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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無知人弄死奇蟲 懼婚客拒婚逃親

話說皖義身邊有個丫頭,喚作嫣紅。眾人那日看瞿哉蟲時出外去了,故不曾見,只是聽丫頭們時常說著那瞿哉的奇異,動了好奇之念,少不得攛掇皖義道:“二少爺時常呆在房中,可知道五爺處有件寶貝么?”皖義道:“是何寶貝?你且說來聽聽。”嫣紅道:“是東海之外的瞿哉蟲,說是能負(fù)重已六倍之物。”皖義道:“世間哪有這樣物,莫不是你信口亂說。”嫣紅道:“哪里是婢子亂說,二少爺隨便找個下人來問便知端的了。”皖義道:“既如此,我與你去同看。”二人一路小跑著到了皖曲處。

可巧這日皖曲外出,并不曾帶瞿哉蟲,只是教余夢在家給看守著。皖義見余夢道:“聽下人們說我五叔處有個什么瞿哉蟲,可有這事?”余夢道:“怎么二少爺此時方知么?”皖義道:“既如此,拿出來與我看。”余夢駭?shù)溃骸拔鍫斀裨缱邥r,一再囑咐小的要看管好瞿哉蟲,他不在,不許小的給人看。二少爺要看,待五爺回來,莫要叫小的為難。”皖義聽了道:“我看一眼就走,有什么關(guān)系。”余夢忙跪下磕頭道:“求二少爺憐憫,莫要教小的為難。”皖義見狀忍不住踢了余夢兩腳道:“混帳奴才,今個你若是不給小爺看,小爺打斷你腿。”嫣紅也在一邊附和道:“二少爺只是要看一眼,又能有什么礙。待到五爺回來,二少爺和五爺說聲,不會累到你。你若是這般強(qiáng)硬,惹了二少爺生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打諒著二少爺人小就好說話么?”余夢聽了,忙起身打里屋拿了玻璃罩放在桌上。

皖義見罩內(nèi)有三根短小的木棍,三只瞿哉蟲皆負(fù)著石子往上爬。奇道:“這倒有些新奇了,只是誰知道這蟲子和石頭的份量,須拿戥子稱了方好。”余夢聞言,忙拿了戥子來,一一稱了,瞿哉和石頭皆有著六倍之距。皖義道:“只說是能負(fù)六倍于已之物,不知道八倍、十倍可負(fù)得起?”余夢聽了駭?shù)溃骸拔鍫斨徽f這蟲子能負(fù)六倍于已之物,八倍、十倍怕是這蟲子受不起。”皖義道:“這里哪有你這奴才插嘴的份。”余夢一來懼怕皖義威嚴(yán),二來也著實想瞧瞧,故不再多言。皖義扭頭對嫣紅道:“你去于我尋幾個大一點的石頭來。”嫣紅答應(yīng)著出外尋了幾個石頭進(jìn)來。拿戥子來稱,重者有二錢七八分重,輕者也有二錢三四。皖義把瞿哉背負(fù)之石取下,拋于地上,又把嫣紅所拾之石放于罩中。三只瞿哉蟲忙迅速趕來,費了好大周折,方把石頭負(fù)于背上。皖義見了得意道:“五叔只說這蟲能負(fù)于已六倍之物,哪知這蟲個雖小竟能負(fù)已八九倍之物,回來定要說于五叔知曉。”話話間,三只瞿哉蟲皆已上了木棍,只是動作遠(yuǎn)不如方才迅捷。余夢看看有些不對勁,忙跪下道:“這蟲子看上去頗是吃力,還望二少爺憐憫,把石頭重新?lián)Q過了吧。”皖義道:“重者吃力,輕者省力,這是常理,你勿需許多言。”

正說著,只聽啪的一聲,一只瞿哉蟲打木棍上摔下,成了一堆爛泥,再無生還的理。三人皆傻了眼,半晌說不出話來。又見一只蟲俯于棍上許久不動,拿手指輕輕撥弄,竟也掉于罩內(nèi),原來已是力竭虛脫而死。皖義大驚,忙把罩內(nèi)三個石頭皆取出,拋于地上,忙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那呂氏正在房中和幽菊說話,忽見一小孩從打外急急忙忙地跑過。呂氏道:“剛剛我看見一孩子打我眼前跑過,看上去像是義兒,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樣。你去看看是為了何事?”幽菊應(yīng)聲走出門去,不一會兒帶了皖義進(jìn)來。呂氏一把拉過,抱在懷中,問道:“義兒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這是要去哪玩?”可巧嫣紅也趕了來,呂氏站起來,給了兩個耳刮子罵道:“叫你來服侍他,就這樣服侍么,要是把義兒給我磕了碰了,我定揭了你皮。”嫣紅心里有愧,不敢爭辯,只是捂著臉立于一邊。皖義忙攔阻道:“奶奶,不關(guān)他事。”呂氏道:“哪是為何,義兒說于我聽聽。”皖義道:“孫兒方才去五叔房中去看了瞿哉蟲。一時沒留意,給弄死了兩只。”呂氏聽了駭?shù)溃骸澳氵@孩子,去哪里不好玩,偏去你五叔處。那瞿哉蟲你叔叔可是當(dāng)作寶貝,每日里親自采露水、取桑葉來喂它,你就這樣給他弄沒了兩只,怕他不打你。”皖義道:“孫兒正是怕五叔打我,這才去找地方躲。”呂氏道:“你也莫要太過擔(dān)心,你就在我這先住下,待你五叔回來我和他說。”又扭頭吩咐幽菊道:“你去你五爺房中取了瞿哉,放我這來,怕又有人不懂事,把它這最后一只也給弄沒了,到時才真的要了你五爺?shù)拿!庇木兆叱鲩T去。

好一會兒,才打外面走進(jìn)來,向呂氏回道:“婢子去了五爺處,并不曾見五爺?shù)母嘤鄩簦泅脑障x也不曾見。”呂氏沉吟片刻道:“想是這孩子怕難脫關(guān)系,說不得已拿了瞿哉蟲去回你五爺去了,叫義兒一鬧,我也有些餓了,你去吩咐廚房做兩個人的飯送來。”幽菊去了,少時幾個下人端了飯菜進(jìn)來。呂氏和皖義吃了,又到各屋去坐了會方才又回到房中。

可巧皖曲也打外面進(jìn)來,呂氏見皖曲道:“想是余夢那小廝已和你說明白了吧,只是死已是死了,少不得過些日子在市面上見到再買下也就是了。”皖曲道:“孩兒出去這半日并不曾看見他,莫不是瞿哉出了什么事不成?”呂氏指著皖義道:“還不是你這侄兒想看看瞿哉蟲究竟能負(fù)多重之物,把你放的幾個石頭給換成了幾個大點的,不曾想就這樣打木棍上給摔死一個,又累死了一個,幸好還有一只。”皖曲聽了,指著皖義鼻子罵道:“真是黃鼠狼下老鼠,一代不如一代。那母親可知道還有一只現(xiàn)在何處?”呂氏道:“義兒已來和我說,我就叫幽菊去你房中,想把瞿哉拿到我這來。只是這孩子去了你房中,并不見你身邊的小廝,我們還道是他拿了瞿哉蟲去尋你,就不曾去找。如今你既說不曾見他,就不知道這瞿哉蟲在何處了。”皖曲聞言大驚,忙吩咐下人們出外去尋。可是這茫茫世界何其之大,又哪里尋得見。

如此尋了兩三日,還是無果,那皖曲也就淡了外出訪友之心。這日,正在屋內(nèi)看書,有下人來回道:“馮明川來見。”皖曲道:“快請。”下人應(yīng)聲把那人給帶了進(jìn)來。只見那人戴著浩然巾,拿著個布包走進(jìn)來,正是皖曲素日好友馮明川。見皖曲道:“小弟好幾日未見明路兄,不知可是瞿哉蟲之故。”那皖曲叫下人們給奉了茶,道:“可不正是為這事,下人們?nèi)ち诉@幾日,還是不曾見,想是叫小廝給拐去賣了。”馮明川笑著把布包打開,拿出個玻璃罩來,笑著問道:“兄長看看可是這個。”皖曲起身來看,喜道:“正是,賢弟從何處得來。”馮明川道:“小弟方才打集市路過,見兄長跟班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一時好奇就走過去看,正好見他向人兜售這瞿哉蟲。你家跟班見了我,忙把蟲子扔在地上,一溜煙的跑了。幸好這瓶子質(zhì)地還不錯,并不曾破。我一心想著拿來給兄長看,故不曾追趕。明路兄何不打開來看看。”皖曲道:“如此有勞賢弟了。”說著打開玻璃罩來看,見罩內(nèi)空無一物,那瞿哉蟲俯于罩內(nèi),四條腿微微動彈著,分明已是去了大半條命。皖曲大駭,忙拿了塊石頭放進(jìn)去。那瞿哉蟲見了,掙扎著爬了幾步便不動了。皖曲忙拿手指去逗弄它,卻一絲動靜也不見,分明也己成了一死物。

皖曲見了忍不住流下淚來。那馮明川在一旁瞅見,驚異道:“方才還是好好的,怎么就這一會兒功夫蟲子就死了?”皖曲道:“賢弟有所不知,這蟲子不怕累,只怕閑。這一連好幾日未曾負(fù)重,也不曾爬高,心中郁悶也就去了。”馮明川道:“小弟實是該死,并不曾知曉這其中原故。”皖曲道:“這事怨不得賢弟,我也不過從古書見了方知。”馮明川道:“這也實是因我無知之故,我這就去東海之外去尋來送于兄長。”皖曲道:“這蟲子就算在那余地也實屬少見,賢弟又怎生去尋?”馮明川道:“橫豎不教兄長憂心,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兩年,我必尋了來見哥哥。”皖曲道:“為了一蟲子叫賢弟遠(yuǎn)去海外,兄實在汗顏,況瞿哉之死和賢弟也扯不上關(guān)系。”馮明川:“弟意已決,兄長莫要再勸。”皖曲道:“弟既執(zhí)意要去,待兄明日在齊鳳樓為弟送行。”馮明川道:“既如此,明天在齊鳳樓再會。”言畢拱手去了。

皖曲送馮明川也了府門,正巧見皖義低著頭走來。想著這些事全是因這小冤家,故大聲道:“站住。”皖義抬頭見是皖曲,不待皖曲發(fā)言,便搶先道:“五叔若是為了蟲子要責(zé)怪我就免了,有另一件大事才是五叔當(dāng)前大事。”皖曲道:“何事?”皖義道:“前兩年奶奶要給五叔成親,是我母親去代為說情,奶奶才又給了五叔兩年,今個兩年期限將至,五叔可準(zhǔn)備好做新郎么?”皖曲聞言如聞晴天之霹靂,逢盛夏之雪冰,整個人全傻了。想著自己實是無心成家,只是自己親口許諾的兩年期限,再也尋不出推脫之辭。當(dāng)夜,草草收拾了行裝,到各房去湊了二百余兩銀子,又再三叮囑丫頭雨琴、雨琪不要向人泄漏。第二日一大早,與馮明川一道坐船往海外去了。

皖府上下還無人得知,直待過了十多日,雨琴、雨琪才拿了皖曲書信來告知呂氏,呂氏聽了大驚,忙派人四下里去打探。只是此時皖曲、馮明川二人已去千里,又哪里尋得見。只得把雨琴、雨琪二人重重責(zé)罰了一番也就罷了。那呂氏想著皖曲從不曾離開自己,又不似幾個哥哥般機(jī)警,又是擔(dān)憂,又是傷心,沒幾日便憂郁成疾。

被王氏得知,便找來媛婕來商量道:“我看自打人兒院中種了杏樹之的,家里便不得清靜,妹妹須得想個法子除了那杏樹才好。”媛婕道:“姐姐莫不是忘了么?那若塵仙姑說這杏為‘三生杏’,日后對我家必有好處。姐姐怎么就起了這樣念頭。”王氏道:“管它什么三杏、四杏的,現(xiàn)在還沒給我們帶來幸,先給帶來禍了。我就不信除了它,就給家里招了什么災(zāi)不成。”媛婕情知自己這個姐姐是個愚人,怕勸得多了,反而連自己也怨恨上了,也就不再爭辯。

哪知第二日,眾人來見呂氏。那王氏果真向呂氏提出除了杏的話來,呂氏把幾個兒媳婦看了一一看了,見李氏是一臉的憤怒,銀鳳則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一時拿不得主意,故道:“除了三兒媳婦外,你們都出去吧。”李氏聞言帶著王氏、銀鳳去了。呂氏問道:“你姐姐說要毀了杏,你怎么看?”媛婕道:“姐姐昨日就和我說了,叫我給駁了,實不曾想她竟真?zhèn)€在婆婆面前說出來了。照我個人來看,若塵仙姑待我家有大恩,仙姑的話自是不假。姐姐的話雖說沒什么可取之處,只是姐姐是個愚人,怕老是這樣擔(dān)心著,早晚也要出事。若是除了杏,人兒自是一萬個不允。婆婆少不得想個折中的轍,把杏樹移往別處,兩下里都無怨言。”呂氏道:“我也正是這理,這事就交于你去辦。”媛婕應(yīng)著來到皖人房中。

皖人見了道:“三嬸子若是來毀我的杏樹就連我一塊給除了吧。”媛婕道:“人兒是打哪里聽來這話,人兒是我們家的寶貝。人兒喜歡的東西,嬸子怎么會起這樣念頭。”皖人道:“既如此,嬸子來所為何事?”媛婕道:“還不是為了你好,我才趕來。”皖人道:“這話怎么說?”媛婕答道:“人兒豈不知你二嬸子是你皖鈺妹妹的母親,若是你直接逆了她的意,她定會來你妹妹生氣,也不會再放妹妹來和你玩。到那時,人兒豈不是得不償失。”皖人道:“嬸子說的在理,那依嬸子的意思,該是怎樣?”媛婕道:“你二嬸子說是要除了杏樹,實際上也不過是叫杏樹給挪個窩,人兒還不是時時可見。我前幾日看到一好去處,比這好上好幾十倍,杏樹去那長得必定比在這好。如此一舉好得之事,人兒怎么就不明白。”皖人道:“既如此,就依嬸子的意思,方才侄兒有沖撞嬸子的地方,望嬸子看我年幼的份上,莫要記在心上。”媛婕立起道:“既如此,我就去了,一會兒我叫幾個下人把杏樹給移過去。”皖人也立起身來道:“那我送嬸子出去。”說著,把媛婕送出門去,自個又蹲在杏旁發(fā)呆。

不多時,媛婕領(lǐng)了兩個下人帶了鏟子來。挖了杏樹,出了院門,一路進(jìn)了后園。但見:

黃花遍地,翠竹成屏。小溪曲折往東去,幽徑盤旋朝西行。石間溪水孱孱,清澈見底。林中蝶蜂翩翩,美麗動人。竹濤聲聲,極具空谷之靈境。暖風(fēng)陣陣,倍添旭日之順平。堪比西湖美景,勝似蘇州園林。

大家在溪邊停下,媛婕指著道:“人兒,看此處比你院中如何?”皖人道:“此處頗好,有勞嬸子費心。”媛婕道:“那就移栽于此處吧。”待下人們栽了杏樹,媛婕也就領(lǐng)了下人去了,唯獨留下皖人蹲于杏旁,望著杏樹垂淚。那沁杏、靜荷尋來,見皖人蹲于杏旁,不忍打攪,故一聲不吭地遠(yuǎn)遠(yuǎn)站著,直到天近午時才回。自此,皖人便三天兩頭地往后園跑。那杏樹也甚是怪異,皖人自打栽下后,多日來并不見長。豈料移來后園才不過十多日光景,已有一人多高。

這日,皖人又在杏樹下垂淚。卻不知天氣驟變,須臾便下起雨來。那雨越下越大,皖人受不得,忙跑進(jìn)亭子避雨。透過雨幕去看那杏樹,那又哪里是什么杏樹,分明就是夢中所見之青衣女子。皖人冒雨跑到杏下,凝視著杏樹,兩行清淚忍不住落下來。一時情難自禁,把女子摟于懷中。沁杏怕皖人在外淋雨,忙拿了傘來尋他。見皖人摟著杏樹在雨中傻站著,忙上前拉著道:“下這么大雨,在雨中站著做甚,莫要給雨淋出病來。”皖人不答言,沁杏拉的重了,反一把將沁杏推倒在泥濘中。沁杏委屈地沁著淚站起身來,忙把傘置于皖人頭頂,自身任由雨淋著。待雨住云收時,那沁杏渾身上下皆是濕透。回到房中,便發(fā)起燒來。那皖人情知沁杏是為自個才病,心里有愧,成日里在沁杏床前服侍著。那細(xì)心勁叫靜荷也看不過,打趣道:“倒看不出我們?nèi)松贍斶€這般體貼,要早知道是這樣,那日我就去了。”皖人臉色略略一紅道:“沁杏姐姐是為我而病的,我自然要好好照料她。”靜荷道:“聽姐姐說那日雨中人少爺冒著雨摟著杏樹,這是怎生回事?人少爺說來聽聽。”皖人道:“妹妹不知,那不是杏樹,是我夢中所見的青衣女子。”靜荷聽了笑道:“我看這場雨不光是把沁杏姐姐給淋病了,連我們?nèi)松贍斠步o淋病了,滿口盡胡說。”皖人急道:“我說的是實話,妹妹為何不信呢!”靜荷道:“人少爺莫要再說了,免得傳到老太太和夫人的耳里,又要數(shù)落我們下人的不是了。”就連沁杏道:“我去時也只見人少爺摟著杏樹,又哪里來的女子,想必是人少爺眼睛花了。”皖人見兩人愣是不信,不想再去爭辯,故低著頭不語。待到沁杏病體痊愈,仍日日去后園見那杏樹。沁杏、靜荷等人規(guī)勸不住,也只得罷了。

一日一大早,沁杏才服侍著皖人吃了飯,就見幽菊走來道:“老太太要見妹妹,妹妹就和我走一遭吧。”沁杏聞言,吩咐了大家?guī)拙洌陀木找坏赖搅藚问戏恐小R娗咝樱瑓问蠁柕溃骸斑@幾日聽幾個小廝說人兒每日都呆在后園看三生杏,還口口聲聲說杏不是樹,是個絕色美人,這是怎么回事?”沁杏道:“回老太太的話,這杏樹是人少爺一個朋友所送,人少爺日日去看也不過是想念朋友之故。說杏樹是絕色美人也不過是我們幾個下人和人少爺之間的玩笑話,老太太莫要憂心。”呂氏道:“如果是這樣也就罷了。你回去和那幫丫們說,人兒這孩子還小,你們一定要細(xì)心照看著,以后忘不了你們的好處。”沁杏道:“知道了。”呂氏道:“既如此,你先去吧。”沁杏應(yīng)聲回到皖人房間,見皖人不在,忙到后園來尋他。只見皖人又在杏樹下流淚,忙問道:“好好地,怎么又哭了?”皖人道:“姐姐來看,杏樹上有個了小枝椏。”沁杏走近細(xì)看,那杏樹上果真有了個一指來長的小樹枝,道:“這樹上有分叉也不過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人少爺莫要放在心上。”皖人道:“一個絕色美人身上長個分叉是何緣故,難道它就不知道我的心么?”沁杏見他又在胡說,嗔道:“人少爺莫要再亂說話,方才老夫人叫我,就是為了這事。小心傳到老夫人耳里,又要生出事端來。”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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