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舉世無雙之:小心別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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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上元節(jié) 行兇之人
上元燈節(jié),皇城內(nèi)人潮涌動,一片燈火通明。
云畔一閣二樓的雅間中,一個身穿青衣素服的男子拈杯倚窗而立,鳳眼懶散的瞧著街上觀燈的人群,對身邊一位錦衣公子道:“上京的上元節(jié)不過如此,著實無趣.”
那位錦衣公子笑道:“非上元燈節(jié)無趣,是你心不在此?!?
素服男子雙目深深望著遠方黝黑的山脈:“我本無心無情,提他做甚?”
錦衣公子輕輕一笑,心道:你是否無情我如何能不知,倘若真的無心無情,豈會受傷至此?
陡然間,他收起笑容道:“那是何人?”
素服男子沒有說話,只是隨他的視線望去-------只見人群中一人緩步而來,身著寬大玄色袍子,男女未辯,直直的只留雙目,隱約可見眉心一點朱砂痣。一頭墨發(fā)隨風(fēng)而舞,只在頭頂束起一束,簪了木簪,即便此時暮色凜然,仍掩飾不住此人一身殺肅之氣。
錦衣公子道:“瞧那衣服,不像中原人呢。只是一個沒有內(nèi)力的人卻帶了一身殺氣,你說他是要干什么呢?”說罷,挑釁似的望著那素服男子,“你不怕他在此地殺人了?”
“與我何干?”素服男子冷冷的說。
“與你何干?你當(dāng)真這么不在乎你父親的烏紗帽?此人若是行兇,今日上元燈節(jié),你父親這個京兆尹可不能悠哉過節(jié)了!”話雖是好話,可語氣卻是十分的輕浮,十足的二世祖模樣。
“且看看再論,此人沒有內(nèi)力,空手如何殺人?”
夜色中,她并無心觀賞美麗花燈,只邁著穩(wěn)健的步子向前走著。此時她身著玄色衣袍,寬大的袍子掩住了身形,男女不辯。離目標愈近,她的眸子愈加明亮,黑暗中熠熠生輝,仿佛更勝過璀璨的花燈。緩步來到云畔一閣門前,一個小二迎來,問道:“客官,你里面請!”
“小二,給我一壺女兒紅?!彼桃鈮旱土寺曇?,在一張桌子前坐下。眼睛卻望向一旁正在吃飯的幾個客人。
酒至,她緩緩倒上一杯,撩開面紗一角,一飲而盡,辛辣又綿甜的液體帶著糾結(jié)的味道沖擊她的咽喉,此時她的目光更加的清亮,望向旁邊那正在喝酒的約莫三十左右的男子,眼神變得晦暗不明,那男子生的眉清目秀,舉止不凡。此時,她聽到那男子的朋友勸酒道:“文間,來,我敬你!”
她的目光驀地變得陰沉兇狠,似是淬了毒藥的尖刀,凌厲而狠毒。那男子似乎是感知到她的注視,回過頭來看了看她,眼中似有不解。
而她不知道,此時她的一舉一動早被二樓雅間中的男子看的一清二楚。那青衣素服男子見事情不妙,正要起身下樓,豈料電光火石間,一道亮光一晃而過,那叫文間的男子已經(jīng)身中一刀,沒人看的清她是怎么出手的,也沒有人看出她用了什么方法,頃刻間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竟沒了蹤影。那叫文間的男子已然倒地身亡。
而此時,雅間中的兩個男子飛奔而至,那錦衣公子扶住文間,問道:“怎么回事?”素服男子則一刻未停的飛身追了出去。此時他心中無限疑慮:明明是一個沒有內(nèi)力的人,怎么能一擊而就殺死云錦的手下?而云錦的手下均武功不弱,那名叫文間的男子更是身手不凡之人,怎么會毫無招架之力的中招而亡?何況此人行兇之后飛身而去,那輕功,沒有二十年是不可能做到的。放眼整個京城,能與之匹敵的不上五人。自己雖然武藝了得,但是輕功卻是不及那人。
思索之間他已然追出幾里,竟到了皇城郊外,卻是不見了那人的蹤影。他四處巡視著,嘆道今日要無功而返了,猛然間聽到一個孩童的聲音:“娘親,你可回來了?!?
聲音壓的很低且慌張,泄露了那孩子焦急不安的心緒。只聽噓的一聲,他心道定是黑袍人知道自己追蹤而至,隱匿起來了。略加思索,他停下腳步,伏下身子,隱與樹后,并施展屏氣術(shù),靜靜候著。果然,一盞茶的時間后,前方矮樹后走出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借著月光,他瞧見那正是剛才行兇之人,而此時那人身邊多出了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那孩子剛才喊了一聲娘親,莫非是個女人?
她緩步而行,施施然來到河邊,只是那微微顫抖的身形暴漏了她的情緒,她強壓下自己的激動,對小男孩道:“行兒,你害怕我回不來了?”
“嗯。”孩子帶著濃重的鼻音,顯然是哭了,“娘,他—死了嗎?”
“死了?!彼穆曇纛澏叮蛟诤舆叄c燃了一盞蓮花燈,“行兒,跪下?!?
孩子聽話的跪了下來,看著她,并不說話,眼淚卻不住的往下流:“從今日起。我的父親也沒有了。”
“行兒!”她的聲音驀地凌厲起來,握住孩子的手,“記住,你從來都沒有過父親!”
“娘親----”孩子囁嚅道。
她不再理行兒,將蓮花燈放入河中,道:“大姐,四娘終于給你報了仇了,五年來四娘從來不敢祭拜你,如今大仇得報,行兒我會為你養(yǎng)大成人,你可瞑目了!”
躲在黑暗中的他目露訝然,這是怎么回事?那孩子竟不是她的,而是她姐姐的?她殺了文間,為的是給姐姐報仇?思索間,他聽到她凄厲的笑,似乎是帶著無盡的痛苦和瘋狂!他心里暗暗一驚,究竟是怎樣的經(jīng)歷竟讓一個女子有著這樣的痛苦?頃刻間他茫然了,迷惑著不知道該不該捉了此女歸案。
凄厲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抬頭望去,黑色的面紗在風(fēng)中搖搖欲墜,她欲伸手扶起小孩子,此時一陣大風(fēng)吹來,面紗緩緩飄落,孩子不解的說道:“娘親,你的面紗掉了,我給你撿回來?!?
“行兒,不必了?!彼届o的說道,聲音如空谷幽蘭般清新淡雅,說罷,她抱起孩子風(fēng)似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