蕭殘陽見到了他的樣貌,一臉虬髯,雙目如炬透著殺氣,就像狼目一般。他嘰里咕嚕說著一口番話,像是在質問著蕭殘陽。
蕭殘陽道:“你說的什么鳥語。”
那虬髯大漢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襲擊我們!”原來這人會說漢話,只是突遭變故,一時情急說起了番話。
蕭殘陽道:“我只是想向你們借幾匹馬!”
“有你這么借馬得嗎?你這是強盜的行為!”
“搶你又能怎樣?”
大漢聽到此話大怒,腳蹬馬背飛向蕭殘陽,左手握拳向其胸口擊打去。蕭殘陽以掌格擋,只覺這大漢拳中蘊藏這一股雄厚內勁,將他手掌震得發麻,蕭殘陽左手并指,朝其面頰戳去,大漢余手運掌,斜劈手指,蕭殘陽手腕一繞,戳其手腕。大漢回縮左手,以手肘相撞,蕭殘陽變指為拳,一拳打在他手肘上,內勁一震,兩人同時后退了幾步。那大漢握起斗大的拳頭,一連向蕭殘陽連攻了數十拳。招招兇猛,拳風將蕭殘陽厚重的黑裘吹起,每一拳都透著一股狠勁,蕭殘陽左右閃避,躲到一匹黑馬前面,那人又一拳打過來,蕭殘陽向后躲閃,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一拳就打在了馬頭上,那匹黑馬受到重擊倒在地上,頭部側面被拳頭打出了一個深坑,看樣子頭骨應該被打碎了,它喘著粗氣,眼口鼻均流出鮮血,眼看是不能活了。眾人大驚沒想到他這一拳竟然有如此威力,似有千斤之力。看樣子這人也是一個高手,蕭殘陽也暗自敬佩,不使出真正的實力應該無法降伏他。
“噌”的一聲!黑劍出鞘,劍氣帶著雪花飄動,如同一條吐著寒氣的游龍。大漢大吼一聲,運起雙拳猛的一擊,拳風將地下積雪震起,將蕭殘陽籠罩其中,蕭殘陽不管這么多,徑直向前,突了出來刺向大漢,大漢一個鷂子翻身掠了過去,兩人交上了手,大漢以拳頭揮舞的如同一只大錘,二人專攻要害,但卻每每不中,雖然交手了三十回合有來有往,但卻沒受一絲傷害,每當危險之時二人都以神奇的招數躲過,叫再場眾人看呆。
嶗山十二劍心想:“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世上竟有如此高手,我們的武功跟他們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花拳繡腿。”這大漢的武功不是中原的路數,他每一招看似正大光明,其中又留有十余種變化,每當變幻時都顯得怪異無比,二人已經斗了五十余照,拳風直沖、劍氣縱橫,仍然是不分勝負。
周旭照見二人纏斗不休,恐怕會誤了大事,連忙交道:“二位請住手。”二人均覺對方武功高強,恐不能勝,正好周旭照出來講和,便有個臺階可下。二人連忙止住了手,站在原地。
周旭照道:“剛剛是我等不對,我們可以出錢買你們幾匹馬,就當是大家交個朋友。”
那大漢道:“這都是女真的名馬,況且剛剛還打死了一匹,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周旭照道:“我們急著趕路才沖撞了各位,那實在是對不住了。”
那大漢道:“你們要去什么地方啊?”
“泣血山莊!”
大漢面色驚奇道:“哦?我們也是要去泣血山莊。”
“那可真是太巧了,真是不打不相識啊,不知閣下去泣血山莊有何要事?”
“上官公子請我們去那里交流武學!你們呢?”
“我們是要去投奔上官公子。”
“上官公子是我的朋友,既然你們是去投奔他的那就和我們一同前往吧。”
“多謝大哥,不知大哥如何稱呼,來自哪里呢?我們也好記住大哥的大恩大德來日想報。”
那大漢道:“我們是來自建州女真部族,我叫做撒和烈·達及。”
“哦?閣下就是達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