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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初見
夜已深,寒如冰。
京城的一家酒樓上,一個人影飛身而進。
“師父,屬下來晚了。”是年輕女子的聲音,如同夜色般涼薄。
“交給你的事,辦得怎么樣了?”黑暗中,蒼老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屬下已經調查到了二皇子的蹤跡,并且決定設法接近他。”
“很好,接下來你的任務是要保護二皇子,但是不要暴露你自己的身份。”
“屬下遵命,我定全力保護二皇子的安全。”年輕女子信誓旦旦地說。
酒樓外,一片寂靜。
與此同時,在另一條街上,卻有一個年輕瘦弱的男子被趕了出來。
衣服蓋了他一身,他哭喪著臉,卻無能為力。
他叫何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父母一走,哥嫂就聯合起來,獨吞家產,將他趕了出來。
嗚咽了很久,他才爬起來,拾起衣服,步履蹣跚。走了幾步,還回過頭,戀戀不舍地看了看他已住了十八年的家。
風,冷冷地吹來,他不由地打了個寒噤。他將衣服抱在胸前,想讓自己感受到一點點的溫度。
想到明天,想到那遙不可及的未來,他又深深嘆了口氣。
那個家,在他的腳步聲中漸行漸遠。
天色微微亮起,街道開始熱鬧起來,人聲嘈雜。
肩膀被人推了幾下,何瞑睜開朦朧的雙眼。
“快走開,快走開,我們要做生意的,別擋道了。”
他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昨晚走累了,不知不覺在一家米店門前睡著了。
他看看店門口的告示,問那個剛才推醒他的大漢:“敢問貴店需要人手嗎?”
大漢將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臉懷疑道:“你?”
他點點頭:“嗯,我想試試。”
大漢指了指身旁那半人多高裝滿米的袋子說:“把這袋扛起來。”
他聽到命令,忙放下抱在懷里的衣服,踮著腳跑過去扛。
他先舒展了一下雙臂,走到那袋米面前,雙手環抱住,屏住呼吸,“嘿”的一聲,原本以為就此可以抱起那袋米,誰料那袋米卻紋絲不動。
就在他憋紅臉的當下,大漢在一旁插著手,看得哈哈大笑。
他狼狽地拾起衣服。
大漢拍拍他的肩:“年輕人,你不適合做這一行,何必勉強自己呢?”
他點點頭,紅著臉,走出了米店。
沿著街走,突然發現不遠處圍著一群人。
何瞑好奇,走過去看。
人群中間,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子。她正在滔滔不絕地說:“你說我拿了你們的銀子,可是,凡事也都要有證據的,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偷了?”
一旁,一位玉樹臨風的白衣男子正微笑地搖著扇子,另一個黑衣男子正抓著那個女子的手:“這就是最好的證據啊!你想偷走我的錢,幸好我及時發現,抓住了你。”
女子展顏一笑:“我一介小女子,也不知如何得罪了二位,這么冤枉我。我只不過是向你這邊甩甩手,幅度可能大了些,沒想到,竟被你說成是小偷。”
“你……”黑衣男子正待說什么,搖著紙扇的男子卻將扇子一合,開口:“隨奇,算了,不用與這樣的女子計較,反正那袋錢她也并沒有本事偷走。我們走。”
黑衣男子這才狠狠瞪了那個女子一眼,回頭對白衣男子說:“是,少爺。”
兩個人穿過層層人墻,往外走去。
女子則一臉不屑:“誰稀罕和你們計較。”
何瞑搖搖頭,分辨不出真假,只得自己趕路。
“叮叮叮”。
聲音從前方傳來,何瞑一抬頭,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算命老者站在他面前。他手足無措,趕緊讓道。
而那老者瞇著眼看了他半晌,吐出幾句話:“錢財親情兩空空,奈何橋頭一半過。自會有夢成真日,一鳴驚人天下知。”
語罷,老者拂袖而去,只留下他一人呆若木雞。
良久,方才醒悟過來,朝老者追去。
老者停下,半瞇著眼看著他。
他氣喘吁吁地問:“敢問,您剛才是在說我嗎?可以再說一遍嗎?”
老者語氣淡然:“天機不可泄露也。只說一次即可。”
何瞑木然地站立在原地,愣了半晌,決定繼續找工。
很快,到了一家客棧,何瞑興沖沖地進去。
“客官,里面請,要來點什么?”小二熱情洋溢,笑容滿面地招呼。
何瞑抱歉地笑笑:“我,我是來找活干的。”
小二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我們這邊的人手夠了,不需要另外的人了,再說,瞧你這樣子,也不適合招呼客人啊!”
何瞑忙說:“我可以的,我會很賣力地干活的。”
小二不信任地搖搖頭。
何瞑二話沒說,把小二肩上的毛巾拿過來掛在自己的肩上,剛想開口招呼客人,就見一個彪形大漢沖了進來,看見何瞑,不由分說地將他拎了起來,沖著他大嚷道:“小子,我弟弟昨晚在你們這兒吃了一盤牛肉,回家后就一直拉肚子拉到現在,不想死的話就快點把銀子還回來。”
何瞑一時不知所措,望向店小二,可小二卻已經跑了。他只得說:“我,我剛來,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還跟我裝蒜?”大漢一拳揮在何瞑臉上,頓時,鼻血四濺。一些食客也已紛紛從位置上站起淪為看客了。
何瞑只覺得眼前黑了一陣,又閃了一陣,腦袋里有什么在不停地發出“嗡嗡”的聲音。
“說,賠還是不賠?”大漢朝著何瞑大叫。
何瞑勉強睜開眼睛,看著大漢猙獰的表情,吐出幾個字:“我真的不知道。”
又一記拳頭揮在他的腹部,他只覺得一陣惡心,可又吐不出來,只在嗓子眼里打轉。天昏地暗,之后,便毫無知覺,像泥一樣癱倒在地。
就在何瞑不省人事的同時,客棧的老板已匆匆趕到,賠了笑臉,又賠了銀子,將那個大漢打發走后,注意到昏在一邊的何瞑,問小二:“怎么回事?”
小二一臉無辜地說:“不知道,這個人突然闖進來,搶走了我的毛巾,然后,就被那個大漢打了。”
老板揮揮手:“去去去,趕緊把他處理好,免得影響了店里的生意。”
“好嘞。”小二討好地應和。
耳邊是嘩嘩的水聲。
好像是有什么不停地擊打著他的臉,鼻子里也不時會吸入一些水的氣息,涼涼的。
臉好像比平時大了一圈,有種不是屬于自己的感覺。整個人好像浮在水里,涼颼颼,冷冰冰,濕漉漉。
手指抽動了一下,也感覺是有什么打在手上。
意識略微有些恢復,回想起早些時候,找到客棧想找活干,又被人無緣無故打了一頓,之后,之后,之后發生了什么,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頭疼得厲害,腹部也疼得厲害。
何瞑緩緩地睜開眼,才露出一條縫隙,眼睛就立刻被雨水所淹沒。
他張開嘴,雨水冰涼地灌入。
被打過的臉已腫起了一大片烏青,他原本瘦弱的身體浸在雨中,顯得愈加單薄。他的臉上,分不清雨水和淚水。
大滴大滴的雨點砸在他身上,恍如針扎般刺痛。
一整天,沒有吃過一點東西,他現在又冷又餓又疼,終于哭了起來。
把從離家一直到被打后的恐懼、絕望和委屈,都一并化作淚水,借著雨水洗刷著所有種種的不濟與痛苦。
雨,漸漸平息。
何瞑掙扎著爬起來,望望周圍,才發現自己是被人丟在一個亂山崗。
他渾身濕透,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只好向前爬去。
頭很痛,似乎是眼皮腫了一圈的緣故吧,眼前的事物好像變得與以前不太一樣。
他努力向前爬,想去看看前面會是什么景象。
于是,就看見了懸崖。
原來,他一直身處險境。
略微呆滯了一下。何瞑終于點點頭:“大概是天也要我死,才會給我明示了一條路。也罷,也罷,我本來就是一個無用的窮書生,死了,倒也干凈。跳下這條懸崖,也不麻煩別人替我收尸,真是個好去處。”
他苦笑一下,雙手攀向懸崖邊。
無數細碎的石子,以及稀松的石塊紛紛墜落,掉入深不見底的懸崖。
何瞑伸出頭,望著懸崖下一片霧茫茫,跳下去后必死無疑,世間的一切也就與他沒有了關系。想到這里,他哭泣著沖懸崖下大聲喊:“爹、娘,是兒子沒出息,對不起你們,只好親自來向你們賠罪!”
淚水滑落下來,何瞑俯下頭,嗚嗚哭著。
哭了一陣,何瞑站起來,整了整潮濕的衣衫,卻是一個重心不穩,眼看著就要跌下懸崖。
此刻,一只手伸了過來。
何瞑只覺得整個身體已懸空飛起,卻是被人甩到了不遠的草地上。
遠離了懸崖,已是安全,身體卻依舊疼痛。
耳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我一向最痛恨自尋死路之人了。有什么可以看不開的?你活著,至少還可以努力,還可以爭取,可是死了就什么也沒有了,既然死都可以,又有何懼?”
何瞑嘆了口氣:“我一向都討厭自己。從小到大,我沒做過什么光耀門楣的事情。小時候,有爹娘在,不覺得辛苦,可是爹娘一死,哥嫂就將我趕了出來,此后,凡事碰壁。我是個懦弱的人,沒用的人,與其懦弱一生,被人欺凌,還不如自行了斷。”
女子嘆了口氣:“死,人生早晚也都有這么一天,何必那么著急?你怎么知道你就會此懦弱一生呢?你這么草草了卻一生,就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了嗎?”
何瞑此時抬起頭,一見那女子,覺得眼熟,半晌終于叫道:“小偷!”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何瞑:“你才是小偷呢!”
何瞑這才意識到時自己說錯了,急忙道歉:“我剛才在集市里見過你,你不是偷了那人的銀子嗎?”
女子不屑道:“我干嘛偷別人銀子?我自己有得是錢。莫非你相信那兩個黑白無常的話?”
“黑白無常?”
“他們兩個人,一個白衣,一個黑衣,不是黑白無常又是什么?再讓我遇見他們,我定要他們賠不是。”
何瞑看見女子那氣沖沖的樣子,不由笑出了聲。
女子看了一眼何瞑:“你眼睛都腫成這樣了還笑?”
何瞑不好意思道:“看見你就很想笑啊。”
女子看了一眼何瞑:“我呢,現在有要事在身,你呢,正好不想活了,那我就行行好,收留你,你以后就跟在我身邊,怎么樣?”
何瞑立刻打起了精神:“真的嗎?”
女子看著何瞑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腦袋還那么開心,不由也笑了:“我叫瑾茗,你呢?”
何瞑笑笑:“我叫何瞑。”
瑾茗打量著何瞑:“好,從現在起,你就跟著我了。記著,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條命。”
何瞑點點頭:“好,我這命,就在你這兒存著。”
瑾茗抬頭看了看天空:“時候不早了,我們得盡快去找一家客棧了。”
剛踏進客棧,兩個人就被一個女子的吵罵聲吸引住了。
那女子長著一張娃娃臉,可愛至極。但此刻正插著腰,對著一個大胖子直嚷嚷:“看什么看,是不是見我太漂亮,在心里打什么主意啊?”
胖子撇下一句“神經病”就走了。誰知,那個娃娃臉的女子依舊不放過他:“罵我是神經病?是不是你被我看穿了很不服氣啊!我就知道你沒安什么好心,剛才一直賊溜溜地盯著我看。告訴你,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像你這樣的人,我是不會喜歡的。”
胖子忿忿地轉身,指著那女子道:“我從來都不打女人的,別逼我出手。”
女子無奈地搖搖頭:“唉,不要惱羞成怒,被我看穿又被我嫌棄,不需要發那么大火嘛!”
“你……”胖子正待出手,一把紙扇優雅地將胖子的手勢一擋,居然消去了其間的力量。“何必與這種女子一般見識?”紙扇的主人此刻已展開扇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白無常?”瑾茗不由輕輕叫出了聲。
“喂,你又是誰?”娃娃臉的女子對前來勸架的白衣男子質問。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萍水相逢而已,不用多謝。”
女子瞪大眼睛:“你以為我是打算謝你嗎?”
“告辭。”白衣男子優雅地一合扇子,走出那女子的視線。
“別以為那么容易就能離開!”女子說著,突然出手。
豈料那白衣男子反應出奇地快,只輕輕一揮衣袖,就將女子彈離出好遠。
“你……”那女子坐在地上,臉上一陣紅,就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白衣人經過瑾茗身邊時,嘴角輕輕浮起笑意,只是目不斜視地經過,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何瞑狼吞虎咽地吃完飯,就在瑾茗的叮囑下回房休息了。
“瑾姑娘,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我一定盡力而為。”何瞑感激不盡。
瑾茗笑笑:“好啦,你現在都傷成這樣,還能做什么?好好休息就行,我等會兒問小二去拿些藥,抹一抹就好了,你呢,現在只要安心養傷就行,以后我還要你幫很多忙呢!”
何瞑忙不迭地點頭。
很不巧,瑾茗出去時,正好看見迎面走來的白衣和黑衣男子。
“黑白無常。”瑾茗輕聲道。
“做賊心虛。”白衣男子緩慢而優雅地吐出這幾個字。
瑾茗轉過頭狠狠瞪他:“你說誰呢?”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誰承認就是說誰。”
瑾茗笑道:“我向來是個直爽之人,喜歡有話直說,不像有些人吞吞吐吐,還冤枉好人。”
白衣男子一笑:“姑娘言重了,洛某向來不冤枉好人。”
“我還以為是誰在走道上啰啰嗦嗦,原來是個不說話就怕會被別人當啞巴的人啊!”不知什么時候,那個娃娃臉的女子已加入了聊天的隊伍。
白衣男子示意了一下隨奇,兩人準備走開,卻被娃娃臉的女子一擋:“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既然我們已交過手了,也該了解一下彼此,至少該知道對方的名字吧?”
白衣男子又笑笑:“不感興趣,還望姑娘能讓我過去。”
接著,白衣男子對隨奇說:“隨奇,我們走。”
娃娃臉女子突然出手,目標對準白衣人,卻被隨奇擊破,隨奇并未有和女子打斗的架勢,只是躲閃著女子的招數。
娃娃臉女子雖然出手奇快,卻始終未能觸及隨奇的一發一毫。
瑾茗的眼睛除了看三人的打斗外,自己則是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功夫不錯。”白衣人笑著在一旁評價。
娃娃臉女子得意道:“剛才在樓下不過是在試探你們的武功。本姑娘闖江湖,若沒有這些功夫,早就橫尸荒野了。”
白衣人哈哈大笑:“你果然是毫不謙虛。”
娃娃臉女子笑著:“對于武功,我向來不謙虛。”
樓下的小二此刻突然叫道:“牛肉燒餅來了。”
白衣男子與隨奇旋即交換了眼神。
隨奇一出手,娃娃臉女子被拋了出去,這才是所謂的真人不露相了。
娃娃臉女子瞬間變了臉色,皺起眉頭:“小子,居然敢玩我!”
與此同時,白衣男子迅速轉身,與隨奇飛身進入房間,像魚一般迅速而毫無聲息。
樓下已經吵鬧成一片。
一群官兵闖了進來,不由分說進行了搜查,房間里不時傳出驚恐的尖叫聲。
其中三個官兵來到了瑾茗與娃娃臉女子面前,把手中的紙卷“唰”地打開:“見過這個人嗎?”
瑾茗與娃娃臉女子好奇地湊上去看。
畫中的男子,器宇軒昂,一派優雅的氣質盡染紙上。
分明就是那位白衣男子。
娃娃臉女子不覺脫口而出:“天啊!”
“嗯?你見過他?”其中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官兵立刻警覺地問道。
娃娃臉女子做出一副花癡的表情:“天啊,這個畫中人太英俊瀟灑,氣度不凡了,若我能與他見一面,死也足惜。”
瑾茗接過話:“這人驚動了各位費那么大力氣找,應該不簡單吧?他殺了人還是偷了東西?”
官兵一邊收起畫一邊說:“他是二皇子,現在全城上下都在尋找,若有線索,一律重賞。”
瑾茗忙問:“有多少銀子?”
那官兵打量了瑾茗一眼:“一千兩銀子。”
瑾茗大力吸了一口氣,差點暈過去。
那官兵轉身離開,在走道盡頭吆喝:“找到沒?”
“沒有。”全體異口同聲。
“走,去下一家。”
一陣腳步聲又嘩嘩嘩離去。
“居然是二皇子。”娃娃臉女子喃喃自語,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重新回到樓上,瑾茗與娃娃臉女子就看見了白衣男子和隨奇站在走廊的陰暗處,氣定神閑的樣子。
“想不到,你是二皇子?”娃娃臉女子輕聲道說。
“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沒有說出我的存在。”白衣男子說。
娃娃臉女子笑了起來:“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我早就把你招了。”
白衣男子爽朗地大笑起來。
瑾茗看著白衣男子說:“全城通緝捉拿皇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以至于逃離出宮?”
白衣男子看了看瑾茗,瀟灑地展開扇子:“說來話長。”
娃娃臉女子此刻卻異常開心:“想不到我今天還可以見到二皇子,看來我的運氣還真不錯。好吧,看在你是二皇子的面子上,我決定和你交個朋友。”
隨奇在一邊厲聲提醒她:“他是二皇子,豈是你想隨便交朋友的?”
娃娃臉女子哈哈大笑了起來:“是,他是二皇子,但別忘了,他現在也是被抓捕的對象,比平民還不如呢,有什么不能隨便交朋友的?況且就在剛才,我還救了他一命呢,他感謝我還來不及呢!”
白衣男子聽聞此言,不由笑了起來:“好,我也就看在你剛才幫忙的份上交你這個朋友。我叫洛城,他叫隨奇。”
娃娃臉女子此刻也終于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本姑娘姓瑤名池,自幼習武,對于一些江湖怪聞比較有興趣。我這個人最仗義了,對朋友也是兩肋插刀,既然我們是朋友了,以后該幫忙的就不用客氣了,不過重點是你以后回宮了,別忘記提拔我一把,給些銀子或其他什么寶貝的都可以。”
洛城笑著:“瑤池姑娘果然是直爽之人,不過至于我以后能不能回宮,倒是連我都不確定的事。”
繼而,洛城轉向了瑾茗:“怎么?剛才還忙著辯解,想要討回公道,現在怎么一句話也不說了?”
瑾茗看著洛城說:“我見你和瑤池姑娘聊得那么起勁,又怎么好意思打斷呢?”
洛城微微一笑:“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可是我卻還不知道你的。”
瑾茗開口道:“我叫瑾茗。我可不像瑤池姑娘,朋友歸朋友,一般人叫我幫忙,我還是要收錢的。”
洛城說:“那么分明啊!我看你剛才進來還帶了個男子,怎么?是被你打成那樣的?”
瑾茗笑笑:“我哪有那么狠心?他是被人打傷,我還救了他呢。像他這樣的讀書人,到哪兒都不能自保。”
“你倒是很照顧他。”洛城笑笑,“今天感謝兩位的幫忙,時候不早,該休息了。”
洛城與隨奇說完就先離開了,剩下瑤池與瑾茗還站在原地。
“真是不可思議,居然會遇見二皇子。”瑤池依舊不能置信。
瑾茗看了瑤池一眼:“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屋了。”
于是,只剩下瑤池一個人還待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又是夜深,夜涼如水。
“接近二皇子了嗎?”蒼老的聲音又響起。
“屬下已經見過二皇子,他也見過我了。”女子蒼涼的聲音響起。
“嗯,暗中保護,不要讓他覺察出你的身份。”
“是,只是現在麻煩的是,有另外的人參與其中。”
“另外的人?”
“嗯,有另外的女子知道了他的身份。”
“如果那人會對二皇子的安全構成威脅,必要時就殺了她。”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