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好像自從樊云桀出現(xiàn),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后,這群黑衣人就出現(xiàn)了。莫非是他?”隨奇說。
“看來,無論曾經(jīng)是怎么樣要好的朋友,面對賞金,還是會選擇背叛。表面上看來,他是為瑤池而來,實(shí)際卻是別有用心。隨奇,看來我們不得不賭一把了,有必要時(shí),也不能心軟。”
“是!二皇子!”
何瞑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地面上,看著身邊蔥翠的綠葉。
溫柔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和暖的風(fēng)吹過,讓他覺得舒服了許多。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過去,被哥嫂趕出門的情景。那時(shí)自己最想擁有的,就是一個(gè)安心的家,可以讓他覺得安全。
如果不曾經(jīng)歷漂泊,不曾遇見那些朋友,他想他還是很樂意留在這里的,但是此刻,他最掛念的,還是那群朋友們。
洛城還好嗎?隨奇呢?靈犀劍的冰塊砸過來,他們受傷了嗎?他們拿到靈犀劍了嗎?瑾茗與瑤池還好嗎?
這些都是未知數(shù)。
想到這些,何瞑的眉頭又深深鎖了起來。
“你怎么了?”一邊的靈溪問他,“又想到什么煩心的事了?”
何瞑說:“在這里養(yǎng)傷也差不多了,我的體力也快恢復(fù)了,我很想出去尋找那些朋友。”
靈溪微微一笑:“我記得我好像承諾過你可以出去。好啊,如果你覺得好了,我會放你走的。”
“真的?”何瞑似有些驚喜若狂。
“不過,你是昏迷了被我救了,你的那些朋友,是生是死還不知道,你上哪里去找他們?”
聽靈溪這么一說,何瞑垂下了腦袋:“是啊,我都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但是我相信他們會等著我的,至少瑾茗與瑤池會等著我的。”
“瑾茗?瑤池?”靈溪皺了皺眉頭,“她們是誰?”
“她們也是我的朋友,只是她們沒有與我一起去取劍。但是她們在等我,等我回去。”
“難得有這么好的朋友。換做是我,我也會回去的。”
何瞑側(cè)過頭,看著靈溪:“謝謝你這幾天來照顧我。”
靈溪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時(shí)候特別好看,連陽光也似乎格外明亮起來:“我也是碰巧遇見你罷了。大家有緣而已,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事要我?guī)兔Φ模部梢詠碚椅遥蛟S我還能幫得上。”
何瞑笑了:“你也是我的朋友了。”
“是嗎?”靈溪笑得一臉開心,對著空氣拍了兩下手,立刻就出現(xiàn)了一個(gè)人,手里端著托盤,上面放著兩只精致的杯子。
靈溪拿過杯子,遞給何瞑一只:“在這樣的風(fēng)景里,喝一杯酒是再好不過了。明天你就要離開了,順便我也就敬你一杯酒了。”
何瞑笑道:“是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嗎?”
靈溪笑了:“你才不會是無故人呢,你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去見你的故人,應(yīng)該改為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xiāng)。”
“哈哈,”何瞑笑了起來,“酒逢知己千杯少,這酒我盡了。”
一仰脖,何瞑將酒一飲而盡,然后將杯子放到托盤上。靈溪也喝盡了杯中的酒,將杯子放在了托盤上,一揮手,那個(gè)拿著托盤的人就消失了。
“我們接著逛吧。”靈溪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是一直生活在這里,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里的一切。”
“是啊,這里就像是桃花源一般,安靜而和平。”說著,靈溪停下來腳步,望向何瞑,“如果我想出去,和你一起,你會答應(yīng)嗎?”
何瞑停下腳步,看著靈溪:“我不會。”
“為什么?”
“我生活在這里,雖然才幾天的時(shí)間,但是我覺得這里特別美好,特別寧靜,是我所向往的生活。可是外面的世界并不是像你所想的那么美好。一路上,我與我的朋友們經(jīng)歷了很多事,有背叛,有溫馨的,也有愛的。那里不像是這里。我很喜歡你的單純與美好,與世無爭的樣子,我不想破壞。”
靈溪看著何瞑:“可是如果這里與你所說的外面的世界其實(shí)相差不大呢?你有沒有想過,你所看見的單純美好,只是我演的一場戲罷了。”
“你不會的。”何瞑微笑著,手撫過靈溪的頭發(fā)。
也是在這時(shí),何瞑慢慢閉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昏昏睡去。
靈溪看著倒在地上的何瞑,淡淡地說:“你和我認(rèn)識才這么幾天,又怎會知道我不同于其他人?安心地睡吧,醒來后,你將忘記所有的一切。你會是一個(gè)全新的你。”
一拍手,空氣中又出現(xiàn)兩個(gè)人。
“將何瞑抬回他自己的房間。”靈溪冷漠著臉下令。
“是!”那兩個(gè)人應(yīng)道。
眾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樊云桀吃著花生米,問洛城:“之后再也沒動靜了?”
隨奇說:“是沒什么動靜了,黑衣人似乎是被嚇怕了。”
“嚇怕?”樊云桀皺起了眉頭,“為什么?”
洛城道:“這你就別多問了。你出來這么久,還不打算回去嗎?”
“回去?我一個(gè)人回去有什么用,再怎么說,也得帶上瑤池一起。”
“如果你沒有遇見瑤池呢?”
“那我就繼續(xù)找唄。”說著,樊云桀停下正準(zhǔn)備放進(jìn)嘴里的花生米說,“你不是在趕我走吧?”
瑤池這時(shí)插話道:“當(dāng)然是在趕你走了,你在這里,對我們又沒有什么幫助,而且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你在這里待著也不過是浪費(fèi)時(shí)間而已,也會讓我對你的印象越來越差。”
“那我就根不能走了,俗話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剛巧可以驗(yàn)證一下這句話的真實(shí)性。”
“樊兄,我現(xiàn)在是個(gè)有罪之人,你成天與我們混在一起,讓皇上知道了也不好,等會兒也將你一起抓捕,事情就麻煩了。”
“怎么可能!”樊云桀說,“我們從小玩到大,皇上要是怪罪早就怪罪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的交情。”
“所以皇上也會利用這樣的交情讓你接近我了?”
“這話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會害你?”
“你在緊張什么?老爺不過是說笑罷了,擔(dān)心你的安危。”隨奇說。
樊云桀說:“如果說到要擔(dān)心我的安危,就大可不必了,現(xiàn)在洛城變成了一個(gè)老頭,其他人又怎么會知道你就是洛城?”
聽到這里,洛城的目光又沉寂了下來。
“聽上去,又不像是樊云桀所為。”隨奇在房間里輕聲對洛城說明自己的看法。
洛城說:“可是一直以來,我們都很安全,但事情就發(fā)生在樊云桀來到這兒不久。他知道我的模樣,現(xiàn)在裝無辜也不是不行。因?yàn)橐坏╇x開了我們,他的計(jì)劃也就落空了。”
說著,洛城看了看桌上的靈犀劍:“不過,刺客倒是讓我發(fā)現(xiàn)了它的神奇之處,雖然沒有劍鞘,但是只要沾染上鮮血,靈犀劍還是會發(fā)揮出它的作用的,只是只能維持一會兒。”
說著,洛城拿起又有些斑駁銹跡的劍,自言自語道:“劍鞘究竟在哪里?”
靈犀劍的劍身微微閃動了一下,隱約出現(xiàn)了幾個(gè)字“迷岸”。
“迷岸?”洛城皺起了眉頭,看著隨奇,“靈犀劍給出了第二個(gè)提示。迷岸。”
“東面,迷岸。那究竟會是什么?”隨奇猜測,“是地名嗎?還是咒語?”