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欲念三部曲之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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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01,小隊長
寫在前面的話:
《欲望與信念》三部曲,不是末日類小說,如果一定要分類的話,它應(yīng)該是都市情感類,因為它描寫的就是人的情感。
欲望沒有了信念的約束,只會帶來不幸和毀滅;信念沒有了欲望的推動,就像是海市蜃樓,美麗卻不真實。
這部小說,通過幾個普通人的經(jīng)歷,希望能探討一下信念和欲望相互作用、相互控制又相互成全的內(nèi)在規(guī)律。
之所以會放在末日情景下來展開,是因為環(huán)境越簡單,變量越少,觀察的就會越真實,效果也就會越凸顯。
下面正文開始。
《欲望與信念》第一部《黃昏》
引子:
終南何有?有條有梅。君子至止,錦衣狐裘。顏如渥丹,其君也哉!
終南何有?有紀有堂。君子至止,黻衣繡裳。佩玉將將,參考不忘。
引自《詩經(jīng)秦風(fēng)終南》
第一章:當天
01,小隊長
小隊長在昏迷中醒了過來,努力的站起,檢查一下,胳膊、腿倒是都在。
頭暈的覺得地一直在晃,搖搖頭,揉揉眼,發(fā)現(xiàn)不是頭暈,是地真的在晃。遠處的地平線像海浪一樣上下起伏,一波到了腳下,小隊長就又從新坐在了地上。
“地震了”!隨著意識的逐漸恢復(fù),他環(huán)顧四周,周圍樓房大部分都倒了下去,只剩下一小部分,殘缺不全的頑強挺立著。
“這是哪?”小隊長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十字路口的馬路上,應(yīng)該是自己住處附近的十字路口,馬路上車還是不少,就是沒有一輛在動,“幸好都沒動,要不早被撞死了。”小隊長想。
再一次努力的站起來,想要趕緊離開這里,不管有車沒車,馬路上總不是躺著休息的地方。忽然又一次晃動,小隊長真的不想坐下,可惜輪不到他做主,他一屁股坐在了一小塊水泥塊上,鉆心的疼。
小隊長順勢倒向一側(cè),從昏迷中的平躺,改成了現(xiàn)在的側(cè)臥。“地震還沒結(jié)束,等會兒再起來吧,這種情況,應(yīng)該不會再有車從這里過了。”
陸地像抽風(fēng)的孩子,隔上個幾分鐘就要晃動一次,幅度有大有小,讓人在陸地上有了暈船的感覺。
他記得中午快一點的時候,自己下樓,準備找個飯館吃午飯,走到十字,正在等紅燈,就聽見一聲巨響,胸口似乎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隊長費力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二零九九年七月十七日,下午四點零五分。
整整暈過去三個小時,看著旁邊撞得亂七八糟的各種車輛,和散的到處都是的大大小小的磚頭瓦塊,“我還真是命大,這樣都沒被砸到!”小隊長心里暗自慶幸。
“不能總是躺在這兒,應(yīng)該到附近的避難公園去。”晃動似乎比前面能少了一些,“找個東西當拐杖,三點支撐應(yīng)該就能站穩(wěn)了。”小隊長邊想邊站起來,不過卻彎著腰,隨時做好再跌倒的準備。
離自己不遠,有棵樹倒了,小隊長磨到樹旁邊,折了一根樹枝,拄著試了試,還行。
辨別了一下方向,直起腰來,向附近的避難公園走去。
家已經(jīng)不存在了,看著倒下來的樓房,小隊長覺得自己應(yīng)該更難過一些,卻又怎么也難過不起來,“現(xiàn)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吧,長歌當哭,也是要在痛定之后的。”
想到家里人,小隊長有些分神,恰好一波劇烈的晃動,他就像麻袋一樣,被扔在了地上。
啃泥也好,啃屎也罷,臉和地面來了一次零距離,下巴上的血涌了出來,趕緊用手去摸,一手都是血。
“我去,這下摔得。”小隊長再一次站了起來,下巴的血滲過手指,滴在了短袖上,一低頭發(fā)現(xiàn)膝蓋也被撞破了,血順著腿流到了腳上,再流到鞋里。
“不管再摔多少跤,也得先到避難公園去。”小隊長經(jīng)歷過兩次地震,清楚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只有到避難公園,才是最安全的。
撿起當拐杖的樹枝,嘆口氣,搖搖頭,繼續(xù)趕路。
下巴和膝蓋上的口子并不大,應(yīng)該只是蹭破點皮,血流了一會兒,也就慢慢自己止住了,忍者疼,咬著牙,集中精神提防著隨時可能到來的晃動,小隊長一步一步向避難公園走去。
走過了兩個十字,離避難公園已經(jīng)不遠了,幸好再沒碰到太大的晃動,也沒碰到一個人。
“怎么一個活的人都沒見到?不會是。。。”小隊長強迫自己放棄了可怕的想法,“不會的,應(yīng)該其他人早都去了避難公園了,我是睡了三個小時才往過走的。”
這樣想,卻也說服不了自己。不管是影視作品,記錄紀實,還是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這種災(zāi)難過后,哭的喊得,呼喚親人的,痛不欲生尋死覓活的,那才是應(yīng)該有的場景,今天這樣,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小隊長盡量集中注意力,加快了腳步,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自己后面追,又似乎避難公園真的就能避難一般。
“終于到了。”小隊長長出了一口氣。
避難公園叫公園,其實就是一片空地上的一個水泥平臺,應(yīng)該能容納上幾千人,現(xiàn)在稀稀落落的坐了不到一百人。
“人都到哪去了?”小隊長忽然覺得冷,“不會這么慘吧!”
“也許晚上人就多起來了。”小隊長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五點二十,“這次地震肯定不同尋常。”這是他現(xiàn)在最清晰的相法,甚至比饑餓都清晰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