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殘陽
- 殘劍刺血
- 陳延之
- 5782字
- 2019-06-25 10:41:48
斜日殘紅,晚風(fēng)漸漸吹起,夕陽依山而傍,似流血一般將天幕染紅。光芒流入河水當(dāng)中,將秦淮河也變了個顏色。夕陽下有一黑袍男子,長發(fā)披肩不置頭巾,微有胡渣,腰間系著一柄劍,手里拿著破舊的酒葫蘆,看他的年紀(jì)也應(yīng)該有三十出頭了,他將一口酒下肚,長嘆一聲,然后吟起了一段詞: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什么?殺我父親的兇手你們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嗎?”蕭若云雙眉微蹙,面有怒色道。
“根據(jù)推斷應(yīng)該是英萬年,就算不是他所殺,也應(yīng)該與他有很大關(guān)系。”“他竟然會干出這禽獸不如的事情!我父親平時對他很好啊。”李暮清道:“你上次在畫舫上不是見到他和兩個人在一起嗎。應(yīng)該是他們?nèi)齻€合謀將你父親殺害的。幸虧他不認(rèn)識你,否則他要知道你是他師父的女兒定是要?dú)⒛銣缈诘摹!薄鞍ィ媸侨诵碾U惡,世態(tài)炎涼,徒弟竟然要?dú)煾担煜逻€有這等無情無義之人。”“對了,你父親五天后會舉行葬禮,到時候要不要去送他一程呢?”蕭若云哀嘆道:“唉,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還是在這里為父親擺上排位,為他祭奠吧。”“這樣也好,我還會在這里逗留幾天,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到鶴鳴樓來找我,我就住在那里。”
李暮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了那青衣人和行刺廖雪峰之人的身份是英萬年,心底的疑問總算少了兩個,但那個在山上襲擊他的老道還不知道他的身份,還有那個和金算盤神秘會面的人會不會也是英萬年,英萬年殺廖雪峰的理由僅僅是因為廖雪峰對他刻薄嗎?這些都是未知的疑問。
今天鶴鳴樓的生意有些冷清,沒平常那么爆滿,但也必一般的酒樓生意要好得多。李暮清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一個紫衣方巾伙計前來招呼道:“客官,想要吃些什么呢?”李暮清道:“切半斤牛肉、一碗醋蒜白血湯、一盤水碟肉、一盤金蝦再拿一壇子金華美酒,快去吧。”“好嘞,客官您稍后,酒菜馬上上來。”不一會兒酒菜便上齊了。“大酒樓效率就是不一樣啊,那么快就把飯做好了。”“客官過獎了,您慢用,有需要再叫我。”李暮清倒了一碗酒,慢慢的品味,這幾天他也沒有時間好好的喝酒,今天總算能大醉一場了。”就在此時,李暮清忽然聽到一陣的腳步聲,聲音沉重穩(wěn)健,顯然是個高手,于是轉(zhuǎn)眼望去,只見廳內(nèi)站著一人,內(nèi)穿黑衣,外面也披了一襲黑色長袍,長發(fā)過肩,微有胡渣,腰系長劍,還有一個破舊的酒葫蘆,他的眼睛就像死神的眼睛一樣,散發(fā)著死人的氣息,被他盯上一眼難免要打個冷戰(zhàn)。那人挑了南面一張桌子坐下將劍解下放在桌上。小二上前招呼,但看到他的眼睛也被嚇了一跳。“客客......官,你想要些什么?”那小二驚得聲音都有些結(jié)巴。那人道:“來一壇子高粱,一只熏雞、一斤牛肉,再來一碗酸甜湯。”小二將菜單記下來道:“好的,客官......請稍等一會兒。”沒一會兒小二就將就菜端上來,那人大口飲酒,一口氣接連喝了五碗,酒水將胸前的衣服都浸濕了。然后將面前的熏雞拿起來,大口嚼食,吃的很不雅觀。那人似乎感覺李暮清在看他,也朝著李暮清回看了一眼,雙目相對,就連李暮清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就在此時門外有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了十一個人,這些人皆穿白衣,腰系長劍,他們走了過來,將那人圍了起來,為首的一人道:“閣下就是蕭殘陽吧!”蕭殘陽!?李暮清聽說過他的大名,知道他是近年來江湖上名氣最大的劍客,曾經(jīng)立敗華山掌門軒轅一劍,劍法極高、極快,且以詭異、狠毒聞名于世,江湖上罕有敵手,江湖上常拿他和自己做比較,二人也算得上是棋逢對手了。只見那人又飲了一碗酒道:“不錯,我就是蕭殘陽。你們就是霧靈山十五劍?”霧靈山十五劍是盤踞在霧靈山上的一群惡匪,他們在當(dāng)?shù)爻3F勰邪耘@些事李暮清自然越是聽說過的。為首那人道:“不錯!你殺了我們四位兄弟,今天你別想逃了!”“逃?我還從來沒試過呢!你們從河北一直跟著我到金陵就是為了這件事?”說著將右手放在劍身。眾人見他這個舉動,嚇得紛紛退后幾步,隨后拔出手中的長劍,為首那人道:“不錯!你為什么要?dú)⑽覀兊男值埽闳裟芙o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放你一馬,也未嘗不可,只是你要在我們四個兄弟的墓前磕頭懺悔。”蕭殘陽又飲一碗酒道:“我殺人,從來不想任何人交代!更沒有什么理由!我要?dú)⒄l便殺,誰也攔不住。”話音一落,一陣銀光閃過!轉(zhuǎn)眼即逝!他的劍還在桌上!但霧靈山十五劍卻又少了一劍,十一劍又變成了十劍。只見其中一人捂著脖頸,面目猙獰,掙扎一會兒便倒下了。他這一劍如雷擊電閃,令人猝不及防,這群人每一個看清他是如何出劍的。
“怎么樣?我說的不錯吧,我想殺誰便殺誰,從不需要向別人交代,現(xiàn)在你們還要不要我給你交代?”
為首的白衣人嚇得手腳發(fā)軟,慢慢的說道:“不要了!”
蕭殘陽緩緩道:“那我就放你們一馬,快滾吧!”
其中一個白衣人道:“你武功比我們強(qiáng),兄弟們不是你的對手,十年之后再來找你!”說完便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蕭殘陽飲了一口酒,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說道:“等等!”
為首的白衣人轉(zhuǎn)身說道:“怎么了?”
“我突然改主意了!”話音剛落,便拔劍刺去,這招迅疾如雷,勢如鬼魅!前面幾人來得及拔劍,就已經(jīng)倒下了。余下之人大驚失色,慌忙將寶劍拔出刺向蕭殘陽。蕭殘陽反手將劍上劈,將十把劍刃劈斷,隨后又向下一劃,只聽一陣慘叫,那十人的右手被齊腕斬斷,十只手跌落到地上,手腕噴出獻(xiàn)血。蕭殘陽又回旋一劍,朝眾人的脖頸上抹去,十個白衣人一齊倒地,脖頸均被割開,噴出獻(xiàn)血,將地板染紅了一大片!
李暮清見他劍招奇異精妙,幾招之間竟然將十一人殺死,心下大為佩服,但也不禁可憐起了那十一人,只可惜他們遇到了蕭殘陽!
蕭殘陽又回到座位上飲了幾碗酒,然后從腰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然后走了出去。李暮清今天見到如此高手,也忍不住跟了出去,只見他穿越了幾條大街,來到一條小溪水的旁邊停了下來,李暮清也跟著止住了腳步。蕭殘陽轉(zhuǎn)過身來道:“你是誰?為什么要跟著我?難道你也是想問我要交代的嗎?”李暮清笑道:“我跟那十一個人是不認(rèn)識的,雖然他們也是為非作歹之人,但還是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比較好。剛剛見你在客棧里使了幾招劍法,覺得你的劍法太過邪惡,出劍便要人死,想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動不動就殺人。”
“你剛才既然看到了,也應(yīng)該聽到我說的話,我說我要?dú)⒄l,便殺誰!沒有理由!誰也攔不住!難道你想驗證一下這句話的真實性?”
李暮清笑了笑道:“我一向喜歡解開所有疑問,驗證一下也無妨。”蕭殘陽冷冷道:“那好!”隨即拔出黑劍,刺向李暮清胸膛,此招疾如雷電轉(zhuǎn)眼之間便要刺到,李暮清連忙拔劍上劈,將劍勢打偏,這一劍便沒有刺中,李暮清隨即運(yùn)劍使出春風(fēng)化雨刺向蕭殘陽,蕭殘陽反手運(yùn)劍,斜刺,倒劈,劍走偏鋒,轉(zhuǎn)眼之間二人便斗了三十余招。三十招過后蕭殘陽晃動手腕,劍勢變得異常飄忽,讓人捉摸不透,不知他刺向何處。忽然蕭殘陽劍勢變快唰唰唰幾劍,便破了李暮清這一式春風(fēng)化雨,直震得李暮清虎口發(fā)麻,看樣子他在劍上注入了內(nèi)力,且內(nèi)力時隱時現(xiàn)。此招極為高明,李暮清大叫:“好劍招。”隨即猛運(yùn)手中長劍使出一招雨急風(fēng)狂,此招如狂風(fēng)驟雨,聲勢浩大,且迅即無比,也是李暮清的成名劍招之一。一劍劈出,在外人眼中似乎一劍變?yōu)榱税賱Γ钊藷o從抵擋。蕭殘陽向左一飄躲過,劍氣急射,登時把后面的大樹,劈成了數(shù)段。蕭殘陽見他使出此等劍法心下也是大為佩服,說了一聲:“劍法不錯!”然后也運(yùn)起內(nèi)力,將劍轉(zhuǎn)了一圈隨即一個橫劈,這一劈,恢弘霸道和李暮清的那招雨急狂風(fēng)頗有相似之處,只不過除恢弘霸道之外又多了幾分狠惡。李暮清來不及抵御,左足一跺,向上一縱躲了過去,劍氣將地下的青草削斷一層。
李暮清道:“算了,不打了。我們倆只怕在千招之內(nèi)分不出勝負(fù)的,你的劍法極高,我甚是佩服!”
蕭殘陽道:“那倒不一定,兩個實力相同的劍客過招,環(huán)境、情緒都會影響勝負(fù)。依我看來你出招留情,而我出劍無情,若繼續(xù)打下去,不出三百招你必死在我劍下。”
李暮清道:“看來你說的這些話也蠻有些道理。那倘若我也出劍無情呢?”
蕭殘陽道:“你不會!也做不到真正的無情!你的眼神中看不出殺氣,等你做到的時候你眼神就會變得和我一樣。”
李暮清道:“原來如此!但在我看來有情之劍要比無情之劍強(qiáng)的多。”
蕭殘陽道:“何以見得?”
李暮清道:“有情之劍是以人御劍,乃道之所在。無情之劍是以劍御人,人變得和劍一樣冰冷,乃入魔之劍。魔高一尺,道則高一丈!”
蕭殘陽道:“你說的盡是些廢話,不過我看你的劍法也挺高明,不下于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叫做李暮清。”他這一次沒有順口胡謅名字。
蕭殘陽道“原來你就是李暮清!”
“是的,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我是了。”
蕭殘陽道:“我早還想到了,天下間能在劍法上和我斗了那么久的也只有李暮清了。”
李暮清道:“哈哈,過獎了,蕭兄劍法奇高,比我要高出一大截。”
蕭殘陽冷道:“我只是就事而論,若是我的劍法高出你一大截,你此刻已經(jīng)死在我的劍下了,你用不著說這種虛偽、奉承的話,這種話只會讓我惡心。”
李暮清道:“那好吧,我就不說了,你此次來金陵所為何事啊?”
蕭殘陽道:“我知道南方武林也有幾位武功絕頂?shù)娜宋铮跃拖肭皝砗退麄円惠^高下。”
李暮清道:“你要挑戰(zhàn)哪幾位?”
蕭殘陽道:“一共有三個,你也經(jīng)常南方活動,所以你是其中的一個。但是我們剛剛已經(jīng)比試過了,勝負(fù)未分。”
李暮清道:“那剩下兩個是誰?”
蕭殘陽道:“一個是武當(dāng)山的掌門玄風(fēng)道長,一個是神刀門的掌門廖雪峰,只是玄風(fēng)道長是修道之人,我也不想多打攪。這次來金陵是為了找廖雪峰!”
李暮清道:“蕭兄是剛到金陵嗎?”
蕭殘陽道:“是的!”
李暮清道:“這廖雪峰你是跟他比不成了!”“哦?這是為什么?”“因為他前幾天就已經(jīng)死了!”
蕭殘陽道:“既然他死了那就算了!不過他的武功應(yīng)該是很強(qiáng)的怎么會無緣無故就死了呢?”
李暮清道:“自然是有緣有故了,他是被人毒死的,尸體渾身腐爛,像是被巖漿滾過一般。”
蕭殘陽道:“你說的這種毒藥,我曾經(jīng)見過,應(yīng)該是唐門的一種毒藥,似乎是叫做地獄火水。”
李暮清道:“你在哪里見的啊?”
蕭殘陽道:“就在紫金山腳下!”
二人坐在河邊的草地上,蕭殘陽解下酒葫蘆飲了一口酒,然后道:“昨天我正坐在紫金山一棵大樹的樹枝上飲酒,忽然聽到東面?zhèn)鱽硪魂嚧蚨仿暎衣犅曇羲坪踅皇值娜藘?nèi)力不錯,于是便順著聲音跟了上去。沒過一會兒聲音越來越近,我便看到了打斗之人。”李暮清道:“一共有幾個人在交手啊?”蕭殘陽道:“有三個,一個穿黑衣年紀(jì)似乎挺大,另外的那兩個人是同一陣線的,那兩個人一胖一瘦,均穿褐色衣服。從他們的言語中可以聽出他們是四川口音。”李暮清道:“那他們用的是什么兵器呢?”“那胖子用一柄精鋼制成的短斧,瘦子則用一柄鐮刀,而那黑衣老者的武功最高,用的是算盤,而且是純金制成的。”
李暮清道:“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朱彪、候文和金算盤。他們之間有什么仇恨呢?”
蕭殘陽問道:“怎么?你認(rèn)識他們嗎?”“也算認(rèn)識吧,接著怎么樣呢?”
“我到的時候那三人已經(jīng)動起手來了。黑衣老者將算盤上的金珠子用手指彈了出去,如流星疾射一般攻向那二人,胖瘦二人將手中武器舞的是密不透風(fēng)。將金珠打落了大半,但那瘦子還是中了一顆,被金珠將手中的鐮刀打落,手心也中了一顆,被金珠將手心穿了一個洞,流出鮮血。但那人也豪不怯弱。左手一推,一陣銀光閃過,那老者側(cè)身一躲就躲了過去,銀光擊在樹上,我看能看清楚,那是十幾根銀針。那老者說:‘你們竟然用噬魂神針對付我,是他下的命令嗎?’”李暮清大奇,沒想到連金算盤也知道噬魂神針,看來他也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
“那胖子說:‘只怪你太過貪婪,也怨不得別人。若是你將那圖譜交出來,尚且還能留你一命。’那黑衣老者道:‘我根本沒拿那副圖,那副圖不是被你們丟失了嗎?’那胖子道:‘你別再裝蒜了,你的一舉一動我們都了如指掌,那夜你偷偷潛入,將圖譜盜了出來。只要你將他交出來,便沒事了。’黑衣老者道:‘恐怕你們兩個攔不住我。’說著又將金珠彈出,那兩人雖然也有暗器,但是手法比那老者要差了許多。只能躲閃。沒過多久那二人身上便中了了幾顆,身上流出鮮血。黑衣老者一招比一招快,去疾風(fēng)驟雨一般。那二人漸漸不支。就在此時,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個老道士,躲在樹上,但他應(yīng)該沒看到我,那老道向下一撲,隨后一掌拍出,這一招兔起鶻落,那老道猝不及防,被一掌震飛數(shù)尺。手中的算盤也被震成了兩節(jié),金珠灑了滿地。那老者躺在地上捂住胸口這一下似乎是受了重傷,口中吐出數(shù)升鮮血。那黑衣老者道:‘想不到是你動手殺我!你怎么能下此毒手!’那老道士道:‘少說廢話,快點交出圖譜要不然我就讓你嘗嘗唐門地獄火水的滋味。’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當(dāng)他拿出瓷瓶的時候,那黑衣老者一臉恐懼,我就是那時候知道了這地獄火水。那黑衣老者道:‘好,你別動手我把他交給你!’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交給老道士,老道士打開盒子看了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后說道:‘你早拿出來不就完了嗎,也免得你受那么多的痛苦。’黑衣老者道:‘我已經(jīng)把圖譜交出來了,那就放我走吧。’老道士道:‘你背叛了我們,又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倘若放了你,誰又能保證你不會出去胡說八道呢。’黑衣老者道:‘放心吧,一定不會說出去的,我可以給你錢,我把我的錢都給你,求你放我一馬!’老道士又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你的錢在你死后,我們會幫你保管的,現(xiàn)在的話你還是去吧。’說著拔開瓶塞朝那黑衣老者身上潑去,那老者一陣慘叫,如鬼哭一般,皮膚上冒起了白泡,冒起了白煙。那老者疼得用力抓破,不一會兒身上就體無完膚了。那老道士將盒子收了起來,然后三個人一齊走了。然后我走到那黑衣老者的跟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全身腐爛,死相非常難看。”李暮清道:“原來這幾個人都有聯(lián)系啊,這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的。”蕭殘陽道:“看樣子你和這些人都是認(rèn)識的吧!”李暮清道:“也算是吧。”蕭殘陽飲了一口酒道:“我已經(jīng)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今天我碰到你說的話已經(jīng)太多了,平常我一整天也說不了幾句話。”李暮清道:“可能你心底里把我當(dāng)成朋友吧。”蕭殘陽道:“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過朋友,況且咱們只不過是初次見面,我怎么會當(dāng)你是朋友呢?”李暮清道:“你可不可以再幫我一個忙?”蕭殘陽道:“是不是讓我?guī)愕绞掳l(fā)現(xiàn)場去看一下。”李暮清笑道:“對啊,你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事情做,你要挑戰(zhàn)的人也已經(jīng)死了。”
蕭殘陽道:“我為什么要幫你呢?”
李暮清道:“你不是還想跟武當(dāng)掌門張玄風(fēng)切磋嗎?他的劍法可是在我之上。”
蕭殘陽道:“怎么你認(rèn)識他?”
李暮清道:“不僅認(rèn)識還很熟呢,他行蹤不定,但你只要跟著我我就能幫你找到他讓你和他一較高下。”
蕭殘陽猶豫了一會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