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嚴(yán)峻出語驚人心 藍(lán)星附說不俗語
- 藍(lán)星夢
- 曲齋
- 5842字
- 2009-05-03 18:08:54
嚴(yán)峻一路上且行且問地到了皖家,正巧皖承打里面出來,見了嚴(yán)峻笑道:“老先生來了,快請進(jìn)。”一邊把人讓進(jìn)屋奉了茶,一邊進(jìn)內(nèi)屋向媛婕問道:“那算命的現(xiàn)在正廳里候著,你看該怎么處?”媛婕道:“他昨個不是不肯的么,怎么今個一早就來了?只是人兒現(xiàn)在在三叔家,我也還未回明老太太,你叫他后日再來吧。”皖承聽了正欲離去,媛婕又叫回道:“也莫要叫人以為我們得了乖后擺架子,你把昨日的銀兩拿去給他,再拿五十個錢當(dāng)作他來一趟的辛苦費(fèi)。”皖承笑道:“來一趟什么也不做就得五十錢,倒便宜了他,你再想想還有什么未曾想到的要告訴他。”媛婕想了想道:“沒有了,你只要囑他把紙上內(nèi)容給記熟就夠了。”皖承回轉(zhuǎn)大廳,向嚴(yán)峻言道:“今個我那要算命的侄兒不曾在家,老先生還請后日再來吧。”說著拿出昨日的那封銀子道:“這是定金。”又拿出一串錢來道:“這五十個錢是當(dāng)作你今個來的辛苦費(fèi),只是還要勞煩先生把那紙張上的內(nèi)容給記熟了,到了那日不要出錯。”嚴(yán)峻一手接了銀錢,一邊道:“這是自然,相公放心也就是了。”兩人復(fù)又說了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嚴(yán)峻就去了。皖承也就隨皖正與幾兄弟一道去了豆腐坊。
媛婕這才起床,等到梳洗完畢,來了呂氏房中。見呂氏道:“仁兒這孩子倒著實(shí)惹人喜歡,前幾日我在集市上見一算命先生,算命極是靈驗(yàn),只是收費(fèi)較高,要二十個錢,我想把人請了來給仁兒和婷兒算上算一算,婆婆可愿意?”呂氏喜道:“那年毛仁壽說仁兒是文曲星轉(zhuǎn)世,就有好多人心生妒恨拿各種話來詆毀誣蔑,今個你就把那人請來再給仁兒算上一卦,好叫那些人瞧瞧。二十個錢雖說是貴了點(diǎn),但是能堵住那些人的口也就值了。索性撿日不如撞日,索性把小一輩的全給算上一算。”媛婕道:“我也正是這個意思,倒叫婆婆給說了出來。婆婆既是不反對,我就叫那人后天來,婆婆看怎么樣?”呂氏道:“你自個看著辦吧,我也去和你兩個嫂子和你弟媳婦那里通上一聲。”媛婕答應(yīng)著去了。媛婕往各房說了,俱都不曾說些什么,只有王氏抱怨道:“各人有各人命,算上一算就能把好命給算好了么,簡直就是拿著錢去瞎折騰。”媛婕聽了故作未曾聽見,又去回了呂氏,只是對王氏埋怨話語并不曾提起。
到了第三日,嚴(yán)峻一早就到了皖家。呂氏與李氏、媛婕幾個婦道人家也早已攜子候著。皖正帶著幾個兒子自是去了豆腐坊,只有那皖承因是媛婕的緣故,推說肚痛呆在家中。呂氏見王氏未至,少不得向媛婕問了,媛婕念及王氏是自個的姨家姐姐,少不得拿話語幫其圓了場。皖人也被李氏往陳正風(fēng)處告了假后,不情愿地帶了回家。嚴(yán)峻先是把皖義、皖婷、皖智三兄妹的給看了,向呂氏一行說了,其間有好有壞,有褒有貶,后文有所提及,此地自是不再多言。那嚴(yán)峻把皖人的面相給仔細(xì)地望了望,又問了生辰八字。思慮了好一陣子才道:“此子命運(yùn)甚是怪異,一生好歹全仗親人之庇佑。若是生于富貴人家,自是富貴之相。若是生于貧賤之家,便命薄多桀,苦不堪言。”那呂氏聽了,不由抱著皖人哭道:“我這苦命的兒,你哪就有這樣命運(yùn),你叫我這做奶奶的可怎么處。”那李氏也是兩眼沁淚,皖承當(dāng)著呂氏面付了卦資,又親把嚴(yán)峻送到門口,又拿出封銀子道:“這是二兩銀子,先生請收下吧。”嚴(yán)峻驚道:“令侄兒就是這樣命,我也只是實(shí)說而已,并不曾給相公幫的什么忙,這銀子我又如何收得,就是那前日給的幾兩銀子,我也還要在近日給相公送來。”皖承奇道:“我還當(dāng)先生是依著我的意思說的,哪里就有這樣命運(yùn),先生莫不是說笑?”嚴(yán)峻道:“我又哪里會拿這樣話來和相公頑笑,這就告辭。”嚴(yán)峻道:“先生且慢走,這二兩銀子你就收下,當(dāng)作今日的辛苦費(fèi)。那二兩銀子也就算了,我家也不差這幾個錢。”嚴(yán)峻聽了,又謝了幾謝去了。
皖承送了嚴(yán)峻回來,見呂氏還在哭著,心中著實(shí)有些不忍,忙上前道:“母親也莫要悲傷,想那算命先生的話又哪里作的準(zhǔn)。”皖承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媛婕打斷道:“是啊,母親現(xiàn)今悲傷能濟(jì)什么事,想那二叔現(xiàn)任吏部尚書,叫公公去尋他討個一官半職的,不就好了。”呂氏道:“我豈有不知,只是你公公甚是厭惡官場,叫我怎么是好?”媛婕道:“婆婆說的哪里話,仁兒是我們皖家的長孫,公公雖說是不愿為官,但為了仁兒,也少不得要叫公公做些讓步了。”呂氏聽了道:“你說的也在理。”遂對皖承言道:“你現(xiàn)在就去把你父親叫回來,我有話和他說。”皖承呆著還不愿動,媛婕道:“你還不快去,莫不是要惹婆婆生氣了才動。”皖承聽了只得去了。
過了盞茶功夫,皖正就打外面走了進(jìn)來,皖承因一時心虛倒留在鋪?zhàn)恿恕R妳问线€兩眼婆娑地坐在那里,勸解道:“我已打承兒那里聽說了這事,我看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仁兒有他父母雙親,又有你我和他幾個叔叔給寵著,你就莫要耽心了。”呂氏道:“那人說仁兒要靠富貴給養(yǎng)著命才好些,你若是做了官才好。只是你久厭官場,叫我怎能不急。”皖正見皖仁也立于一邊,少不得牽到自個面前,仔細(xì)端祥了一陣道:“那為了仁兒,我就再去做一次官就是了。”又向呂氏問道:“那隨著二弟一路的劉統(tǒng)領(lǐng)還未去吧。”呂氏道:“這又哪里曉得,總是去瞧瞧碰碰運(yùn)氣吧!”皖正道:“那我這就到三弟那里借了馬匹去走上一遭。”呂氏攔阻道:“你這把年紀(jì),若是路上出了事,又少人照料就麻煩了。我看武兒在鋪?zhàn)永镆彩乔彘e無事,就叫他代你去一趟就好。”皖正笑道:“你說的也是。”說著,叫皖仁到鋪?zhàn)影淹钗浣辛嘶貋怼?
皖武回來見過呂氏,方問道:“不知道父母親叫我做什么?”呂氏道:“你父親現(xiàn)今欲要為官,只是少個薦人。你這就往安康去尋劉統(tǒng)領(lǐng),叫他代為轉(zhuǎn)你二叔一聲。”皖武道:“父親不是一直懶得為官么,今個怎么又想著做官?”呂氏道:“現(xiàn)在沒時間和你說這些,待你回來再和你細(xì)說。”皖武聽了也就去了,呂氏又叫回道:“你先去和你說媳婦子說聲再去吧。”皖武道:“我自消得,不消叫母親提醒。”那皖武回屋向王氏說了皖正要為官、叫他往安康尋劉統(tǒng)領(lǐng)的事,王氏阻止道:“我方才打你母親屋前經(jīng)過也聽說了這事,其中因由想是你還不知道罷,還不是有人說你那侄兒命不好,要拿富貴給養(yǎng)著,你父親這才起了做官的念頭。這事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他皖文的子女就叫他皖文去好了,你沒必要去受這遭罪。”說著,硬是不放皖武走。皖武無奈,只得說道:“父親現(xiàn)今還在家里,你再這樣鬧,要是叫他老人家聽到了,少不得又要發(fā)火。”王氏聞言這才罷了,皖武忙奪門而出,往陸府借了馬匹往安康去了。
皖武第二天一早就趕了回來。一下馬,就來見呂氏。呂氏見皖武,問道:“你怎么此時方回?”皖武道:“母親說的什么話,你老沒走過這趟路不知道遠(yuǎn)近。我就怕母親在家著急上火,一路上不吃不喝沒停歇地趕,到了劉統(tǒng)領(lǐng)處,也不過是喝了杯酒,吃了兩口菜就往回趕。現(xiàn)今空著腹回來,還未見媳婦面就來母親這。母親不說兒辛苦的話也就罷了,還這番怨我遲歸。”呂氏聽了,忙倒了杯水遞給皖武道:“也是我心急說錯了話,你這番去如何?”皖武接了一飲而盡說道:“也算是幸運(yùn),劉統(tǒng)領(lǐng)還不曾走。若是再遲上一日,那就怕難得碰上他了。母親所囑的話我也和他說了,劉統(tǒng)領(lǐng)也答應(yīng)一見二叔就和他說這事。”呂氏喜道:“那你去罷,待一會兒我叫你大嫂子來謝你。”皖武道:“這就算了吧,昨個我要去時,媳婦就千萬個不愿。若是叫大嫂子來謝我,一來我當(dāng)不起,二來再叫她二人聚于一處惹上些不快那就不大好了。”呂氏聽了合著眼想了一會兒道:“也就依你,你下去吧,把你媳婦好好哄哄,你也休息著吧。”皖武應(yīng)聲退了下來,往陸府還了馬匹。回了家,果見王氏板著臉坐于一處,少不得說了兩句陪罪的話,叫王氏給做了點(diǎn)飯,吃了后就睡了。
可巧又過了幾日,正是陳正風(fēng)的誕辰,陸清并幾個學(xué)生的大人感他教子辛苦,幾家商量著拿了錢來與他過了個生日。那皖正也念他是皖仁的先生,也拿出一兩銀子來。又過了兩三日,皖仁下了課,就和紫萍、藍(lán)星等人說笑著。紫萍玩笑道:“八妹生得好是好看,就是個小了點(diǎn)。”皖人聽了道:“三姐也莫要嫌我個子矮小,若是我發(fā)起火來,一定會比你高出半個頭來,那時候再來尋你的不是。”紫萍聽了忍著笑道:“就算你比我高出半個頭來,我也能一腳把你給踩下去。”皖人聽了這話正色道:“三姐說說,若是我真的被你給踩成了矮人什么怎么樣?”藍(lán)星走來笑道:“這誰又說的清楚,八妹少不得給寫篇小人記給我們瞧瞧。”皖人道:“大姐說的是,我正有這意思。”藍(lán)星道:“那八妹慢慢寫,我來與你磨墨。”
紫萍也鋪了紙,拿了筆硯。皖人拿了筆,想了片時寫道:庸地有人名仁,一日與人閑話。人曰:“汝好,只個小。”仁答曰:“少語,我若火來,定比汝高。”人曰:“高無用,我無視,照能踩汝于足下。”仁曰:“汝莫要再言,若似此倒好。”恰逢日游神打此過,遂全了仁意,仁做了三寸之丁。
仁大驚,家自不敢歸。復(fù)求萍留,萍軟而應(yīng)之。餓食幾米,渴飲少水。如此過幾日,仁見萍而曰:“吾在此多日,按些事與我,心方安。”萍辭,仁三求方曰:“地污,擦了才好。”仁欣然則往,奈少了去污之物,復(fù)求萍割其碎布末而擦之。一日方擦得椅大之地,尚被來人所污。仁曰:“吾才擦即人來而污,總得人絕方能凈。”萍應(yīng)愿遣人而離。仁復(fù)掃,自此,醒來即掃,饑來則食,渴來而飲,困來就睡。越三年方畢,后有無名氏打此過,見嘆曰:“汝實(shí)為當(dāng)世之奇。”遂添入《異聞經(jīng)》,以激后人之志也。
那紅萍、雪萍早也聞訊趕了來看。紫萍笑著捶了皖人兩拳道:“像那小人擦個地要攆了人,還費(fèi)時三年,費(fèi)得這般人力、物力,竟被加入《異聞經(jīng)》,那無名氏我瞧莫叫無名氏,改作糊涂蟲還貼切些。”藍(lán)星道:“妹妹見的少了吧。像這類事,書上記載的多呢。”紫萍道:“姐姐莫要欺我讀書不多,你且給我說上一二件來。”藍(lán)星道:“《列子·湯問》其上記載之《愚公移山》和《韓非子·五蠹》之中的《守株待兔》之間就有著沖突。”皖人聞言問道:“大姐說的仔細(xì)些。”藍(lán)星言道:“若是無山神感而上告,那愚公又能有幾人而知,愚公又哪能脫得愚蠢之名?再若是宋人之行被神人見而感之,每日送只兔于他,那后人又要如何評比其言行?”皖人聽了拍手稱贊道:“我也時常看這類的典故,雖覺得其中有些欠妥,也做了些言論,又哪里及得大姐的萬一。”藍(lán)星道:“你莫要再說了,沒得羞死人。”
話猶未畢,就見陸凱走了來。皖人忙道:“且住,你莫要進(jìn)來。”陸凱道:“你放心,我今個不曾飲酒。”皖人聽了這話,就不再言語。藍(lán)星要去奉茶,陸凱阻止道:“你就莫要去忙了,我說上兩句話就走。”藍(lán)星也就罷了。陸凱道:“我們幾個學(xué)生念著先生素日來的辛苦,想湊上幾份子來給先生過個生日,你可要去么?”皖人道:“我就免了吧,我受不慣這樣熱鬧。”陸凱聞言也就去了。
藍(lán)星勸解道:“別人都去了,八妹也就去坐上一坐也是好的,免得叫人說八妹少了規(guī)矩。”皖人道:“大姐想是不知道呢,他們哪里是要給先生過生日,實(shí)在是素日喝酒會叫大人們給管著,想找個大膽喝酒的情由罷了。”藍(lán)星道:“雖是如此說,你也去坐坐。只是酒要少飲些,我和幾個妹妹等著你回來。”皖人道:“我若是去了就回家去睡,免得叫身上的污穢和酒氣玷污了姐姐們。”藍(lán)星笑道:“平日里我們在一處也不是未曾飲酒,今個怎么就有了這個計較,我們自是不介意的。”皖人道:“這又哪里比的,素日里是和幾個貌似天仙般的姐姐飲酒自是無忌的。今個卻是和一幫粗言粗語、滿身污臭的人在一處。你們也莫要管我,早些回了吧,我自是要回家去睡的。”說著,叫藍(lán)星打自個的柜子拿了五十個錢就去了。
皖人和陸凱到了酒家,同窗們皆已齊了。少許,陳正風(fēng)也走了來。陸凱起身舉杯道:“前兩日是先生誕辰,我們無緣為先生祝壽,特挑了今天來給先生補(bǔ)上,一謝先生的教誨之恩。諸位同窗皆舉杯敬先生一杯。”眾學(xué)生聞言盡都端起杯來,皖人見一干學(xué)生們高談闊論著,口中唾沫滿天紛飛,酒水沿著手臂流入菜肴,頓覺齷齪骯臟不堪,僅存的一點(diǎn)興致也無,倒盼著早些離開。只恐此時離去會掃了先生的顏面,只得忍耐著叫店伙計拿了壺酒,自斟自飲著。幸好由于陳正風(fēng)這兩日的應(yīng)酬比較頻繁,身心皆有些疲憊,和學(xué)生們喝了不一會兒也就去了。皖人也借口推說肚子不適,和同窗們打了招呼就離了席回到家中。
恰巧媛婕望見,打趣道:“我們的非花妹妹今個怎么有空回家來瞧瞧?”皖人道:“剛和幾個同窗在一處為先生祝壽,酒未飲上多少,卻沾染了一身的酒氣,藍(lán)星姐姐她們最是受不慣這類穢氣,少不得在家梳洗過后明日早早地再去罷,先不和嬸子說話,渾身的酒氣讓人好不舒服,待我梳洗過后再來和嬸子說話。”說著也就去了。
第二日皖人早早地起來,見母親正和姐姐并三嬸子說著話,遂上前招呼道:“奶奶這么早就起來了,怎么不多睡會?”呂氏笑道:“聽說我們?nèi)藘夯貋恚矣衷趺茨懿辉缧┢饋砜纯础!蓖钊说溃骸霸敬蛩阋换丶揖蛠砜茨棠蹋皇遣藕蛶讉€同窗喝了酒,一身的酒氣,怕沖了奶奶的鼻,穢了奶奶的眼這才罷了。今個正要去請爺爺奶奶的安,可巧奶奶就來了,奶奶在這少待,等我請了爺爺?shù)陌埠笤賮砗湍棠陶f話。”呂氏攔住道:“那你就不要去了,你爺爺一大早就出去了。”皖人聽了也就罷了,呂氏又問了些學(xué)習(xí)和生活上的事情,皖人也都一一回了。皖人見呂氏再無甚事可問,便言道:“奶奶、母親還有嬸子若是無事,人兒這就要是學(xué)去了。”李氏驚道:“你才起床,還是吃了飯?jiān)偃ド蠈W(xué)罷。”皖人道:“母親莫要為我耽心,藍(lán)星姐姐早在那邊備了早飯等我過去,就不在家吃了。”李氏又道:“那你的換洗的衣裳可齊了么?”皖人道:“母親莫要耽心,藍(lán)星姐姐早給我按排妥了。”說著就往外走。
媛婕見李氏一臉落寞的樣,打趣道:“嫂子你有所不知,我們的非花妹子現(xiàn)在可是離不了這藍(lán)星姐姐,就好像離了藍(lán)星就不會說話似的,我看大嫂子就找個機(jī)會去和三叔說說,叫他舍了藍(lán)星,給我們非花妹子做媳婦好了。”皖人原本就要出了門,聽了媛婕這話,扭頭問道:“什么是媳婦,娶媳婦有什么好處?”媛婕見皖人問這個,忍著笑道:“娶了媳婦,你就可以和她在一處吃飯,一處說話了。”皖人疑道:“我現(xiàn)今不就和藍(lán)星姐姐一處吃飯,一處說話么,還娶了她做什么。”說畢,又想了想道:“嬸子可是說長遠(yuǎn)的么,要真是這樣,母親就去和三爺爺說聲,叫他把紫萍、紅萍、雪萍三個姐姐全部給了我吧。”媛婕聽了這話早已笑得說不出話來,呂氏也忍著笑罵媛婕道:“他還是個孩子,你和他說這些說什么。”又對皖人道:“你三嬸哄你玩呢,你快去上學(xué)吧,免得去晚了先生罰你。”皖人還當(dāng)媛婕說的真,心中正高興,聽了呂氏這話,心中空落落地問道:“奶奶敢情是不想么?”呂氏見皖人一臉的失望樣,只得哄著道:“只要我們?nèi)藘合矚g,奶奶自是肯的,只是這藍(lán)星是你三爺爺家的丫頭,母親、兄長健在,你總要他們都應(yīng)的才好。”皖人聞言,這才滿意地去了。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